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猫外传》洛无悔

52、第五十二章(稍作修改)

　　“哎……”上官颜第N次的叹气，展昭去车墩已经有一个礼拜了。
　　已经一个礼拜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的迹象，也就是说，展昭已经被录用了。
　　“哎，我说来福，你说，要是展昭真的变成一个明星，你说，他还会不会再回来这里？”上官颜絮絮叨叨的，对着狗窝里的来福问。
　　最近没那么忙，上官颜待在家里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可是，现在家里除了来福，压根没有生命体。
　　来福趴在它的新窝里呜咽了两声，与其说是回应，不如说是抗议。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客厅里瞎捣什么乱啊。
　　“哎……”
　　是啊，大半夜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这里出了幽鬼冤魂，以前没遇到展昭之前，她一个人不是也过的很好，怎么现在就会觉得这么无聊。
　　嗯，最后总结了一下，房子太大，地方太宽，人烟稀少，所以才这么没有安全感。
　　紧张刺激的日子没过瘾，却一下子突然平静下来，像梦一样，哎~~~~~
　　嗯，就是这样，睡觉！
　　展昭不在的日子，遛狗，成了上官颜最大的乐趣，不对，应该是最大的运动。
　　“走！走啊！带你出去玩啊！”这不，下班以后实在无聊，上官颜死命的扯着狗绳，可是来福一点都打理她的意思。估计是最近一段时间吃的太好，从三餐不济到天天狗粮，这力气那像是营养不良的狗啊。
　　除了每天下班以后的遛狗这一项，上官颜的生活基本恢复到了从前。
　　偶尔她会接到展昭的一个电话，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最近好吗？”
　　好，有什么不好，就是来福很不配合而已。
　　看吧！又拔河……早晚，她能减肥成功。
　　上官颜的日子过的平淡，可是，却总好像哪里少了点什么。人总说，得到以后再失去和从未曾得到是天渊之别，现在她能体会一二，也许是之前跟展昭在一起的日子过的太刺激，现在反而是怎么都不适应，哎~~~~

　　展昭那边也不见的多快乐，原以为，拍戏不过就是在摄像机跟前装扮别人，更何况，这次他演的那个“别人”还是他自己，能有多难，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怎么说这也是Catherine帮他争取到的机会，按理说，一个新人，就算外形再怎么优秀，第一部戏就演男一号的机会几乎是零。
　　可是，现在他不只是男一号，而且，所有戏份还按他要求增加了很多武打的场面，这在演艺圈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应该高兴才对。
　　只不过，他现在是真的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就对了，现在Catherine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展昭的经纪人，跟进跟出也就算了，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甚至跟人的相处，展昭没一件事能跳过Catherine。
　　从来他就不是一个可以让别人主控自己人生的人，虽然现在Catherine是在帮他，但他真的很抗拒这样的帮助。
　　展昭有的时候真的很沮丧，他究竟是妥协给了Catherine，还是妥协给先现在这样的生活？
　　除了每天在片场与人“比武”或者“行侠仗义”的时候，他能找回一点从前的感觉，剩下的时间里他真想快点结束这件事回到上海。
　　拍电影实在是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风光，早上四点起来到现在，一个镜头展昭拍N次不过，导演气急败坏的喊停，当着那么多人冲展昭嚷嚷，“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她是未婚妻，现在你们是生离死别，你！你说你，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
　　“对不起导演，”鬼知道他哪来的未婚妻，让他去亲一个陌生的女人，他怎么都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说，你就不能认真点？今天算是白起这么早了，和着，我们这么多人不能为了你耽误在这吧！”
　　“对不起导演，这样，大家休息一下，让我和他聊聊。”
　　展昭不再说话，Catherine只能出面解围，他拉着展昭朝一边走，低声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这场找别人来拍行不行？”在这里待了一段日子，展昭对于拍戏这件事也恶补了些常识。关于替身这回事他是知道的，不过通常都是打戏才找替身，所以他问的很不确定。
　　“为什么？”Catherine匪夷所思的看着展昭，要说他怕痛、怕伤，想找个替身，她可以理解，可是现在不过是接个吻，用的着找替身嘛。
　　“不为什么，这场我实在不会。”展昭说的面无表情。
　　“不会？拜托，Kiss而已，这有什么不会的？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亲过女孩子，”这种可能几乎没有，Catherine也不过是随便一说。
　　“是，”展昭说的坦然，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有悖他的出事之道，所以他怎么都不愿逾越。
　　“啊？”Catherine是真被惊着了，展昭居然就这么承认他从来没亲过女生，这怎么可能！
　　“你还是帮我跟导演商量，要么换别人来拍，要么，就不要拍了吧，”展昭说的轻松，想来这对Catherine来说应该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吧。
　　“不拍肯定是不行……”Catherine斟酌着展昭没亲过女孩子这件事的可能性，她怎么都不信，可是看展昭又实在不像说谎，“不然，你就委屈一下，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你，别那么介意也就没事了。”
　　“如果不喜欢她，怎么可以亲她。”
　　“这……这是两回事，我们现在是在工作，工作你懂不懂！现在，没人跟你谈感情，这是剧情需要，是工作需要。”
　　“但是……”展昭想分辨，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掺杂着私人东西的工作，现在一时间他很难适应。
　　“没有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想，那你就把她想成是你喜欢的女孩子，你应该有喜欢的女孩子吧，”Catherine貌似不经意的问。
　　展昭不语，关于这样的问题他自然不懂回答。说有，或没有，都难以启齿。
　　休息了一会，拍摄继续。
　　在展昭的坚持和Catherine无奈的妥协之下……
　　当然，还有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里，导演还是同意展昭可以在接吻的时候找个替身。
　　接吻找替身？！这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
　　这些人拍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事没听过，可是像展昭这样找替身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大家私下里揣测，展昭是因为Catherine才如此坚持。
　　感情戏拍得一波三折，武打场面到是人人满意，到最后有两个武术指导居然跑来跟展昭拜师学艺，展昭那些小露一手的功力已经让所有人都叹为观止。
　　展昭为人谦和，他们问的又是他感兴趣的话题，于是Catherine的私人时间被几个男人占据。
　　没戏拍的时候，展昭情愿帮帮几个武术指导的忙，顺便大家还可以切磋一下。
　　一来二去，组里的人对于展昭也算熟稔起来，有不在意身份的人，偶尔也会找展昭喝上两杯。
　　Catherine不能说什么，因为她实在是没什么可说，展昭跟工作人员无可厚非，足已让她非议的是他们占用了她的时间。
　　展昭不愿和Catherine独处，他觉得不自在，现在好了，没戏的时候他有事做，哪怕只是帮着别人做做道具或者是布布景，这些他反而轻松。

