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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块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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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飞流城的城主府,才一天的功夫,第二日里司徒临远就把他们所要的药材给带过来了。
宫弥这般这般,那般那般的交代下去,院子里的人都去忙活去了,但是有几个真心,有几个假意就不甚清楚了。
宫弥也没有让他们另找房间,甚至于刚开始他们还住在客房,后来干脆都搬到了青松园去了,毕竟是要就近治疗,来回的挪动,也实在麻烦。
青松原来不太喜欢有人过来,毕竟过来的人要么是司徒临远和小公子两个烦人的家伙,要么就是一群小公子的裙下之臣,过来游说他离开王爷的。
真是不胜其扰。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石头不仅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喜欢上小公子,反而和他一样,挺讨厌他的,不是有句话说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他确实还挺喜欢石头等人的呢。
而且……他不禁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个姑娘,但是和小可在一起时,他总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小可最近来的也比较频繁了,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刚开始他还有些拘谨,后来干脆就睡到了床的里面,等小可过来了,就直接睡在外面,往往早上醒来的时候小可就已经离开了。
但是他摸着小可留下的体温,不知觉的就嗤嗤笑了起来。
“喂喂喂,你笑什么呢?”石头不禁在他的眼前晃动手臂。
最近青松整个人的状态变得都好了,刚开始见到他的时候觉得青松几乎没有求生的意志了,可是现在青松像是重新活了一样,整个人洋溢着幸福感。
难道他又恋爱了?
可是他能跟谁恋爱?他……咦,不会不会,师父……个老头子,默默的又把宫弥嫌弃了一把,仔细想来,好像只有焦然了。
他嘿嘿笑着,他给两人做媒,两人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结果呢,两个人竟然背着自己勾搭成奸了。不过还没有证据,石头摸着下巴,恩,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他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青松回过神,又马上变成那副禁欲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没想什么,就看书而已。”
“看书,那你的书呢?”
青松低下头看了看,发现一只手按在床铺上,另一只手也没有什么东西,像是床上有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赶紧坐直了,然后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只是在回忆书里面的内容,谁说我看书了。”
这些话,石头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他刚想再说什么,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干什么呢,你师父让你过去。”
焦然烦躁的轻轻甩动鱼尾,如果力气太大,怕把包着的小被子给甩掉,这些日子对小太子的感应又不见了,真是奇怪,总是时隐时现的,因为这,他整个鲛人都有些暴躁。
石头觑他,“现在也是你师父。”
“哪里那么多话,赶紧过去。”
焦然实在不开心,石头那个师父真是过分,从来不让石头干活,还总是指使着自己团团转,害的他没有办法专心寻找小太子了。
虽然他算是比较喜欢石头的了,但是因为迁怒,实在对石头没有什么好脸色。
石头却一点也不觉得他的脸色不好,你想想,你要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共处一室,还距离的那么近,肯定也是不开心的吧,以为自己找到关键点石头,冲着两人暧昧的笑笑,然后出门去找师傅去了。
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傅,嘿嘿嘿。
焦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石头离开,回头去看青松,却发现他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
他还要去寻找小太子的踪迹,也就不在这样莫名其妙的地方纠结了,推着轮椅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不久,本来脸色红润的青松忽然冒出冷汗,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一些,他想要喊出声,可是一下子就连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他趴到床上,对死亡的恐惧让他面露仓皇。
难道就要这样死去吗?他问自己。他并不想死,他还想见到那个姑娘,总是亮晶晶看着自己的姑娘,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的姑娘。
其实他觉得自己挺悲哀的,以为自己喜欢女人,结果爱上了一个男人,被男人伤透了心,却又喜欢上了女人。
只是他来不及说了吗?
