《（火影）扉间中心短篇集》尹瑞泽

13、拭目以待

　　“要出去？”鸣人瞧着自己从冰窟里扒拉出来的二代顿时头疼，“你不是说要封锁消息么？”
　　“放心吧。”扉间结起手印，腾起的烟雾散去立刻变了番模样。
　　“啊……变成了止水么？”鸣人上前一步，心中不觉吐槽，还真是喜欢那个小鬼，嘴上却在说，“确实很像，不过头发是不是长了一点？”

　　“老师变得是镜，止水的爷爷。”一直在旁看着的三代眯起了眼睛，“老师还真是喜欢他。”
　　“就算是这样……”鸣人砸了砸舌，那些老古董他可是一个没见过，只是下意识觉得，“你这样出也不安全吧？”
　　“火之国都城，木叶的治安那么差么？”变成止水模样的扉间反问道，“连大街上走走也不行？”

　　“啧，我是说，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对，突发，不是我说啊，木叶三教九流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发生，你不是也不想暴露身份么？”要是让人知道二代皇帝还活着整个火之国，不，五大国全都能瞬间沸腾翻滚。
　　“如果老师真的想出去走走，就由我陪同吧。”三代敲了敲烟斗，老师的固执一点都不输眼前的金发少年少，一旦开口必然是拿定了主意，既然阻止无效，不如尽量保证安全。

　　“你也换回年轻时候的样子。”扉间转头吩咐道。
　　“老师这就不要了吧。”

　　“看着你现在样子总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扉间叹息道。
　　“我知道了……”三代无奈的跟着变回了当年的模样。

　　“唉唉唉？三代爷爷年轻的时候是这个样子！”鸣人跳了起来，围绕着两个人转着圈，随即一拍脑袋道，“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
　　“水门会同意么？”
　　“父皇那么忙这种小事……”鸣人心虚的躲开了扉间质问的眼神。
　　“那就别捣乱！”伸手一戳直接将人弹到一旁，背着手就往外走。

　　“真的只是出去看看么？”鸣人摸摸额头上发热的一块，眼神一暗，希望……不是谁家遭殃。

　　鸣人的担忧并无不妥，二代与三代在木叶大街上还没逛到半天就被人堵了，对方来势汹涌得要将人劫走，只是动手前便被一直保护左右的暗部逮了个正着。
　　接到消息的富岳十分之惊讶，宇智波家的少年虽然鲁莽，也不至于当众挑衅前代帝王的地步，另有消息称，如今这些少年身在根部。水门听闻此事就更加惊讶了，依照着宇智波目前的处境，绝对不能走错半步，否则团藏必然找到理由要求彻查宇智波府邸，接下来不出意外该是找到若干宇智波预谋叛国的证据……
　　怎会如此？

　　水门拎着鸣人前去时，千手扉间和猿飞日斩还都是少年模样。
　　两位先代帝王都平安无事确实让人松了口气，只是一旁站着的团藏分明眼睛里要喷出火来，直吼道，“宇智波已经嚣张道对老师动手，四代你还要为他们求情嘛？”
　　“团藏你太着急了。”三代首先笑着拍了拍团藏的肩膀，“四代还什么都没说呢！”
　　预备一肚子话的水门在客气拜见后反倒是没话说了，自己如果没有眼花，二代似乎在笑？
　　“袭击御驾，论罪当诛。”团藏冷冷的抛出来一句。
　　“他们恐怕既不是冲着猴子也不是冲着我来的。”扉间眼珠一转，猩红的眸子盯紧了团藏，“怎么，还没开始审讯么？”
　　“审讯正在进行……”团藏声音顿时小了下去，“不过冲撞两位太上皇罪证确凿，更何况是可以看穿变身术的宇智波一族。”

　　“这件事现在下结论还是太早了……”水门不时的看向扉间，对方脸上无风无浪，只是眼睛里露出几分兴趣来，似乎期待着水门说下去。“既然涉及宇智波一族，就更应当慎重，当事者都是少年，并未开眼，更何况，二代如今的模样，同像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
　　水门说的委婉，自己招来的暗部自然心里清楚，虽然扉间变的是镜，但是除了三代那个年纪，大多人都会直接当做是止水，袭击的几位刚好是宇智波主张独立的激进派，和主张融入木叶的温和派止水早有私怨。

　　“稍微忘记一下宇智波的事情如何。”看了半天的千手扉间终于发言，“抛开双方身份不谈，今天的事情不过是木叶市井的一起纠纷。”
　　“老师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团藏连忙补充了一句。
　　“好吧，就算是这样，那么，如果不是宇智波族人，是其他……家族，或者是平民，你打算怎么做？”扉间盯着团藏发问。
　　团藏迎着老师的目光坚定道，“一查到底，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的行动付出代价。”
　　“嗯，”扉间点点头，“对方在不知晓的情况下，冒犯了帝王，依照木叶的律法，是何种处罚？”
　　团藏一时无话，倒是水门咳嗽两声道，“二代和三代是微服私访，根据前例，当做警示，后而释之，以显圣德宽厚仁义。”
　　“还是打算宽恕这些宇智波么。”道理说得简单！

