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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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场人物（按出场先后排列，具体人设见人设层）：
囧瑟夫（饰）尼尔
汤老湿（饰）汉德森·斯麦利（三子）
狗爹（饰）乔治·斯麦利
法鲨（饰）布兰登·斯麦利（二儿子）
（由于本文人物众多，部分非CP，非重要人物直接用影片中的名字，无特定演员对应）
心脏如同跟着尼尔从高空坠落，汉德森瞬间红了眼睛。短暂的几秒呼吸停顿后，他转身扑向汽车，坐回驾驶位，一脚油门到底全速撞向拦截的铁丝网。
小拇指粗的铁丝网被外力撞出一个大窟窿，要不是勒进皮肉的安全带，汉德森几乎因为紧急刹车从前车窗甩出去。巨大的冲力让他脑袋发晕，汉德森踹开车门，踉跄两步才站稳身体。
尼尔从防火梯上掉下来，连续刮断了三个伸出阳台的遮阳棚，粗糙的金属架子减缓了他的坠落速度，同时也造成不可避免的外部伤害。剧烈的脑部振荡让尼尔已经失去了神智，他瘫软在横七竖八的金属上，小腿因为神经痉挛无力地垂在一边抽动，血液不断从后背撕开的伤口涌出来带走身体的温热。
“我来了”，汉德森低声嘟囔着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尼尔的身上，双手发抖小心地将他抱起来。血液顺着指缝往下滴，汉德森浑身发冷，觉得心口压着一块石头，他几乎要喘不上来气。
“我不会抛弃你，你也不能抛下我”，汉德森把尼尔躺平放在车后排，手指颤抖地划过逐渐失去血色的脆弱脸庞：“尼尔，我们说好的，以后谁都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高速运行的汽车经不起任何细小的失误，尼尔就静静地躺在身后，可汉德森不能回头，不敢分神。无法驱散的阴影就隐藏于甩在身后的黑暗里，他要和死神抢时间，消耗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社区医院大晚上闯进来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值班的小护士吓了一跳。没等她鼓起勇气例行询问，已经被汉德森按在咨询台哆嗦着拨通急救内线，拖着哭腔说：“医生，前台有急诊需要紧急输血！”
尼尔伤势很重，汉德森看着他被推进急救室，却无法说服自己放松一丝一毫。手术室的红灯亮着，他双手打颤，从上衣兜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他万分不情愿的电话：“联系长老会医院，有人受伤需要转院。”
“你在哪？”老斯麦利声音暗哑，带着明显的不悦：“你和警察发生冲突了？”
汉德森用拳头抵住额头，声音疲惫：“我在布鲁克林的社区医院。父亲，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就只会给斯麦利家族惹麻烦？”
老乔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片刻问：“谁受伤了？”
“尼尔”，汉德森补充说：“我的爱人，他从楼上掉下来了，现在在抢救。我不信任社区医院的医疗水平，他需要更好的救治。”
是他，不是她。老乔治没有汉德森预料中的激动反应，他用处理家族寻常事务一样的平淡口气说：“你不要着急，卢卡斯会马上去处理的。”
老乔治把任务安排下去，清空书房的人，重新拿起电话：“汉德森，我的孩子，父亲很高兴你能在困难的时候想到向家人求助。斯麦利是一个整体，没有人会特意把谁排除出去。你要记得，如果一个人他是你的爱人，那他就是斯麦利家族的亲人，我们从不对亲人怜惜任何有价值的力量与金钱。”
父亲始终是父亲，不管你对他如何抵触，他对儿子永远都不会放弃。汉德森低下头，与家人对抗近二十年的倔强让他感到内疚：“父亲，我以为你会不接受尼尔。”
“你可以接受他，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老乔治笑了起来，声音柔和：“我的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过去的事情，对你的母亲我深感愧疚，对你的任性，我只能责怪自己没有给予你应有的关心。我花费了大部分时间去严格教育尼科莱，我纵容了布兰登曾经的年少莽撞，我用仅有的爱怜去宠溺罗伯特。汉德森，父亲对你始终是亏欠的，我没有理由去责怪你，只希望你可以把自己真正地当成斯麦利家族的一份子。我的孩子，那是你应该享有的权利。”
凝块的血液沾了满手，汉德森捂住脸，轻声说了句“抱歉”，然后匆匆挂了电话。他不习惯父亲的爱意，这让他感到更加不安。温情有时候就像一杯毒酒，它在融化了长久历练出的锐利外壳后会重新把人扔到风雪中。寒冷、伤痛、无助不会因为曾经直面过就能消失，它们不过是重新再来一遍。
接待了汉德森的前台小护士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她不敢贸然上前，隔了几步远，说：“先生，你的朋友情况很不好。”
