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碾压全世界的男人[综]》耶久

44、某科学的超魔法高校①

　　这里是一座在中古时代称得上壮观的山堡，断壁残垣间，长满了短短的青草和苔藓，就连它的地基，也被大地所侵蚀，分不清与四周的岩土的区别。不知道它伫立在这里究竟有多久，又被废弃了多长时间。

　　山堡破得让人没话说，四周的风景却还不错。

　　从山坡上向远方看，一面湖泊如镜子一般嵌在天空下，孤独地倒映着天与山与云。荒原上稀稀疏疏地伫立着少量的常绿针叶树，一年四季，除非冰雪降临，不然，四季景色其实无甚异同。

　　人道是，好山好水好寂寞。
　　章珎虽然不觉得寂寞，但也偶尔会觉得无聊。他白天坐着看天，晚上躺在断顶上数星星。如果实在无聊极了，就根据自己数世累积的地理知识去推算现在所处的地方经纬度。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章珎实在摸不清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他叹口气，决定就像再生之前的那些岁月里一样，整日枯坐冥想。

　　西虎时常会从他身上下来，在四周溜溜弯，柔软适中的草甸是它的最爱。但这种程度的荒凉，也让西虎感到无趣。
　　这里位置偏北，气候较寒冷，即使是夏天，也不会有一只蝴蝶在这种地方蹦跶。
　　章珎如果在静思，没有陪西虎玩耍。小老虎就会在附近转啊转啊，到处寻摸。漫长的时光腐蚀了山堡中的木头家具，剩下的石具也都被厚厚的一层灰土所覆盖得严严实实，就连山堡的角落里面，也有绿色的蔓草在阴暗的墙角处生长。
　　西虎有着猫科动物旺盛的好奇心，它偶尔也会到处刨土，戏精样十足地嗅着空气，一板一眼地扒拉着它所看见的一切东西。
　　所以有天，西虎从厚厚的灰烬里挖出了一个东西。

　　它也不怕那东西碎掉，像滚皮球似的，用肉肉的爪掌推着那东西咕噜咕噜往前滚，一直推到章珎面前，才献宝一样地乖乖坐下，给眼前这个男人看它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
　　章珎弯下腰，拾起那东西看了看，不禁失笑。

　　西虎所找到的这个宝贝，外壳晶亮圆润，有淡淡的彩虹似的花纹，它比一颗橄榄球还要大上一些，看起来非常漂亮。

　　这颗椭圆的物体当然不是什么宝石之类的事物。在中土世界的时候，章珎也见过形状和力量波动类似的东西。

　　那是冷龙的蛋。

　　但现在么……不管这是什么生物的卵，能产下这种蛋的家伙都很不寻常了。
　　想到这里，章珎起身好好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山堡，通过对山堡损毁部分的观察，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山堡恐怕是被某种大型生物所摧毁的吧，所以它才会破败得如此奇特……也是，章珎都来了这么久了，也没看到有什么人会从附近经过，可见这里以前就不是什么兵家必争战略要冲，所以，按理来说，它毁于战争的几率不会太高，倒是真有可能是被什么莽撞的东西一通胡闹给砸了。

　　如若事情真是章珎所想的那样，那他也就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一直留在这里，始终走不出这个山堡的范围了。

　　也许山堡被摧毁的那天，原主就很倒霉地在这里挂掉，但是因为原主死前不甘，死后灵魂没有去往该去的地方，所以就留在这里，成了这个地方的鬼魂。

　　恐怕他是个地缚灵，但是……章珎招招手，看着一块石砖笨拙至极地根据他的意愿挪到断掉的墙角旁。
　　来到这里这么多年后，他在冥想中一点点地掌握了这样的能力，就像是与这座石堡合为一体了一般。所以，现在的他大概也不是一般的死灵？
　　至于生下这颗蛋的家伙……山堡里灰都堆那么高了，也没见它出现过，谁知道它后来去哪儿了。

