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倾国琴师》烟无言

21、进入皇宫教坊

　　皇宫内，
　　听到太子选好住址，要求给那位太常寺少卿换府邸，皇帝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但是之后道：“那里是个好住处，太子怎么想到的。”那处住的都是皇亲国戚和当朝重臣，想必太子不会不知。皇帝眯着眼睛看着下方自己的儿子。
　　“儿臣十分赏识那位顾大人的才华，他不失为一朝重臣。”太子这么说，既是断言此人成为当朝权臣不过是早晚的事。
　　陇澜帝想了想之前看到的奏折，也在心里点了点头，那人被派去太常寺第一日就发现了别人发现不了的问题。之前将其留在身边，竟然没有发现那人还有那么多才华，当真是挖掘不尽，再想到那人的模样，皇帝心里有点发痒……近日，他多于关注于淑贵妃怀孕了。
　　“穆儿，朕看的出来，你不是很喜欢那位顾大人，现在看来，你倒是对其改观不少啊，甚好。”皇帝看着下方看不出情绪的太子，这个儿子他从来没有看明白过，但是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子，绝对是当帝王的料……唯一，看见这个儿子能有情绪，竟然是对那人的厌恶。
　　刘邵穆心里一凛，眼前人不愧是一国皇帝，他知道自己对那人有情绪，但是他也断定那次身边并无他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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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大人，你总算来了。过来，过来。”朱光礼见到来人便乐呵呵的迎上去。“昨日你搬了住处，宫里发了赏赐，都在这儿堆着，就等顾大人来了。”
　　现在谁人不知这个正四品的顾大人搬到“那处”地方的府邸去居住了，在太常寺短短几日就做了不少事情，受到了宫里传来的赏赐。说他在这方面无用的谣言也不攻自破，想到动他的人，都要细细考虑一下了。
　　长条形的宽桌上放满了锦缎、珠宝玛瑙，甚至还有不少金银。当真是晃花了人眼。
　　“这当是赏赐太常寺的，朱大人做主，大家分就好了。”顾沧琴淡淡地看着桌上的物件。
　　“欸，里面大半都是陛下赏赐给你的啊。”朱光礼自认他看着都眼馋了。
　　“啊。”顾沧琴还真没想到，不由惊讶了一下。
　　“这也自然，毕竟都是顾大人你的功劳啊。来，快，顾大人叫下人来把你的那部分领回“新府邸”吧。”朱光礼这会儿看眼前人的表情舒服多了，这人真是的，小小年纪好像什么都看不在眼里的模样，竟然看了黄金都没反应（汗，小顾其实和你差不多大的~~~~飘走）。
　　顾沧琴环视了一圈在房间里的人，好样的，太常寺里有官位的都在，好像眼睛都看在桌上和他的身上。就等着他领了后，分摊呢……
　　顾沧琴朝众人作了一揖道：“顾某不才，调到贵处才几日，有很多地方还不熟悉，既然大家都在，顾某在这不耻拜托，希望大家今后能够多加关照，桌上顾某的部分就当是见面礼，由大家分享吧，望各位不要责怪顾某的这份见面礼晚到了才是。”
　　“怎么会。”“不会，不会。”“顾大人客气了”四周都是这样的声音，听到顾沧琴说的话，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咧开了嘴角。
　　大家客气了几句，顾沧琴站到一边，便见这些人都蜂拥而上，朝着桌上的众多赏赐。
　　顾沧琴见到朱光礼也站在圈外只对着他抚须而笑，不由疑惑：“大人不拿些赏赐？”
　　“不了，那帮人会留些给我的。”朱光礼摇了摇那有些银丝的脑袋，对他笑道。
　　顾沧琴想想也是，这人在这里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太常寺卿了，想必所有人对他都很是尊敬忌惮的。
　　“顾大人真是好样的，会做事。”朱光礼对于看上眼的人才从来不吝啬夸奖。
　　顾沧琴知道这不仅说他之前做的事情，还指他现在收买人的举动。
　　朱光礼接着道：“原本乾大人和我说了，你过来让我好好关照你一下，看来，根本不需要我多事嘛。”凭这人的手段，受宠程度来看，分明是要他人上前去讨好、献媚了。
　　顾沧琴听了想到那位总是指导他的内阁大学士，心里一暖。
　　就在顾沧琴想说什么的时候，另一个人过来了，总有看不来眼色的人，谦胡广就是看不惯这人得意，过来道：“顾大人真是风光，还会收买人了，当真用尽了手段啊。”怎么也不想想，现在在场的人都拿人手短，朱光礼的心已经偏向顾沧琴了，他说的，有谁会去理睬。
　　“朱大人，依我看啊，顾大人既然才识不凡，做事有一套，就应该去指点一下下边的乐工们，顾大人突然就做太常寺少卿里，想必一定不知道下边的人是怎么奏乐做事的吧。”他们都是一步步上来的，就这人直接过来，就占了他的位置。谦胡广心内一直为此不平。
