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浊河刑铭

11、第十章 赌场

　　本章出场人物（按出场先后排列，具体人设见人设层）：
　　V叔（饰）尼科莱·斯麦利（长子）
　　锤哥（饰）山姆·费伦
　　法鲨（饰）布兰登·斯麦利（二儿子）
　　抖森（饰）费雷迪·佩吉
　　Richard Armitage，RA（饰）卢卡斯·诺斯（养子）
　　V叔（饰）尼科莱·斯麦利（长子）
　　汤老湿（饰）汉德森·斯麦利（三儿子）
　　（由于本文人物众多，部分非CP，非重要人物直接用影片中的名字，无特定演员对应）

　　连续错过布兰登的三个电话，山姆·费伦看了眼手机，急匆匆从地下赌场出来。赌场里有些风言风语很正常，但在非常时期，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无意耽搁，给任何人留下些把柄。

　　纽约这个冬天冷得厉害，山姆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摸出车钥匙刚要开门，却注意到门把上一道不算太明显的擦痕。山姆蹙起眉头，停顿片刻，左手转动车钥匙，右手慢慢后移压住别在腰间的柯尔特“双鹰”，警觉地向周围看看，防备着随时可能飞向他的子弹。

　　车门被大力拉开，对着枪口，车里的人并不惊慌，向后靠了靠，说：“山姆，不要在车里抽烟。”

　　熟悉的声音，山姆放下枪，看清对象后，扔下烟，利落的钻进车里：“尼科莱，你回来了？”

　　尼科莱向下弯弯嘴角，没有否认：“回老宅。”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一些消息”，山姆手握着方向盘，却不踩下油门，艰难地转过身看着尼科莱：“尼科莱，近来有风声说布兰登想独吞家族生意……”

　　山姆停顿一下，接着说：“我不是在离间你们兄弟，只是……我想还是小心一点好，要不要我先送你先去我那，布鲁克林我有个安全屋。”

　　尼科莱沉着脸，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我一直在纽约，消息也是我让布兰登放出去的。山姆，想要抓大鱼，放饵之前要做的第一步是解除威胁，不然就是再诱人的条件也没用。”

　　山姆皱成疙瘩的眉毛终于舒展开，轻叹口气说：“现在呢？我需要做什么？”

　　“做一些布兰登不方便做的事情”，尼科莱环抱着胳膊看向窗外：“布郎家族流通向欧洲的货基本从同一个英国港口登陆，这个运营商的儿子昨天到了纽约，布兰登先布朗家族的人一步接到把人接到了斯麦利老宅。他是我们能不能成功的重要筹码，我需要一个人以向导的名义，时刻监视着他，必要时刻处理掉他。布兰登和卢卡斯没有时间和精力，汉德森难以被托付重任，而罗伯特……”

　　尼科莱想到布兰登跟他提起的来历不明的维克多不由皱起眉头：“他不要被别人利用就好了，这种事我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老手。”

　　情况与他预想的正好相反，比起盲目乐观的布朗家族，明显斯麦利家族才是把握着主动权的一方，山姆点头应下，一脚油门到底，打转方向盘开向斯麦利老宅。

　　“在英国的生意主要是兄长尼科莱负责”，布兰登放下咖啡，微笑地看着绿色眼睛的青年：“费雷迪，你知道，有时候长子总是更加保守。保守在某种程度上讲能够维持原有的状态，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他阻碍了家族向更好的方向发展。我和尼科莱有些分歧，以前的运营商显然更偏向于他的老朋友，这我当然可以理解。所以我想我需要一个新的伙伴，在英国。”

　　布兰登此举明显是想彻底将尼科莱从斯麦利家族挤出去，但斯麦利家族和布郎家族是竞争对手，作为布郎家族最主要的运营商，费雷迪·佩吉既不能答应，却也不敢贸然拒绝。

　　现在他在他们手里，一条狼跟一只豺狗讨论怎么分羊肉，稍有不慎便是被啃得尸骨无存，费雷迪低垂下眼眸，双手捧着咖啡杯，装出一副温顺的样子：“父亲的生意我并不了解，我想斯麦利先生要是想谈生意，还是和父亲或是负责这些项目的经理人谈论，我仅仅是受邀请代父亲来纽约参加会议的。”

　　“当然”，布兰登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头：“这件事我已经和老佩吉说过了，他表示很愿意和斯麦利家族合作，并再三拜托我们在纽约照顾你。费雷迪，你的父亲可真关心你，在我们家能有这样待遇的只有罗伯特，哥哥们都是天生的仆人和保镖。”

　　不要说他那心里只有货船的父亲会不会真有那份心思，便就是需要找人关照他也应该是布朗家，而不是没有多少合作的斯麦利家族。费雷迪抿唇轻笑，漂亮的绿眼睛清透得像是珍贵的祖母绿宝石：“劳烦了。”

　　果然他还是比较喜欢蓝宝石，布兰登维持着笑容，“怎么会？我们是未来的合作伙伴”

　　听到开门声，布兰登站起来向费雷迪招招手：“来吧，费雷迪，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山姆，热情的澳洲大块头，来纽约有十年了，一直为斯麦利家族工作。”

　　的确是大块头，费雷迪看着身形有两个自己的家伙，觉得光是那隆起的胸肌就能挤碎他的骨头：“你好，费雷迪。”

　　“山姆”，金毛大个子握住费雷迪的手，笑起来透着一股子真诚，当然费雷迪更愿意称呼之为彻头彻尾的傻气。

　　布兰登笑着补充：“家族生意琐碎得就像主妇的厨房，你永远都没有能清闲下来的时候。费雷迪，真遗憾我不能花费更多时间陪着你转转纽约。让山姆他来陪着你，我相信他是个向导，同时也能更好的保护你。”

