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中心短篇集》尹瑞泽

10、起风了（上）

　　（上）
　　“呐，宇智波斑真的叛逃了？”
　　“听说是，虽然九尾收了回来，但是初代的身体……”
　　“应该不至于吧，那可是忍者之神。”
　　“但是，最近火影楼已经严格控制起来了。”
　　“情况很危险啊，岩忍村一直都虎视眈眈。”
　　“木叶会成为目标么？”
　　……

　　叽叽喳喳嘀嘀咕咕窃窃嚓嚓。
　　大人们的不安伴随着细碎频繁言语断断续续传到了和平时代降生的孩子们耳中，身为木叶建村后第一批成长起来的孩子，日向日差并未见过战争，仅仅从长者们感慨中隐约察觉到刺骨的寒意。
　　如今庇护着木叶的两位传奇忍者纷纷陨落，不安分的其他忍村已然开始行动，大人们虽未言明，但是紧张的氛围开始在村子里蔓延开来，起初是自己的父亲与长辈们长吁短叹，讨论起如今的局势，随即又看着他们这些孩子叹息。
　　后来，便是走到路上也听到有人揣测，当忍者之神离开，木叶是否有能力与其他忍村开战，即担心对方群起而攻之，又怀疑离开后是否有能力自保，忍村制度是否就此瓦解，各族重新回归原先的相对独立状态。
　　即便是不曾经历战争的孩子，耳濡目染之后也被愁绪感染，私下聚在一起讨论着，如果日后各自家族分开，能否依然做朋友，未毕业的忍者又将何去何从。

　　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木叶每个角落，似乎连空气都沉重起来，日差已经很难在同龄者脸上看到笑容，大人们更是叹息不断，甚至常有其他忍族的族长前来与父亲商议，同为忍界大族，如果拥有白眼血迹的日向一族离开木叶，那么其他忍族必将追随，脸色沉重的日向族长几次看着尚且年幼的一对双子，便压下叹息，努力露出笑容来，“再看看，如果有战争，那么最先受到的危险的既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这些还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
　　成为累赘了么？

　　日向日足早早露出下一任族长的气魄，拉起族中少年们进行训练，学着父亲板起脸来说到，“也许马上就会有战争，所以我们必须快点强大起来，要在战争中活下来只能靠自己。”

　　空气沉重的像是一滩似水，而他们都是水中无法呼吸的鱼，徒然的张着嘴鼓动两腮，胸口依然沉闷，想要将脑袋探出水面，渴望空气又畏惧水面之上的捕食者。
　　该怎么办么？
　　所有人都在迷惑，他也只能跟紧兄长的脚步努力锻炼。
　　如果开了白眼，只要判别对手的实力，对于他这样的少年来说将大大提升幸存的几率。

　　转变在一天早上，宅子们的大人早早忙碌起来，妇女在厨房紧张准备在食物，年轻人提前一天将宅邸打扫的纤尘不染，父辈换上庄重的礼服，原本压抑如水的气氛泛起波澜。
　　举族出动前去迎接，对方却只是随意的带着两个年轻人。
　　年轻的白发忍者他认识，忍者之神的弟弟，近来一直负责村务的千手家现任族长，千手扉间。

　　高大的男子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和服，带着三道红横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似是吹起一阵风，迷得人挪不开眼。

　　身边族人显然似乎松了口气，迎上前去，对方握手寒暄后直接与父亲进入客厅议事，大人们将孩子赶走，自己却趴在门外偷听。
　　一直以来支撑着木叶的千手一族到底打算怎么办？如今前来拜访是准备迎接战争了么？

　　大人们拉着端送茶水的女性打听着，对方同样露出疑惑的表情。

　　沉重的死水似乎流动起来，只是不知道究竟去往何方，是否就此形成漩涡将他们一起卷入，还是找到突破口宣泄开来。

　　太阳逐渐升高，已到了午饭时分。
　　母亲出来招呼时脸上久违的露出笑容，午宴上父亲甚至喝了两杯，笑呵呵的给白发忍者敬酒，言谈间带着祝词，欢声一直传到走廊上。

　　整个宅子的氛围都变了，甚至连端送茶水的姑娘们都带上了笑容，将点心分给孩子们的时候捏了捏日差的脸，“马上就要有庆典了。”