　　“胡闹，顾沧琴是少卿，看管乐工的事情是下面人做的，怎么能叫顾大人去。”朱光礼出声斥责，他知道这人是在刁难这位顾大人，简直到了公私不分的地步了。
　　“哼，顾大人做官有一套，能看出问题，出对策，还能编能写，但是在太常寺做事的，哪个不识音律，哪个不是弹琴奏乐的高手，要是大人不识音乐，连指点乐工都不会，怎么能在太常寺做事。”谦胡广想他原来是‘文泽’，怎么会知道这些，便一口咬定了顾沧琴不懂乐曲。
　　“谦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当顾大人和你一样吗？顾大人可是做大事的人，那些小事，你做就成了。”很多人果然是捧高踩低的，面前岁数不大却处处风光的顾大人，和这个降职的官员，谁都知道应该站在哪边，更何况刚刚那人还说了要他们“关照”一下呢。
　　“你……”谦胡广瞪大眼睛，怒视同僚。
　　“也是，”顾沧琴清冷的声音响起，“来这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去乐部看看呢，想来，也当亲自去瞧瞧的。”其实，他本来就是有这打算的，他想看看传言中的教坊。
　　“顾大人不用勉强。”朱光礼不禁出言相帮。
　　“不，这是顾某分内的事情。”顾沧琴摇摇头，说完便提步叫了人带路，前往。
　　就冲这人的气度，在场的人看向站在原地的谦胡广，眼里便贴了份蔑视。
　　一路穿过殿门，经过内墙，进入内宫。陇澜共有五处教坊，一处在皇宫内，四处分别位于帝都四角，叫南教坊、北教坊、东教坊、西教坊，皆由宫廷教坊统领，其中规模最大的就是宫内的大教坊，那是专门为贵族子弟、皇帝皇子与娘娘们，或是为重大节日、祭祀、宴会等重要场合里演奏而准备的。教坊属于乐的分支，而乐又是归于太常寺掌管。
　　顾沧琴一边走，一边想着关于教坊的描写，不知不觉便到了教坊处。
　　推开上方挂着“教坊”两字的牌匾的朱红色的大门，里面的楼房高度与其他宫殿想比，要低矮不少，迎面可见不少穿着乐工服饰的宫女，怀抱各式乐器穿行着，大多都是年纪轻轻的女子，穿戴着女式的服饰发髻，见到来人了，都愣在了原地。
　　想她们平时都是在练习，或是做事，见到男子都是极少的，能见到那般风姿卓绝的人更少，看到这般姿容美丽而气质清冷决绝的男子，都一下子反映不过来。只道自己是凡夫俗子，而对方则是天上的仙子了。
　　“愣着干什么，这位是太常寺少卿顾大人，还不快快行礼。”还是管事的出声喝道，才让在场的人都恢复了神智。
　　“拜见顾大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顾大人今日来，是专门看你们练习的，都打起精神来，照平时的样子好好演奏给顾大人看。”教坊管事的接着道。
　　说完，这些人马上各自往自己该做事的地方赶，不敢再停留片刻了。
　　“顾大人，这边请，奴才带您先去看看乐工们演奏丝竹。”管事的上前弯腰道。
　　顾沧琴只点点头应了。
　　又走了一段路，沿路都听到各色乐器演奏的声响，顾沧琴细细分辨，有笛、埙、鼓、排箫、箜篌、古筝……叫他心情也不禁雀跃起来。
　　到了一处，还未走近，便听到丝竹奏响的典雅华丽的乐曲，声调尽显加花手法，风格淡雅精细。
　　待走近了，便见乐工子弟三百人同时演奏丝竹，音响齐发，竟无一丝杂乱。
　　顾沧琴站在三百名乐工前方，两臂垂肩，宽大的衣袍垂直向下，仔细地听，神情之专注当真是罕见。
　　当一曲结束，顾沧琴也不禁出言，“第三列的，对，是你，和最后的那人换个位置。”“还有，你，站到后面。”指指离他最近的人。
　　一看来人定是有官职的大人，管事的还垂首站在一侧，这些乐工子弟也不多话，赶紧站好。
　　之所以叫他们换了位置，因为顾沧琴发现前方的一位音质较为嘹亮，站到后方反而能使全场笼罩的声音更为协调，第三列的那人演奏水平反而不如最后的那人，该是扬其长，避其短。
　　顾沧琴这般一调换位置，就叫管事的眼睛一亮，这位大人刚来，听了一遍就发现了问题……
　　“加上一点轻打乐器，能点缀这首曲子，为了突出丝竹你繁我简,我简你繁的特性，还要多加练习呢。”顾沧琴这话是朝身边人说的，那位管事的听到了连忙点头称是。
　　“带我去编钟演奏处。”他之前就一直很想亲自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真正演奏时的编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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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沧琴走着，突然觉得一切是那么熟悉，叫他动容，是了，他前世就是音乐老师啊，就是教导和指点他人歌唱演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