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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颍川人才出 曹公初见盛 ...

  •   “真是晴朗的天气~”黄月英带着享受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满足趴在车窗旁,发丝随风拂动。
      青儿怔怔看着,然后叹息道:“小姐这样真好看。”
      “笑话你家小姐呢?谁都知道,黄家的女儿呢,眼睛小了一点点,皮肤黄了一点点,鼻子低了一点点,嘴巴大了一点点。”
      每个都是一点点而已,可是加起来在一张脸上,就实在算不上是美人了,比普通还要差那么一点点。若是个普通小户人家,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可能黄家是世族的关系吧?似乎这样的家庭就应该出个大家闺秀,就算不倾国倾城,也要风姿优雅。
      见过她的人,全部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消息传来传去,最后不知道怎么传的,她就变成丑无盐。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嘟囔道:“一个七岁不到的姑娘而已,还好我是穿的,要不这一个不小心,造成心理阴影,人格扭曲,到时候看你们这帮碎嘴的怎么和我爹交代!”
      青儿没听清黄月英说什么,也没问,只是认真道:“小姐一点都不丑,有一种……感觉,就像刚才,让人很想一直看着。反正我说不清楚。”
      黄月英被逗笑了:“你家小姐我还凭气质取胜呢?说的不错,赏你一颗糖吃。”
      车夫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叹了口气。这黄家大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自己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身边带了个十岁左右的奴婢,竟然就敢往出跑!还真是不知道现在世道混乱,大人都不见得安全,她们从荆州去颍川,这一路不被打劫的话,那才是上天保佑!
      车门探出黄月英的小脑袋,甜甜道:“车夫大叔,肚子饿了,前面有城镇吗?”
      车夫立刻道:“有!前面就是一个小镇,有闹市,还有夜市,可热闹了。小姐要是喜欢,可以多住两天,好好玩玩。”他心里打着好主意,小孩子偷偷出门不过是贪玩,何必去颍川那么好的地方?找些好玩的让她玩够了,玩累了,自然就想着回家了。真带她去颍川,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个小小车夫还能讨好?黄老爷的把他的皮扒了。
      黄月英怎会不知道他打的主意?心中暗笑,故意大声回答:“好啊,那就听大叔的,我们在这里多玩两天吧,不过那一定得好玩才行。”
      “那是自然,一定好玩!”车夫加了一马鞭,仔细想该找些什么逗趣小女生的,让这位大小姐满意。
      缩回车厢,月英发现青儿在忧心忡忡:“笨丫头,又在想什么?”
      青儿担忧道:“小姐,我们在外太久会有危险吧?还是早点去颍川,然后好早点回家。”
      黄月英哭笑不得,一般都是想办法趁着离家不远,劝她打道回府吧?这丫头只想着快点到颍川,然后就能回家,小脑袋瓜到底怎么长的?
      “放心,我们不会有危险。我就这么跑出来,你当爹真能坐得住?自己不追过来就不错了,肯定要派不少人。”
      “哦……”青儿一脸苦相。
      “担心自己被抓回去受罚?傻丫头,只要爹不是亲自追来的,我保证咱们能继续去颍川,就算亲自来,你也不会挨板子。”
      青儿在椅子上蹭了蹭,有些不自在,还有些委屈。小姐怎么会知道,老爷可爱打人板子了!
      黄承彦的确很生气,却也不至于自己追过来,他向来家教甚严,结果自己的女儿跑丢了,还大张旗鼓去追,不怕被人笑?
      又骂又气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担心爱女安危,派了家中最好的一对护卫,细细叮咛,配了快马,然后放出去追人。
      黄月英可不管她爹远在十万八千里的怒火,她在全神贯注翻看手里这张一塌糊涂的地图。她也知道,从襄阳郡向北走,进了衡阳郡向西北,就能到达颍川。但是……
      靠!这地图也不标的清楚点,难道让她跳格子一样,三c级跳蹦到颍川去?!
      “这张地图是谁画的,让我找到,我非挠死他不可!”
      “小姐,让我看看吧。”青儿接过地图,在上面用手指滑来滑去,就在黄月英想让她放弃的时候,她突然说:“我知道了!小姐,我们先从北面,这样,然后这样……”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她抬起头,邀功似的殷勤道:“小姐,我说得对不对?”
      黄月英早已经雾煞煞,一圈蚊香眼:“对……吧?青儿,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天分?”
      青儿笑嘻嘻道:“奴婢也不知道,反正看得差不多就清楚了,挺简单的。”
      黄月英眉毛一挑:“不错!”自己是个路痴,侍女却精于此道,这才叫天作之合!上天注定,颍川她是去定了!
