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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Love Chronicle 番外04 ...

  •   吸血鬼的社会就像金字塔,位于最顶层是的人数稀少的纯血种、第二层是负责管理的贵族、第三层是一般吸血鬼、第四层是原本是人类的吸血鬼,以及被排除金字塔之外的、被称为Lv E的吸血鬼。

      有了这样明确的划分,吸血鬼社会的等级制度因此诞生,从金字塔顶,依次往下。

      位于顶端的纯血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漫长的生命、强大的力量,身在下层的吸血鬼,天生臣服于纯血种,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无法反抗。

      但是经过世界的演化和漫长的时间,吸血鬼社会只剩下几个纯血种家族——玖兰、绯樱、白鹭、黄梨、菖藤、橙茉、青柠、标木。

      其中,玖兰家是公认王,确立了吸血鬼社会以玖兰家为首的帝制。

      然而纯血种极具了所有的优势于自身,却有很大的缺憾——纯血种的繁育力很弱,一对纯血种的夫妻,至少需要近百年才会有孩子,更甚者可能一生也不会有一个孩子。并且,纯血种拥有极度漫长的时间,很多时候他们会因此迷失目标,天生拥有一切的他们也没有奋斗精神,以至于许多上了年纪的纯血种都有或多或少的厌世情绪,久而久之对孩子的事更不关心或是有些强求,精神状态的变化,让一个孩子的诞生更显的困难。

      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一个纯血家族中诞生的新生命,对这个家族以及整个吸血鬼社会的意义都是非同寻常。

      黄梨家主夫妻亦是面临这些问题的纯血种夫妻之一。他们一直盼望着自己的孩子出生,以体验初为人父母的情绪,也想将一切交给孩子,无牵无挂地沉睡……在生活了数千年后,他们第一次迎来无尽的喜悦——黄梨家主夫妇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取单字名,真。

      真作为黄梨家第一个孩子,是被父母期待已久的孩子、是毫无疑问会继承家主之位的孩子。

      作为下任家主,真直接被黄梨夫妻跳过了无视了牙牙学语、初识世界的时期,凭借纯血种聪颖的天资,黄梨夫妻在这个时期便开始给真做启蒙教育,待到真能说话便教导各种语言入门,在真3、4岁能够无压力地握笔时,直接开始了可进阶的系统学习。

      上什么课,学会几种语言,掌握哪个领域的知识、掌握到何种程度,甚至是像人类一样学习强健身体的武极、各种兵器的使用……小小的真严格按照父母的要求进行,在八岁便已经恍然有了十八岁之感。

      可是没有跟真同龄的纯血种,而纯血种之下的吸血鬼以及人类,则不被黄梨夫妻认同,所以黄梨夫妇仍旧觉得真不够优秀、真还有缺陷,不给真丝毫的放松。

      日复一日地学习,不能离开黄梨主宅,过着毫无波澜、甚至被称为死气沉沉的日子,只因为他是目前家里唯一的孩子,他要继承家主的位置。没有尝试过其他活动与生活方式的真并不认为这样的生活不对,只是偶尔看着景色,会觉得颇为无趣罢了。

      真十岁,第一次被父母带去参加宴会,生活枯燥乏味的真可谓初次见到了书本上形容的所谓花花世界。内心总觉得很有趣,对外的真则是谈吐得体、行姿优雅、自制力严格,他的表现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得多。在场的吸血鬼们纷纷夸耀着,不愧是纯血种的小少爷,当真是天赋过人让人折服。

      一场宴会结束,真虽然好奇,却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更适合大人的场合。生活再次回归原状。

      真的学习日益繁重,可是真的心已经不在这里,可能是小时候没有体会到童年的关系,哪怕真做的再完美,孩子的天性无法接受严格压抑的成人世界和思想。真会在休息时在家里玩闹或者做些轻松的事,结果每次被看见,总会被父亲母亲训斥……

      终于,有一天,真不想继续这种生活,当时已经十二岁的真第一次对父母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知道他还小,提出这个要求不合适,但仍旧控制不住心中所愿——他想去四处看看、游历,希望在继承家主之位前获得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过一次与现在不同的生活。

      当然,这个要求,不能被黄梨夫妇接受。对数千年只有一个爱子的黄梨夫妇来说,真是他们最宝贝的儿子,他们舍不得真独自外出,更怕真遭受他们不知道、保护不了的危险;对厌世情绪严重的黄梨夫妇来说,真是他们共同长眠后负责家族的人,他们绝不允许真出任何差错。

      可是这是真第一次明确自己想做的事,并跨出了第一步,故而特别坚持。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黄梨夫妻决定退了一步。

