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噩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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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场人物（按出场先后排列，具体人设见人设层）：
巴基·巴恩斯（Bucky Barnes），代号冬日战士的杀手
开花（饰）德鲁·布朗
V叔（饰）尼科莱·斯麦利（长子）
狗爹（饰）乔治·斯麦利（父亲）
（由于本文人物众多，部分非CP，非重要人物直接用影片中的名字，无特定演员对应）
如果消息准确，目标将会在五分钟后出现在帕西酒店正门口。代号“冬日战士”的杀手像一尊雕塑静静地潜伏在对面建筑的楼顶，炙热的阳光烧得深棕色的头发如同火燎过的铁丝。
目标出现在射击范围内比预期时间晚了1分27秒，巴奇嘴角向下对线人的细小过失感到不满，微调姿势瞄准对方的头部，然后稳稳地扣下扳机。
德鲁被疯狂震动的手机吵醒时，新西兰时间是凌晨四点半。他揉揉眼角，看了眼号码接起电话，声音温软带着睡梦中的迷蒙：“爸爸，有什么事儿吗？”
对面短暂沉默后，一个他并不熟悉的声音说：“德鲁，布朗先生被人暗杀了。”
睡意被简单的单词驱散，德鲁从床上坐起来，掌心出了一层薄汗，声音飘忽像是稍不小心就会惊醒一个长久的美梦：“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布朗先生被暗杀了”，低沉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噩耗：“德鲁，如果没有紧急事情要处理，请你尽快回纽约。意外已经发生，目前局面对我们很不利，布郎家族不能再没有一个像样的接班人。”
冷意从脚心开始向上钻，温暖的新西兰冬天却让他感到比纽约的冰雪更刺骨难耐，德鲁咬着嘴唇，抓住被子的指尖泛白。他的家族在这个时候需要的是能够肩负重任的继承者，而不是一个需要别人安慰的丧父孩童。眼泪积蓄在眼眶，哭泣压抑在喉咙，德鲁不敢张开嘴，他怕被人嘲笑无能，怕父亲的灵魂听到会责怪他的软弱。
听不到德鲁的回应，对面的家族军师冷静地说：“我预定了八个小时后的机票，德鲁你去基督城国际机场。”
“好”，德鲁努力用最平静的口气回复，但当第一个音节出口时，声音还是难以控制的发抖。
八个小时，从他住的酒店到机场足够了。德鲁躺在床上，抿着双唇挺直脊梁，裹紧被子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手指熟稔地按下一串号码，当听到那个他此时此刻最想念的声音的瞬间，眼泪与悲伤都再也无法继续躲藏下去。
“尼克……尼克，我想你”，德鲁握住手机，低低的喃呢混杂在抽泣声中：“为什么你现在不在这里……尼克……我好想你……”
尼科莱向正与他谈论如何处理布朗家事务的布兰登摆摆手，打开书房的门，走到阳台：“怎么了？难道是小精灵在森林里迷路了？”
悲伤像被关进笼子的怪兽，一旦露出破绽，它就会顺着缝隙挤出来撕裂所有的伪装。德鲁闭上眼睛，轻声说：“我父亲去世了……就在刚才……尼克，我想你……想你在身边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
瓦莱里被暗杀的消息尼科莱在一个小时前就知道了，他靠着阳台的栏杆，低声说：“我知道，我知道……德鲁，我现在不能要求你多么坚强，多么勇敢地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这对你不公平，但请答应我，不要被悲伤吞噬好吗？没有人能面对家人离去而无动于衷，请相信我，比起你的快乐，我更愿意倾听你的难过，更愿意去接受你的脆弱无助……”
终于放下心里的包袱，德鲁放任自己哭出声音，口舌含糊：“尼克，我爱你……不要离开……答应我，不要像爸爸一样舍弃我……”
“我也爱你”，尼科莱说得深情，自然的没有一丝犹豫：“德鲁，有时候我宁愿你只是新西兰的一道晨光，或者活在森林深处的小精灵，不必偏爱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事情所伤害。”
德鲁将手机贴在耳边，无声的眼泪打湿了枕头，低声说着，重复着：“我爱你，尼克……我爱你……我爱你……”
瓦莱里·布朗的葬礼当天，纽约很是适宜地下起了小雨。德鲁被布郎家族的人簇拥着，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堆满了鲜花的墓碑旁，沿着雨伞边缘淅淅沥沥滑下的水珠落在沾着泥水的皮鞋上。
看着排队献花的长队，军师拉了一下德鲁的袖子，轻声说：“斯麦利家的人还没有来，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德鲁垂下眼角，侧过脸看着满头白发的老人说：“他们想怎么对付我们？像对待父亲一样吗？”
