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也要当万人迷[修真]》花左

10、第 10 章

　　方才阿武是套无暇的话，别的不管，看来韩星梦真的是晏氏买来的炉鼎。不过是在哪里买的，韩星梦又是具体何时入的府……不过看了看一脸阴沉的白璧，阿武还是打消了继续套话的念头。下次找机会再问无暇吧。

　　接下来数日因白璧无暇他们要赶在月初前将玉容膏制作完毕，白天夜里通宵达旦的做。阿武主动帮忙，每日在药房忙进忙出。好在众人齐心协力，最终十箱玉容膏做好，交了差。这天是月初，白璧无暇以及青虹等人将十箱玉容膏送去东院里。阿武一个人在房中，拿着那些药方研究。据说这玉容膏不仅是美容养颜、治疗伤疤的良药，长期服用还可以达到驻颜术的效果，能够永葆青春。东院里的那些夫人太太、年轻小姐每月定时使用就不说了，星梦楼里的那些炉鼎也是少不了的。这玉容膏这么好，不知道能不能治疮疤……

　　阿武正仔细钻研的出神，忽然门扉被人轻轻叩响。阿武一抬头，见一个留着胡子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身白袍，仙风道骨，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正是岳秋词。后来阿武从无暇那里得知，岳秋词正是神农阁的阁主，而这神农阁中都喊他师父。因着神农阁百草园都归属于晏盛，所以岳秋词也多在晏盛手下做事。

　　“岳先生。”阿武阖上药本，上前请安。他戴着面纱遮住了难看的疤痕，只剩下一身白衣青衫绝色身段，请安的模样柔顺乖巧。岳秋词笑着走进来，绕着阿武走了一圈，将其扶起来，一边不停地夸赞，“甚好，甚好。”阿武被他盯的不好意思，又听他口中说着好，便问他，“先生在说什么好？”岳秋词哈哈一笑，挥着手道：“无甚，无甚。”阿武正被他弄得不解，又见他拿出两瓶药递过来，伸手接住。

　　“之前的药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这是新药。饭前三粒，每日九粒，两个月后，母虫就再也产不了卵了。”交代完后，岳秋词又仔细看了看阿武露在面纱外的肌肤，点了点头笑道：“阿武，我看你这气色好多了，想来过不了多少时日，就可以不用遮着面纱示人了。”

　　“多谢岳先生救命之恩。”阿武不知该怎么谢他，只一味说这感谢的话。岳秋词笑着摆手：“诶，阿武若真要谢我，就多在二爷跟前说说我的好话，岳某也就什么都值了。”

　　阿武紧紧抱着两瓶药，他很想说我跟二爷不熟，怎么说好话。不过他说：“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的。岳大夫，这药有什么忌讳吗？”

　　“别的忌讳都没有，唯有一点，要远离血腥。否则你身上的母虫躁动，你会生不如死的。”岳大夫意味深长地瞪着他说道。阿武慎重地点头，“我记住了，多谢岳大夫。”

　　既是开始服药，阿武自然遵守医嘱，小心翼翼地远离各种血腥之物。一日阿武路过后院，见白璧和青虹正在杀鸡，吓得他连退数十步。青虹哈哈笑起来，“阿武你这么胆小，杀鸡都没见过啊。”白璧回头见阿武掩面，没说什么，转过身将那地上的血挡住了。

　　没得几日，大少夫人的病好些了，南院也安生了。紫骨回来歇息，晚间让小悠找来阿武询问：“师父把神农阁新做的药给你了吗？”

　　“多谢姑娘关心，岳大夫前些日子已经把药送来了。”阿武满心感激，心想紫骨一天这么忙累还要惦念着他的事情。紫骨却道：“不是跟你说过么，你要谢的人不是我。”阿武愣了愣，随即道：“是。可我没有机会见到二爷，不知如何谢他。”紫骨道：“过几日论剑会上，二爷应该会出现，到时候你看着机会，一定要上前去谢他。”“好，我记住了。”

　　后来阿武从无暇那里了解道，紫骨说的论剑会，是晏氏一年一度的盛会。整个晏氏的修者都会现身，通过比试论剑的方式，决出修者修行的高低。前面说到，当今世界，剑道最为流行。而晏氏的剑术，又是其中之最。

　　“晏氏剑法闻名诸界，岂不闻：‘四式十六，雄霸一方。三千杀阵，问鼎诸界。万剑归一，神仙难跑。’”说道晏氏剑术，无暇瞬间就变成了迷弟，憧憬膜拜之情溢于言表。抱着药炉子俨然成了一位说书先生。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阿武被他的神情逗笑了，歪着头问道。

