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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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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座的雕像,镀金的石雕的,流彩的洁白的,神色各异的雕像展现在应雨的眼前,栩栩如生的模样让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月光透过阁楼的小小窗口照射进来,恰巧映照在一座火凤凰的雕像上面,流光溢彩的红色好似宝石又像是琉璃,折射出的光泽犹如在燃烧的火焰一下绚丽。它就这么保持着展翅的动作,脖子和头颅高傲地伸长抬起,凤尾上连着数不清的绝色羽毛,一根一根都雕刻地细致入微。
“这些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雕像,应雨不明白夏越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塔顶的那座天马雕像,你应该知道吧。”夏越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座雕像的位置,此刻应该就在他们两人的头顶。
“知道。”虽然对那座天马雕像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但是碍于能力训练塔的高度,那座矗立在塔尖上的天马雕像令人想要忘记都很难。加上栩栩如生的天马雕像还被渡过一层金色,在天气晴朗的时候闪耀十分,甚至可以说是布鲁斯能力学院的一个象征。
“这些都是它的‘同伴’。”夏越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嘲讽。
“同伴?”明显没听懂少年的意思,应雨皱了皱眉,重复道。
“你以为他们是心血来潮才决定用天马作为象征的?”夏越干脆在一座雕像的脚下坐下了身,他倚靠的是一只小小的妖精雕像,薄如蝉翼的翅膀看起来格外通透,“从天马,到妖精,到雷鸟,到独角兽。”
“还有你刚刚盯着看的火凤凰,还有……我们鲛人。”
“这里有你所有能想到的奇幻异兽的雕像,而在这所有里面,他们选中了天马作为这座塔楼的象征,作为布鲁斯这所学院的象征。”
应雨不明白学院为什么要制作这么多雕像,然后从中选出一座作为象征,同时也想不通,夏越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带她来到这里,甚至不惜用‘礼物’来讨要。
突然,阶梯那边传来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夏越和应雨同时回过头,看向下方幽暗的螺旋阶梯,生怕那个脚步声的住人下一秒就出现在拐角的昏暗之中。
少年的反应比她要更快一秒,他猛地把应雨拽进阁楼内部,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沉重锁链缠着木门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一个用力收紧,将木门整个关上。
把无法处理的巨大铁锁拿在手里,夏越拉着应雨走到阁楼的最角落,哪里有着几座明显被废弃的雕像,用白色的幕布所遮盖着,上面还有些许灰尘积落。
少年撩开白布,先把应雨塞进雕像的下方,然后自己跟着钻了进来,再把幕布整理成原样,仿佛没有人动过这里。
沉默的空气持续了好一会,久到应雨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一起一伏,终于,门外开始有了声响。
锁链被弄得松动的声音持续从门外传来,最后随着一声沉闷的啷当声响,整条锁链都被门外的人卸下。木门门扉被吱呀一声推开,透过幕布下面小小的缝隙,应雨只能看见地上有一双洋鞋朝她的方向走来。
紧张地吊起了心,应雨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发现后硬拼一场的准备,那双脚的主人却停了下来,站定在了阁楼的正中心。
应雨不知道那个人在做些什么,只看到对方在那边停留了很久,就这么站定在原地,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表示。
安静的空气弥漫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应雨的手心甚至都捏得有些出汗,终于,对方开口说了话。
“我来看你了。”她说。
这是一个应雨有些陌生的声音,但是绝不是从未听到过,一时之间没想起这到底是谁的声音,女生再次开了口。
“你再等等我,我会带你离开的。”女生的声音带着一些哀伤和空灵,这一瞬间,应雨终于记起这是谁的声音。
——维娜尔多·洛克斯。
认出对方声音的瞬间,应雨瞪大眼睛看向夏越,她不用想都能猜到夏越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少年却只是低垂着头,海蓝色的眼眸在被白布蒙住的空间里显得晦暗不明。
沉默之中维娜尔多迈着步伐离开,她就如同刚才进来的时候一样,关上了门,缠上了锁链,然后下楼离开,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
应雨跌坐在地上,目光直直地望向夏越,其中的询问意味不加一丝掩饰。
夏越抬头的瞬间很明显是看到了她眼里的意思,但他却只是轻轻笑了笑,抬手揉揉她的脑袋,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对一切都不做解释。
少女甩开他在自己头上胡作非为的手,微微眯起眼睛,声音都有些低沉下来,“你到底知道什么,你要来这里做什么。”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夏越保持着笑容,把食指竖起在嘴前,做出了一个保密的动作,然后少年看向了门扉的那边,用轻轻的声音说了一句,“不过会遇到她,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知道继续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应雨叹了口气,抓抓头发,有些无奈又像是懊恼地出声,“别让我知道你又算计我。”
没想到少女会这么说,夏越怔楞了一下,随即右手捂住嘴巴,噗地笑出了声,“没骗你,这次真的没骗你。”这么说着,少年用自己刚刚被应雨拍开的手,再次揉上了她的头发,直到把少女的头发揉的有些杂乱,甚至下一秒应雨就要炸毛出声的时候,才堪堪停手。
“那么,走吧。”夏越撩开白色的幕布,从里面钻了出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然后对着还在雕像下面的应雨伸出手,“回去了。”
单手搭上了夏越伸过来的右手,少女借着他的力气,从地上站起来。同样拍了拍身上被灰尘沾到的脏处,应雨的目光看向了维娜尔多刚才驻足的地方。那里正好是这间圆形阁楼房间的正中间,它的靠左一些是之前震撼到应雨的火凤凰,稍右一些则是一尊美丽神圣的独角兽,却唯独刚才那个少女站立的地方,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是空空如也的墙面。
甩甩头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应雨知道有些事情如果别人不主动告诉她,她想破脑袋也没有用,既然如此不如等着某一天,某个人自己主动告诉她。
把应雨送到公寓的门口,夏越看着少女轻手轻脚地准备开门,像是有些故意地开口,“看不出你是有门禁的乖宝宝啊,这么怕被易秋唐知道晚归?”
