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重生娱乐圈之当戏子不靠脸吃饭》绿珠想重来

4、忆前世荒唐痴爱（下）

　　她昏了两天，是在王大牛家中醒过来的。睁开的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王大牛，而是村里一向精明干练的王婶，怒气匆匆的脸上昭示着她内心的厌恶。
　　“不要脸的狐媚子，如此不知廉耻的爬墙勾引我家大牛，没死算你命大！醒了就快滚！我是不会让你这个祸水嫁进王家的！”不留情面的骂声让胭脂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原来王大牛是这样说的。是啊，她想起来了，她被玷污了，现在就是个破烂货，不会有人要了，哈哈……
　　王大牛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骂声，看见床上胭脂空洞憎恨的眼神和嘴边无声讽刺的弧度，心中针扎般的一痛，高声制住他娘：“娘，不是胭脂的错！是儿子糊涂，一时霸占了她，我会负责的。”
　　“你是什么样的人，娘会不清楚。都是这个贱货勾引你……”作势就要去打床上的胭脂。可没走到一半就被王大牛抱住，用力的拖出了房间。
　　“娘，别闹了！我的错，我一定会娶她的。”王大牛拧着眉头再一次的强调道。
　　“她男人还没死呢，你怎么娶她？要是娶了她，你的名声就没了！四里八乡的，你没脸见人，也叫我没脸。不活了……让我随你早死的爹去了吧！”边说边使劲捶打王大牛结实的臂膀。
　　王大牛一把跪下了，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流着泪道：“娘！是我混账，我把持不住，叫您老人家也要受罪。儿子不孝！可娘，我爱丽娘，太爱了。没有她我也不想活了！我不能让丽娘（忘了提，胭脂改名叫刘丽）被‘浸猪笼’，我会自请断绝族谱……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王家的一脉单传难道要断在我手上了吗？我怎么有脸面下黄泉见你爹啊……”哭完仍旧不解气，在大牛没注意时拿起门边的扫把就朝他身上他去，“你爱的伟大，好啊，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现在立马给我滚，带着这狐狸精滚出我王家。”
　　胭脂在里屋听的却是嘲讽连连，王大牛的深情作秀真是好的很啊，这是逼着她要嫁的节奏啊。她如今对他的只有怨恨，夹杂的感激之情一丁点儿都不剩下了。她宁愿当初死在河里也不要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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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那天她撑着虚弱无力的身子硬是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小木屋，死都不要王大牛扶。家中一切如常，三天了，刘君也没有回来过。她刚想要蹲下身子收拾一下家里的东西，就被王大牛洞悉了想法。王大牛拦住她，卷起袖子就要打扫。突然之间“嘭”的一声，一个铜制的洗脚盆砸了过来，险险的掠过了王大牛的耳边，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响。王大牛不发一语，没有停顿的继续手中的家事。只待胭脂把身边周围可以砸的物什儿都抛了过来，再无一物可砸之时，他才放下心中的警惕不再躲闪，勤快的打扫屋子。
　　刘君终于回来了，她不得不面对现实。王大牛早在前一刻打扫完后就被赶了出去。此时屋里就剩下二人。
　　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坦白，这个她懂。她下定决心的要坦白，做好了被休的心里准备，但心中更多的是祈祷刘君的原谅。她本来就是无辜的呀！
　　没想到，刘君真的原谅了她，这令她玻碎的心有了些许的恢复。当然，她隐瞒了自己被王大牛的那段，谎称是王大牛救了她。只是把前面的事交代了。
　　刘君虽然嘴上说了原谅她，可心里还是有抵触的。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也从未碰过胭脂。假惺惺的安慰她，同时也安慰自己。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呆在城里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
　　离□□事件过去两个月零三天的时候，她肚子不舒服，一直在小木屋附近徘徊的王大牛送她到了城里的医馆……在那，她看见了刘君满脸的抓痕，看见了陪在他左右的一个打扮时髦的富家小姐。
　　刘君口口声声说“这是误会，他没有和富家小姐发生任何关系”，胭脂也选择信了他。因为信不信都无关紧要了……
　　胭脂被诊出了喜脉，她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她更加在意这个事。她记得刘君那时眼含深情的注视着她，说不介意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可以接受。