      他们要求跟真进行游戏。

      若真赢了,可以外出游历,也可以摆脱那些枯燥的学习;若真输了,便放弃想法,继续进行家主的学习,且作为惩罚,未来五年禁止一切外出机会,学习任务加倍。

      黄梨夫妻不会伤害儿子,却也要儿子不再有此类念头,所以需要惩罚。5年禁止外出就是这个无伤大雅的小惩罚,学习任务加倍是为让真的学习进程加快,他们可以早日沉睡。

      真在犹豫,他知道自己是赢不了父母的,也不想放弃机会,思索再三,他答应了。

      而结果,没有意外,真输掉了。

      第一次鼓起勇气做的事就这样彻底失败,对真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失去了游历的机会,还有失去了五年的自由。

      未来五年,真只能更加乖巧地呆在主宅,接受越发繁重的课程以及父母极高的要求,真渐渐也染上了些许厌世情绪。

      这年,标木家给黄梨家发来了邀请。

      标木家也是纯血种家族之一,血脉是几个家族中最稀薄的一支,因为标木家主早期跟黄梨家主一起经历过一些事,而让两家相对交好,后来标木家随上一辈回到他们本来的国家,两家的交情才淡薄了。

      如今对方有了想回来的意愿,自是首先邀请黄梨家过去做客,做好最先的准备。

      黄梨家主面对好友的邀约很是高兴,当即便定下前往标木家。

      真跟随父母去到标木家所在的国家,于别馆休息一晚,而后黄梨夫妇带着真一齐前往标木家拜访。

      从小被各种学习占用了满满的时间,黄梨夫妻不爱参加宴会、本身也不好客,唯一一次带着十岁的真出席宴会,还没有其他家族的纯血种前去,所以标木夫妻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除父母以外的纯血种。

      标木家的家主夫人很漂亮,跟他母亲一样,年轻美丽,给人优雅高贵的印象,却又不似他母亲总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显得温温柔柔,标木夫人神色总是冷冷冰冰的,看人的时候眼里似乎总带着一丝不屑。另一边的标木家主也和温和带有学者气息的黄梨家主不同,面容刚毅,不苟言笑的脸庞显得本人严肃冷峻,感觉略微恐怖。

      悄悄打量着标木夫妻,真的行为举止仍是大方自然,标木家主夸奖了几句。

      大概大人们说话不喜欢带孩子,标木家主让女仆领着真去花园玩,黄梨家主答应了。

      被女仆领到花园,真便挥退了女仆,在家里呆了许久,他真的有种疲惫感。当下有了短暂的自由,真想自己享受。

      在标木家的花园闲逛,真看到前方有一个男孩,对方正在学习。

      感觉到跟标木家主很相近的气息,打量男孩的面容,有着标木夫妻的优点,真立刻猜到了男孩的身份——标木家独子,标木凉。

      标木凉早先就听父母说今天家里会来客人,从对方来到这里他便知道,同为纯血种,气息总是很好分辨。当下其中一个不熟的气息出现在很近的地方,凉一下就发现了附近的真。

      初次见到同龄的纯血种,真被扼杀了大半的好奇心升起,大方地朝着标木凉走去,在对方面前停下,笑容灿烂,“你好。”

      标木家的血脉是纯血家族中最稀少的,标木夫妻至今也就凉一个孩子,之前又不住在大部分纯血种共同定居的国家,进而凉也是第一次见到年龄差不多的纯血种。

      凉打量一下真,浅金色的长发、白皙的肌肤、精致可爱的长相,跟他的家人和仆人、甚至是这个国家的人,都是完全不同的长相和风情。乍一看,眼前的男孩子倒更像是个柔弱的女孩。再观真的态度自然大方,凉对真的好感更多了几分,合上书本对真点点头,“你好,我是标木凉。你是今天来做客的黄梨家的孩子是吧。”

      “是的。”真对凉报出自己的名字,“我是黄梨真,初次见面。”

      “嗯。”

      见凉再无下文就再次看起书,真不愿打扰凉,放缓动作坐在一边,拿起桌上凉没看的书翻阅,是他学过的一门课程,看着书上凉标注的见解,不少他都没想到,翻阅几页倒是收获颇丰。

      凉知道真是黄梨家的第一个孩子,也是预定的家主,虽然对面前这个感觉温和柔弱的孩子做家主表示怀疑,但见真能专注于书本并仔细阅读他的见解再予以思考,凉还是有些认同感,“学习到哪儿了?”

      真闻言愣了愣,随即笑着翻了一页,“没到你的进度,还在这一页。”

      凉看了眼真指示的页面内容,这里他是前段时间才学习结束的,听父母说真比他小三岁,没想到进度与他不相上下,凉现在对真倒是认可不少,“不错。”

      这是在夸奖他?眨眨眼,真并不认为被比他大一点的凉用这种大人式的语气夸奖有什么不妥,反而是觉得来自外人的夸奖觉得很新奇,加之凉对他的夸奖是真诚的,凉在书上的见解又让他受教,于是真微微一笑,“谢谢。你的见解很让我受教,我没想过可以这样。”

      “哦?是哪里?”