　　章珎懒得去想，低头轻轻地告诉西虎，这是一颗蛋。
　　不管是龙，还是别的魔物，生而不凡的它们都有着远超人类所想的生命力。即使在潮湿阴冷的环境里待了这么多年，但只要温度足够，小心呵护，这颗蛋也还是有被孵出来的可能。
　　听章珎这么说，西虎眼睛都亮了。章珎把山堡打扫打扫，给它空出了一片不受风雨的干净地方，好让西虎在那里进行它的孵蛋大业。

　　活泼好动的西虎自从决定孵蛋之后，再也没有乱动过一次，成日窝在角落里打瞌睡，静静等待蛋壳破碎生命诞生的那一天。好在西虎也不是普通活物，孵蛋期间不需要吃饭，不然章珎还得琢磨怎么打猎养活它。

　　它这一孵，就花了半年多时间。大雪已经过了，化冻后的大地一片清净。章珎担心它无聊或者孤独，时不时走到西虎旁边看看它，摸摸它，小家伙倒也安分得很，舔舔他的手，兀自睡觉。

　　壳破的那天，章珎在外面闭着眼睛晒太阳。西虎叫喊，他才慢慢地走进去。一只浑身披细鳞的小东西站在西虎身旁，探头探脑地看着章珎。

　　果然是龙，章珎不算惊讶。

　　龙这种生物，外观很像冷血爬虫生物，但这头小龙却有着鸟的习性，它把自己见到的第一个生物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整天粘着西虎不肯放。但是西虎却恹恹的，对它失去了任何兴趣。

　　它只是想看看蛋里面是什么生物，既然现在已经看到了，那么，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西虎本想就这么当做无事发生，让一切静静过去，但是章珎无情地揉着它的脸，硬要它扛起为人父（？）的重担。
　　“你把它带到世上来，就要对它负责。”
　　章珎这么说了，西虎没有办法，只能一脸怏怏地养着它。小龙饿了要吃生肉，西虎就得一副沮丧的样子，跑得远远的去给它抓野物。

　　一直到一年后，小龙会飞能捕猎了，西虎才终于得以解脱。

　　稍微长大的龙让西虎找到了一些兴趣，它终于开始亲近小龙，但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它无聊太久，终于有伴了。
　　以前，母亲（？）西虎不肯接触它，小龙没少为此感到落寞。现在西虎终于热情主动了，小龙也来不及高兴，看着过度热情到让龙不安的西虎，它只敢扭身就跑。他们打打闹闹，章珎就在一旁托着腮看，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小龙变成大龙了，它依旧一副怂样，始终无法反抗西虎单方面施加的肉垫暴力。

　　某天，山下来了几个人。他们沿着山坡而上，在山堡前观察了很久才肯停下。
　　这些人是远道而来的巫师，为了给自己的同类寻找一个避难和成长的乐园，他们已经在路上走了好久好久。

　　这里远离人烟，近临山渊。按他们所说，这里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理想之地。如果三位原住民没有意见的话，他们准备将这里重建。

　　话说得真好听，语言艺术这门课学得不错啊。章珎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但若实际操作起来，不管章珎答不答应，他们都会留下来的吧。毕竟他如今只是世人认识中的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鬼魂，而这样一座残破的山堡，只有一头龙和虎在此守护，尽管说这二者十分危险，但从这些气质或精悍或深沉的人的神情来看，他们虽然眼神紧张，面色凝重，可从中透出的那股自信胆气和魄力，也说明了他们似乎并不是不能与龙虎一战。

　　章珎不喜欢打打杀杀地用武力解决一切问题，更何况，这些陌生来客们可是为他带来了一个极好极好的机会。章珎安抚着一直在嘶气的龙与虎，好脾气地允许了他们的行动。

　　有了章珎的允可，早有准备的四个人立马行动起来。章珎与龙虎在旁，一起看着这荒凉破旧的石堡一天一天地变成一座气势宏伟的建筑。

　　现在，章珎已经知道那四个人的身份，他们是巫师。果然，龙和魔法是一对和世界观相绑定的存在。也是从这些巫师的交谈中，若干年没见过活人的章珎才认识到现在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不仅是人类，一切动物生存系统中，都有强烈的排异本能存在，只是人类作为灵长，表现尤其突出。无穷无尽的排异心理，即使在一千年后的现代世界也不能被消除，更罔论这个愚昧落后的时代。在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因为某种天赋的因素而越加凸显。从察觉到彼此不同的遥远古代起，生来就具备魔力的巫种与麻瓜不断发生着矛盾，无论哪方先出手，最后的结果都只能是一出出悲剧的诞生而已。

