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零和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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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场人物（按出场先后排列，具体人设见人设层）：
Richard Armitage，RA（饰）卢卡斯·诺斯（养子）
小本（饰）罗伯特·斯麦利（四儿子）
抖森（饰）费雷迪·佩吉
法鲨（饰）布兰登·斯麦利（二儿子）
詹一美（饰）西蒙·牛顿
开花（饰）德鲁·布朗
V叔（饰）尼科莱·斯麦利（长子）
（由于本文人物众多，部分非CP，非重要人物直接用影片中的名字，无特定演员对应）
“如果说法国菜是一门艺术，日本菜重在气氛，中国菜贵在口味，那英国菜就是来自地狱的考验”，卢卡斯把餐盘里的鳕鱼嫌弃地拨来拨去，苦笑着跟罗伯特说：“纽约真是个神奇的地方，神通广大的布兰登居然能找到像魔鬼一样的英国厨子来折磨我们，连续几天都吃的是什么，牛肉腰子派，皇家奶油鸡，还有万年不变的炸鳕鱼。”
“总比包着羊杂的哈吉斯强”，罗伯特笑着切下一块炸鳕鱼：“卢卡斯，我想毕竟费雷迪是英国人，布兰登想照顾他的口味吧。”
卢卡斯意味深长地看了罗伯特一眼，眼睛里分明写着“孩子，你还太年轻”，口头却没有完全否认这个回答：“不到晚上限定的时间，费雷迪是不会提前回来，布兰登本人另有约会。就像是一部灾难片，能战胜这些的人都临阵脱逃了，剩下两个无辜的受害者来面对所有的挑战。”
被卢卡斯唾弃为逃兵的布兰登从电梯间走出来，解开围巾微侧过身说：“电梯里放的歌应该是Fly Me To The Moon，法兰克·辛纳屈去世5个月，我想今晚他们可能要纪念他。”
“我们算是重温经典吗？”西蒙跟着布兰登进入预定的半开放包间，贴近栏杆的位置能俯视整个下层小舞台。
他们坐下不久，穿着香槟色漏背装的美人走到桌子前：“嘿，两位，今晚过得还顺心吗？想要点什么？”
西蒙指指对面布兰登，微笑着说：“当然是谁买单谁点，我的微薄薪水可在这里消费不起。”
“两杯带橄榄的干马天尼”，布兰登的视线从靓丽的服务生身上扫过，专注地看着他挚爱的蓝宝石说：“可以吗？不太刺激，我记得你喜欢清淡一点的鸡尾酒。当然，其他的也可以，甜马天尼，或者任何，你喜欢的。”
西蒙抿唇笑着摇头：“干马天尼就好，我可不打算喝得醉醺醺的让斯麦利先生看笑话。”
“是布兰登”，布兰登挑挑眉毛：“我不希望我最珍视的朋友久等，拜托了巴西姑娘。”
皮肤颜色略深的美女看着蓝眼红唇的褐发男人，笑容明媚：“我保证把两杯干马天尼尽快送到，没有人能拒绝一位如此性感的男士，不是吗？”
“没有人能拒绝你”，西蒙学着刚才姑娘的口气，目送着她一款一款走出包间，然后把门从外面小心关上。
布兰登：“也包括你？”
西蒙勾勾嘴角，没有回答。
果然是缅怀法兰克·辛纳屈的专场，Fly Me To The Moon结束后，紧接着就是Love And Marriage。布兰登借着歌曲的气氛，明知故问：“你有正在交往的对象吗？”
“没有”，西蒙扁扁嘴，反问：“你呢？没有人能拒绝的万人迷先生？”
就算是早知道答案，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布兰登还是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没有，我不是一个……怎么说，也许在你看来完全不能认同，但我还是要说我其实并不是一个那么热衷于感情交往的人。你懂我的意思，我可能很少才会对谁花一番心思……”
西蒙微微蹙起眉头，布兰登赶忙紧张地解释：“这些话不是狡猾的蜘蛛编织的陷阱。西蒙，我不打算欺骗你。”
“斯麦利先生，你觉得感情可靠吗？”西蒙带着浅淡疏离的笑容反问：“你看下面那些情侣，明明面对面坐着却不交流，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早就厌倦了彼此。”
对于西蒙的质疑，布兰登陷入长久的沉默，巴西美人将两杯干马天尼放到桌子上时，他都忘记了说一句“谢谢”。
Love And Marriage终归于沉寂，音乐再响起，金色短发的姑娘咬咬鲜红欲滴的嘴唇，拖着长长的尾音低唱：
“Start spreading the news, i'm leaving today
I want to be a part of it - new york, new york
These vagabond shoes, are longing to stray
Right through the very heart of it - new york, new york
I wanna wake up in a city, that doesn't sleep
And find i'm king of the hill - top of the heap。”
“New York New York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歌曲”，布兰登打破了沉默，脸色平静全然不像来时那样热情：“西蒙，我父亲前后有过三个女人，我的母亲是他的原配。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他就在外面和一个妓女有了孩子，后来妓女死了，那个野孩子来到我们家，他带来了灾难和瘟疫，我的母亲没有活过他来的那个冬天。然后是在母亲生病期间照顾过她的女佣，美国人，很温柔的女人，她说过要在罗伯特出生后照顾我们。她从来不说代替我的母亲，从来不动属于母亲的东西，她知道她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发泄欲望。那些可怜的女人都是一个人的牺牲品，原本她们可以有更好的人生。”
