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十七》月海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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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杜书彦问道：“多谢姑娘相救，不知这是什么地方？”那姑娘端了一碗稀粥坐在他身边，轻轻扇着：“这里是古度村，是哥哥上山拾柴的时候发现你躺在泥堆里还有一口气，捡回来的。”
　　“啊，那我要当面谢谢他。”
　　“哥哥去刷马了，过几日又要回营。”少女眼里满是忧愁，叹了口气，转头问道：“你是哪儿人？怎么会到这边来的？”杜书彦茫然的睁着眼睛，忽觉头痛无比，如被针刺，抬手按着太阳穴，又牵动了手臂上的骨伤，不由□□出声。见他如此，少女慌忙放下粥碗扶住他：“怎么了？”
　　“他头上有伤，想来是被飞石砸着，只怕有些事想不起来了。”一个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屋，手里拿着一副马鞍。
　　少女见了他，高兴道：“大哥你回来啦。”
　　青年将马鞍靠墙放下：“阿云，你先出去一下。”
　　少女嘟着嘴，显然是不满这样的安排，却又不敢违抗大哥的话，只得放下粥碗出去了。
　　那青年与杜书彦面对面坐着，杜书彦望着他，虚弱道：“多谢小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青年抬手止住了他：“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杜书彦抬头看着屋顶，思索半晌，默默看着青年，摇摇头。
　　“那你还记得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吗？”
　　继续摇头。
　　“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想了很久，又摇头。
　　青年从床角堆着衣服里拿出一块小腰牌：“这是你的东西，还记得吗？”
　　依旧摇头。
　　青年站起身，声音斩钉截铁不容反驳：“事关重大，你必须马上与我回营面见主帅。”
　　“啊？”杜书彦大吃一惊。
　　青年出去叫阿云，告诉她马上两人就要回营。阿云十分不解：“大哥，你不是说十天之后才回去吗？他去做什么？”
　　“军里的事，你少管。”
　　见大哥如此严厉，阿云也不敢再多话，忙升火做饭，替杜书彦换了药。由于杜书彦右臂骨折，左手也有伤，御不得马。于是两人共乘一骑，便匆匆上路了。
　　出了村子，杜书彦回头见阿云仍站在村口望着他们，弱弱地说：“何必对阿云姑娘这么凶，她也是好意。”青年冷冷道：“别乱动，小心从马上掉下来。我妹子已经订亲了。”
　　“这个……”杜书彦正在想如何措辞，青年挥了一鞭：“驾！”身下马匹突然撒蹄狂奔，险些栽了下去。
　　古度村离青年所在的军营不远，天将黑之际便到了，青年翻身下马，又将杜书彦扶下。早有人过来替青年牵过马，躬身行礼道：“薛大哥这么早就回来了？”他点点头，问：“甘将军可睡下了？”
　　那人道：“还没，这几日那边似乎又有动静，将军正在商议对策。”青年点点头，领着杜书彦直向最大的军帐走去。
　　大帐内，灯火通明，沙盘前站着几人皆眉头紧锁，见青年进来皆躬身道：“薛参将。”站在上首之人见了他奇道：“薛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薛烈将杜书彦向前一推，道：“末将在家乡附近的山上遇到这人，发现他手里有一块影杀的腰牌。只是问他什么都说不记得了，末将不敢耽误，即时带他回营，请将军定夺。”
　　影杀乃是北朝朝廷的情报组织，是如同南朝灵楼的所在，甘将军望着一脸疑惑的杜书彦，问道：“他身上可有其他东西？”薛烈摇头：“末将已将他全身搜过，除了几个铜板再无其他东西。”，甘将军命所有人退下，看着杜书彦双眼：“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杜书彦茫然地点头，甘将军突然出手攻向他下盘，杜书彦反应极快，闪身躲过，同时左手出招直指他咽喉，看那手势，是持袖中短剑的样子，可惜此时袖中无剑，空有招式。甘将军微微一笑：“若阁下此时袖中有剑，吾命休矣。看你的身形步法，功夫应该还没忘记。有影杀相助，何愁萧燕然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