　　可结果呢？刘君虚伪的在床前依依不舍的骗她，说他要去参军，为她和怀里的孩子拼前程，结果却是一去不回……
　　她那时还真就相信了，或许说是下意识的选择去相信。完全没有想到这是渣男完美的阴谋。先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假意逢迎，没有露出一丝破绽的表情花言巧语的哄着，打了一手深情的好牌，同时也使得她内心更为的愧疚。参军什么的鬼话怕只有她相信了！
　　她等啊等，每天鼓着肚子坐在院子边看着前方的小路，一次次的脚步声带来的希望却又一次次的幻灭。每次来的人都是王大牛，呵，想来除了他也不可能有人来她这个“狐狸精”的家。
　　孩子生出来了，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这个孩子是王大牛的。是个女儿。眼睛小，嘴唇厚，一个女版的“王大牛”，小名叫“虎妞”。
　　王大牛一直没娶她，自己也没结婚，就住在了小木屋。村子里的流言从未断绝过。当然，最大的原因就是胭脂死都不肯嫁。王大牛很是坚持的脱离了族谱，虽然说要和王婶断绝母子关系，切断往来。可到底是骨肉相连，他每次都会把剖好皮的猎物悄悄的放在门口，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王大牛在刘君不在的时候也从未回过家，刘君在的时候他就自己待在林子里，刘君不在他就一直在门外等着，不管胭脂赶他多少次，依旧装听不到，厚着脸皮的死赖着。
　　王大牛对她很好，比刘君还要好。基本上他一人包了家中所有的事，砍柴、打猎、做家务、挣钱养家，甚至接生都是他。其实当时她很想打胎，可刘君在身侧守着，待到胎像四个月他走已经稳了。刘君走后，王大牛又死死跪求。她也是孩子的娘，有哪个做母亲的舍得摘掉肚子里的肉？于是“虎妞”就这么被生了下来。
　　“曾经守候，我给了你我的所有。我足足等了你两年，可你给的承诺早已消失无踪。而我无法忘记啊，你为什么那么轻易的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我不再回来……我恨你啊……”那时不知道渣男面目的胭脂心里满满的念头就是等刘君回来，直到她死……
　　她死的那一天，王大牛出去打猎了，留下胭脂和虎妞在院子里。日渐消瘦的身形可以看得出胭脂的痛苦。没有期盼的爱，不想与之羁绊的恨，忘不掉的耻辱，沉重的压在她的心头。
　　“虎妞，娘出去一下。你要乖。”平静的说了话后，无一丝留恋就往河边走去。对于那时的她来说，身边的存在都是她所厌恶的，等不到刘君的她想着：是不是因为她脏，刘君不回来了。全是她的错，那么她来赎好了。死吧，没她这个祸害或许大家都会过的很好。她实在没办法去爱虎妞，陪她长大……每次看到虎妞，那些不堪就会出现，一遍遍的回播，那感觉就像刀子一寸寸凌迟她的心，像蚂蚁啃咬般的钝疼，无法止疼，只能活生生的忍受。
　　她跳进了冰冷的河里，谁都没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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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执念太深，灵魂附身于琥珀珠。死后的两年，她看着王大牛一次次的踏过河去寻她，又看着他一次次的失望回村。她想：寻的够久了，王大牛很快就会放弃的吧……
　　可是没想到，她最讨厌的王大牛寻了她一生。不顾他人的劝阻，把幼小的虎妞托付给了他娘，一人踏上旅途，只为寻她。机缘巧合下，他参了军，跟刘君一样当了兵。抗日结束后，他侥幸没死，回了村里，当了排长的他又重新被纳入了族谱。而刘君却一直没回来。
　　最后，她记得年迈的王大牛来到河边，对着河自言自语的说了一番话，揭示了她一直想知道的真相。也正是那段话令她后悔自己的愚蠢和自私，对爱情更加迷惑……
　　“我老了。快要死了！丽娘……你在哪里，我可能找不动了……我是个蛮人，没读过书，长得又不好看。年轻的时候我想啊，以后要娶一个村里的姑娘，不管她漂不漂亮，踏实能干活，能生就好。反正我自己也不帅，非得那么挑干嘛？然后我要和她生七八个带把的儿子，一起孝顺老娘。就这么活到死……农村人说的，老婆儿子热炕头，这样的一生想想也不错，哈哈……”讲着讲着他就笑了，笑的直咳个没停，抹了抹衣袖，接着对着河回忆说，“咳咳……可是，我看见了你……真特么的是怪事，娘的，看了你一眼，我就觉得魂都没了。丽娘，你不知道你那时有多美，娇滴滴的对着我笑，嘴边的红痣让我看的着了迷。
　　之后……咳，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看到你进后山的林子，我都会不自觉的悄悄跟上去，想着多看你一眼。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年轻小伙子嘛，不过现在想想真是特别傻，嘿嘿……
　　我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没有征兆的。不过我瞒着，谁也没告诉！我想估计可能会这样偷偷地藏一辈子，不过也没什么遗憾。谁知却碰上了那件事……
