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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蔺羽书连连摆手,故作天真:“不要不要,打仗太可怕了,要死好多人的。”

      “好,不打。不过你今天可要好好陪我。”梁辰奕大笑着将她抱了起来,用西夏语向下面传达了命令,然后大步离去。

      他们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日上三竿,如今这一通讨论竟到了下午。蔺羽书早饭没来得及吃,午饭显然也是错过了,就等着一顿晚饭了。

      梁辰奕抱着她,似乎不觉得饿。他说话也当真是算话,这一整天真是让她脚不沾地。进了营帐更是直接放到了那一张软绒绒的床榻之中。

      他蹲下身捧起了她的脚,纤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脚踝。

      蔺羽书觉得自己虽然不是那种爱出脚汗或者脚很臭的人,可总也不至于梁辰奕这么着迷吧?她眼巴巴看着梁辰奕又捧起了她的脚,竟俯身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这一举动终于突破了蔺羽书的心理防线,她连忙抽了回来缩进了裙裾下方。梁辰奕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情,方才一双玉足刚到手中,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忽然就不见了。

      “我......我饿了。”蔺羽书连忙岔开话题,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不饿吗?”

      梁辰奕这才想起自己也是一天没进食了。不过他现在是秀色可餐,所以不觉得饿。于是他攀爬了过来,一只手摸索着想要捉住蔺羽书的腿,一面道:“你若是饿了,我可以让人给你备上许多珍馐美味。只是——”

      “只是什么?”

      梁辰奕一把拉出了蔺羽书的腿,复又将一双玉足拢在手心:“只是不要乱动。”

      “好吧。”蔺羽书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她自告奉勇挑了这差事来。不过能拖住梁辰奕一天也总算是有些收获,

      士兵们果然送来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蔺羽书也不客气,捧着碗便吃了起来。梁辰奕倒不急着吃,只是捧着她一双脚揉捏个不停。虽然有时候有些痒,但总的来说捏的还挺舒服的。

      她一面将一块肉送进口中,一面不解地问梁辰奕:“你为什么老要捏我的脚啊?”

      梁辰奕捉住她的脚,慢慢俯下身去,竟是将她的脚贴在了脸上。他笑盈盈瞧着她:“因为好看。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一双玉足,真想砍下来永远留在身边。”

      蔺羽书一哆嗦,却听梁辰奕又道:“不过我舍不得,砍下来便不好看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奇怪的人。”蔺羽书嘟嚷了一句。

      梁辰奕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你还没嫁人,没有男子瞧过你的一双玉足。也没有人搂过你的细腰。而我是第一个。”

      听到这话,蔺羽书心想,倒也不是。早先行军时候太子捏过她的脚。只是这样满带着情欲去对待她的,他确实是头一个。

      见蔺羽书若有所思,梁辰奕终于是松了手,整个人贴了过来:“小十八,还有许多其他的第一次,我想慢慢品尝。譬如——”他的手慢慢拉起她的裙裾,手背轻轻蹭着一截光裸的小腿,“这两条小细腿可有人摸过?”

      蔺羽书连忙扯下裙子遮住自己的腿,退后了些许:“没有没有,你别乱动。”

      “我的女人,我怎么就不能乱动了?”梁辰奕说着手又不规矩地捏着她的腰。

      “谁是你的女人。你不让我当老大,我也不认你。”蔺羽书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脚也不准捏!”

      梁辰奕顿时苦了脸:“这么小气?!”他好言哄道,“别的都好说,可你提的这事儿实在是强人所难。你要金银宅院,我都能给。可是老大么.......”

      蔺羽书撇了撇嘴:“你觉得难,是因为你又不喜欢我。要是喜欢,肯定什么也不管都要让我当老大啦。既然这样,我又怎么会和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共度一生。”

      “我怎么不喜欢你?你这么好看,天下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的。”梁辰奕凑到她耳边,忽然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蔺羽书躲闪了开来。她对梁辰奕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她要真那么好看,为什么乔胥从小跟她长到大会不喜欢她?他那么浪荡的人都瞧不上她,说明她也没多好看。哥哥说了,男人惯会说些甜
      言蜜语的话哄人开心,这些都做不得数。

      梁辰奕瞧出她不信,轻轻叹了口气。好好的一口肉到了嘴边,却老是吃不进肚子里,吊的人七上八下。他真想直接撕了她衣衫好好吃个饱,可又怕她野性难驯,轻生了便不好玩儿了。

      “罢了罢了,你过来。我也不欺负你了,只是抱抱总行了吧?”没等蔺羽书回应,梁辰奕已经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说抱着也就真只是抱着。

      蔺羽书吃得饱了,脑子里又在盘算着怎么对付这家伙。今天的攻城是躲过去了,可明天还得有一天大军才能绕过后山对颖水城进行支援。梁辰奕一整天和她腻在一起,好像并没有察觉。