　　不知道是不是生活态状态的突然改变，来福有两天没精神，今天干脆什么也不吃。
　　上官颜早上出门的时候倒的狗粮，等她下班回来还完好无缺，嗯，反正是没缺多少，“来福，你怎么了？”
　　“呜~~~呜~~~~”
　　当然没有回答，来福只是抬了抬眼皮。
　　等上官颜吃完晚饭，又晃荡到了十点多，结果是来福压根动都没动一下。
　　这下上官颜有点急，匆忙的抱着来福去宠物店，可是，那家宠物店居然是关门的。
　　看着来福在怀里一点都不反抗的搭拉着脑袋，上官颜一下就慌了神，打电话给展昭，响了很长时间就是没人接。
　　在打了十来个电话以后，上官颜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无助的拨通了沈浩的电话，“喂！沈浩……”
　　突然的脆弱让上官颜措手不及，明明好好鲜活的生命，为什么突然就像要消失了一样。
　　听见上官颜带着湿气的声音，沈浩也有点莫名，“颜颜？怎了？你怎么了？”
　　“我……你现在能不能来帮帮我？”
　　“你在哪？”
　　“我在公寓附近的……”上官颜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木然的挂了电话。
　　夜风吹过，上官颜才感觉到脸上的泪痕。怎么就哭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来福，好像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不会……不会……不会吧……
　　千万不要啊，思及死亡的一刻，上官颜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害怕。不管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有多潇洒，虽然来福不是她喜欢的狗狗，虽然……
　　但死亡依然让人觉得恐惧，无比的恐惧……
　　沈浩赶到的时候，正看见上官颜抱着条狗蹲在路边，像是在哭，“你到底怎么了？”
　　“沈浩……”一抬头，上官颜迷蒙的看见沈浩站在身边。
　　“别哭，告诉我，到底这是怎么了？”沈浩一头雾水，认识上官颜那么多年，见她哭却还是头一次。
　　“来福好几天都不吃东西，我不知道它怎么了。医院没开，你说，现在怎么办？”被沈浩拉扯着站起来，上官颜无助的问。
　　“来福？”狗啊？沈浩无语，“别哭了，来先上车。”
　　沈浩扶着上官颜坐上自己的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联系可能知道宠物医院的朋友。他是医生，可他不是兽医，能给人看病的人对狗却是一无所知。
　　已经是半夜，沈浩开着车带着上官颜和来福跑了三、四家宠物店，不是没人就是人家不愿收治，他们的理由是这狗没救了，它得的是犬瘟热。
　　上官颜愕然，来福平时出门都走不了几步，更没和别的什么狗接触过，怎么就……
　　虽然对宠物懂的不多，可是光听名字就知道——犬瘟热！怎么听都像是救不活的病。
　　“别急，一定有办法。”虽然不知道上官颜什么时候开始养狗，可是看她那么在乎，沈浩也只能柔声的安慰。
　　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愿意收治，可是人家也说，这狗只是时间问题，就算用上最好的药，也未必能救的活。
　　“救！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救，”不知道哪来的坚持，上官颜想都不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