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上[穿书]》一剑山河

23、第 23 章

　　别的东西？

　　顾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色诧异了一下，然后想了想，他还是略带警觉的确认了一下道：“你说的别的东西，是剑法？”

　　“不然你以为呢？”沈长斯哭笑不得的按着他脑袋揉了两下，口中无奈道：“如果不是剑法，我敢对你说吗？万一你又说我骗你，你要回家，我可该如何是好？”

　　沈长斯说着，那副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委屈的要缩起来了似得，可怜的不行。

　　顾离看在眼里，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伸手过去摸了摸沈长斯的手，然后往前倾了身子，扑进对方怀里，他闷闷道：“对不起，刚刚是我口不择言了。但是你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沈长斯不语。
　　就反应来看，似乎是真的被伤着了。

　　顾离被他闹的有点儿紧张，下意识就赶忙将自己的老底儿全给他透了出来道：“真的，我不骗你。因为当初系统就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回家，要么永远留在这里。”

　　沈长斯身子一僵，低低问道：“你选了后者？”

　　顾离立刻点头：“我跟他说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就算我反悔，我也不可能有机会再回去了。你真的可以完全放心的！”

　　他急吼吼的把自己唯一没有给沈长斯说透的秘密也全部和盘托出，并且在说完之后，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片刻过后，他就听到那个把脑袋耷拉在他肩膀上的男人吃吃的笑了起来。笑声从一开始的低沉，到之后似乎压抑不住的疯狂，让顾离听的浑身发毛，甚至想抬手把人推开，沈长斯才终于算是有了自知的渐渐收势，一边极其满足道：“有你这话，我便能彻底放心了。”

　　顾离：？？？
　　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收到了欺骗？

　　沈长斯说完之后，也没有给他回个神儿的机会。只是慢慢拉开了些许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直视着顾离的双眼，他微笑，黑的深沉的眸子就像是两潭看不见底的深渊，将顾离整个人都锁在当中，不会放他逃出，也不允许他离开。

　　两人就这样近距离的对视了片刻，顾离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好像有些要竖起来的意思了。

　　他略有紧张的抖了抖身子，却没来得及更多的动作，就被沈长斯欺身上前，张嘴叼住了唇瓣。

　　一阵缠绵过后，沈长斯微微撤开些许。垂眸继续□□着顾离被他吻的有些充血的唇瓣，他低声笑道：“这个秘密是你告诉我的，所以你再也别想有机会从我身边逃开了。”

　　“可是我本来也没想过要逃啊……”

　　顾离有些无奈的说着。

　　他知道沈长斯自打重生之后，整个人都有些疯狂有些偏执，也知道这人因为前世的经历，变得最缺的就是所谓的安全感。

　　所以面对他这种仿佛魔化了一般的发言，顾离也只能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的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保证：“我不喜欢囚禁，也不喜欢被弄断胳膊腿之类的方式，我怕疼，也怕被关在某个环境度过一生。所以只要你不对我做这些事情，不论你疯成什么样，我都可以接受。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都能心情如初的和你携手此生。所以，不要再怕了，好不好？”

　　他知道，沈长斯对他的一切行为，不管是不让他练剑还是什么，都只是单纯的在恐惧着记忆中那些抹不去的景象罢了。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冷静下来之后，反而也更不舍得去责怪什么了。

　　顾离想着，不由的轻叹了一声。

　　沈长斯听着这声音，又过了许久，才终于像是大梦初醒一般，长吁了口气，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道：“对不起。明明我是比你年长，不想到了现在，反而是变成你总在让着我了。”

　　“这没什么不对的，我们是道侣，本来也就该互相扶持，”顾离摸摸他的脸颊，口中安慰道，“你乖一点，如果心里不舒服，或者是有什么想法，就全都跟我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憋着，那样容易憋的你精神压力更严重的。”

　　沈长斯没有吭声。

　　顾离也不急着让他回应。

　　又待了片刻，他才终于点了点头。唇瓣颤了两下，他说：“离儿你放心便是。我之前说过，哪怕我死，也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我自己也在‘任何人’当中，所以那些你不喜欢的事情，它们永远也不会发生的。”