停下正在开门的手,应雨转过头瞪了他一眼,“门禁没有,警告倒是有。晚归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和谁在一起才导致晚归的。”
“哦?”夏越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等着应雨的下文。
“阿唐可是明令禁止我和你接触,你不会想说你不知道吧?”同样学着夏越挑起眉,应雨的口气有些挑衅。
故作无辜地怂怂肩,夏越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一副装不懂的模样,“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哦。”
“嘁。”懒得搭理这条人鱼,应雨继续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一个侧身闪进了门,连招呼都不想和夏越打。
少女悄悄地回到房间,换完衣服准备躺下,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有些放心不下似的走到窗前。果不其然夏越正站在自己窗户下面望着自己,应雨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好了好了,我准备睡了,你可以走了。”
夏越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由于晚上折腾到将近两点多才回房间睡觉,第二天的早上应雨几乎可以说是被易秋唐的连环敲门声给叫醒的。半醒不醒地揉着惺忪的睡眼,应雨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昨晚熬夜了?”看着少女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样子,易秋唐颇为无奈地开口。
“啊……嗯……”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应雨大脑一片放空,甚至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易秋唐在说什么。
在易秋唐的车上睡了一路,直到到了学院里,应雨才总算清醒过来,拍拍自己的脸颊,先下了车往教室的方向跑去。一般来说作为导师的易秋唐都会先去职教室,晚一些才会到阶梯教室里来给他们上课,更何况今天上午的是系别能力的大课程,应雨自然要去水系能力那边上课。
托着脑袋半睡不醒地度过了一整个上午,应雨都不记得自己上课的时候到底听了点什么,笔记本上全是胡乱一片的涂鸦,好不容易勉强记了几行字,现在清醒过来看也仿佛是鬼画符一样的歪七歪八。
“噗。”坐在应雨身边的夏越看到少女的笔记本,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合上笔记本直接把本子往他身上一砸,应雨看到这张脸就来气,“你以为是谁害得我昨晚没睡够啊!”
“一场好眠换一个礼物,我觉得挺值的?”顺利地接住应雨砸下来的本子,夏越笑嘻嘻地回答。
懒得和对方怄气,应雨看了看下午的课程安排,干脆去风系能力的教室那边找田爱帮忙。
不知不觉这个学年也已经过去了一半,所有人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契约召唤的事情,一年生升到二年生的必要条件就是达成契约召唤,所以应雨差不多也开始准备制作属于自己的契约戒指。虽然不想给田爱增加压力,但是尚且没有搭档的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戒指交给田爱,让她通过戒指召唤自己,从而证明自己制作的戒指是完美的。
这样对已经有了搭档的田爱来说,相当于是双倍的压力,但是除此之外应雨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事先寻求田爱的意见,问她愿不愿意和她一起进行这方面的训练。
“好呀!”面对应雨有些为难的请求,田爱几乎是一声应下,“能召唤易秋唐的学生!我恐怕要被全班人羡慕啦!”
“可是那样你就要缔结双份的契约,练习起来也会更加辛苦的,真的不要紧吗?”应雨还是颇有一些担心,如果不是自己坚持不肯和夏越搭档,也不至于要让田爱这么辛苦。
“既然这样,那应雨你要多陪陪我,教教我了哦。”田爱只是露出甜甜的笑容,依旧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无奈地摸摸少女的脑袋,应雨有时候觉得田爱这样乐天派的性格,真是的挺令人羡慕的,单纯地就好像小动物一样。
田爱的训练比应雨想象中的要更加顺利,由于应雨的戒指还没有开始制作,所以基本都是她看着瑞尔丝和田爱两个人相互练习契约的召唤。相较于瑞尔丝那边的进度,田爱这边可以说是进步飞快,不过才一周,就已经达到了几乎无失败的程度,顺利得连田爱自己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