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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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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这是一处隐蔽的建筑,四周树木繁密,整个建筑都隐藏在密林之中。一个巨大的牌匾在树叶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月华洒下,照在那奢华的亭台楼阁上,把它渲染的犹如仙境。
三面环水的八角小亭内,一个人背对着来路站在那里,一身红衣妖娆似饱饮鲜血的曼珠沙华,艳若红莲,邪魅无比...
一阵踢踢踏踏的声响,一个人脚步有些不稳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红衣人的衣袖,声音都有些不稳“离宸,你…你要去杀墨筝炀”阴影下走出来的人叫人忍不住吃惊,明明早已经死掉的人,却在此时活生生的出现,怎么能叫人不吃惊。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不要叫阁主看到”梦离宸转头,看向楼沧月,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十八”楼沧月忍不住叫了一声。
“十八”梦离宸嗤笑一声,眼底的尽显嘲讽,本是俊逸的脸上全是嘲讽的笑意,“别在叫这个名字了,十八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我叫梦离宸”
“对不起”楼沧月掩住眼底的痛意,轻声道,他知道他的道歉没有任何用,只是只要想到这个人会,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道歉,要不是因为他的一意孤行,也许梦离宸不会牺牲到这个地步,而那个人,楼沧月捂住心口,痛,痛的呼吸都困难,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年来他是如何忍受这蚀骨的思念的,只是他一直记得他的誓言,只是到了此刻……
墨筝炀是他楼沧月永远的魔障,那个承诺也是他一生的执着,即使涅槃成魔,他都无法忘却的执念啊~~
“你担心什么呢,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也许不用我牺牲也说不定呢!”梦离宸倒是看得开,在答应阁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该怎么做,只是非寰实在是太苦了,这个一直在背后帮助他的人,他不能在叫他受委屈了,从救他回来后,他昏迷了整整八个月才醒来,养了这么久身子还是弱的几乎风一吹就会倒下去。
梦离宸眼底的阴狠几乎不再掩饰,皇甫绝就算是死百次千次难解他心头之恨。
“离宸,我没事”楼沧月感觉到梦离宸的情绪变化,握着他衣袖的紧了紧,他真的是没事了,可是离宸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叫人担心了,从他醒来的时候,离宸总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是真的没事了,身体上至少没事了,可是心呢……
梦离宸看着兀自陷入回忆的楼沧月,眼底一暗,要不是阁主,他也不会这样吧!
该死的墨筝炀到底在想什么,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一年多了,还找不到这里来。
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祥兽舞朱门,回廊流转,三檐四簇,层层祥兽翱翔,犹如仙境,这便是海阁的主殿,那个和天祁皇权一般存在的地方。
在那个象征着权威的最高处,一层薄纱挡住了各种窥探的目光。
“梦离宸参见阁主”梦离宸恭敬的单膝跪地,叩拜坐在高位上的海阁的现任阁主。
“离宸,本座相信你会做得很好”沙哑低沉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异常的刺耳。
梦离宸的眉头轻皱,任是恭敬道“属下定不负阁主所托”
***
朔州,天祁最大的城镇,人口三万余人,是天祁最发达的城镇之一,天祁皇族的衣食大部分都由朔州提供。
此次,朔州突发病疫,三天之内死亡达一千多人。
虽然当地的官衙极力在隐藏事实,并且迅速上报,可是死亡人数却持续上涨。
当南宫盛泽接到消息的时候,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三百多人。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朔州出现疫情,不知众爱卿有什么办法解决”南宫盛泽黝黑的睫子扫过众臣,嘴角挂着看似完美却讽刺异常的笑容。
站在大殿之中的重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他们的目光都不自然的扫过站立在群臣之前的墨筝炀的身上。翼王的逆鳞他们可没有胆子敢挑战。
南宫盛泽坐在高处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个朝臣的动作,心底的怨恨几欲爆体而出,为什么,他已经这么努力的去做了,为什么这些人惧怕的不是这个皇帝,而是那个墨筝炀,一个父皇封的摄政王就能叫他们惧怕到如此地步吗?
不过,很快你们就会哭的,都不要高兴的太早了。
“翼王,你怎么看”南宫盛泽压下眼底的怨恨,扫了一眼墨筝炀问道。
“疫情出现的如此突然,臣想这是有人在蓄意制造混乱”墨筝炀黑濯石的瞳孔内闪过一道冷光,到底是谁在这背后推动,拿这么多无辜的人命来换他的命,真的是好大的手笔。
“那么翼王的意思…”南宫盛泽不解。
“臣愿意替皇上承担这烦忧”
墨筝炀不是好人,但是有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海阁这个不定时隐患,还是早些除了的好。
既然这海阁是针对他的,他去朔州,那么就是给他们机会,海阁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去朔州的路上很平静,没有刺杀,也没有遇到一点的阻碍。
墨筝炀坐在马上,仰头看向不远处的朔州,那个一年都温暖如春,繁花似锦的铺满整个朔州城,美如仙境,只是这个地方此刻却是一片悲惨,似乎整个镇子都失去了生气。
“主子,我们该走了”展天宇驱马来到墨筝炀的身边,看了一眼朔州,道。他很喜欢朔州整个地方,不光是风景好,人文也好,有时候他心情不畅的时候,他就会来到这里来散散心,一切烦恼也随之消失了,可是这也不过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白羽”墨筝炀看着尽在眼前的朔州,凤眼微眯,这里面怕是早已经布上天罗地网等着他去了吧!
“主子”跟在身后的白羽赶紧驱马上前。
“你带着一部分人先去朔州,把那些个老鼠都给本王肃清了,本王不想去的时候看到那些杂碎,你可明白”墨筝炀转眸,似无意扫了一眼白羽。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白羽说着一摆手,从身后带走了一部分人驱马像朔州首先奔了过去。
展天宇看着白羽的背影,眼底是掩不住的担忧。
墨筝炀看着展天宇,轻笑一声“你在担心白羽?”
展天宇听着墨筝炀的话,脸一红,接着就是一僵,赶紧低下头来“属下知错”
“何错之有,天宇,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成是我简简单单的属下,玄冥楼是我一手创立的不错,但是要是没有你和白羽,玄冥楼不会有今天,其实我一直知道白羽的事情,只是”墨筝炀抬起头看了一眼朔州的方向。
“这一次,不用想我都知道是海阁动的手脚,而且……”墨筝炀摩挲着手中的缰绳冷冷一笑道“南宫盛泽和海阁达成了某种协定,而那个协定怕就是我的命”
“主子”展天宇惊讶的叫了出来,既然主子知道这是一个局,为什么还有来,那是多么危险。
“天宇,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要你们记住,不管在什么时候,有命才有一切,没有了命,说什么都是枉然”
海阁,这一次绝不对不会像上一次一样叫你们逃了,这一次海阁这个大毒瘤他墨筝炀一定要除去,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