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也许》肥小懒

1、今年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A市商业中心屹立的公寓楼，今夜入夜亦如往常一样，此时此刻在这里点亮起夜幕里的一抹光亮。
　　白亮的灯光罩着空荡荡的客厅，只有荧屏电视中黄金档的节目传出的声音充斥着整间房间。
　　而房间女主人夏白，此时正背靠着在淡咖啡的沙发上，双手紧紧扣着一起放在膝盖上，她眼神看着淡然的米色墙纸，表情却有几分木然。
　　墙上钟表滴滴答答一直在走动，直到开着电视里喧嚣的节目播放完，如以往般进入广告播放阶段。夏白才收回那目光起身，她走到餐桌前，收起餐桌上还是完好摆放着，但是，早已凉了的饭菜。

　　等她再洗漱完，客厅内的电视荧屏上又准时的播放起下一个节目。
　　夏白在客厅里擦着要及腰的长发，关掉整间房间内唯一的声音来源后，又像往常一样打开一旁黄色落地灯，等黄色灯光照亮房间内每一个角落，她才慢步走入卧室。
　　只是，今夜注定不同以往。夏白才进卧室没多久，靠着床头头发擦至半干，她透过半掩的房门，便听见门锁转动的声响。
　　只不过，门外脚步依稀分辨出是两个人。

　　短短的几秒过后，夏白脸颊贴着半湿的发丝走出卧室时候，果然在客厅看到的是席越和还有另外一人，但颇不同的是，今晚这另一人是她不认识罢了，而席越是喝醉被她搀扶进来的。
　　“席越”
　　他已经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多了，这半年到底是怎么了？
　　她一边想着边走上前，帮着送他回来的另一人将满身酒气的席越扶在沙发上。
　　“你是席总太太吧？你好，我是席总公司新来的秘书，我叫乐心悦，席总平常都叫我小乐，你叫我小乐小悦都行”
　　“我知道了，还有，谢谢你送他回来”
　　“哦...我今天是陪席总去谈合作的，席总就多喝了几杯。席太太，你别怪席总喝多了，我们这个合作对席总对公司都很重要...席总他也不想这么晚才回来的”

　　夏白见席越真的喝醉了，就去厨房倒杯蜂蜜水给他解解酒。她刚找出蜂蜜罐子，身后站在那的送席越回来年轻的女孩，有点歉意笑了一下，语气柔柔开口说着。
　　夏白扭开盖子的手指一顿，然而，她再没有接对方的话，而是继续动作。乐心悦见她不说话，咬了咬唇也就禁声了。
　　一下子客厅开放型厨房安静，只剩汤匙敲到水杯的声响。

　　等夏白握着正好入口温热水杯回到席越身边，乐心悦挪了一步靠过来，“我帮你吧？”
　　夏白瞧了眼墙上11点的指针，又看了看一身职业装俏丽的乐心悦，“不用了。是这么晚了你也快回家吧，一个女孩路上小心点”她话轻声说完，就没有再看对方。她轻唤了席越一声见他只皱着眉没有回应，便熟悉用一手臂撑在他耳后，举起水杯到他嘴边，缓慢喂他喝下。

　　在那之后，乐心悦什么时候离开的，夏白不知道，也没太关注。她把席越半扛半拉进卧室，她觉得刚刚半干的头发，这会儿，又被汗给打湿了。
　　她看着醉中睡着的席越，心突然有些疲惫，也不想再去擦半湿不干的头发了，她为他揉了揉太阳穴，躺到在他身边，浅眠在他身侧。
　　朦胧间，夏白觉得脖颈一痒，又好像听见一声熟悉叹息，她迷糊想睁开眼睛看一下是不是席越醒了？可眼皮很重，睡意正浓，心想着记下来，等明天醒来问问他好了。
　　隐隐月光穿过窗子黑夜里，席越伸开双臂抱着她，吻着她额头，在她耳边轻叹了一口气，他触及她湿意冰凉的发丝。又小心抽出手臂撑着坐起来下床，又轻手轻脚去浴室拿来干毛巾，回到床上，给夏白慢慢擦拭过长的发丝。
　　直到擦拭干，他才重新躺下抱着她，闭上眼睛琢磨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夏白第二天一早揉揉眼睛，茫然望了望无人的身旁，她好像昨夜记得什么要问席越的来？她手抚着头想了一会，越想越想不起来，她下意识挠挠头，坐了起来盯着手出神。
　　“是什么来着？难道是梦我记错了？！”
　　席越摘掉围裙推开门，就看见她垂着头看着手指发呆，他不自觉勾起嘴角想笑，要上前叫她，可又想来最近状况，他安奈下心中想法，退了一步，抿着唇敲了下开着的房门。
　　“下来吃早餐了”