在快要死亡的那一瞬间,人们更容易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闭上眼睛,几乎要放弃挣扎了,可是被一块阴影笼罩住。
鼻尖又是那令人厌恶的血腥气味,他想要推拒,可是对生的渴望让他不断的吮吸着生命力,很快,流失掉的体力又恢复过来,那无以言说的无力感也消失掉了。
他抬起眸子,果然看到的是司徒临远,他冷笑了一声,没有比此刻更加恨这个人了,这一刻,他无不清晰的认识到,因为这个人可笑的私心,把他困在这个后院,而他根本无力逃脱这个牢笼。
却说石头找到宫弥,宫弥正在收拾司徒临远送来的天材地宝,看到石头过来了,便招招手,“有些东西给你。”
石头凑了过去,看着一桌子不认识的草药物件,皱了皱眉头,“给我什么东西啊?”
宫弥拿起桌子上一个玉色戒指,“这个是戒指空间,虽然不大,仅有一尺见方,但是放下些小物件是足够了。”
“咦,还有这样的东西?”
石头接过戒指,上下摸着打量着,看这个戒指好像和其他戒指也没有什么不样啊。
“你将血液滴在上面。”
宫弥拿过一根银针,递给石头。
石头纠结的看着银针,这这这……不要了吧。
宫弥似乎并没有读懂他无声的拒绝,看他没有动作,便拉过他的手,将银针刺下,很快,手指就流出了一滴血液。
石头闷哼出声,他不是怕疼,他只是怕针,不过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血液滴到戒指上,脑海中似乎有一种玄妙的感觉,他想了想,将戒指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去拿桌子上的一根草,只需要动动脑子,草就不见了,但是并不是不见,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草已经跑到戒指里去了。
他欢喜的将草又拿了出来,开心的看着戒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能拥有一个这样神奇的东西。
想将戒指戴到手指上,但是好像除了无名指,其他手指都带不上去……内心里似乎觉得不应该戴到无名指,但是却有点想不通为什么。
就在在他发呆的时候,宫弥竟然拿过戒指,直接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并问,“想什么呢?”
“额……”他呆滞的看着无名指的戒指,忽然脸色通红,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他抬头去看胡子飘飘的宫弥,心里唾弃自己,你也太重口味了吧,这是你师父,一个糟老头子……
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的热度却下不来,他赶紧转身,说道,“我去找青松。”
他慌忙的回头,并不知道背后的宫弥一脸的迷茫,当然,就算他看到也没有办法,因为他自己同样也不知晓,到底为什么要脸红。
小跑到青松的房间口,却看到青松完全抛弃了以往矜持的模样,完全就像是一个贪婪的酒鬼,用力的吮吸司徒临远胳膊上的血液。
他亲眼看着面色苍白的青松脸色变的红润了起来,而司徒临远面色也可见性的灰败了下去。
直到司徒临远站起来,石头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司徒临远喘着粗气吃掉一颗丸药,面色红润的对着他笑笑,“被你看到了啊,还真是对不起。”
虽然司徒临远是笑着的,但是显然那个笑容不达眼底,石头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他猛地往后退,并大叫了一声师傅。
宫弥几乎是刷的一下就出现到了他的面前,也没有功夫感叹宫弥的速度,他躲到宫弥的身后,神色戒备的看着司徒临远。
而宫弥和闻声赶来的焦然,同时皱了皱眉头,空气中弥漫的能量,或者是说属于鲛人皇族的能量,让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司徒临远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们,“冷血公子,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石头硬着头皮去看他,却被宫弥温暖的手掌将头按了回去。
焦然懊恼的看着司徒临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苦心寻找,线索其实就在眼前,他冷声问道,“鲛人皇族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皇族?”司徒临远疑惑了一下,尔后马上反应过来,“原来是皇族,哈哈哈,原来是个皇族,怪不得,怪不得……”
焦然可没有功夫陪着他笑,只见轮椅底下忽然喷出海水,将焦然整个人浸湿,而剩余的海水围绕着焦然的四周,变成一只只箭矢,瞄准了司徒临远的方向。
宫弥却向前一步,阻挡住了焦然的动作。
“你是要阻止我吗?”焦然的眼睛通红,显然是悲痛到了极致,他想象不出除了皇族的死亡,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类体内具有皇族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