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十七》月海妖后

7、7

　　军营中，早有人向萧燕然报告傍晚发生的事情，萧燕然立时便要带人去寻，却被当地人拦住了：“萧将军有所不知，这附近的山头，原本土质极松，每到大雨，必有土龙过，此时进山，只怕要寻的人找不到，将寻的人也搭进去了。”萧燕然只得按下性子，若非目前带着兵，一人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正在着急，杜书彦训练的探子中，有一人称自己是当地人，对地形熟，自告奋勇去寻杜书彦，萧燕然想想答应了。
　　等至漏尽天明，那人回来了，背上还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黑衣人，戴着面具。萧燕然心中大喜，将面具一揭，顿时凉到底，这个人不是杜书彦。

　　虽然不是杜书彦，倒也不是生人，正是萧燕然从盘龙洼带回来做副将的李诚。为什么李诚会穿着与杜书彦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面具，出现在那里？萧燕然心中无数个问题，终于等到李诚醒来，还未及开口，李诚先翻身起来，跪在萧燕然面前：“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萧燕然忙将他扶起：“怎么回事？”
　　李诚开口道：“那天末将见探子们的教头进了中军帐，许久没有出来，有些担心，遂进去看看。末将见一黑衣人戴着面具站在沙盘前，原以为是教头，谁料他突然痛下杀手，末将未带兵刃，几乎被刺中。末将只得逃出来。”他叹口气：“当时门口并无一人，末将本想叫兄弟们过来帮忙，却见那黑衣人与教头一前一后的狂奔出来，兄弟们阻挡不及。末将忧心教头的安全，也追了上去，追至山里，两人皆不见人，正四处寻找，被人重重击了后脑，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说，进了中军帐之后，你只看到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
　　“是。”
　　“而那人向你出手。”
　　“是。”
　　“你确定那不是教头？”
　　“那人身形与教头很像，但手臂比杜大人略粗些。”
　　“那你怎么知道追出来的那个人就是教头？”
　　“这……那人的身法步伐与教头如出一辙，身材接近，末将才如此推测。”
　　“好，我知道了，你好生歇息吧。”
　　出了李诚的房间，萧燕然更加忧心忡忡，李诚被人偷袭，莫非杜书彦已被害？他忙打消这个不祥的念头。一面派了几个人继续寻找杜书彦下落，一面整编军队，准备应战。
　　慢慢睁开眼睛，杜书彦第一眼看见的是破烂的屋顶，耳边听见一个少女的声音惊喜道：“他醒了。”他想扭头看看是谁，被人按住：“别动别动，你伤的很重，刚刚给你固定好断骨，莫要弄移位了。”而身上传来的剧痛也提醒了他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