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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这不是我想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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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摩西察觉到了,艾各尼在深陷。当他无法学会收敛的时候,自己不得不先一步引导他,以免他失控。他们本来可以相安无事,但艾各尼抢拍了,主人公舞步一错,整个舞池都会骚动起来。
他们单独约见在城市里某座咖啡馆,于10:35。
提摩西要讲清楚这一切。
在舒缓的环境里,让空气放轻语调。他并不打算刺激对方。可至少艾各尼要知道(那只是位迷途的旅人,不应因此而遭到奚落)。
当钟声敲响时,这座城市里有两个在等待相遇的人。一个名为提摩西·德雷克,在调整过会议时间后,整理好着装便匆匆出发;另一个是艾各尼·西夫,把伪装身份通通暴露于人前之后,忸怩着耻于与秘密的共享者共处一室,由终竟准备好欣然起行。他们相聚的起点不早不晚,提摩西总裁总是会提前几分钟坐下批阅文件,艾各尼也必定会准时准点。在两人都到达约定地点时起,他们各自都做了一项他们应该做的事。
提摩西问:“艾各尼,你有考虑过这些吗?”
而艾各尼回答:“是的。”
仿佛他们的所在并非一座温馨的小屋,而是一片燃烧的火海,吞没周边的一切,蔓延着边界,火焰垒起无法跨越的高墙,隔离开两人以外的世界,火舌触及天穹,占领了顶空上方。
艾各尼感受到高温的灼烧。
他的胃里烫得惊人。
咖啡馆内应当是什么?室内慵懒的色调晕染了四面墙纸,咖啡馥郁的香气微醺了半块夕阳,或许还有猫,爱答不理趴在桌上。
这里不是咖啡馆,艾各尼大概在提摩西问的第一句话中就清醒过来。
听着,这只是个梦。
艾各尼心说,他从没遇到过10点会敲响的钟楼,从没遇到过韦恩少总将文件带出韦恩大厦再处理。
但他们两个总是最有耐心的,一个想要慢慢问,另一个就一定会慢慢听完。
哪怕这不是现实。
提摩西先问:“你对我的侵略,是出于占有欲吗?”
艾各尼没有回答。
提摩西观察着他的反应,点头,“好的。那么,协约的终止,是由于事情的败露吗?”
艾各尼看着对方为他做了总结:“你看,你企图在我身上发泄征服欲。”
“你又试图向我索取安全感。”像在责备。
“一旦我拒绝,你就全盘皆输。
你退缩了。”他说。艾各尼心想。他在极力撇清关系地说。
他低头。像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你在想什么?”许久未能得到回应,提摩西抿了口咖啡,问。
火焰忽地一挣,流出一块阴影,落到艾各尼的双眸里。
咖啡馆不见了。
转而升腾起的是烟,是夜。他深陷于一片黑暗之中。
说不清是情感的退让还是理智在拉扯,艾各尼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撤回至阴影里。他们彼此远望。天幕忽然被拉的很长。
在窗外。雨露吊在叶的天平里,摇摆不定。
在凝滞里。
有人终于开口:“你总是对的。”
“红罗宾,把我送进阿卡姆吧。”
艾各尼耸了耸肩,视线飘转至不知名的虚空中。语气中情绪不明。
“我只是生病了,又刚好找不到哪间房子能让我安睡。”
“你总是对的。”他又重复一遍,“你总是对的。”
空气似乎正转而流动。
至少似乎是这样。
你会遇到没有卡顿的风,风刃锐利而不迟钝,割不破皮肤却刺出针叶——但受伤是叶子的事,与风无关。
——听着,这只是一个梦。
艾各尼试图说服自己。
只是碰巧梦到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