　　扉间离开时看到了角落里的孩子们，在众人纷纷躲避时弯了弯唇角，甚至扬手阻止了大人们的斥责。
　　“小小的忍者们。”他这样称呼他们，笑着说到，“村子的未来。”

　　先是日向家，而后各族都接到了通知，木叶的新火影即将上任，那日前来拜访的千手族长已经准备正式接任。

　　“终于有人出来主持局面了。”
　　“也就是说初代真的不行了么？”
　　“嘛，就算是忍者之神也不可能一直担任火影吧，如果是扉间大人的话，同样令人信服。”
　　“对啊，如果是扉间大人绝对没问题的，还记得吧，以前也是柱间大人和扉间大人一起规划的木叶。”
　　“除了柱间大人，也没有比扉间大人更厉害的忍者了吧？”

　　积压多日的死水放佛又活了起来，人们脸上重新浮现出笑脸，甚至纷纷准备参加继任仪式，些许怀疑也很快被人压了下去。

　　“有了新的火影固然好，但是战争真的能避免么？”日向日足依然督促这子弟们的练习，在收到疑问后平静的回答道，“扉间大人并不足以震慑五大国吧？他会继任，不就是说柱间大人已经无法再出战了么？”

　　继任仪式上大名发来祝贺，村子里久违的洋溢起欢声笑语，父亲却连同其他几族的族长被召集起来。

　　气氛有些微妙，父亲似乎在准备什么，并没有告诉孩子们。日差回忆起兄长的话语，几度经过火影楼都不觉张望。

　　“日向家的小小忍者，在这里做什么？”脑袋上一重，张望的日差被抓了个现行。
　　“我……”日差抬起头，他只到成年男子的腰际，对方背对着阳光，他无法看清扉间的表情，努力的眨着眼睛，最后放弃一般的说到，“战争还是会来的吧？”
　　“会的。”对方毫不犹豫的给出肯定回答，“但不是现在，只要村子在的话，一定能将战争的影响减少至最小。保护你们这样的孩子平安长大，正是村子存在的意义。”

　　日差终于看清了扉间的表情，冷静的，淡然的，似乎在谈论很平常的话题。

　　日差不记得当时是怎样结束对话，在见到日足兄长后，脑海中还一直回放着对方的话，无法理解的将语句直接转述，没想到老成的日足居然也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听长辈们说过，在战争年代，只要拿起武器都是忍者，一样是要上战场的，因此存在大量夭折的未成年。”
　　“扉间大人说，保护孩子平安长大，正是村子存在的意义。”

　　木叶似乎与雾忍村达成了某种协议，父亲与长辈们聚集时一直夸奖火影的策略成功牵制了土影，这样一来木叶面临战争的几率又减少了许多。
　　在此背景下初代火影的葬礼似乎没那么沉重，忍者之神离世的葬礼上扉间默立在旁，其他忍村代表前来问候也只收到了平静的回礼。
　　波澜不起的葬礼背后，是全村戒备，日向与宇智波打乱编制，与擅长收集信息的犬冢油女家一起严密监视着每一个前来吊唁的外村使者。只是一切的一切孩子们并不知情，除了日足悄悄告知日差不要与那些外村人接触，尤其要注意保护白眼。

　　传说中与木叶结盟的雾隐使者频频关注着日向家的白眼少年们，日差从对方露骨的眼神里读出了危险，下意识向后退着，那人仿佛来了兴趣，抬脚上前。
　　“水之国的忍者。”沉默的扉间忽然开口，嗓音平静，“这里是木叶。”

　　那人悻悻收回脚，连带着目光一起回转。

　　隐隐约约，日差似乎有些明白了村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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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