　　唉……我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当看见那三个人渣上你的时候，我眼都急红了，手掌里全是血，恨不得立即冲上去一拳头打死他们。可是……咳咳……我不能，我必须忍住。要么莽撞的去送死，要么一击必中。我打过猎，自然知道如何选择，可是我不知道这会伤你那么深。
　　把你从这河里捞出来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想着，我的机会是不是来了？是不是能让把那恨转移到我身上来吗，起码让你有地方去发泄？咳咳……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手。因为我知道自己，一旦瞅准了就绝不撒手。偷偷摸摸的跟着你，让我了解你，更让我在一日日的偷窥中爱上了你。我太爱你了，即使做法那么卑鄙又怎么样，我怎么可能让自己错过这也许是唯一的机会？呵，我完全不介意你脏不脏，因为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那么美。可刘君那个小白脸能吗？咳咳……”说着说着就激动的咳了起来，
　　“你或许还不知道……咳咳，刘君他啊，彻彻底底的骗了你。那年我去刘君那里寻你，想着你可能抛下我们去投奔他。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咳咳……那个王八蛋……当上了元帅身边的副将，娶了元帅的女儿……就是医馆看到咱俩儿看到的那个富家女子。你那‘好丈夫’正和他的娇妻爱子在元帅府上享受这荣华富贵呢。后来我听人说，那孩子是九月生的……也就是说，他的儿子刚好比咱们的‘虎妞’小了两个月。你还相信他的鬼话，什么不嫌弃，什么参军为你们母子挣前程，全他么的是瞎扯……咳咳……”
　　“什么山盟海誓，丽娘，你被这个王八蛋骗了呀……咳咳，本来我也不相信，可后来有次我军和日军交锋国内所有联盟合作之时，我去找过他，他亲口承认了。他说你不再是他所认识纯洁的她了，他接受不了。他喜欢过你。呸，说白了，还不是嫌你被人侮辱过！骗你等他，是因为他想给你一个美好的结局。呵呵，从头到脚都是谎言的爱情结局，真是完美。至于结婚，他说他也是无可奈何的，是大帅逼着他娶得妻，富家小姐怀了孩子，是他的。所以他没错。这是最好的结局。他没错，哈哈……
　　娘的，王八蛋！我受不了那个王八蛋那么理直气壮的推卸责任，冠冕堂皇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他设了一个骗局把你骗的团团转，你知道吗，丽娘？他不是真的爱你，他不值得你爱，咳咳……
　　我也是男人，也许你觉得他爱你，可我告诉你，一个男人，倘若真的爱惨了一个女人，是不会介意她的身体脏不脏的。爱是可以豁出命去的，而不是转眼就能被逼的娶了另一个女人，他是孬种！
　　我能为你守一生，可那个王八蛋能吗？你每次说恨我，我的心都在滴血，我知道自己可能错了，可我不后悔。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为了你，真是栽的惨了！死皮赖脸的粘着你，任你打骂不算，还要被逐出族谱，流浪山林，居然还为你学会了接生……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就算不爱，你为什么就不能忍受和我一处，非要离开？有那么难受吗？还是我对你不够好？就算是，你怎么能忍心抛下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咳咳……
　　呵呵，刘君那么伤害、欺骗和羞辱你，我恨毒了他……后来我暗地里毙了他，我很高兴为你报了仇。可惜被发现了，我被那个狗屁大帅打瞎了一只眼。呵呵，他不敢杀我，我算好了。组织上派我来联系，他还没那个胆干掉我。是不是很讽刺，连给你报仇我都要隐忍算计？
　　……若有来生，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第一个遇见你。我们重新来一次，好好处处。再处不好，那我也死心了……”边哭、边笑、边骂和边悔恨的说完，王大牛就疲惫的回去了。他早已不再年轻强壮，大限快到了。
　　“我不信，我不信……”尽管后来他娶了妻生了子，可胭脂仍旧相信刘君还是爱她的，说好的不离不弃……
　　胭脂记得自己怀着错综复杂的心情目送了王大牛，自己仍是接受不了这个真相。望着这个使她爱恨交加的男人，她陷入了迷茫。什么是真正的爱？骗她的刘君？还是一生都要缠着她的王大牛？
　　王大牛再也没有来过，胭脂知道他死了，之后也在琥珀珠里选择沉睡下去，直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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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交代完了重生前的事，接下来就是征战娱乐圈啦~欧亚斯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