　　闻言，夏白抽回思绪，她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可他已经转过身走开了。“席越，你还”好吗。见他走了，夏白只能将那半句话咽了下去。
　　下床，洗漱。
　　两人相顾无言相对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静的异常，席越边把煎鸡蛋放到她面前盘子里，边划过手机几个页面，眼神一暗，他看向夏白，说道：
　　“晚饭不用等我了”
　　“我知道”
　　夏白喝了一口粥，点点头。你昨天也是这样说的。喝完一碗粥没有食欲了。
　　她站起身回到卧室换了身休闲装，把头发简单绑了起来，松松披在后背上。她再出来时，席越靠在沙发一侧，手搭在额头上，黑色衬衣领口扯开着。

　　“你头又疼了”
　　夏白挽了挽袖子，走了过去，站在沙发后，给他轻轻按按太阳穴。席越抓住她的手腕，深潭似的眼睛直视她，只是眼底青色减少了往日那般锐利夺人的神采。
　　“夏白，你不累吗？和我在一起不累吗？”
　　她掐了下他微凉的手心，笑道：“这半年是让我感觉挺累的”
　　“席越，你怎么了？”
　　“夏白，这才是真正的我。你累了，那就离开吧，现在正是时候”
　　席越放开手，低了下头，他慢慢扣上领口的扣子，然而，说出口的话带了几分低沉和冷然。
　　“......”夏白手捏成拳，直直看着他，她张了张有干渴的嘴，半会才确定道:“席越，你是要我和你离婚”
　　他还未说什么。她垂下目光了欲走到他眼前，当她目光落在他昨晚放在沙发上未洗外套上，那醒目红色唇印时刻，她脚一下子僵硬了下来，她手下意识抓住沙发，才没倒了下去。
　　“夏白”席越察觉她异样，他立刻扶住她身子。只不过，等他循着她目光看去，他狠狠咬了咬牙，却不知该作何好，
　　席越把夏白扶到边上坐下，蹲在她身前，手颤抖擦掉她不觉间掉下来的眼泪。

　　夏白感觉心脏被猛然一揪过后，半刻难看的脸色才好转了一点，她沙哑问席越，“你是因为这个，才要和我离婚的吗？”
　　她的话很轻很小，好像那怕在大一分，他们之间就会有什么东西就要彻底破碎一样。
　　席越静静看着她，手指摩挲着她脸上的泪痕，他知道只要他说‘是’她一定会同意离婚，可是，他嗓子血腥，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是”
　　“离婚，我会考虑的”夏白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又一沉，她注视着他良久，默默挡开他的手，“时间不早了，你去公司吧”

　　席越颓然走后，房间再一次回归似无人的安静。夏白又呆呆坐在那一个多小时，她才起身将那件外套扔进洗衣机里，清洗。
　　半刻，她又像往常一样来到阳台，给阳台上绿色植物浇水，夏天过后天气不似之前那么燥热，而阳光还是依旧明媚灿烂。
　　抬头看着刺眼的光芒，夏白难耐眯了眯双眼，想起他们不久前的对话，心中思索万千。
　　真正的他？他是怎样的，难道她还不够了解吗？半年了，他的刻意冷淡她感觉到了，可席越是怎样的人，她比谁都要懂得。
　　记得，他唯一一次跟她分手，那时，是因为他母亲病重入院，他一天做三份兼职给他母亲凑医药费。

　　他为什么提分手，夏白想她很清楚，因为清楚，所以那个时候，她的态度是坚决不要和他分开，也是在那不久之后，她和他就结了婚，他母亲在那也不久过世了。
　　席越人生最窘迫痛苦的时光，是他们两人一起度过的。当时他们是为了能吃一顿饱饭每天都很累，每天每天累的半死，却又觉得很是满足。
　　两人夜晚住在地下室里，抱在一起吃一包泡面的时候，是夏白感觉最幸福时刻。只是那时的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他和她会走到今日，遇到这般境况。

　　难道真是七年之痒？！
　　夏白低下头恍然看着一盆枯黄的盆栽，“我也老了么”她摸摸自己的脸，一时胡思乱想。
　　席越能有如今的公司和地位，一半是他的努力实力，拼命博来的，公司成立之初，为了合作，席越不止一次喝酒喝得胃出血进医院；而那一半是夏白在他背后的支持和支撑，只要席越想做的，夏白可以不问原因，全力以赴支持着他。
　　回想当初，席越在忙的几天只睡几个小时，夏白也就陪他睡几个小时；席越到外打工筹钱，夏白就在医院里照顾他病重母亲。
　　两人结婚没有办喜宴，也没有举行婚礼，连戒指都是他病重母亲拿出那老旧祖传的，然后强硬给他们戴上的。
　　席越也曾经说过：如果没有夏白，也不会有现在的他。
　　可现在，缘何两人兜兜转转竟然走到，如今要离婚的地步。

　　这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夏白不太明白，但是她还是坚决相信席越是不会因为，其他女人从而抛弃她的。
　　席越，她依旧懂他，也相信他。

　　这文是一篇小小的小故事，送给亲爱的们、，也送给自己的小小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