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澹台晴

11、第 11 章

　　本来温泉正泡得开心，八爷还想着多泡两天，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接到解雨臣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跟张会长商量。

　　解雨臣轻易不会求人，于是八爷就跟着张会长一起回了新月饭店，张会长去找解雨臣，齐八爷就在客房里等人。

　　终于等回了张会长，齐八爷看他神色平和，看来没出什么大事。

　　“九爷的孙子找你什么事？吴邪出事了？”

　　齐八爷接过张会长脱下的外套帮他挂上，对他过于平静的神色感觉有些疑惑。

　　“没有，宝贝，你别瞎担心，吴邪要真有什么事，解雨臣早跑去了，才没闲工夫找我呢。”

　　外边是真的冷，张会长赶紧抱住齐八爷暖暖。

　　“那是什么事？我那天看他的性格跟二爷差不多，是个外柔内刚的，不会因为些小事来找你的。”

　　齐八爷是真的有些担心，要是平时张会长这么故弄玄虚早就挨打了，可是九爷的孙子不是那样无聊的人，齐八爷怕真有什么为难事，不行他也可以帮一把的。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宝贝你的法眼。确实不算小事，跟古潼京有关，吴邪的朋友王胖子在古玩城倒腾了个旧磁带，说是半个多世纪前的欧美科研物资，想要找个能播放的机器听听里面的内容，不过这种机器当年就生产了十台，恰好就是佛爷以前用过的，就放在新月饭店尹南风那里。解雨臣跟尹南风有生意，他不想让尹南风借机敲竹杠，所以就找我来当冤大头了。”

　　张会长把齐八爷紧紧搂在怀里，下巴在八爷肩上蹭来蹭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搁着，他真是冻坏了，解雨臣为了防止泄露消息弄个广场上搁车里谈，出来进去都是呼呼的北风，冻死个人啊。

　　“半个多世纪前的磁带？磁带这玩意能保存这么久？不会早就消磁了吧。他们确定能听？你确定跟古潼京有关？”

　　齐八爷觉得这事儿太诡异了，别是汪家下的套吧。

　　“嗯，解雨臣会来找我那就不会有错，如果是跟古潼京有关那就可能是深埋白沙里的东西，能保存这么久不稀罕。就算再不科学也不会不科学过你我，你靠着我的血和陨铜都能活到现在好好的，古潼京出个几十年前的旧磁带不算稀奇。”

　　齐八爷的羊毛衫是圆领的，白皙的脖子都露在外面，昨天泡温泉的热气仿佛还残留在颈间，张会长觉得这点热气特别吸引在外面冻了半天的他，于是拼命用脸颊去蹭齐八爷的脖子，想要把那点残留的温泉热气都蹭过来。

　　“去你的，你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简直是胡作非为。你知不知道输血都要配血型的，咱俩都不一个血型，输血排异要死人的。你就那么割开手腕往我嘴里灌，也不管自个儿的死活，失血过多也得死人，要是救不活我还把你给搭上了，你说你……你干嘛呢，一会儿得吃午饭了……”

　　齐八爷让他蹭得痒到不行，想要一把推开他，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齐八爷怎么杠得过扛过枪的张会长？结果被张会长趁机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救不活你我也活不成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午饭不着急，反正是我做给你吃。”

　　张会长直接把齐八爷抱到了卧室大床上，自己压到了齐八爷身上，还是这样最舒服。

　　“长沙保卫战那次，我以为咱们都活不成，已经做好了共存亡的准备，没想到老天开眼，咱们都活下来了。本以为以后就能好好过日子了，可是谁想到最后还是要走……临走的时候佛爷跟我谈过，你们齐家这枝就剩你一个人，我也是张家孤儿，这一去有可能就是天涯相隔老死不再相见，我身负张家麒麟血可以长寿，但你是普通人，百年之后剩我一个孤苦伶仃，这结果可曾想过？我当时就对佛爷说，从开始我就没管住自己的心，也没想过能真吃上天鹅肉，可是既然吃上了，那就要吃一辈子……佛爷的先人可以为了心爱的人离开张家，我也可以。大概我们老张家都是情种吧，连族长都能为了吴邪去守青铜门十年，我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会长在跟齐八爷的衣服搏斗，齐八爷在努力抵抗，他很想按时吃午饭，不想陪着张会长瞎胡闹。

　　“还有二爷跟丫头的事情，咱们都是从头到尾看过来的。我以前不太能明白二爷，可是到了你出事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别说是倾家荡产为丫头求药，也别说雨中下跪求佛爷赐药，如果能用二爷的命换丫头一命，二爷也一定是肯的……我那时候就都懂了，其实换到你身上也一样，要是我命在旦夕，你会扔下我一个人走吗？”

　　张会长脱不下来齐八爷的套头羊毛衫干脆就不脱了，反正手也能伸进去暖着，脱不脱都一样。

　　“呆瓜，我才没你那么傻，我肯定看你一闭眼就赶紧埋了走人，然后再找个好的享福去，谁跟你似的傻到家拿命填，我可是仙人独行齐铁嘴，才不跟个傻子呆瓜一样呢。”

　　齐八爷被张会长乱摸的手弄到面色潮红，这个不省事的小混球，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宝贝，你就一张铁嘴最硬，虽然下矿山看着是佛爷逼你，但你真要跑佛爷还能拿你怎么办？你就是觉得欠了佛爷一条命，恨不得拿自己的命还。上新月饭店求药也是，佛爷跟二爷都倾家荡产了，你自己还把棺材本都搭上，佛爷可没让你带钱去。你整天嘻嘻哈哈，可是对九门的情谊却是最深。要是换了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肯定跟着就抹脖子了，物极必反，聪明绝顶离傻子就不远了。”

　　张会长才不理齐八爷的口是心非，他伸手就解开了齐八爷的腰带，大冷天的，不做做运动怎么能暖和呢。

　　“你就痴心妄想吧。说到二爷和丫头也真是可怜，谁能想到居然是因为陈皮送的簪子上有毒才得的重病呢……就算找到陨铜也没用啊，那是个幻境……就算是你这个绝地逢生的法子也得人活着才成，我要是已经断气了，你灌多少血都没用。”

　　齐八爷还在努力挣扎，他一定要按时吃上午饭，绝不能轻易妥协。

　　“宝贝，各人都有各人的命，你跟着我也没什么好。我们张家不与外族通婚，主要就是因为这麒麟血。你现在是靠麒麟血跟陨铜活着，等哪天我撑不住了，你也得跟我一起陪葬，咱俩真是生同衾死同穴了。”

　　张会长已经抽掉了齐八爷的腰带，正在脱他的裤子，都到这份上再让八爷跑掉，他就跟八爷姓。

　　“胡说八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是撑不住了，我立马就去找别人……东北老张家又不是只剩你一个人，有麒麟血的都成。”

　　齐八爷还在垂死挣扎，反正就是不想如了这个小混蛋的意。

　　“你敢！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好退路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可是欠了我一条命的，将来到了阎王殿都得还，欠债还钱，欠命还人，下辈子你还是我的人，想找别人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