      “青儿,一路就靠你带道,虽然人多,你也要警醒着些,别给小姐我带到什么穷乡僻壤、荒郊野外去了。”
      “人多?小姐,我们数来数去也就三个人。”
      “现在是三个人,很快就多起来了。人多你不是安心吗?我也安心。不谈这个,刚我听着进城了,先找一家干净点的客栈,我们歇歇脚,吃顿饭。”
      将车窗帘稍微掀开一点,她看着外面,抿了抿唇。到底世道是乱了,看着像百业兴旺的样子,人数却不见多,路上的行人一个个行色匆匆,不见笑影,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赶着,慢了一点就会出事。
      “青儿啊,现在是哪一年了?给我个年份。”
      青儿一愣,乖乖答道:“按元历算,195年春。”
      “195……是乱的时候了。”黄月英点了点头。她不记得确切日子,但这时候绝对已经是群雄割据,你来我往,打打杀杀。还好,这一片儿是刘表的地盘,暂时没有人来打他,是以还算得上安稳。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备会颠颠儿跑来,到时候就不安稳了。
      提起刘备,对这位皇叔,黄月英一直是持保留意见的。在三国演义里,这位皇叔的评价很高,爱民如子、信人善任,忠情重义。但是在正史的评价却不太高,伪君子假清高、收拢人心、图谋不轨,说什么的都有。
      至于真人到底什么样……黄月英摸着下巴,越古老的历史越容易扭曲,这种事不便分说,还是看了才清楚。
      “青儿,你听过刘玄德吗?”
      “听过啊,据说是个好人。”
      黄月英还在等着下文,结果……没了。
      “就是个好人?”
      “我听说的啊,还是偷偷听老爷他们说的,说是有这么一个,对人很诚恳,也很讲义气。”
      “唉……听说,算啦,刚刚才以为你聪明一点,结果还是一个笨丫头。”

      下了车,入住客栈,这个地方虽然人不多,但是风景不错,空气也好,黄月英的心情也不错。点了几个小菜,给车夫上了一盘肉,一壶酒,几个人吃着喝着,看着外面的风景。
      “车夫大叔,你不是说有街市吗?我都没看到。”
      车夫叹了口气:“没办法,现在的世道不好,我很久没出来了,所以不知道。”
      “唔……”黄月英吃着东西,一双眼转来转去,不知在想什么。
      车夫吃了个半饱,偷眼看黄月英的神色,隐隐觉得不妥:“小姐,这里似乎现在没有东西玩,不过……我们不如等等看?说不定会有惊喜。”
      黄月英点点头:“等,当然等,就算不等好玩的,不也得等我们的护卫来?”将筷子放在一边,她擦了擦嘴巴:“这样去颍川我也不放心,起码我没想这么早死。”
      车夫松了一口气,还有护卫来?这下子不用担心了。自己一条贱命,死不死没关系,但是如果这个大小姐死了……

      客栈里睡觉,客栈外吃东西,偶尔上街转转,更多时间是在窗户口看风景。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黄月英就有点过够了。还好,在她无聊之前,她父亲的护卫已经先到来。一共六人,正好是一个小队,还是平日主院的亲卫队。
      黄月英鼓起嘴巴,这一队人是最难搞的,领头的那个标准六亲不认,除了听父亲的话,谁的话都不好使。
      “小姐,请跟我回去。”
      黄月英笑呵呵道:“好啊,我跟你回去,不过我要先去颍川看志才哥哥。”
      “小姐,请跟我回去。”侍卫冷冷说道:“老爷有命,就算用绑的,也要将小姐绑回去,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黄月英挑眉:“绑我?你试试看啊。从这里回去要两天,你绑我,我就绝食。看是你能撑,还是我能撑。”
      侍卫头领无语了,他还真没和自家这位小姐打过交道。
      “小姐,老爷有命,只要你肯回去,什么都好说。”
      “我回去啊……我说过,去过颍川之后我就回去。”黄月英摊开双手:“很简单的交换条件,难道你不同意?”
