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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云河会师 ...

  •   余岱延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僻静的招待所内,此刻房门紧闭,屋里几人都沉默无语。

      “你们都在考虑个什么劲?”云海洋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老余你要是觉得没底就再调人过来,不然我们就我们几个去,我看黑哥也像是有真功夫,也算多了个帮手。”
      余岱延深吸了一口气说:“要调人恐怕不行,现在是什么情况也还弄不清楚,我也不瞒你们,这趟任务不只是找到这东西。所以我们不能就此回去,不然光是给上面的报告也不好写?”

      “余哥。”张春直直地盯着余岱延,“这案子不是没有入档吗?还要写报告?”
      余岱延面色不变地说:“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可你也知道我没这个职权,这案子是上头直接交给我的,我当然要报告。”他说得他也是无奈,他们虽然不是正规部队,但服从命令这条还是从一而终贯彻的。

      不过张春并没减轻怀疑,反倒更加不确定,他并不愿相信余岱延邀他进古探队的原因是一开始就想利用他。他的朋友不多,这一年多来,他已经把余岱延当成了其中一个。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骆少擎都还在这里,龙谷乡的事究竟是人是鬼也没弄清楚,我们要是一走了之怎么对得起证上的国徽!”云海洋打断张春和余岱延话中有话地打太极。
      “我又没说要一走了之,你急什么!明早去龙谷乡,今晚给我早点睡觉!别瞎搞!”余岱延果断地下决定,然后狠狠剐了云海洋一眼。曾经有一次他们在一个村里出任务,结果云海洋和周瑾钰半夜跑去捉青蛙,被人当成小偷差点抓去扔池塘。

      “放心,冬天没有青蛙可以抓!”张春作势要离开,突然又随口问道:“对了,余哥,你的电话怎么这几天一直打不通?”
      “因为我被关禁闭了。”余岱延倒是没想隐瞒的样子,“就因为这个案子,林头要我伪装成档案丢失的假象,于是我就被关进去审查了。”林头是他们部门的最高领导。
      “这什么意思?”云海洋不解地问。
      余岱延回道:“我他妈怎么知道,林头只让我保密,我也只能听他的。”他话头突然一转,反对张春问道:“外头那个男的怎么回事?”

      “有人给我安排的保镖。”张春打断余岱延中途插话的意图,抢道:“你别问我,我也没弄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他说是张家的人,不只给安排了保镖还给了我这个。”他随手把黑卡扔在桌上。
      “真他妈阔气,我以后再也不自称土豪了。”云海洋讪讪地把黑卡捡起来打量了一番,确定不是山寨仿品后如此说道。
      余岱延怀疑地盯着张春,却说不出怀疑的理由,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由于人员的变化,几人解决了晚饭问题后重新分配了房间。骆少擎被云海洋硬丢给余岱延,张春就和云海洋睡一间房。
      至于大黑拒绝了张春给他另外找睡处的好意,最后在张春他们房间里——打坐。他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坐着不动像是睡着了,要是不注意真发现不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云海洋这人又太随便,弄得张春不好再多说,于是三个大男人连一个小孩挤在一间不足八平方的小屋里。

      小镇的晚上格外安静,张春躺在床上咬着一根没点的烟,双眼直直地盯着窗外一片昏黑,他突然开口道:“云海洋,我跟夏树以前关系是不是很好?”
      云海洋被这莫名奇妙冒的问题惊得一跳,回道:“应该是吧!”
      张春撑起头看着对床的一大一小,惊奇地问:“是还是不是?”
      “你想知道什么?”云海洋回想了一下,“坦白来说我觉得你俩关系不是好,是暧昧。”

      云海洋觉得暧昧这个词他用得很合适,夏树当初看张春的眼神就跟看情人一样。不过对张春来说暧昧这个词太没确定性,只是他想起在树林里夏树看他的眼神,总有种心脏漏跳的错觉。对他而言夏树应该是陌生的,可他却下意识有种想要将对方紧紧抱住的亲近感。所以他想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不仅仅只是张家那个破诅咒。
      于是他继续道:“今年夏天方锦,就是我以前的室友,他说给我介绍对象,还问我要男的还是女的,你看我像同性恋吗?”

      张春一脸正经地问云海洋,不过云海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没忍住笑出来,“哪用像,你本来就是!”
      “少给老子胡说!”张春哼着气躺回去,其实他也觉得自己是。
      “那你说说,你喜欢过女人吗?”

