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浊河刑铭

38、第三十七章 尘埃落定

　　本章出场人物（按出场先后排列，具体人设见人设层）：
　　抖森（饰）费雷迪·佩吉
　　锤哥（饰）山姆·费伦
　　V叔（饰）尼科莱·斯麦利（长子）
　　汤老湿（饰）汉德森·斯麦利（三子）
　　史蒂夫·罗杰斯（Steven Rogers），FBI犯罪调查组组长
　　果叔（饰）V（史密斯）
　　法鲨（饰）布兰登·斯麦利（二儿子）
　　（由于本文人物众多，部分非CP，非重要人物直接用影片中的名字，无特定演员对应）

　　冷光通过玻璃打在车厢内部，山姆看清里面的东西扯着费雷迪向后退出一大步，然后晃动手电筒左右看看，低声嘟哝：“怎么会有炸药？”

　　“炸药？”费雷迪瞪大眼睛，本能地拉紧山姆的衣服：“一节车厢的炸药足够炸了半个纽约港！”

　　山姆安慰地拍拍费雷迪的肩膀，绕过车厢走到前面，用脚踹了踹铁轨：“前面的铁轨松动没有修理，这节车厢没法往前走。”

　　费雷迪磕磕绊绊地走到山姆身边，抬头看着隧道顶：“就是说有人要摧毁地面上的建筑？这条隧道通向纽约港阿勒莱斯家族的码头，这上面……”

　　想到可能的情况，山姆吸了口冷气，问：“今天几号？”

　　费雷迪：“七月十五。”

　　山姆点头关了手电，拉着费雷迪快步往前走：“那是他们的事情。费雷迪，我们现在只需要尽快赶到码头，找接头人登上去澳洲的货轮。”

　　作为一个聪明人，对于山姆不愿多说的事情，费雷迪自然选择沉默，他加快脚步紧跟上前面的男人。总之，他们已经走到最后一步，离开纽约，离开美国，英国也好，澳洲也好，提心吊胆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后，赶在天完全黑下来，山姆把口袋里剩下的美元交给了大胡子的澳大利亚人。拿着换来的两张纸条，山姆搂着费雷迪的肩膀上了货船。

　　上船后，山姆指指狭窄的小门：“你先进去，我还有点事儿。”

　　“嗯”，费雷迪看了眼山姆握在掌心的手机，走进了甲板下的货仓。

　　黑色逐渐笼罩了整片河面，山姆终于拿起手机拨通那个他犹豫良久的号码：“先生，今晚不要参加聚会，帕西酒店下面有一车厢的炸药。”

　　山姆说完不等对方回应直接把手机扔进了哈得孙河。

　　长时间等不到山姆，费雷迪从下面的船舱里出来：“干什么呢？”

　　山姆岔开话题：“离开澳洲这么久，马上就要回去了，反倒有点想念老家。”

　　海风吹得费雷迪头发更加蓬乱，他眯着眼睛侧头看着山姆：“澳大利亚有什么好东西？”

　　“有阳光，有橙子”，山姆握拳挡在胸前，摆出拳击手的姿态，原地蹦跳着大笑说：“有我们的袋鼠！”

　　“哦”，费雷迪撇嘴，摇头说：“没意思，还有呢？”

　　山姆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皱着眉头想了想，脸一红拉住费雷迪的胳膊，小声说：“还有我。”

　　费雷迪高扬起眉毛，看着大块头的脸变得越来越红，挑唇笑笑搂住他的脖子，浅吻落在毛躁的胡子上：“这个听着还不错！”

　　七月十五日是老BOSS约翰·赫特的忌日，阿勒莱恩家族取代斯麦利和布郎家族成为新的核心，这次聚会理所当然要在帕西酒店举行。病床上的尼科莱接到山姆电话吓了一跳，但是此时布兰登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尼科莱捂着枪伤未愈的腹部坐起来，拔掉针头，披了件外套走出病房，迎面是汉德森：“开车带我去帕西酒店。”

　　“布兰登和那个条子去了”，汉德森晃晃手里的车钥匙：“尼科莱，回去躺着吧。你一次缺席，他们不会以为我们又换老大的。”

　　尼科莱抓住汉德森的衣服，压低声音：“他们很危险！”

　　帕西·阿勒莱恩和巴布·冈顿被人割断脖子扔在地上，浅色的羊毛地毯、沙发、实木家具，到处都黏着暗红色的血液，布兰登带上手套拿走想要的材料，小心退出房间。

　　恼人的铃声又一次响起，布兰登皱着眉扫了眼来电号码，接起电话。

　　褪下那层正义凛然的外皮，史蒂夫面目狰狞地攻击V的头部：“告诉我巴奇在哪？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

　　血液从面具下流出来，V低笑着说：“你很像我，曾经年轻的那个我。”

　　“我不像你！”史蒂夫把V按在地上，拳头打歪了他的面具：“我比你更强大！我能够保护我爱的人。”

　　V不屑地嗤笑：“你连他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居然还妄谈保护。罗杰斯探长，不要让我嘲笑你的智力。”

　　史蒂夫卡住V的脖子：“我总会找到他的，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知道他活着，我就会一直找下去。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总能找得到他，然后带他回家。”

　　“想法很浪漫”，V弯膝撞在了史蒂夫的侧肋，甩开钳制自己的人，摘下手套摆弄着掌心遥控器：“我只怕你没有机会了。”

　　布兰登开枪打坏锁芯，撞开反锁的大门，大喊：“史蒂夫！遥控器控制着地下的炸药！”

　　V躲开史蒂夫的攻击，按下按钮，戏谑地扬高尾音：“晚了，罗杰斯探长。”

　　“混蛋！”布兰登开枪打穿V的面具，看向一身是血的史蒂夫，举起手边的椅子砸向窗户：“跑！”

　　在他们扑出窗户的瞬间，炸弹和□□一同爆破，飞起的石块、玻璃带着滚烫的温度砸在身上。最后一波爆炸声停止，布兰登从地上爬起来，向不远处的史蒂夫伸出手：“嘿，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史蒂夫被布兰登拉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看着冒着黑烟与火光的酒店，低声说：“尘归尘，土归土。”

　　救火车不断赶到，布兰登把手搭着史蒂夫的肩膀上，顺着他的目光注视着大火吞没的一切辉煌：“我们的时代衰落了。”

　　大地震动冲击着他心里的最后防线，汉德森搓搓满是汗水的手，猛踩刹车停在一片狼藉的帕西酒店外围。抬脚踹开车门，汉德森扶住尼科莱，在一片火光中愣怔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两个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笑骂：“狗日子他妈的终于结束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