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玄凌》云观出岫

58、公主

　　数月之后，安陵容意料之外地生下一条瘦小女婴。当那个纤巧细弱的生命被我捧在手心的时候，我忽然察觉到这个世界已和我融为一体，不仅仅是个故事，不仅仅只有福生，还有这里面每一条的生命，每一次律动的呼吸。
　　这不是第一个故事里没有的孩子，但却是第一个意料之外的孩子。尽管她是那么的瘦小，呼吸微弱，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在我的手上。
　　许是我抱着孩子久了些，连福生都有些惊异。回寝殿后，他一边叫人布着冰块，一边颇为疑惑地问我，“皇上喜欢女孩？”
　　“怎会。”我摇了摇头，捻起一块西瓜，尝了一口，又放下了。
　　“平素也不见柔贵嫔多惹人爱，怀这一胎的时候，皇上去的比旁人又更少了些。怎么这孩子生下来了，又喜欢得不行？便是几位皇子，也不见皇上抱得这么勤。”福生吩咐完了人，转头坐在醉眠，“审”我道。
　　“毕竟是女儿，多宠些也好。”我揉了揉肚子，刚吃的多了，撑得很。
　　“前头也有温宜公主在，皇上依旧没多喜欢。”福生似乎憋了许久，方才道，“皇上喜欢柔贵嫔的公主，可是与那梦境有关？”
　　“梦？”我仔细回想了下，觑着福生的脸色，方才想起自己曾经为了解释厌恶甄嬛，而信口胡诌的梦境。
　　“倒也算是。”我如何与浮生说，我稀罕安陵容的孩子，是因为我以为安陵容这辈子都不能生养了。
　　“奴才一直想问，但总是被岔开了，没提起来。今儿，实在是忍不住，想问问皇上，在那梦境之中，奴才是何人？做了何事？可与陛下心意相通，白首到老。”福生说这话时凑得近来，眼睛盯着我，写满期盼。
　　“在那个梦境之中啊，福生与我乃是一见钟情，乍见之欢，久处不厌，一生一世，再无旁人。”我拉着福生的手，忽然有些后悔去年的选秀，这宫里不用太多热闹，安稳即可，有皇后并几个皇子延续血脉，有福生安然陪伴，其余的不过是被我看做戏子罢了，着实耽误了人家。
　　“确实是梦呢。”福生莞尔一笑，“若只我一人，那这皇位日后该何人继承？”
　　“自有该当之人。”我不甚在意回了一句。可傍晚时，我便又从他处，听到了一个自以为的“该当知人”。
　　“玄清？”我颇有几分不信地看着禁军都尉于连，“去岁舒太妃去世后，朕便解了他王府的禁军，可他从未他出过府门一步。朕还以为是他丧母之后伤心过度，还颇有几分心疼。如今看来，原是狼子野心，图谋不轨。”
　　“是。”于都尉低头道，“若非府中侧妃侍妾相争，嚷嚷了出来，怕也没人会知道清河王府里会藏着兵甲弩箭，城郊的庄子里到处都是训练有素的成年青壮。”
　　“是朕大意了。”我从未想过，惯会阴私的玄清竟有一日会想要光明正大的谋反。难道是因为赫赫境内，各汗相争，无暇犯边，而纠集在边境的大军趁此吉时，也去了趟赫赫境内，叫他以为城中安稳，我手中兵力无多，可以谋划了？
　　“是陛下宽和，清河王枉顾圣恩，方才行此大逆之事。”于都尉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面目，却总觉得他这人出身寒微，身上带着一股子郁气，叫人不敢忠勇。
　　“朕知道了，你去吧。”我找出那本奏请祭祖的折子，在随行的名单里添了玄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