　　也能更好的监视我，费雷迪在心里把布兰登没有说出口的话补全，转头看向布兰登笑着说：“我们出去转转，斯麦利先生要工作了。”

　　“山姆，照顾好我们的朋友”，布兰登拍拍山姆结实的后背：“晚上早点回来，新来的苏格兰厨子做得一手地道的英国菜。”

　　佩吉一家在伦敦，费雷迪有些可笑，如果为了迎合他的口味找的应该是一位英格兰厨子，而不是以重口味著称的苏格兰人。

　　山姆为费雷迪打开车门：“打算先去哪？第五大道？自由女神像？布鲁克林大桥？”

　　“你是布兰登的助手？”费雷迪问。

　　山姆关上车门，坐到驾驶位：“差不多，做些杂事。怎么想好去哪了？”

　　“你很忙？”费雷迪绕过山姆的问题，继续问。

　　“有时候忙，有时候也挺闲的，关键要看有没有人在赌场闹事”，山姆打着火，锲而不舍地说：“不然去第五大道，需要买点什么？”

　　比起布兰登显然大块头要好对付很多，“小狐狸”微微眯起眼睛：“今天你没有其他事？不如，我们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

　　山姆：“你指赌场？那不是个好地方，你父亲知道了会向布兰登抱怨的。不然我们去看自由女神。”

　　“拜托，我又不是未成年”，费雷迪好像对赌场格外有兴趣：“去你的赌场，你可以教我打牌。山姆，大冷天的，谁要去看自由女神的屁股。”

　　“不是我的赌场，是斯麦利家族旗下酒店的地下赌场”，山姆拗不过这位英国的假绅士，认命地说：“好吧，好吧，不过到那里你一切都要听我的，赔多了我可不替你付账。”

　　费雷迪笑得灿烂：“当然，你们的赌场能付支票吗？”

　　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兔女郎端着酒水穿梭在人群中间，舞台上热辣地扭动着身体的女人就像一条水蛇，费雷迪碰碰山姆，笑着说：“挺不错了，你工作的地方与佩吉船运的码头相比就像是天堂。”

　　尼科莱说过费雷迪·佩吉很重要，但保姆的活还是让山姆感觉不适应，他推开侧面窄门，口气有些不耐烦：“到里面来，外面太乱了。”

　　里面的环境要安静许多，单独隔开的房间像码头上一个挨着一个的集装箱，费雷迪觉得自己的这个比喻简直敬业到家了。

　　山姆推开了最里面的房门，回身对费雷迪说：“有时候我也教上东区的家伙们打牌，你可以玩一玩，但别太较劲儿。”

　　山姆和里面的人似乎很熟，他一进去，靠近门的男人就转过身，笑着做了个手势指指他身边的人说：“山姆，刚才你跑了，所以我们又加了一个。”

　　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山姆明显愣了一下，拉着费雷迪坐到对面，说：“布兰登到处找你，我想你是不是要回去一趟。”

　　“换两张”，汉德森把两张废牌丢到一边，重新摸了两张，说：“回去干什么？挨揍吗？还是看布兰登那张吃了苍蝇一样的臭脸？”

　　费雷迪接过山姆递给他的牌，扫了一眼压在桌子上。

　　“五百块”，汉德森把筹码丢到中央。

　　山姆摊开手，看着年轻的男男女女说：“各位，打牌的第一节课是什么？”

　　“不要下错注”，山姆左手边起第二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儿说。

　　进门就与山姆打招呼的男人听后马上否认：“不对，在牌桌上不要意气用事。”

　　“说得好，乔”，山姆合上手中的牌，笑着说：“今天再给你们上一课，如何看穿对手虚张声势。一上手就下大注，我敢打赌他最多只有一对牌。贝利？”

　　牌桌上的山姆气场与在斯麦利家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比一身夸张的肌肉更惹人瞩目的是那份由内而外的自信，费雷迪向下弯弯嘴角，这不是个好事情。

　　被山姆叫到的男人搓着手里的筹码，犹豫半天却丢下拍选择了临阵逃脱。

　　“我跟五百”，贝利旁边的亚裔男增加了筹码，笑着看向山姆，像一只完成了指定动作后等待表扬的小泰迪。

　　乔和金发姑娘自然地跟了五百，山姆看了眼其他人说：“不过要注意，别把他逼得太紧。”

　　几圈跟下来，汉德森把筹码增加到五千，山姆看着仅剩下的乔和亚裔说：“我的筹码没有了不得不提前放弃，但是各位我要重新一遍他只是虚张声势。”

　　亚裔长叹口气，他把手中的牌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同一个动作重复了几遍后，把牌扔到了废牌堆上：“你都跑了，我才不留下来当冤大头。”

　　“哦，你损失大了”，山姆啧啧嘴：“乔，你呢？”

　　“我也走了”，乔摊开手，舔舔嘴唇：“山姆，我老爸要是知道我一把牌玩掉了一万美金他会教训我的。”

　　汉德森扣住牌，才要去够筹码，山姆带来的绿眼睛却挡住了他的手，把手边所有的筹码推到桌子中间：“追加一万，开牌。我不太会打牌，不知道对K够不够大。”

　　“FUCK”，汉德森低声骂了一句，把牌砸到了桌子上，一脚踢开椅子，怒气冲冲的出了棋牌室。

　　“他是对10”，亚裔翻看了眼汉德森的牌，拍腿惊呼：“我的天啊，我的是同花顺！”

　　“那算什么，我的是四条九”，乔捂住脸大声说。

　　山姆并没有因为费雷德赢牌而带上喜色，他看着瘦高绿眼睛的漂亮男人说：“我说过不要较真。”

　　“你也说了他在诈牌”，费雷迪在一片哀嚎声中笑笑，活脱脱一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