　　中世纪的乌云下，有四个人决定站出来改变这一切。
　　萨拉查·斯莱特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赫尔加·赫奇帕奇，罗伊纳·拉文克劳……四位天赋卓绝的巫师站在苏格兰高地的这片荒原上，开启了魔法史的新一页。

　　章珎作为一个见证者，静静地看着这四个人在崭新的城堡前，一同诉下令人向往的美好理想。虽然听着听着就会发现……他们最后几乎都是在各说各话……

　　你听吧。

　　萨拉查说：“我们所教的学生，他们的血统必须最最纯正。”
　　罗伊纳说：“我们所教的学生，他们的智力必须高人一等。”
　　戈德里克说：“我们所教的学生，必须英勇无畏，奋不顾身。”
　　赫尔加说：“我要教许多人，并且对待他们一视同仁。”

　　他们不光这么说了，还拿了戈德里克的破帽子，把他们的意志用魔法烙印在其中，让这顶巫师帽在后世贯彻他们的信念，为四个学院分配学生。从他们的表达上看，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都希望自己学生能够拥有某种素质，赫奇帕奇很有点有教无类的大气宽容，而斯莱特林……血统？

　　理念不一致，会致使手段不一致，最后一定会扭曲掉各人目的的走向。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章珎摸着西虎的脖子，慢慢转头看夕阳。在更高的塔尖上看日景，真是不一样的体验。
　　至于那四个人的事……希望是他想多了吧。

　　无论如何，这所名为霍格沃兹的学校建立之初，大家曾经共同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四位巫师在这里培养了很多小巫师，山崖下的湖里搬进了人鱼，被巫师们招来的马人、独角兽也都住进了森森的禁林，曾经荒芜的原野，因为这些生命的到来而变得生气明亮。

　　霍格沃兹学校建立若干年后，萨拉查·斯莱特林与三位同伴之间为麻瓜学生的事产生了争执。
　　这是一场耗时许久的暗战，他们四人都是好友，曾一起携手战胜了许多困难，因为理念上的不和而生起龃龉，让大家都有些不太舒服。但即便是矛盾最为突出的时期，几人也没有爆发明面上的冲突。

　　章珎和霍格沃兹的小巫师们，只看到一天天老去的骄傲的萨拉查渐渐撇开三位好友，形单影只地在偌大的校园里匆匆来去。

　　随着萨拉查的老迈，大家也都看清了四位创始人不再年轻的事实。但是资历稍深的巫师们都不会认为，这样的矛盾会随着四人的离开而消失。

　　老去的萨拉查，像一截干树枝一样，仿佛一折就能断。他独自离去前，在霍格沃兹地下悄悄建了规模巨大的密室，并在那里放了一条蛇怪。
　　萨拉查的行动隐秘极了，但是他所做的这些事章珎都知道。

　　因为章珎现在就是霍格沃兹。

　　早在这里还是荒堡的时候，章珎就发现了，经过漫长的冥想和岁月磨合，他和原来的石堡似乎已经成为一体，当时，力量还很微薄的他就能够驱使石堡发生一些微小的变化。
　　正因为如此，那四位巫师要在这里盖大房子的时候章珎才没有表示任何意见，甚至可以说是超级欢迎。

　　真要比占便宜，他也不会输给任何人。所以，在原基础上取代了石堡的霍格沃兹，就这样成为了幽灵章珎的新载体。
　　霍格沃兹的每块砖，每块玻璃，都是章珎的眼睛。
　　萨拉查·斯莱特林走的那一天，声息悄悄，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章珎出现，为他送行。没有任何巫师察觉到章珎这个“幽灵”的本质，大家都以为，他和别的鬼魂一样，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能够在霍格沃兹校园里到处走来走去的幽灵而已。
　　故而，看到他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萨拉查也只是以为这个幽灵走错路了。