　　“你居然也会跟着别人的脚步走？”扉间饶有兴趣的打趣了一句。
　　团藏顿时低下了眉眼，居然顺着四代的思路接了下去，还是在老师面前，羞耻……世上有时光机么，宇智波先放放，如何挽回在老师心目中的形象啊！明明一心要坚持的忍道，结果这么轻易就被带歪。

　　“这件事，就让我来处理吧。”扉间解除了变身术，扭头对着团藏说到，“先帮我准备一件衣服。”
　　“去通知宇智波族长来领人吧。”扉间吩咐水门的时候，唇角弯起，水门笑呵呵点了点头，呵呵，富岳，不是我不救你，你们家那几个熊孩子自己作死作到千手扉间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若是千手扉间也打着和团藏一样的主意，水门心里考虑着如何保全止水，嗯，最好十五岁以下的男丁判个流放，不过团藏会施压诛杀九族吧，同时袭击二代和三代两位帝王……鸣人那个脑子就根本没反应过来变身术的意义！

　　根部设在刑部隔壁，即便宇智波的族长是朝廷的大将军，到了根部一样要过三重门，进一重天色便暗一成，最中央的内院他还是第一次来，周遭草木葱郁繁茂异常，深绿色的叶子合着死气沉沉的红柱青瓦压得人胸闷。
　　大厅里烛光稀疏，熏笼飘着丝丝缕缕的青烟，唯一人端坐于案后，身穿大红蟒袍，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竟然映出血色光辉，从乌纱帽下露出净白的鬓角，富岳打量时正对上眼神，猩红的瞳似无崖血海，翻滚着波涛随时要卷出来将人吞噬，刹那间恍若置身冰窟，寒意刺入皮肤一路爬上脊梁，挤入胸腔要将五脏六腑一起冻住。
　　后方侍卫行礼退下时，富岳膝盖发软几乎难以站立，张嘴呼吸时才发现脊梁上出了一层冷汗，这种压迫，团藏不曾有过，就连高堂之上的金发帝王也不及此人来的……狰狞？
　　似暗夜中的猎食者，窥探着徘徊着龇牙吐舌，稍有松懈便要祭出獠牙将你撕扯得血肉模糊吞噬殆尽。
　　“宇智波富岳，现任宇智波族长。”那人开口，嗓音清冷平静，不带一丝感情。
　　“是。”富岳答话时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人仍是端坐，两手搭在扶手上，整个人一动不动。
　　“为何而来？”
　　“族中后辈年少无知，冲撞了前代……”富岳说话时声音很稳，然而额前冷汗一片，自己分明是来询问那三人的处罚，早已做好了迎接团藏冷嘲热讽的准备，结果这人高深莫测，朝堂上也未见过，不知来历更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时间反倒不好说话，只得模糊道，“相信太上皇宽宏大量，绝不会和这些孩子计较。”
　　“果然都是宇智波一族。”那人开口，语音冷冽，富岳听了心头一颤，极快的抬着眼皮扫过，对方表情在光线不足的室内根本看不清，只听他继续道，“宇智波一族是建国功臣，自初代开国至今百余年，世受天恩，而历代宇智波族长皆是手握重权位极人臣，一日人下万人之上，对么？”
　　“陛下待我族恩重如山。”富岳脸不红心不跳得说着违心话，“宇智波一族没齿难忘，愿肝脑涂地以身报国。”
　　“那传言宇智波一族对木叶心存不满，对陛下……”
　　“大人请勿听信谣言，我族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富岳说完这句心中泛起一股微妙的感觉，然而却也不敢再抬头看那人。
　　“如此说来，倒是团藏多心了。”
　　富岳浑身一个灵醒，他用宇智波一族引以为傲的好眼睛保证，这人的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之间，怎么会能够对团藏直呼其名？即便是当今圣上也该给个尊称，还是说波风水门已经完全掌握局势，找了个十分反对团藏的人上来统帅根部？
　　“还请大人明察，宇智波一族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富岳还记得自己此行目的，看着对方脸上似有几分笑意，连忙转换了话题，“今日那些弟子尚未开眼，嬉闹中贸贸然冲撞了三代实属无知，绝非市井谣言……”
　　富岳猛然抬头，座上那人，笑得更是明显。
　　“佐井。”那人笑容退去，看着富岳，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喊了一声，立时有少年捧着纸张出现，“给他看看。”
　　佐井脸上堆着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走到富岳面前说出“请看”二字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

