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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火影 对不起 ...

  •   只是此刻,她一个人,在标了团扇标记的房子前,笑得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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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杀了一个人,再也没说对不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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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夜醒来的时候,夜正黑,笼着一切。一些虫子爬到帐子里,被她用灵压赶走,月像洗涤过一般悬在半空,洒下来,倒也是一室清辉。

      随手找了件外套,荷叶边的丝质感立刻侵占了所有的感官,瞬步几下,就走到宇智波家的外边缘。

      她站在原地,看着夜色中的一切,静悄悄的,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夜色中看见一个背影渐渐朝自己走近,刚想离开已经发现来不及,只能站在原地,敛下眸中的算计,展现出最好的微笑。

      “鼬桑,你也在这里啊……”

      夜色下鼬明显吃了一惊,看着笑得和善的十夜,略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呵呵……”十夜忽然轻笑出声,侧过脸看着鼬一副不自在的表情,“鼬桑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月色下,鼬的一双血眸,清亮得出奇。

      “你既然是宇智波家的客人,就没有被拘束的必要。”

      十夜了解地点了点头,回道:“夜深露重,鼬桑还是回里屋去休息吧。”

      他想说点什么,看了看十夜一副温柔娇俏的模样,还是咽了下去。

      “鼬桑一定很喜欢佐助君吧。”

      少女轻柔的嗓音在夜色中荡开,掩去世俗的繁华与起伏,不带一点杂质。

      鼬的表情在那一刹那柔和下来,整个人的气息都仿佛被浸染过一样:“佐助,是我最好的弟弟……”

      “那可真是好呢,”十夜像是想起了什么,黑色的长发被她拢到身后,一金一银瞳仁里看不出喜怒,“我也是,不过我最爱的,是我的父亲。”

      像是想到了什么,鼬的气息又归于沉重,没有了搭话的兴致,还是敷衍了句:“那您的父亲一定是很好的人了。”

      “当然!”

      十夜眸中透出骄傲,很快又黯淡下去。

      “他的性子很冷,不怎么和我说话。但我一直在想啊,要是某一天,他忽然想起我,他会不会想,我有个好女儿……之类的废话……”

      鼬看着十夜眸下抿的唇,不再是刚见到时千遍一律的微笑,那种透着淡淡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快感。

      “你的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鼬的声线很冷,在这样的夜色中,却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

      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呢?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的……

      那种众人理你远去的无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相信你,即使你的父亲,说的也只是那句——散落吧,千本樱。

      更何况……更何况……

      十夜抬起手,略略苍白的肌肤,在月色下惨白得恐怖。

      “鼬桑,你觉得黑色的眼珠子好看吗?”

      鼬看着十夜询问的表情,眼波流转,敛下眸,没有答应。

      “不管你信不信,呵呵——我以前是的双眼都是黑色的啊。”

      十夜露出一个自嘲的浅笑,看着没有动身欲望的鼬,看着他仿佛看穿一切的淡漠的眸,心下苦笑。

      你马上就能体验到了吧,宇智波鼬,和我一起,坠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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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是个繁盛的国家,为五大国之首,前几年遭受过九尾的袭击,死了个四代目。当所有别的国家大名等待着木叶的一蹶不振的时候,三代目老当益壮,继续抗起了木叶大旗。

      在这样的背景下,宇智波一家独壮,其成长势头凶猛,风头远远盖过其他的家族,更何况出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宇智波鼬,其人气也像那涨价牌,蹭蹭地向上窜。

      十夜看着宇智波富岳貌似和善的嘴脸,心下一片冷凝。

      “宇智波大人,近日多亏照顾了。”

      宇智波富岳摆摆手,很是不在意的样子:“这是我们宇智波该做的,也是木叶该做的。”

      十夜看着他隐约透出的猖狂,应声道:“宇智波之成长,也在我家大人的眼里,希望有需要的时候,不要忘了水之国才是。”

      宇智波富岳瞳仁紧缩,紧紧地盯着眼前不过十一二岁光景的女孩。

      “朽木小姐在说什么,我还真听不明白。”

      十夜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堂,绽开一个心知肚明的微笑,故弄玄虚地回答道。

      “大人听得就好,不必要放在心上。”

      宇智波富岳了然地点点头:“真是没想到,朽木小姐虽然……呃,但是很会为村子考虑呢。”

      十夜行了个浅礼:“这只是十夜应当做的事罢了。”

      宇智波富岳呵呵一笑,算计一闪而过,屋外,依旧是那春暖花开的好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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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促发宇智波止水死亡。杀人者,宇智波鼬,时间,木叶庆典后。

      十夜把纸烧成灰烬,那微微的余火还在手上跳动,她感觉不到疼。

      鼬桑,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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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的庆典其实也没有什么花头,就是放放烟火唱唱歌什么的,十夜被三代特意邀请去参加,顺便还送了个三代挑选的樱花色和服,淡淡的粉,很称十夜过于白皙的皮肤。

      十夜拿过和服,棉布的触感一直传到心里,听到外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不由地恍了一下神。

      “十夜桑,你好了吗?”

      鼬抱着臂,走近屋子,带来一股子冷清味,十夜转过头,朝他淡淡一笑。

      “很美。”

      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鼬依旧瘫着张脸,仿佛刚才的称赞不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一样。

      那一刹那!十夜忽然全身一震,半张的嘴唇,瞪大的眼眸。

      鼬也察觉到了十夜的不自然,虽然心里奇怪,不过他也不是个有好奇心的人,父亲安排他呆在这个女孩的身边,自己便只能执行。

      他伏下身,帮十夜抚了抚和服后摆细小的褶皱,看着她晃动的眸,头一次软下脸,道。

      “十夜桑,可以走了。”

      十夜颤着手,拉住鼬衣服的后摆,木屐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鼬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她,英气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十夜桑,还好吧?”

      淡淡的担忧消失在问话的末尾,十夜快速整理好了表情,放开了手。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故人。”

      鼬也不急着出去,隔着窗户看到外面烟花绚丽成一片,感慨道:“不知道为什么,十夜桑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和你的年龄附合呢。”

      彼时的鼬,还没有演变成人人闻之变色的晓之朱雀,他的身边还有父母和弟弟,他,还没有经历过人生痛苦的极致。

      “你也不是第一个说的人哦~”

      十夜故作神秘地眨眨眼,放平了眼神,柔声道。

      “鼬桑,出去了。”

      她握上他的手,那一刻的绚丽,也如那一刻的烟花,美到极致,短暂,到极致。

      她默默地对他的背影,做了个口型。

      对——不——起。

      即使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化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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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尸魂界难得一次的烟花大会,虽然志波家一度没落,志波海燕也在任务中以身殉职,但是人心中的欢乐,不会因此而减少几分。

      朽木白哉站在门口,等他的女儿——朽木十夜。

      十夜一直记得那个夜晚,那是属于朽木十夜的,最美丽的记忆。

      她的父亲,颈间一段白纱,高傲的贵族气,不怒自威。

      她的父亲,难得在外面等她,彼时她还是一个无知的少女,容易被一点点小事打动,她看着等在门外的冷峻的父亲,不由得雀跃起来。

      她换上了朽木家独有的樱色和服,木屐踩在地上,不发出一点声响。

      朽木白哉冲她点点头,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很美。”

      理所当然的夸赞,印在十夜的脸上,留下两个红晕。

      露琪亚在前面,牵着恋次的手,笑得开怀。

      冬狮郎追着乱菊,不住咒骂着,眼里却是欣喜的光。

      那是属于她的,属于朽木十夜的,最美丽的夜晚。

      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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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火影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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