      真将页数翻到前面,指了指一处详尽的注解,“这里。”

      “这里啊……”此处的注释和见解是凉能想到的最好的也最合适的解决之道,不过父母、家庭、外围环境都是造成一件事上见解和处理不同的原因,他在家也没有同龄人可以讨论,当下对真的见解有些兴趣,“你的见解为何?”

      笑容不变,真大方地对凉说出自己的见解。

      一方开了头,后续便很容易,二人有了共同话题,开始聊起来。凉和真面对和自己不同的处事方法,互相融会贯通、商讨结果,效果和领悟甚好。

      聊了一会儿,真主动停下话题,笑了笑,放下书,他对于今天难得的自由很珍惜,涉及书本和学习的交谈适度便好,他并不太想浪费在书本上,哪怕有个很好的交流对象也不行。“凉……我就叫你凉可以么?”

      能用姓氏加敬称的只有每个家族的家主,其后的成员大多是名字加敬称,吸血鬼是严格的等级社会,同一等级的则按身份排位,下位的吸血鬼对上位的吸血鬼须用敬称,纯血种之间则无需如此,因而无论是否有家主之位,纯血种之间都是直接叫名字,辈分小的加上敬称便可。

      真本可直接叫凉的名字,无奈凉给人的印象很冷然,真只得在已经叫出口后仍多余地问了这么一句。

      对于第一次被外人单独叫名字,凉表示挺稀奇,但不讨厌,颔首同意,“可以,我也直接叫你真吧。”

      “好。凉,你学习很久了吧,我们又说了一会儿,现在你带我参观可好,权当休息。”

      过门便是客,而且凉确实看了很久,再和真商讨,他有点累了,合上书本起身,“那我们就在花园转转吧。”

      真应下,跟着凉在花园参观,标木家的花园种的植物与黄梨家不同,间或一两个仆人走过,异国风情凸显,别有一番景致。

      在花园中游走,真和凉都不是多话之人,偶尔想起好的话题,便交谈几句,更多时候是在享受难得的悠闲。

      家长们的闲谈结束,黄梨家主派人来寻真回家,真和凉因此告别。

      今天的时间,让两个孩子对于对方的感觉都很好,见闻各异、知识广博,心下不约而同将对方划在了好友的范围,期待着下次见面。

      标木家之行结束后,真和父母回来了黄梨家,真亦恢复到了如常的生活,他的惩罚还有三年。

      三年后,真十七岁,惩罚宣告结束,此时,他的学习任务进行了大半,黄梨家主开始带着真出席宴会,把真作为下任家主的事公然宣布于众,同时交给真一些简单的家中事务让真学习和独自处理,逐步加强真的能力。

      又是一年过去,今年,一直远在别国的标木家,决定搬回这片土地。

      标木家回归,诸项事宜落定后便举行了宴会,邀请了其余七家的纯血种,至于贵族,标木家主则拜托黄梨家主帮忙,在这片土地定居的黄梨家,对于这片土地的贵族必然更加了解。

      此事黄梨家主应下了。

      其实纯血种的宴会,贵族方面必然趋之若鹜,为了表示对玖兰家的诚意,衷心于玖兰家一派的贵族得有,连带其他纯血家族的远亲贵族,算下来,也差不多了。黄梨家主将此事交予真办理,权当对真的一个小考验。

      十八岁的真已完全褪去青涩,手段虽显稚嫩,在黄梨家主认真的教导下,却是已经初具作为家主该有的雏形,此番接受任务,也算是从容不迫。

      标木家则是凉出面安排,两个曾经一见如故的孩子久违见面,并没有花时间用于磨合,很快就磨合在一起,顺利地一起商讨置办起了宴会事宜。

      宴会如期地举行,整个过程都顺利异常,忙碌了好长时间的两个孩子对结果很满意,彼此之间的感情则近了不少,加之标木家移居回来后,和黄梨家的走动再次多了起来,真和凉不意外地成为了亲近的好友。

      这样的时光一过便是好几千年。期间也发生了不少事。

      例如玖兰家家主宣布废除帝制,建立元老院政权;例如黄梨夫妻喜得二子,同年,青柠家的家主也生下了一个女儿;例如,在真已经正式接手了家主的位置,随后黄梨夫妻双双沉睡,在黄梨夫妻沉睡十年后,标木家主传位凉后偕妻子沉睡,身体送回了标木家长期居住的国家……各种的变化在流逝的时光中发生,倒是凉和真的友谊和亲近,随着时间越发加深。

      这样的情况下,没事做的贵族们私底下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动,凉和真走得如此之近,又没有一方有订婚的意图,大家心里都在揣测着凉和真是否有在一起的可能。

