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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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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盏茶约10-15分钟。
【第二十五章】
东永裴也是年轻气盛，一听这话就耐不住了，活动一下筋骨两人就比划了起来。崔胜铉毕竟是皇子，防身的功夫有老太傅教过，攻击的招数又有杨师傅亲传，招招式式都让人应接不暇。不仅打得好看还有点咄咄逼人的势头。
一盏茶[1]的时间崔胜铉就轻轻松松占了上风，东永裴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最后只能拼死保住自己不受伤，想要进攻却再无余力。
崔胜铉适时收手，“今日想必是小将军耗力过多，让了我几分才是。”
“殿下既然赢了就不要说风凉话，想要作何处置尽管。”
“真是沉不住气。”崔胜铉轻笑一声，尔后厉声道：“作为当朝第一军的校尉，这功夫居然如此不成气候。”说着看向东将军，“可是我不是军中之人，也不好发话——统帅自己决定吧。”
话是这么说，东将军一听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崔胜铉究竟为了什么突然跟自己儿子过不去，东将军不想再追究，崔胜铉毕竟是高高在上的龙子，多说反而落人口舌。
东将军上前一步，清了一下嗓子，“校尉东永裴听令，因在军中军纪散漫，不学无术，无法继续胜任我军校尉。今革昭武校尉一职左迁怀化司阶，属从六品。”
“属下得令。”
崔胜铉满意地朝东大将军点点头，“天色渐晚，本王也就不多叨扰了。”
回程路上权志龙就没说过一句话，崔胜铉跟他说话他也没搭理，摆明了是生他的气了。冬羽和鸿煊跟在一旁大气不敢多出一口，生怕惹得自家主子一个不高兴了，说不定月钱都保不住。
“志龙，我给你认错行不行？你别生气了。”崔胜铉也是难得说一句软话，也是看权志龙这幅样子给逼急了，“我承认刚才的做法是不妥当，作为亲王跟他计较确实有欠考虑……”
“殿下，王府到了，下马吧。”
崔胜铉瞪了鸿煊一眼，又放软声音叫道：“志龙——”
权志龙也不理他，自顾自地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要向后门去，“这天寒地冻的，‘乌云’和‘白昼’在外头呆了一天，我让马倌给他们用温水擦擦。”
崔胜铉最受不了权志龙这不搭理他的态度，又气又急，拉下脸道：“马上随我到寝宫，我有话要问你。冬羽，你家小主迟了半步你也别在王府呆了。”
“殿下为何总是如此不讲理？我去迟了关冬羽什么事儿？”
没想到崔胜铉反而笑了，“你终于肯理我我了？”
“我跟你去就是了。”说着将手中缰绳交给冬羽，又吩咐道：“让马倌多准备些上等草料，水槽里要用半温的水，冷了及时换。”
崔胜铉住了脚，从冬羽手里拿过缰绳，越过权志龙向后门走去，“还是我亲自为‘乌云’和‘白昼’刷洗换食吧。”
权志龙看着他的背影气急败坏地跺了一下脚，却还是跟了上去。
马倌见崔胜铉挽起衣袖准备打水，立马火急火燎地上前拦住，将木桶抢了过来，“殿下，这粗鄙之活哪里能让您干？真是折煞小的了。”
崔胜铉不理会，再拿过木桶走到井边，“今日你早些收工歇下吧，这里不用你了。”
“这——”马倌光是着急也没办法，见权志龙跟了过来赶紧拉住他，“小主子你快劝劝殿下，他、他非要自己打水给马儿刷洗……这是我干得不好了还是……”
“蔡叔你歇着吧，这儿有我呢。”
马倌无奈地摇摇头，明白了大概是崔胜铉又在闹脾气了，现下只有权志龙的话才劝得住。“诶，那小的先歇下了。”
眼看就要没了天光，权志龙跑上前抢过木桶，麻利地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提到一旁的炉灶上，揭开大锅的木盖将水倒了进去。又熟练地生火添柴，直到水温热。权志龙用手试了试，觉得水温正合适，就抽了几根烧得正旺的柴出来灭了，留下零星的火星温着水。
崔胜铉见他把自己晾在一旁，那些活儿因为从来没干过也插不上手，只好跟在他身后转悠。
“殿下还回寝宫吧，这天愈晚愈寒，这儿也没个火盆，万一招了风寒那我可罪过大了。”
“要回就一起回去，要么我陪你一起刷马。”
权志龙自然是担心崔胜铉的，可是既然已经支走了马倌，又不能就这么不管这两匹马儿了，只得加快手中的速度。
其实大雪天出去也不会有太多的尘土，两人大致给马冲洗了一轮也就差不多了。权志龙细心地给马匹拭去了周身的水渍，又给水槽里添了温水，交代好冬羽后面的事情就赶紧催促着崔胜铉回寝宫。
这漫天的雪又开始洋洋洒洒地下了起来，一路上听不见什么声音，几人踩着雪发出的咯吱声尤为明显。崔胜铉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权志龙。
不少雪花已经在权志龙的大氅上驻留，头顶也有一些，细看的话睫毛上也有雪花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晶莹剔透的。崔胜铉让鸿煊先退带人下了，徒留两人在雪地站着。
“冷吗？”
权志龙被这不着边际的话吓了一跳，摇摇头。他确实不冷，这大氅是整张兽皮制成，上等的皮料毛料，既柔软又贴身，哪里还会冷。
“可是我冷，这儿，”崔胜铉拉过权志龙的手放在自己左胸，“这儿特别冷。”
“殿下……”权志龙抽出手，“您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自从我打盛平军换防回来，我就觉得……就觉得您不对劲儿……”
崔胜铉仍旧笑着，满眼柔情似乎要滴出水来，“你是真不明白我为何这般反常？”
权志龙看向别处，“我自问心无愧，若是真做了什么让殿下寒心之事，还请殿下责罚就是。”
崔胜铉挫败地低下头，“罢了，是我多虑。”说着转身离去，“随我来寝宫，我有要事与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