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倾国琴师》烟无言

22、情真情假

　　顾沧琴走在途中，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杂音，“等会儿。”叫停了前边走着的人。
　　顾沧琴循着声音过去，那边竟是几位伶人在弹奏古筝。听到声音，他不禁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顾沧琴走近了，那几名女子看清来人，都不由自主停下了弹奏。这点让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诶，你……”只见顾沧琴拿起中间女子的古筝，那名女子不明所以，正要说话，被管事的一瞪，立马不说话了。
　　顾沧琴没有管四周的视线，只细细看着手中的琴，“这里，”他挑开一根弦，下方琴身的木头上开了一道细小得几乎等于纹路的缝隙。
　　其他人都惊叹于此人的观察力，仅仅听了一下，就能看出是琴身的问题。而那名女子则是满脸通红，因为这名男子俯下身子，近距离淡淡的清冷的香气，还有那美丽的容貌……
　　“弹筝时，手肘高抬大臂就会紧张，手臂也易僵化，这姿势弹奏时影响极大。长期高抬肘，习惯成自然，错误也难察觉，，过度的紧张就会引起肌肉的劳损，手臂疼痛的病状就会出现。这大多是筝架和琴凳的高低不适所引起的，依你们的腿刚好能自如伸展于筝架内为合适。琴凳的高度应该为坐着弹奏时，手臂自然下垂，曲肘置手于筝弦上，高度以腰与筝柱头平行为佳，这种高度手臂较自然无负担。”看了这几名女子的姿势，他就知道还有哪里不对劲了，好言提醒。
　　其他人受教的同时，也在心里笃定此人定是位行家。
　　这些事情，发生在内宫，正以飞快的速度一前一后传到两名上位者的耳朵里……
　　到了放置编钟的房间，前脚刚迈进，顾沧琴神色就激动了起来，快步上前，禁不住满心愉悦。
　　钟架是铜木结构的，外形呈直角曲尺形，全长十米以上，上下三层，高度将近三米，由六个佩剑的青铜武士和几根圆柱承托。整套编钟和梁架气势宏大、壮观无比。
　　全套编钟音域宽广，音列充实，音色优美。每件钟均有呈三度音程的两个乐音，可以分别击发而互不干扰，亦可同时击发构成悦耳的和声，全套编钟具有深沉浑厚的低音、圆润淳朴的中音和清脆明快的高音。
　　顾沧琴发现，其音域自C2至D7，中心音域内具十二半音，可以旋宫转调，演奏七声音阶的多种乐曲。编钟中的每只钟都可以发出两个不同的乐音，他觉察到，只要准确地敲击钟上标音的位置，它就能发出合乎一定频率的乐音，整套编钟能奏出那个时代的钢琴上的所有黑白键的音响。
　　钟及钟架铜构件是铜、锡、铅合金，合金比例因用途而异。用挥铸、分铸、锡焊、铜焊、铸镶、错金、磨砺制作而成，工艺精湛。编钟的装配、布局，从美观、实际敲打上，都显得十分合理。全套钟的装饰，有人、兽、龙、花和几何形纹，采用了圆雕、浮雕、阴刻、彩绘等多种技法，以赤、黑、黄色与青铜本色相映衬，显得庄重肃穆，精美壮观。有六个丁字形彩绘木极和两根彩绘撞钟木棒与钟同出。
　　想到资料上编钟音乐清脆明亮，悠扬动听，能奏出歌唱一样的旋律，又有歌钟之称。
　　提起衣摆，，他仿佛忘却了一切，走到站在一边看管编钟的侍女面前，道：“木槌借用了。”
　　直到顾沧琴拿走那名宫女手中丁字形的木锤后，那名宫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挺翘的鼻，淡色的唇勾勒出愉悦的弧度，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眼角都流露出春色，一个男子，却如花般美丽……
　　后来发生的一切，更是让这名宫女如坠梦里。
　　眼前人站在宽大的编钟下，衣袍翻飞，衣袖滑下，露出白皙如玉的上臂，快速地敲击着铜钟。旋转的身体，偶然转过来，或是瞧见的侧脸，艳丽地叫人屏息，双手敲打着，身体移动着，像是在熟悉，却慢慢成了调，成了曲。
　　于是，男子闭上眼，挂着笑容的嘴角开启：
　　月照故里听马蹄
　　带半世的记忆，
　　江河未必会随我独自老去
　　叶溅着雨榕树下
　　我披上湿透的蓑衣
　　向远方遥望着哭泣
　　混沌中有多少痴痴爱爱在作俑
　　你陪我再撞一盅
　　离离合合时逢乱世此情最浓
　　谁明了我心自逍遥怎么庸
　　不必说也不求谁能懂
　　拭唇上的裂缝卸下了战戎
　　为你歌颂
　　策白马啸西风若我醉就醉死在梦中
　　随战鼓雷指你看那道彩虹
　　这伏兵还未动即如弦上弓
　　山海啸箭万支火光涌
　　我生于混沌中你应当读懂我的心痛
　　持着利斧欲劈开爱恨朦胧
　　待战火燎原后生死难与共
　　方知此情有多重战乱时你在我掌心沾了一点泥
　　（别在做序听我叹息）
　　写成残垣一道迷
　　关于分离从来不是谁的传奇
　　（那些过客回忆过去过去缘分只待回忆）
　　我仿佛又听到你哼着乡曲
　　山川中小镇满怀风雨
　　我会为你饮下去
　　就算醉过去难逃此局
　　刀剑如谱过曲就让我成为你的音律
　　你若愿意我化身焰火飞絮
　　借一冬的寒意呼吸着呼吸
　　交杂离别时刻的诗句
　　旧桥人潮百里只有我涌着万股思绪
　　本是红颜为何唱着小生戏
　　身后谁试探说原来真是你
　　刹那混沌再开启
　　策白马啸西风若我醉要醉死在梦中
　　随战鼓雷指你看那道彩虹
　　这伏兵还未动即如弦上弓
　　山海啸箭万支火光涌
　　我生于混沌中你应当读懂我的心痛
　　持着利斧欲劈开爱恨朦胧
　　待战火燎原后生死难与共
　　方知此情有多重
　　快速的节奏，大力的敲击，编钟上敲打出的雄厚的音阶，这首情爱的歌曲，竟是有力而强健的，深深了震响了在场人的心。
　　顾沧琴想到资料上编钟音乐清脆明亮，悠扬动听，能奏出歌唱一样的旋律，又有歌钟之称。
　　“果然，你瞧，这样演奏也可以。”顾沧琴停下，右手将一缕散下的发拢到背后，偏着头对站在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的侍女心情极好的笑道。
　　这时，在屋内的两人都感到一阵通体的冷意，一阵风刮过，一身金边黑衣的太子大步迈进来，眼神冰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相貌普通的宫女，回过头，眼里罕见地出现了些许情绪波动，嘴角残酷：“你是有多急不可耐，上至皇帝，下至宫女，行为怎就这般不检点。”
　　顾沧琴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大门敞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剩下他一人，冬日里的冷风毫不留情地从外面刮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