　　顾离笑了：“这我当然知道。”
　　或者说，他可以肯定，哪怕沈长斯忘了栖霞忘了天地，也唯独不会忘了他。而这种执念也并不是那些要斩断他的所有自由，将他锁在身边的疯狂。却是一种想要完全占有他一切的执念。

　　当然，这个“一切”，也包括了他的喜悦和欢乐。

　　这样想着，顾离朝沈长斯笑笑。又看了眼脚下已经被他们刚才的举动弄的乱七八糟的药草，他干脆直接换了个话题，咧嘴将笑容加大道：“那反正咱们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那咱们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出去练剑吧？就是你刚说你打算新交给我的那套。”

　　沈长斯笑了。他摇摇头，指了指脚下的草地道：“在这儿学便是了。这幻境很大，一来还是能找着空旷的地方，二来是绝对不会再有人打扰，比出去可是强太多了。”

　　顾离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好像还真的是这回事。

　　要说起来，顾离这人其实是有点儿懒的。他平日里不喜欢思考太多，也不喜欢学习什么新的知识。但是即使如此，他却是和性格相反的，特喜欢剑法。更喜欢学习，或者独创新的招数。

　　上辈子沈长斯教给他的那些，在换了个世界过后，他还是仍然在不停地练习着。虽然这种练习在重新回归这个世界之后被沈长斯无情的制止了，但是即使如此，顾离也还是可以保证，哪怕是现在，他也仍然能清楚的记得一招一式，背出每一条气诀心法。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沈长斯给他讲述那个说是要“新授予他”的招数心法时，顾离才能在第一时间就清楚的察觉到，这还真的不是沈长斯之前给他传授过的任何一种心法。

　　不过和他之前学过的那些一样，这个招数在开始使剑之前，也是得先把法诀背下来记熟才行。

　　沈长斯一句顾离一句，两人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将法诀念了几遍，顾离终于忍不住，又问了声道：“你不会让我背的是修魔心法吧？”

　　“你又不喜欢魔界，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沈长斯哭笑不得，“只是你之前没有学过这个方向罢了，要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懂的话，你就先休息休息，为师给你演一遍看看就是。”

　　顾离想想，觉得可行。

　　正好二人现在待的地方就是一片空地，沈长斯让顾离往一旁的树林方向去了些许，自己也深吸一口气，挥手将本命剑召唤了出来。

　　顾离自己挑了个看起来挺粗壮的大树，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双眼平视那个一身白衣立于前方的男人，他突然就觉得，这场面看来，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栖霞还没有毁，启南山的秘境也没有开。甚至沈长斯最讨厌的那个楚瑜都没有出现。

　　所以那个时候，日子过得很慢。
　　顾离在没有事的时候，就喜欢跑去沈长斯的那个小院儿里，趴在石桌上看他师父舞剑。

　　沈长斯长得很好，或者说就像是人们想象中仙家修者最该有的那份模样。俊美，又带着点儿冷傲。
　　再加上他恰到好处的身材，和永远挺拔的身姿。拿上那柄细长的银剑之后，整个人就仿佛和剑融为一体，潇洒的难以言喻。

　　顾离喜欢沈长斯，也喜欢欣赏沈长斯的一举一动。对方待他也是同样的心思，所以每当他出现的时候，那原本是杀人的剑法，被沈长斯舞出来的姿态，似乎都美了太多。

　　当年如此，眼下亦然。

　　顾离乖乖看着沈长斯舞完了那一整套的剑法，然后眨眨眼，终于领悟了其中的奥妙一般，开口笑道：“我明白差别在哪儿了。”

　　沈长斯收剑而立。
　　回头笑道：“果然在这方面，你总要比在丹药方面有天赋多了。”

　　顾离自豪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你刚刚舞的这套，应该还有一套可以与它搭配的吧？虽然单独来说尚也还好，但是双剑合璧，威力应该比你之前教与我的龙吟势都强不少。”

　　“是比我教你的任何都强，”沈长斯笑着纠正，“这是我师父当年创出来的绝招，我又加以改进之后的模样。但是这招数虽强，却只有双剑合璧，才能发挥出最本真的能力。”

　　“说白了你就是想和我一起练呗，”顾离笑了。眉眼弯弯像是盛了一汪蜜在里面，甜到人心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