      她思忖了半晌,梁辰奕的手又有些不规矩。老是要去捉她的脚,蔺羽书不胜其扰,最后索性掉转了身子,直接将脚往他怀里一踹。梁辰奕喜不自胜,倒真的不去烦她了。

      她仰面陷在一团柔软的皮毛之中,想着今天看到的城中的炊烟。梁辰奕之所以对炊烟这么关心,
      事实上也是在忖度城中的情况。他们并不知道城中到底有多少粮食。而爹爹威名仍在,八千兵马对两万敌军。虽是弱势,却也不是必定会输。

      可她心里清楚,爹爹根本没有带粮草辎重。撑下来八天已经不易,再继续下去,城中是什么情况就已经难以估算了。明天,还有明天一天!

      她看着正把她的脚往狐裘里揣的梁辰奕,轻轻踢了踢他:“大帅明天有空吗?”

      “嗯?”梁辰奕心不在焉地发出了一声疑问,手上却没有停止动作。蔺羽书感觉脚底贴在了他的胸口也不知是肚子上,总之感觉怪怪的。

      “我平时闲不住,总喜欢出去玩儿。可是平日里娘亲又不让我出我们村,你能不能带我出去玩儿?”蔺羽书费了半天力气终于编了个像样的谎话。

      当然这个谎话在她心目中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可在梁辰奕眼里却是个再幼稚不过。也或许是这样一眼就能看穿的小伎俩,让他并没有起什么戒心。他想,这丫头约莫是盘算着逃走了。

      他身边还没有女人能逃走过,何况是这么一个可心的黄毛丫头。对她,他真是百般退让,几乎到了委曲求全的地步。从未有过的一起睡了一天一夜,却还没有将她吃干抹净。不过他并不着急,好东西是要慢慢品。

      梁辰奕抵着她的两只脚倾身落在了她的上空。蔺羽书只好屈着两条腿顶着他。梁辰奕自己丝毫不借力,只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蔺羽书的两只脚上。

      蔺羽书勉力撑着,巴巴望着他:“可以吗?”

      “当然可以。”梁辰奕觉察到她的吃力,“你想去哪儿玩都行,只有一点。”他伸手从枕下抽出了一根细细的红绳,小心翼翼系在了蔺羽书的脚踝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里,“只是明天不许穿鞋袜。”

      蔺羽书又不是想跑,虽然这红绳让她觉得不舒服,不过能拖延梁辰奕实属不易,她点了点头答应了。

      梁辰奕总算是将重量都移了开来,揽着她的腰便要入睡。蔺羽书临睡前想起来他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不过这家伙精神十足,就是少吃一顿也不会掉块肉。所以她安心闭上了眼睛,没有提醒他。

      这一夜睡得自然也不是十分安稳,梁辰奕睡着了还老是动手动脚。她闹了半天终于是恼了,索性两只脚架在他的肚皮上,横着睡过去。梁辰奕睡梦中还知道握着她的脚,不过总算是安稳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蔺羽书便被一阵麻痒弄醒了。她坐起身来,只见梁辰奕半跪在地上挠着她的脚心。梁辰奕的执着让蔺羽书几乎有些自暴自弃,她伸了个懒腰,双脚正要落地,却又被梁辰奕捧了起来。

      他俯身将她抱起来,又唤来了侍从端来热水和早点。梁辰奕平日里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甩手掌柜,现而今竟然拧干了毛巾在替她擦脸。不但如此,一双脚也是细细地泡在了浸满花瓣的水中清洗了一遍。

      梁辰奕倒是甘之如饴。他觉得怀中这个人儿小小的,周身的皮肤却是又白又嫩,完全不像是边塞的风沙能养出的人。他像是得到了一个巨大的玩具,兴致高涨的时候简直爱不释手。

      蔺羽书正困着,半眯着眼睛由着梁辰奕替她擦脸。以前冬天她懒得起床的时候,家里的嬷嬷也都
      是这么照顾她的。及至吃饭时候,梁辰奕也是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吃。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点,梁辰奕命人找了一件云锦的披风将她裹了个严实。蔺羽书还是半梦半醒,既然梁辰奕非要自个儿累死累活的,她正好休养生息。

      他们翻身上了马,一路穿过大营。蔺羽书靠在梁辰奕的怀中,却是睁开了一双眼睛。她四下扫视,一路上暗暗记住了出大营的路线。这两日她每去一个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再加上颖水城的方位。她的心里已经勾勒出了一张完整的地图。

      梁辰奕的马术很不错,蔺羽书虽然侧坐着,却并未觉得颠簸。他们一路向西,不但远离了西夏的军营,更远离了晋国的军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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