      张春闭着眼不理云海洋,他抬手摸了摸眼角下的疤,在心里默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咱俩是不是谈过恋爱?”
      云海洋见张春不出声,以为他睡了,也翻了个身给周瑾钰拉了拉被角梦周公。

      实际张春清醒无比,自从他的魂魄从身体跳出来见过夏树后,他就能感知到夏树的意识,或者说他一直都能感知到,比如遇到危险时的灵光一闪,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会是他体内的另一个魂魄而已。另外大概就是夏树以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而现在会偶尔回应他的问题。
      比如现在。

      “张守钺说的那个什么入口你知道吗?”
      “知道。”夏树的声音像是直接在他的大脑里响起。
      “你知道在哪儿?”
      “随他们去找,你不要管。”
      “那行,你回答头一个问题,咱俩是不是谈过?”这回张春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最后迷迷糊糊睡过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张春缩在被窝里实在不想这么早起床,没有比冬天睡懒觉更舒服的事了。但是他的被子一下被掀开,大黑表情严肃地站在床头对他说:“冻一下就克服了。”
      张春顿时额头冒出两条青筋,这种小镇的招待所别说暖气,有张电热毯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他冷得直哆嗦,可大黑这才过一晚就根本没把他当外人的态度让他火气上涨。不过云海洋都已经起来了,他总不好意思和周瑾钰比,不情愿地爬起来套好衣服开始收拾东西。

      由于前两天饿狠了,所以这回他们的包里带得最多的都是吃的,包也变得格外的沉。张春才挎了一只手臂不禁低喃一句,“真他妈重。”
      “我来。”大黑直接上手把张春的包抢过去,云海洋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等大黑背着包出门他才勾着张春的脖子调笑道:“张老师,你这是得了个仆人呀!”

      张春无语至极,可大黑那儿全然是不能沟通的态度,跟个大男人为了背包谁背拉拉扯扯也过于别扭,于是他对周瑾钰说:“小鬼,叔叔帮你背包。”他一个人空着双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周瑾钰警惕地说:“你不许吃我的零食。”
      “放心,我不吃。”得到保证周瑾钰才把背包交出来,落在张春手里,张春差点没接稳。
      “你装了些什么,这么重?”张春把包拎在手里掂了两下。
      周瑾钰简洁地回答:“肉。”张春不由凑近闻了闻,确实是肉的味道,各种混杂在一起。

      几人下楼见余岱延已经带着骆少擎在等在路边,拷骆少擎的手铐的另一头拷在他手上。
      余岱延看到从大门出来的人,拽了一下骆少擎说:“走吧。”

      “等一下。”

      冷不防地从远处传来一句,几人都没弄明白是谁叫在谁等一下,张垣珩气喘吁吁地向他们跑过来,大口呼着气说:“我真的在为毕业论文发愁,让我跟你们一起去,行不行?”
      “你打算以后帮鬼打官司?”张春问道。
      大黑倒是十分体贴地为他拍背,让他顺气,小声说:“二总,张总怎么肯放你来的?”张垣珩嘿嘿一笑,明显不是光明正大来的。

      “这又是谁?”余岱延感觉他要再晚来两天,这能折腾出一个篮球队来。
      张垣珩连忙把手中的包子递上去说:“我叫张垣珩,要吃包子吗?味道不错。”
      余岱延皱着眉把面前的人都扫了一遍,由于张垣珩的出现对故事主线没什么影响,所以张春和云海洋在报告时就一句带过,导致余岱延以为两人又捡了个跟班。

      “你是背着你哥偷跑的吧?”张春也觉得头疼不已,大黑就算了,但张垣珩他实在摸不准是什么意图,见过张守钺后他又不自觉把张垣珩定位为叛逆期犯抽的中二少年。
      “我真的是考古专业的,我保证我比你们能想到的更有用,真的,我从不骗人。”张垣珩昂首挺胸地保证,说得真有其事。

      余岱延没有表态,直接走在前面说:“别耽误时间了。”
      既然余岱延没有反对,其他人就当他默认让张垣珩跟着。话说回来,大路朝天,张垣珩要走在他们后面谁也没权利不许。于是没人再多说,都匆匆踏上回龙谷乡的路。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云河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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