汉德森豁地站起来，看着依旧亮着得红灯，大步上前抓住小护士的胳膊，厉声说：“什么叫情况很不好？你说什么叫情况很不好？”
小护士吓得干咽唾沫，嘴唇发抖：“先生，我们……我们这里条件有限……虽然失血已经控制，但你的朋友内脏多处损伤，大脑受到严重撞击……我们建议你要是条件允许，就转院到更好的医院接受治疗……”
汉德森松开手，焦躁地问：“目前呢？现在还有危险？”
“目前？”小护士慌忙向后退了两步：“刚才里面的医生用内线通知，不能说完全没有生命危险，只能说暂时脱力生命危险。病人情况复杂，很难说会不会病情继续恶化引起内脏功能衰竭或留下后遗症，所以我们……我们推荐你转院进行后续治疗。”
汉德森脱离地坐到长椅上，长出一口气，朝小护士摆摆手：“很快长老会医院就来接人。”
长老会医院的救护车在半个小时后到达，汉德森拒绝了卢卡斯回家休息的提议执意跟着尼尔到了长老会医院。裹着满是血污的风衣，很是狼狈的躺在ICU病房外的沙发上睡了一夜。汉德森有点偏执地认定他能在死神的镰刀下抢先把尼尔送到医院，他就也能守在病房外再一次把死神驱逐。
得到尼尔度过危险期的消息是在两天后，汉德森经过痛苦漫长的五十多个小时抗争终于允许进入病房，他的手掌压住病床上人的额头，手指轻击着太阳穴，低声说：“你快醒来吧！你醒来我才能相信你真的安全了。尼尔，我想你应该见见我的父亲，也许老头子没有我向你形容的那么糟糕。”
尼尔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还是未知数，汉德森在自己也有点无法容忍身上的异味后决定回家，好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也许这时候回家并不是个好选择，守在斯麦利老宅门外的警察让汉德森心里格外不舒服，被条子找上门这件事在他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拿了斯麦利家钱的政客呢？布兰登和卢卡斯所说的完整的解决方案呢？
汉德森在条子的目光中把车停在了老宅的门口，压着一肚子的火气快步走进大厅。除了远在“英国”的尼科莱，家里的人全都坐在餐桌前，老乔治给一个带圆眼镜的中年男人倒了杯酒：“汉德森，这位是纽约警察局新上任的局长巴布·冈顿先生。”
“你好”，汉德森难得客气地点头问好，脱下大衣扔到沙发上，转身上楼：“父亲，你们用餐吧！我从医院回来先去洗漱一下。”
巴布·冈顿拉开椅子站起来，举着酒杯向汉德森走过去：“斯麦利先生不愿意跟我共进晚餐，是因为查封了你的赌场？”
“刚才说过了，我从医院回来！”汉德森语气不善地重复一遍，冷着脸解释：“医院那种地方什么病毒都有，万一你回去染病了，冈顿先生是不是还会怀疑斯麦利家族参与非法生化武器的运营。”
“汉德森！”老乔治厉声制止，向布兰登使了个眼色。
布兰登放下刀叉，向巴布·冈顿走过去：“汉德森的朋友发生了点意外，脾气难以控制，让他上去睡一觉，再下来向你赔礼道歉。冈顿先生，我们不如坐下来谈谈其他的事情。”
冈顿没有理会布兰登，抬起头看着楼梯上的汉德森，笑着说：“朋友？你怎么会有那种朋友？我的下属说那个尼尔是亨茨-庞特街的男妓，他以为他是去偷东西的才会开枪。斯麦利先生，你有回去看过你丢了什么东西吗？像他们那种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你闭嘴！”汉德森捏紧拳头，从楼梯上走下来：“你要是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
冈顿举举酒杯，看了眼茫然的布兰登，回头看着老乔治说：“你们都不知道尼尔是什么人吗？天那，我是不是不小心说出了什么秘密？汉德森，作为长者我想我可以劝劝你，不要对一个男妓太上心，他们除了看上你的钱和势力外，其他的都不会在乎。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要主意身体，鸡*奸犯很容易感染艾滋病。你既然在医院，就不如去查查。”
汉德森的脸被憋得铁青，烧上头的火气，甚至让他无法开口反驳。
巴布·冈顿不自觉地继续火上浇油，笑得格外无耻：“我忽然想起来了，汉德森，也许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男妓，毕竟他和你的母亲有一样的经历。这样能给你更多的共鸣……”
“冈顿先生请你尊重我的家人”，老乔治打断警察局局长，皱起眉头，严肃地说：“请你至少明白你在什么地方？”
巴布·冈顿撇撇嘴，把酒杯塞给布兰登：“斯麦利先生，你们曾经的辉煌已经过去了，你还嫌你的家族麻烦不够多吗？你以为我会胆怯吗？太可笑了，你以为我会害怕一群鸡*奸犯。”
汉德森的怒火烧光了仅存的理智，他抬脚踹在了巴布·冈顿的小腹，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警察局局长身上。
圆眼镜被打飞出去，巴布·冈顿抱着头惊恐地大叫：“袭警！汉德森·斯麦利袭警！”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