　　高傲了一辈子的萨拉查，现在也只是一个孤单落寞的老人，他的容整掩饰不了他的疲惫，他的眼神在诉说着他的悲伤。

　　他和戈德里克，到底谁是正确的？这个问题萨拉查永远也不会对这个交际浅淡的年轻鬼魂说出。

　　但他终究是老了，今日离开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让他为魔法界的未来思索。所以，即使萨拉查不想和章珎表达自己的任何心情，章珎也不能让他就这么孤寒萧索地离开。“你已经为魔法界做了你能做的一切。”黑发黑眼的幽灵这么说完，那位老人默了默，刻满了竖纹的脸上许久才缓缓扯出一个不算熟练自然的微笑。

　　这一天过后，再没有人知道萨拉查后来的详细行踪，又过了些年头，剩下的三位创始人也没有敌过时间的屠宰，先后去世。用漫长的时间为视角去看，人类的生命就像一池静止的水，只有他们的功绩，化作学院的名字，永远地留了下来。

　　等他们都走掉了，章珎的尾巴就翘起来了。

　　因为章珎就是霍格沃兹，或许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他拥有这座城堡的一切。
　　当然也包括地下密室里那条蛇。

　　萨拉查·斯莱特林满心想着，用这条蛇怪作为最后的保险，去守护他心爱的学院。

　　但是中国可是有句话叫做人走茶凉。

　　打个比方，通常一个有车有房有家人有积蓄的中年人——无论男女——会活得比什么人都要小心翼翼。因为他们深知自己一旦挂掉，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住着他们的房子、开着他们的车子、花着他们的票子，还打着他们的孩子。

　　萨拉查这么一走，有一个存在就倒霉了。
　　是谁，斯莱特林学院吗？
　　不，是那条可人的小蛇怪。

　　在萨拉查原来的计划里，他走了后，蛇怪会在那里长久沉默，直到他的继承人回来，才能将之唤动。

　　萨拉查的计划原可谓万无一失。

　　只有他的继承人才能用蛇佬腔开启密道的入口，而一般人怎么下得去那密道呢，对不对？
　　再然后么，众所周知，蛇怪的眼睛拥有非同寻常的魔力，任何活着的生命都躲不开那双眼睛的诅咒，直视则死，间接看见则会石化。所以，有什么人能够近距离接触蛇怪呢，对不对？
　　——作为幽灵，同时也是霍格沃兹的章珎，觉得萨拉查的主意是真的好顶赞。

　　萨拉查走了以后，他开了后门，把小龙和西虎引到地下。西虎不是常规生命，不畏惧蛇怪的眼睛，而小龙则狡猾得要死，它透过西虎和章珎的指引，能够完美避开蛇怪的视线。

　　所以蛇怪就倒霉了，哪怕章珎的本意只是让这两个小家伙看着蛇怪，别让它捣乱而已。

　　不知为何，西虎的性格有点点喜爱欺负别人，这一点，被它当玩具欺负了许多年的小龙可以作证。而小龙被西虎折腾着长大，也传染了西虎的坏习惯。
　　它们成天在密道下欺负蛇怪，明明被主人委以重任，现在却被两个坏家伙翻来翻去的蛇怪委屈极了，见天地哭唧唧，盘成一团说什么也不肯再动。
　　没想到西虎现在学得这么坏，就像一个热衷校园霸凌的小变态。章珎忙碌之中不得不及时腾出手，将小龙提出来放到禁林里，又将西虎收了起来，不许它乱跑。