　　无暇却蹙眉想了片刻，道：“我自己都没修炼，说不好，你让白璧说，他的剑术可厉害了。”

　　白璧在将一些陈年药材收集起捆在一处，看起来并不想搭理他们。阿武转过头去看他，白璧翻了个白眼，淡淡地道：“这只是人们无聊编的顺口溜，晏氏剑术可以一句话概括为‘四式十六招、三千杀阵、万剑归一’，意思说练成了‘四式十六招’就可以雄霸一方，练成了‘三千杀阵’就可以问鼎修真界，而若是练成‘万剑归一’，神仙都别想从晏氏的剑下活命。”

　　“哇，这么厉害。”阿武听完后，由衷发出惊叹。“那不是晏氏问鼎修真界指日可待？”

　　“你想多了。”白璧看了他一眼，道：“就现在整个晏氏来说，能够将‘四式十六招’完全发挥出来的，也就不超过十个人。即便是二爷当年鼎盛时期，也最多是‘三千杀阵’。而至于‘万剑归一’，至今还从来没人见过。有人说是陨龙神初年见晏家老祖用过，但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呢，说不定也是无稽之谈，哄人的罢了。”

　　“谁说的！”无暇不服地反驳道：“你知道‘陨龙神’这个年号怎么来的吗？就是因为当年晏氏的先人用‘万剑归一’这一招杀了这世上最后一位龙神。这可是史书上白纸黑字、记载的明明白白的，你自己不爱看书就罢了，还在这里乱说。”

　　“嗤。”白璧日常翻白眼，“你说的那本书不就是《晏氏春秋》吗？那书也是晏家的前人自己编纂的，当然想怎么写怎么写了。”

　　“你！”无暇气愤填膺，脸都被气红了，眼泪水也冒出来。对白璧吼道：“白璧，你胡说八道！”药罐子一摔，就冲过去打白璧。白璧没跟他真动手，但也是转过来转过去就不让他打着。无暇更加生气，扑在白璧后背上咬他耳朵。这下疼的白璧嗷嗷大叫：“哎哟无暇你真咬啊！麻子快把他拽下去！”

　　阿武先见他二人打闹还想笑，见无暇这般生气动真，也便赶紧过去，废了些力气，将他二人拆开。“好了好了，无暇你别哭了。”阿武揽着无暇，安抚他道。无暇看起来是真生气，一抽一抽哭的委屈极了。

　　白璧捂着流血的耳朵瞪大了眼睛退到门口，“无暇，你疯狗啊！你自己要当狗没人拦着，乱咬人就是你不对了。”“你还说！”无暇暴喊一声，立刻又要扑上去。阿武连忙按住无暇，对白璧道：“白璧，你少说两句吧！““真是有病。”白璧撂下一句话，转身摔门走了。

　　这天夜里阿武睡梦中被惊醒，外面有许多狗叫声。他起身出门察看，见神农阁外站着两排武者举着火把。神农阁大门紧闭，气氛森然凝重。阿武不敢走过去，只远远瞧着那些武者似乎是晏盛身边常见的人，但他又不太确定。

　　约莫半个时辰后，神农阁的门打开了。率先出来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眉眼温顺，阿武记得这人好像是叫萦怀，是晏盛的贴身侍者。萦怀提着一盏灯笼立在一旁等着，不多时，一个病弱的青年走了出来，的确是晏盛。晏盛穿着白衣，面上罩着一件孔雀绿的袍子，脸色苍白，眉眼凹陷，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没什么精气神。不过他的眼睛还是很犀利，黑夜星火下，利剑一般扫过夜空下的神农阁。阿武虽然站的远，仍旧被吓的打了个冷战，也有夜寒的缘故。

　　不多时晏盛便带着人走了，神农阁里也没出来什么人。次日一早，阿武去食堂用饭，见神农阁弟子并无异样。他给自己打了一份粥，走过去和白璧无暇挤在一处。无暇热情地跟他打招呼，白璧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昨晚上外面好吵。”阿武随口说了一句，果然无暇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道：“你还不知道吧？昨晚上府里进贼了。”“贼？”阿武着实惊讶，“偷了什么东西？”“我也不太清楚，二爷昨晚上亲自抓人，不仅神农阁这一处，星梦楼，小仙居，都去了。因为有人说看到那黑衣人进了百草园，二爷发了很大的火，昨晚上整个百草园都被彻底搜查了。但具体丢了什么东西却没说，不过我今早洗漱时听有人说好像是剑谱。要真是这样，那这次可出大事了。要知道晏氏的剑谱……”

　　“咳咳。”白璧忽然咳嗽了起来，拼命给两人打眼色。阿武和无暇抬起头来，看到公输师父带着人进来了。三人赶紧低头，默默吃饭，不再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