      真和凉对这样的传言有所耳闻,但真不似凉那般一笑置之,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与凉的关系维持了好几千年,是好友,又比好友的感情更加深刻,但是亲情也能准确描述,相处的时间太多,感情已经变得模糊,各种感情混杂在一起,让真理不清头绪。只是真不能否认,他不太清楚所谓的恋人间的喜欢具体是怎样的感情,不过他是喜欢凉的,如果按照流言一样和凉在一起,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心下意动,但真从来都和冲动一次沾不上边,做了家主越发稳重,习惯性地去思虑许多,先不说凉对此究竟抱着何种态度,光是他自己,对这种感情都没有彻底确认清楚,更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意动去毁掉二人的关系。

      纯血种的时间很漫长,他不认为自己会用上好几千年去确认,所以真保持着和凉的相处模式,心里慢慢地确认着自己的感情。

      只是,变动总会突然而至,还在真确认自己心意之时,突然收到了来自凉的书信,凉要沉睡了。

      看到信的真手足无措,他有想过去告诉凉自己的心意,更有想强行去阻止凉的沉睡……最终,真都放弃了,他和凉是好友更是黄梨家和标木家的家主,早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龄,更是不能用不能确定的感情去招惹对方,如果凉要睡下,那么就按照凉的意思吧,他会作为好友,帮对方处理好后续事宜。或者,有机会等凉醒来,那时候他已经得出答案。

      当下,真把心里的各种纠结抛开,带着如常的从容和优雅,赶往了标木家。他和凉都是对方家族的熟人,互相来往都可以略去通报的步骤。加上凉已经告知过真会过来,所以真很容易地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凉预定的沉睡地点。

      此刻的凉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屋子中的小沙发上。

      微微一笑,真朝凉走去,开口道,“凉,你怎么突然要睡了?”

      “有些无聊,睡个觉打发时间……真,在我睡着后帮我照看标木家。”标木家的人本就冷傲,凉作为独子,更是如此,做了千年的家主,凉早已习惯对着别人用着类似命令的口气说话,哪怕是同为家主的真,对于拜托对方帮忙的态度,由凉来说,都仿佛是在命令一般。

      从小就和凉认识,真清楚对方的性格和说话方式,对这样的态度并不在意,不如说,能够这般说话,从另一个角度也是一种亲密和信任,毕竟凉从不会拜托其他家主帮忙,更别提这般的直言了。

      “我会的,不过标木家的事我并不好插手,交给你的管家负责吧,我定期照看并且处理一些管家无法抉择的事就足够了。”真对凉的态度并不如对外那般温和淡泊,说到此,真不禁和凉开开玩笑,“不然等你醒过来的时候,标木家可能已经变成黄梨家的附属了。”

      知道真在开玩笑,凉好笑地摇摇头,不过他们都不是怎么会开玩笑的人,若是如此,只消一句足以回应一切。“我相信你。”

      果然是凉的回答,但不可否认,凉的信任对真来说是比什么都好的鼓励,“嗯。”这个话题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真过去轻握住凉的手,把凉带到棺木边,放开凉,真蹲下身抚摸着棺木上面精致的纹路,颇为感慨,“没想到,我给自己准备的棺木,结果倒是你用了。”

      有些惊讶真的动作,不会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双手交握的触感很好,放开后略有些……怎么说?遗憾?按捺下心绪,凉就这样看着抚摸着棺材的真,“这也是缘分吧,或许我有天会醒来,到时候便把棺木还与你。”

      对方的话让他忆起,这个棺木原本是真给自己用的,每个地方都是按照真的喜好制作,但真说怕准备在黄梨家,会让厌世的自己忍不住就放下责任选择沉睡,便放置在了他这里。结果他和真,最先沉睡的是他。

      “肯定是很漫长的时间吧。”停下抚摸的动作,真把棺盖推开,起身面对凉,“你现在就要睡了么?”

      “嗯,你要陪着我?”

      “作为你的好友,我想,我应该陪着你走到最后,见证你的沉睡……以及未来可能的苏醒。”到底还是冲动了一下,真过去抱住了凉,“所以,如果你不幸被吵醒了,就陪着我到最后吧,就像今天这样,为我送别和见证。”他并没有很清楚地确认他对凉的感情,只能这般表达。

      点头不语,凉回抱真一下,随即放开。他对真从来都是放心的,跨进棺木躺下,凉看着真,慢慢闭上了眼睛。

      真一直在旁边看着,等到凉真的睡着了,真不禁坐在棺木边缘,伸手抚了抚凉的脸庞,低语道,“你睡了,我一个人会寂寞的……不过,晚安。”

      凉已经听不见了,真最终叹口气,拿过准备在一边的白布,细心地为凉盖上,然后合上了棺木,离开房间,为凉缓缓关上了大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Love Chronicle 番外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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