　　“这是他们的供词。”那人语音依然平静，说完后静静看着富岳翻阅那些供词。
　　“岂有此理！”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冲撞的是帝王，也不知道抓他们的暗部其实隶属对宇智波最不利的根部，竟然大肆放话要宇智波一族控制的警务部出面处理，更说是要处理身为暗部的止水。
　　呵呵。宇智波富岳心已死，现在丢了这群猪队友还来得及么？
　　雷神之锤都送给人家，谁都能锤死宇智波了。

　　“没想到他们竟如此猖狂，是我失职，他们任听发落，我亦会像陛下请罪。”折子递到波风水门那里，至少三代目还会说几句话，尚可免去死罪。
　　“三代也说过，年少无知难免犯错。”富岳看到那人眯起血红的眼睛，脊梁又是一阵汗，果然又听他到，“一族中或有不识大体者，若是长辈能够及时教导管束，便于大局无碍，宇智波族长以为呢？”

　　宇智波富岳听到自己的心跳一路加速，此刻咚咚咚的敲着鼓，却听不见那人再开口，只得接话道，“深以为然。”
　　“那便好。”那人似乎十分满意，再开口竟然语气轻松了许多，“我们会拭目以待。”
　　“佐井，就让宇智波族长带他们走吧。”
　　“是。”

　　两人离去后，屋内熏笼依然慢悠悠的吐着青烟，烛光摇曳，四中空寂。
　　“不放心的话，就派人看着吧。”扉间忽然说了一句，接着便有拐杖拄地的声音慢慢远离。

　　“鸣人，你也出来。”扉间终于松了肩膀，往椅背上靠着，红瞳瞧着从房梁翻下的少年。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就这样啊。”鸣人拍拍胸脯，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这样团藏会答应么？”
　　“嘛，接下来就看富岳这个族长要怎么处理了。”扉间靠在椅背上，乌纱帽被高高的椅背横木碰歪，鸣人索性走上前来将帽子取下，然后伸手摸了摸头发道，“你这样穿倒是意外的合适。”
　　“是么。”扉间有些睁不开眼睛，坐着道，“到底是年纪大了，说几句就没精力了。”
　　鸣人握住对方一只手，蹲了下来，“以后，想出去逛我陪着。”
　　扉间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阖上眼睛开始养神。

　　扉间醒来已回到自己的别苑，穿着浴衣走到廊下，夕阳正撒了满庭，熏黄的日光懒洋洋拢着万物，就连天边的云彩也开始偷懒，只在边缘处染着明亮的形状，背着太阳的地方全是暗沉。
　　乌鸦应景的从枝桠上掠起，拍打着翅膀叫得一片嘈杂。

　　“出来吧。”早已习惯暗部的存在，也早已洞悉他们的情绪，“止水。”
　　“二代。”乌鸦聚合成人影，人影飘落在扉间身前，躬身跪着。
　　扉间看着他，面无表情。
　　“族长为了表明忠心，已将那三人处死。”止水说话时身形一颤，随即恢复跪拜的姿势，身姿绷紧。
　　“起来说话。”扉间两手摆在腿上，多年形成的习惯让他即便是随意坐在廊下也保持了体态端正。
　　止水站起，漆黑的眼瞳看着他。
　　“你对这次的处理，有什么想法么？”
　　“这是您让族长做出的决定么。”止水罕见的，直视着曾经的帝王。
　　“止水，你和你的爷爷一样，深爱着木叶，深爱着火之国。”扉间看着止水，神情舒缓，“你们发自内心渴望和平，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止水动了下唇，眨了下眼睛意图减少水分。
　　“如果有一天，宇智波真的背叛火之国，你会怎么办？”
　　“我将尽全力阻止。”
　　“哪怕对同族举刀相像？”
　　“哪怕如此，也……”止水咬紧了牙。
　　“现在，不会发生这种局面了。”扉间看着青年，笑得温和，“宇智波的爱太过深沉，你爱着木叶，而你们的族长爱着全族，你可以为木叶牺牲自我，牺牲同胞，他也可以。”
　　“他会倾尽所有，保护宇智波一族，让这个姓氏和这个家族活下去。”扉间终于露出认真的表情，“维护集体就必须大家同心协力，对个体加以约束。当离心的苗头出现时，如不能加以有效控制必将导致集体奔崩离析。”

　　“宇智波族长必须拿出他统率全族的力量，这样我们才能相信他，木叶才能继续让宇智波存在下去。”扉间看着止水，慢慢说道，“其实，谁都一样，宇智波也好，猿飞也好，团藏也好，日向也好……哪怕是千手，只要有了脱离木叶的想法就必须处理。”

　　“在局势无法挽回前。”扉间露出几缕笑意，“希望大人们能够尽到应有的职责，而不是逼迫你们这些孩子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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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千手扉间*宇智波富岳 古风架空架空
千手扉间*宇智波富岳 古风架空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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