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悬空枫叶红》瑞雪轻扬

5、第 5 章

　　程慕枫最近的心情很好。
　　因为事情的发展很顺利，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为了学习怎样勾引男人，他甚至不惜花大价钱去向小倌馆“翠竹苑”的头牌请教。除了勤加练习，他还根据小倌提供的配方，学会了调制一种让男人无法抵抗的香气。
　　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当初，在他离不开叶朗的时候，叶朗抛弃了他。所以如今，他也要让叶朗离不开他，然后再让叶朗自己也尝尝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滋味。
　　这一直是他这些年来的重要奋斗目标之一。
　　现在，随着离目标的达成越来越近，程慕枫的心情当然会越来越好。
　　但荆少康最近的心情却很不好。
　　他虽然明知程慕枫接近叶朗是为了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会嫉妒，发疯般地嫉妒。
　　还有更致命的一点是，自从找到了叶朗，虽然程慕枫和叶朗见面的时间也不过就是5、6天左右擦油一次，但程慕枫竟然就再也没有碰过他。这让荆少康从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很难接受。
　　聪慧如程慕枫，当然也不会洞察不出荆少康的不快。于是，某天，他对荆少康说：“你可以去翠竹苑找个男人。他叫琦香，是那里的头牌。我想你一定会对他满意的。”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立刻就去。”荆少康对这个并不需要如此恭敬回答的问题，却仍旧一如既往地恭敬地答道。他知道翠竹苑是什么地方。那里和怡红院一样，都是供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只不过在那里供人玩乐不是女人，而全是男人。
　　其实荆少康根本不想碰程慕枫之外的男人。但他从不违抗程慕枫的任何命令。哪怕这句话它压根儿就并不是命令。
　　然而，当他抱着毫无兴趣的态度真正见到琦香的时候，却着实大吃了一惊。
　　这并不是因为琦香倾国倾城的容貌，而是因为，绮香和程慕枫竟颇有几分相似——不仅长相相似，那种妖媚的气质也很相似，甚至连周身散发出来的味道都很相似。
　　荆少康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程慕枫的种种都是绮香教出来的。
　　于是他很理所当然地决定把暂时把绮香当作程慕枫的替身。
　　“在下荆少康，拜见绮香公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荆少康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这场景让绮香有些瞠目结舌，他觉得又惊讶又好笑——他当了这么多年小倌，第一次看到对自己那么恭敬的客人，竟然还对自己行礼？！不过，绮香并没有把自己的惊讶和好笑摆在脸上。没有小倌会把自己的真实感情摆在脸上。所以他掩饰住自己的一切心理活动，像平时一样微微笑着回答：“荆公子无需多礼，叫我香儿就好。”
　　“是，香儿。”荆少康像是在执行一项命令。
　　绮香更好笑。他突然很想看看这个男人在床上时是什么样子。
　　于是，他不再多作寒暄，径直走过去想替荆少康宽衣解带。
　　荆少康却似是吃了一惊，猛的往后退了一步，急道：“别！我自己来！”
　　“嘻嘻，那好吧！”绮香乖乖住了手。只是妖娆地笑看着荆少康。他倒要看看这个大怪人葫芦里面到底要卖的是什么药。
　　荆少康没有去脱自己的衣服，而是小心翼翼地去解开绮香的衣带。
　　绮香本来已经做好充分心理准备，觉得像他那么奇怪的人，做什么事都不稀罕。但荆少康接下来做的这件事却让他匪夷所思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荆少康竟俯下身去，开始取悦他！
　　“………………”绮香已经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件事绮香对每个客人几乎都会做，却从来没有客人会对他做。他简直快要以为自己撞到了个疯子。
　　而他之所以最后打消了这种念头，是因为看似木头般的荆少康，技巧竟然还很不错！
　　但不管怎么说，身为一个小倌，绮香必须做他应该做的事。
　　所以，在绮香满足地释放出来之后，他也开始对荆少康做相同的事。
　　“……？！你做什么？！”这次，却换成是荆少康大惊失色了。
　　事实上，荆少康也从来没有被人做过这样的事。
　　因为程慕枫只当他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没有人会去卖力讨好自己养的宠物。所以程慕枫从来没有试图过去取悦过他。
　　但荆少康毕竟是个人。凡是人，都渴望被人尊重。而小倌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必须尊重客人，否则将受严惩。
　　所以荆少康那天的感觉很好。
　　从那以后，他开始频繁地出入翠竹苑。每一次，都只会去绮香一个人那里。
　　而绮香最大的乐趣，就成了捉弄他。
　　有时候，绮香故意挑起他的欲望，却又推说自己不舒服。荆少康便只好乖乖地自己解决。又有时候，绮香会故意使唤他去帮自己买一些很难买到的东西，比如过了季节的水果，荆少康也会乖乖地去四处寻来。
　　绮香突然从被人使唤的人变成了可以使唤别人的人，简直快活极了。
　　可到了后来，绮香却越来越不忍心难为他。因为绮香越来越觉得，和荆少康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