　　他来得可太及时了，饱受折磨的蛇怪感激涕零。
　　如果他来得再迟一点，也许蛇怪就得被那两个坏家伙逼到把自己打成一个蝴蝶结藏起来。

　　章珎让饱受心灵创伤的蛇怪继续休息，决定换个法子重新监管它。蛇怪危险度太高了，虽然因为萨拉查的命令，在继承人到来之前它不会肆意妄为，但如果某天有个万一，那是谁也负不起责任的。
　　回到地上，从霍格沃兹师生口中和那些报纸书籍的内容变化里，章珎也在看见魔法界不断改变。
　　它的机构更多了，更加正式，虽然作风很官僚，行政也不够透明，充满了不能告人的内幕，但魔法界的确在一点点地变得完备。

　　和魔法界的诞生相对的，是一直存在的两种声音。有很多的巫师固执地以纯血和麻瓜区分着彼此，因为纯血派势力根深蒂固，所以，就连魔法界的许多政策，都很明显地向纯血巫师们倾斜。
　　纯血是“骄傲”，有许多年轻的巫师，都曾被所谓的纯血荣耀蒙蔽过头脑，做下过不够理智的事。危险的思想一直都在巫师之间发酵，却又一次次被打压下去。历史上，纯血派的一次次撞墙都已经说明了，血统主张其实不该是大势所趋。
　　章珎又想起了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曾经的好友，到后来，连身处同一间教室都能彼此冷漠尴尬得让旁观者不适。

　　萨拉查不是第一个讲究血统的人，在他之前，巫师和麻瓜之间多年的矛盾已经让许多遭到欺辱孤立的天生巫种产生了极大意见。萨拉查只是这种声浪的一个代表，他的主张在当时不算罕见，即使是另外三人，也不能说他们就真的对麻瓜毫无芥蒂，只是萨拉查大声发出声音因为他创校人的特殊身份而变得广为人知而已。

　　可即使是萨拉查，他的学院也并非不对拥有麻瓜血统的人开放。那个男人依旧有一种慷慨的正义感，在他那挑剔的目光下，也有某种热情在涌动。
　　如果萨拉查当真是个无可救药的阴沉家伙，那三个人又怎么会和他成为朋友。
　　他错就错在一辈子学不会转弯。

　　创校四人的故事已是过去，重要的是用历史警醒现在与未来。章珎开始琢磨，比起纯血派和麻瓜派你方唱罢我登场没完没了地用学校掐架，立场中立的他又要做些什么，才能顺顺利利地走上台面，以霍格沃兹的身份在魔法界最大程度地得到话语权呢。

　　被魔力重重覆盖的霍格沃兹，为幽灵提供了一个庇护所。在霍格沃兹，存在着为数不少的幽灵。章珎之后，皮皮鬼、血人巴罗、宾斯教授、胖修士、尼古拉斯爵士等幽灵相继出现。多数幽灵为生前的状态所累，很少与世界之间产生积极的互动。
　　也许宾斯教授算一个，但这位可怜的老人因为固执无趣，也不被大多数学生所热爱。

　　思路清晰，态度近人，且愿意和学校和学生们保持分寸恰好的互动的幽灵只有一个，那就是章珎。

　　因为章珎不怎么提及自己的过去，别的幽灵又有些莫名地怕他。所以极大多数学生只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在霍格沃兹，存在的历史比皮皮鬼还要久。听说，那时候霍格沃兹还是个废弃的山堡，而他就和一头虎一条龙共同生活在这里。现在，不知为何，虎早已不见踪迹，但学院师生们还能时不时听到从林中传来的龙类的呼啸声。

　　章珎没打算像别的幽灵那样，仅仅满足于在学校里穿行或恶作剧吓学生，他想光明正大的发声，就一定要让别人意识到，他和其他幽灵不同。

　　想做到这一点，并不算难。只要他平时表现出足够的清醒就好了。
　　这个幽灵说话总是那样地轻声细语，温和从容，对新来的迷茫的孩子，充满了耐心，给予帮助。同时他也活了很久，认识画像上所有的历代校长，几乎是事无巨细地知晓这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如果学校的老师对过去的某件事有疑惑，也可以越过老宾斯教授向他咨询。

　　时间一长，他渐渐有了一个称号。
　　霍格沃兹的永恒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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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明早再看，现在作者还在头秃地补充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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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不睡觉也会把这两章补上的，你们明早再来啊啊啊啊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