西蒙从记事儿起被灌输的理论便是家族的利益至上，除了任务一切都是多余的羁绊，他绝少有同情心，但布兰登平白琐碎的陈述却让他莫名的有些悲伤，浓重的感情就像是奔涌的洪水等不及更多的反应就把人吞没。
布兰登不再说话，同样的沉默却不像刚才那样尴尬。西蒙用成串的橄榄搅着透明的酒水，在女人悠长地反复吟唱New York New York时，说：“布兰登，你哭了。”
“我在忏悔我的无能”，布兰登把眼角的一滴眼泪擦掉，勉强地笑笑：“斯麦利家族毁了我的母亲，她应该享受阳光，而不是死在黑暗中。”
“I want to wake up in a city, that never sleeps
And find i'm a number one top of the list, king of the hill
A number one
These little town blues, are melting away
I'm gonna make a brand new start of it - in old new york
And if i can make it there, i'm gonna make it anywhere
It up to you - new york new york”
西蒙把放下沾满了晶莹酒水的橄榄串，叹息似地轻声说：“你的感情让我觉得备有压力。”
“抱歉”，布兰登举起酒杯，一口喝了半杯的辛辣液体：“我没有想到给你造成困扰，西蒙，抱歉。”
西蒙：“那你会放弃吗？”
布兰登看着那双蓝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西蒙，我不会放弃。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是一个热衷于感情交流的人，所以一旦决定开始，也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西蒙浅抿了抿干马天尼，红润的嘴唇因为酒水的润湿显得更加诱人。他严肃地绷着脸，却在张口说话的时候笑出来：“布兰登，如果你可以忍受我偶尔嘴里的哈吉斯味儿，或许我愿意尝试着接受你同样浓烈的感情。”
布兰登愣了一瞬，忧郁逐渐被喜悦代替：“我想我可能很快就会爱上哈吉斯，苏格兰的美食。”
“嗯，那太棒”，西蒙配合地笑着，把满杯酒一饮而尽。
在此之前，德鲁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像烂俗小说中写得那么满怀欣喜地去见某个人，就算心里明白父亲如果有一天知道一定会生气，可有些感情却难以用简单的理智去战胜。
德鲁把风衣裹在身上，压低帽檐，低着头小心地躲开老布朗可能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直到约定的咖啡馆门口，才把帽子摘下来。
他要见的人坐在拐角的沙发上，打开的杂志遮住了半张脸，灰绿色的眼睛沉静而又饱含深意。“他是个艺术家，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德鲁站在进门的地方有些犹豫，激动的情绪分明就要喷涌而出，心底却有了小小的担忧，他担心他的鲁莽会打扰到尼科莱。
知道尼科莱注意到他，德鲁才快步走过去，然后轻轻地拉开椅子，把帽子放在桌边，局促地说：“抱歉，我来晚了。”
“我是个没人搭理的闲人，是我来得早”，尼科莱笑着将点好的咖啡推到德鲁手边：“外面是不是很冷，喝点热咖啡暖一暖。”
卡布奇诺？德鲁看着细腻的泡沫，紧张得摸摸头发：“我的头发是不是特别蠢？尼克，外面起风了，我从家出来的时候就戴了一顶帽子，它把我的头发毁掉了，现在软塌塌地看起来是不是糟糕极了。”
尼科莱认真地端详半天，翻了几页杂志指着大幅彩印的模特说：“你看起来比他还要好，德鲁，我喜欢真诚的人。”
被那双充满着故事的眼睛直视着，德鲁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烧着了，不安与慌张被更难耐的情绪替代，舌头开始打结：“是吗？我可能……我是说，我虽然学服装设计，但有时候我觉得你才是艺术家。尼克，我没有恭维的意思，我是说……我真的觉得你才是艺术家，我就像一个按照模板制衣的裁缝，工厂里流水线上的工人。”
尼科莱被德鲁的神情逗笑了，他手撑住下巴，认真地说：“我不是什么艺术家，我只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做一些闲事。”
“不不”，德鲁摇摇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尼克，会享受生活的人都是艺术家，你做的比我们……不，是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好，和你在一起我觉得生活比以前更有意思。”
“我可不是脱口秀主持人”，尼科莱笑着说：“那些语言上的技巧我并不熟练。”
德鲁疑惑着他是不是冒犯到了尼科莱，慌张地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事实上，尼克，你什么也不用做，不用说，和你这么做在咖啡厅我就会觉得很充实。艺术是一种感受，语言往往会更显得苍白。”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一章 零和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