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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娃娃 ...

  •   方阿姨与李叔单独谈过之后,心情似乎变好。

      回到病房时,身上的紧张与焦燥都消失不见了。
      “你真是遇到了好人。”她甚至面带喜色。“李叔叔给你付了手术费,我要替你打欠条给他,他都不肯。你要记住李叔的帮助,记得报答。”

      “我知道了。”李火说,“我一直把李叔当爸对待。”

      “别光说的好听的,这次你是真的遇到好人。”方阿姨说着叹了口气,“这我就放心多了。我和小磊坐了一夜火车没合眼,现在去找间小旅馆睡上一小觉,晚饭时过来。”

      “我不累也不困。”方鑫磊说,“我就在这儿陪他。”

      方阿姨不同意:“一夜没睡,免疫力下降,你也想生病吗?”

      “一夜不睡就能生病?我没那么容易生病。”方鑫磊坚决不走,他指着病房中的其它空床,“这里的床很多,就在这儿睡好了。”

      “那些病床随时可能有病人来……”方阿姨又不高兴了。

      护士这时走进来查看李火的情况,听到他们的对话便说:“病人刚手术完,需要家人在旁照顾。你们可以在这些病床上休息,这里有八张床。”

      “如果……”方阿姨犹豫。

      “别担心,很少有病人选择在我们医院手术和住院,他们宁愿开上三小时车去省城。”

      护士走后,方鑫磊对妈妈做鬼脸:“我就住在这儿了,给你省了一份住宿费。妈妈你年纪大了,在这里会休息不好,你去旁边的小旅馆住,也方便给李火准备吃的。”

      方阿姨看起来真的累坏了,已懒得再和方鑫磊理论:“好。你就在这儿睡一觉。妈妈晚饭时再来。你们两个想吃什么?”

      ……

      方阿姨走后,李叔走进病房,手中拿着一叠票据。
      “给你付了一周的住院费。”李叔说。“什么都别想,就安心等刀口长好。”

      “要这样挺尸一周?”李火报怨。

      方鑫磊也说:“我在网上查两天就可以好了……”

      “真是小孩!”李叔笑,“一周能好,已算万幸。你以为你的肚皮是衣服拉链么,割开再拉上就能立即恢复原样?”

      李火因为看到方鑫磊,一直心情极好,听到李叔的话后更是大笑,再次扯动伤口:“啊哟!你们都是坏心眼,逗我笑!痛!”

      “你笑是因为他。”李叔端详方鑫磊,“你就是那个……他总挂在嘴边的双头小魔王之一?”

      方鑫磊点头:“你就是李叔。李火也总挂在嘴边,我们的大部分手机费都浪费在你身上了……我是说都用在谈论你上了。”

      “谈论些什么?”李叔的目光在方鑫磊脸上长久停留,奕奕生辉。

      方鑫磊对李火做鬼脸:“呃……关于父子情深的故事。”

      李火对李叔看方鑫磊的眼神是熟悉的,他也曾被这样审视过。不知是不是对于每一个新面孔,李叔都要这样仔细地鉴赏。

      “这小孩,生的真不错。”李叔缓缓地说。

      对于这种赞美方鑫磊面露一丝得意。却故意问:“你是说我?我妈听了准高兴。”

      李火经常听到别人赞美方鑫磊,他也觉得骄傲,这次却不爽。还有些别扭。

      “我非常地感激你啊!干爸!”李火插话进来,语气夸张,据把李叔的目光拉到自己身上。“你救了我的命,我该报答你!”

      李叔摸李火的头:“我等着你报答。儿子。”说话间的面容温和。

      李火心中盘算着一些问题,便趁机问了出来:“饶饶是谁?”

      李叔的笑容没有什么变化,耸了耸肩,似乎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头绪。

      “听说是你儿子?”李火继续问。

      “哦,你是说饶小查。你叫他饶饶?我都没有想到是谁。”李叔仿佛恍然大悟。“我资助本地的福利院,被我资助的孩子都叫我干爸,有时会带他们出来玩。饶小查,现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福利院?他们都是孤儿?”李火惊讶。

      李叔点头:“那些孩子,像你一样,本应无忧无虑,被人宠爱……我最可怜这样的孩子。我庆幸还有能力帮助他们,给一点关爱……”

      听了李叔的一番话,方鑫磊面露欣赏:“你就像电视上的那些好人!资助孤儿?……”

      李火打断方鑫磊继续问:“饶小查现在怎样?”

      李叔不停地抚摸李火的头发,半晌说:“真是可爱。老天制造这样可爱的娃娃,又要毁掉。也许只有如此才够动人心魄。”

      方鑫磊没有理解到位,以为李叔是在说李火:“毁掉了?他只是被切了一刀而已。”

      李火却完全明白:“他是在说饶小查。”

      李叔从床前站起来:“我会抽时间来看你。有什么需要跟王助理说,他在这里照顾你。”

      “谢谢,爸爸,王助理不需要留在这儿,有方鑫磊……”

      “他?另一个小孩?留王助理我比较放心。”

      李火不再客气。“爸爸,手术费会尽快还给你,等川淼回来……”

      “我会管川淼要。”李叔说,“你是他的手下,这费用当然该他出。不过,还清钱你还报答?”

      “会报答你一辈子。”李火说。

      李叔笑了:“我就喜欢听你说话。”

      ……

      李叔走后,方鑫磊陷入沉思。李火瞪着他问:“在想什么?觉得李叔人很好?”

      “他明明就是个好人。做好事,长的也面善。怎么都和你在电话里说的人不像。”

      李火讥讽:“你总提醒我要小心这个小心那个,现在亲眼看到他,比我还轻信?”

      方鑫磊点着头感叹:“是啊。不见不知道。现在觉得他……”他望了一眼坐在病房门口玩手机的王助理,贴在李火耳边小声地说,“你不是说李叔对你有不良企图?怎么看着……那样的人不该是很猥亵的样子?”

      李火一时也想不出那种想法是从哪里产生的,便说:“川淼认为他那样的,把这种想法传输给了我,我就认为他那样。”

      “他对你那样过吗?”

      李火摇头:“……他喜欢摸我的脸,拍我的屁股。这算什么?”

      方鑫磊摇头思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如我们想个计策试探他。总比在这里瞎猜的好。如果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就可以放心认他这个干爸……”

      李火笑了:“有你在真好。我们什么事都能搞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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