军师摇摇头，扶住德鲁的肩膀：“不一定，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德鲁，我有种说不出来的预感，我们……”
军事的话没有说完，负责葬礼安全的人跑了过来，急声说：“斯麦利家族的人来了，老乔治带着三个儿子。”
“尼科莱也来了？”德鲁看向军师，蹙起双眉：“他和布兰登不和的传闻是真的吗？”
“既然说了是传闻，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军师站起身，目光集中在缓缓靠近的黑伞上：“德鲁，你知道你父亲近来在和谁做生意吗？”
德鲁摇摇头：“生意上的事情你要是都不知道，这个家族除了父亲本人可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军师：“账面上缺了一大笔钱，可我们却找不到下家。老布朗极有可能和谁做了交易，但对象远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重新整理家族账务很多些细节我也说不清楚，但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似乎预示着一个不好的猜测……”
“尼克”，德鲁打断了军师的喃喃自语，惊讶地看着逐渐走进的斯麦利一家人。
“我很抱歉”，老乔治把花放在墓碑前，转身对德鲁说：“瓦莱里是我的老朋友，三十多年的交往，我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他的样子。这个纽约有太多你父亲的印记，我们开车路过的街区都能扯出一串长长的回忆，当年那些东西被时代淘汰了，那些人现在大部分都已经烂在泥土里。德鲁，你看，我和你的父亲是一辈人，我们都是些老东西，到了上帝都嫌弃的年纪。你很年轻，就像我的儿子们一样，纽约是属于你们的。”
灼人的目光盯着尼科莱，德鲁搭在膝盖上的手团成拳头：“尼科莱是吗？”
德鲁的反应比他预料中更加沉着冷静，尼科莱手指压住胸前的白玫瑰，沉声说：“是的，尼科莱。”
就像是上帝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德鲁甚至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尼科莱。一周的时间，曾经被神眷顾的人被残忍地收回所有特权。尼克是个美梦，一个曾近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漩涡。可等梦醒了重新审视，美好在转眼间变成了无情的讽刺，一个玩笑。
绵密的小雨逐渐发展成瓢泼大雨，葬礼被迫加快了进程。
葬礼结束后，德鲁决绝了和军师一同乘车直接回宅子，他等着陵园里最后一拨人散尽，独自开车漫无目的在纵横展开的街道游荡。德鲁还记得半年前带着他逛纽约的“老姑娘”，那辆斯麦利家的银白色“老古董”，还有那个不多言辞却会说最动听情话的男人——尼克。
如果尼克不是尼科莱，如果尼克只是尼克，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好一点。德鲁把音响打开，低沉缓慢的嗓音还是尼克，或者说是尼科莱最偏爱的类型。摆动的雨刷扫不出眼前的清晰视线，德鲁抽抽鼻子，把车停在熟悉的咖啡店门前。
大雨没有停歇的趋势，德鲁下车看着咖啡厅里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逃跑冲动，但钉在原地的脚跟却违背了主人的意愿。
决定在那里等他，其实尼科莱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只是压在胸口的话不说出来，他担心自己永远地错过机会。
如果尼克不是尼科莱，如果尼克只是尼克，他不是朱丽叶，这样的话德鲁问不出口。他站在雨中，安静地看着尼科莱，等待着他发现自己，或者等待着自己厌倦离开。他总是不愿意放弃，总是抱着一丝侥幸，德鲁弯起嘴角，其实他最讨厌自己的就是那份印刻在骨缝中的不死心。
尼科莱注意到德鲁的时候，他全身找不到一处干的地方。不知道他站在雨中淋了多久，尼科莱脱下西装冲出咖啡厅。
德鲁对跑向自己的人摆摆手，拒绝地向后退出一小步，靠在车门上：“不要解释，尼科莱，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不仅仅是谎言”，尼科莱在距离德鲁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从西装的上衣兜掏出被折叠整齐的信纸：“爱从来无法伪装。我爱你，德鲁。”
“足够了”，德鲁第一次拒绝了尼科莱，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轻声回答：“我也爱你，尼克。”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