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仙四龙之一梦》木非难

47、空山悲情

　　小龙女蹙起了眉头：“我，我的胸口...好痛...”
　　我紧紧抓起她的手，却竟然发现我的手在慢慢地长出茸毛，我急忙擦去眼泪，极力强忍住心中悲哀痛楚，柔声道：“龙儿，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小龙女“恩”了一声，柔弱的声音道：“梦璃，抱紧我。”
　　我抱住她的双手用力往怀中紧了紧。
　　“我，我好困，”小龙女呢喃道，“我好想睡觉。”
　　“龙儿！”泪水再一次止不住满溢，我强忍住哭声，柔声道：“恩，你睡会儿就好了。”
　　她慢慢闭上眼睛，又挣扎着睁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不，我...不能睡，我，我怕我睡着了，你就不见了。”
　　“不会的，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我抱起了小龙女，柔声道，“龙儿，我带你走。”
　　小龙女闭着眼睛，无力地趴在我怀里嗯了一声。
　　回首望去，裘千尺和一干谷中弟子早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尹克西、潇湘子几个追着玄霄的方向去了，只有杨过三人一动不动站着。
　　杨过双眼通红，脸上挂着泪痕，“姑姑，姑姑...”发现我要带着小龙女离开，杨过身形晃动，想要追上来。身边的程英拉住了他的衣袖，红着眼眶，对他摇了摇了头。
　　我冷冷地扫了杨过一眼便转过身去，召回无尘剑，踏上剑光。
　　白色的剑光带着我和小龙女如流星般划向遥远的天际。我驾着剑光，只想快快飞离绝情谷，也不知道飞了几个山头，飞到了哪里，真气的急速催动下胸前的伤口血如泉涌，我感觉精神越来越恍惚，真气渐渐衰弱下去，几乎快催动不了无尘剑，才找了地方按下剑光落了下去。
　　夜色很暗，只有天上的星河闪耀，山风很冷，吹得人越觉凄凉。
　　淡淡的净衣香随着山风渐渐飘散开去，我伤口的血开始慢慢止住。
　　身旁的龙儿在微微发抖，我紧紧地拥着她，可我却已经不能给她人的温暖了。
　　我趴在地上，让她小心的靠着我毛茸茸的身体，将尾巴圈起来，盖在她身上替她挡风。小龙女大概觉察到了周身的异样，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
　　“不，你别看，”我忙出声劝止她，“我...我此刻长得很丑。”
　　小龙女嘴角微微扬起，轻轻道：“我想看。”说着她慢慢睁开眼睛，我忙把脑袋埋低。
　　“让我看看你，”小龙女的声音仍然很微弱，在净衣香的作用下她稍稍有些好转，可我知道伤在心脉，净衣香也救不了她。
　　“梦璃，让我看看你，好么？”小龙女轻轻道，“我怕我活不成了...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你不要这样说，”眼泪无声地涌出，我心中悲痛苦楚难当，趴在地上默默流泪，“你没事的，你会活得好好的，好好的...”。
　　“我...我怕是...”小龙女声音含泪，“梦璃，就，就让我看看你...”她突然咳了起来，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身上，我忙抬头看去，只见她抬起手，捂着嘴巴咳起来，鲜红的血从她的指缝里满出，一滴一滴地打落在我身上。
　　我忙伸出手去，却发现伸出去的是一只黑乎乎毛茸茸的爪子，我的“手”无力地缩了回来。
　　“不，不要，”小龙女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她上气不接下起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伸出头去，靠近她，眨着迷蒙的泪眼，静静而又哀伤地看着她。
　　她嘴角微扬，开心地笑了，正要开口说话，忽双目合上，猛地瘫倒在我身上。
　　“龙儿，龙儿，你还好吗？”我急得忙用我的“手”去探探她的鼻息，她是昏厥过去了，可她的鼻息细若游丝，命悬一线，熬不熬的过今晚都不一定。
　　我不禁心如刀绞，悲从中来。
　　这凄凉的夜晚，爱人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消逝，我就在她身旁，可我却无能为力。
　　......
　　过了一会儿，小龙女幽幽转醒，开口道，“我怎么睡着了。”
　　我柔声道：“你再休息会儿，养足精神，不要说话。”
　　小龙女道“嗯”了一声，刚要合上眼睛，又道，“不，我想和你说话。”
　　“那就我说话，你闭着眼睛听好吗？”
　　“嗯。”小龙女应道，“你说咱们俩的事，我，我还要，再听一次。”
　　我心中酸楚，眼眶一热，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轻松，“真的还要说一次啊？”
　　“嗯，我想听。”小龙女软软地躺在我身上，闭上眼睛柔柔道，“听多少次都听不够。”
　　“从前，上古梦貘一族有个女族长，有一天...”
　　小龙女起先还会强撑着偶尔插一句，倒后来，她实在支撑不住又沉沉睡去，可我害怕停下来，我怕我一停下来，龙儿就再也不会醒来。我就这样一个人小声的说着...我告诉我自己，我的龙儿还在听，我要是停下来了她会生气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我嘶哑的嗓音仍在自顾自地说着，“你猜我遇到了谁？龙儿，原来那个少女是楚碧痕，她一直在给她姐姐找解药...”说到这里我突然顿住了，楚氏姐妹！神农氏的嫡传弟子。
　　犹如在海里漂浮得精疲力尽的人，突然遇到了海面上路过的船只。
　　我登时精神大振，欣喜若狂。
　　“龙儿，龙儿，”我轻声呼唤道，晃动尾巴轻轻拍了拍小龙女。
　　小龙女“哼”了一声，已经没有气力回答我了。但是这个细小的动作间猛然间让我发觉现形水的效力在褪去，我忙凝神运气，用体内的真气驱除现形水的效力，“我要快点，快点，再快点！”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身上，我终于能以人的姿态站立起来，胸口的伤又撕裂了，鲜血汇成一条细细的河流往下流淌，我抱起小龙女架起无尘剑，飞速往炎帝神龙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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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呜......请给我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