      护卫首领紧皱着眉,思索半晌才道:“颍川去不得,小姐。老爷打开过你的信,知道你要去哪里。颍川,现在是个是非之地。”
      黄月英侧头想了想:“这里没有战乱。”
      “有可能引起战乱的人。”护卫首领淡淡道:“颍川人才多,有人去了。”
      “谁?”黄月英立刻追问。
      护卫摇了摇头:“不知道,老爷的身份……也不好知道太多。”
      “说来说去,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没用。”黄月英撇撇嘴道:“先去了再说。”
      “小姐。”护卫统领站得直直的,六个人,堵住了门,堵住了窗,绝对不让他们有逃走的可能。
      黄月英翻翻白眼,趴在桌子上。自己只是个小女孩,六岁而已,需要这么戒备吗?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梁易。”
      “呐,梁易。”黄月英笑呵呵道:“要不你就回去,告诉我爹始末,要不呢,你护着我去一趟颍川,快去快回,也不会耽误多久。”
      梁易叹了口气,这个小姐啊,恐怕自己是劝不回去。但是颍川那个地方绝对不能让她去,老爷关心天下大事,对于颍川也知道点,听说最近人来人往,很不安全。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老爷出山,有好人也有坏人,这万一抓住小姐,威胁老爷怎么办?
      “小姐,若是府内憋闷,在外面玩玩就是,不必去太远的地方,老爷会不放心。”
      死活不成?这家伙还真是软硬不吃!黄月英轻哼道:“那就转转,青儿,你带路,转到哪里是哪里,转累了我就回去。”
      梁易没有办法,只能听黄月英的,在这里转转,总比去颍川好。
      谁知道,这还是去颍川的路。挂着转转的名头,青儿拿着地图,就跟指路明灯一样,一路就出了襄阳郡。
      “小姐!”梁易咬牙:“打晕了你,我抬也能把你抬回去!”
      “那是大不敬。”黄月英斜眼看他,似笑非笑道:“而且算一算路程,从这里回家,快马加鞭也要四天了吧?让我晕四天?那你可以先飞鸽传书回家,先给我准备一口棺材。没到家,我已经饿死了!”
      梁易无语,这是他这辈子接的最错的差事!
      “小姐!”青儿一脸红扑扑跑过来,怀里抱了一堆东西:“你看!这里有好多小吃,我买了不少呢。”
      “你就知道吃,比我还能吃,到底我是小孩子,还是你是小孩子?”
      青儿已经开始吃东西,支支吾吾地:“都是小孩子啊,不过小姐不像,我像。”
      黄月英搔了搔脸颊:“我也吃点,有没有肉食?”
      “有啊,这个!”主仆两人吃得开心,大街上叽叽呱呱,让人看着便是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后面,那个马车夫先松了一口气:“梁兄弟,还好你们来了,我一个认真对付不了。这黄家的小姐……一点儿也不像个小孩子,真是……让我一头冷汗啊。”
      梁易淡淡道:“你自找的。不过无所谓,老爷这次不会怪你,也已经打过招呼,日后小姐单独出门,任何车驾都不许给她。”
      车夫已经无话可说了,不光小姐有问题,老爷也挺有问题的,一对父女相处,跟打仗一样,你来我往。
      “梁大哥,你也吃。”黄月英突然递过来两串豆腐:“别板着一张脸,看你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装的那么老成干嘛?”
      梁易慢慢接过吃食:“还好,我做的是当家护院的工作,总不能整日笑嘻嘻,对谁都不好。”勾起一抹笑容,他吃了一口东西:“不错。”
      月英笑了:“就是啊,能够轻松一点,就轻松一点。我们既然出门在外,不要太死板。跟我那个爹学吖?学不出好!”
      “老爷人不错,有才学,有报国之心,我们都很佩服。”
      “这……倒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黄月英不再说。
      一,闺女说爹的是非不好,二……这个世界人的思绪是如此,重情重义,忠信为先,这不是一种思想,而是一种信念,足以贯彻始终。士为知己者死么,自己父亲忧国忧民,也是一件好事。搓了搓手,还是不想这些事,这种事情太大太沉重,不是自己能管的,想了也糟心,还是开开心心玩吧。
      “小姐。”梁易突然道:“我一直想说,你明明是个六岁的孩子,但却不像六岁的孩子。”
      “的确不像,我是五月花开的生日,还有一个月就要七岁了。”
      梁易叹了口气,这是在转移话题,到底是个孩子,怎么就有那么多心事?一日日看着叛逆,可是真相处来却发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做什么事都好,似乎有目的,又似乎没目的,有时候突然一下子,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般。
      老爷不把小姐当平常女孩看,管得那么严,也许也是知道了这点,心中惴惴。那毕竟是他的女儿,这般不寻常,天纵奇才也好,其他什么也罢,或许将来会出大事。
      做父亲的,哪个不是希望自己女儿好?只要能够平安一世,幸福终生,其他什么都不需要。
      黄月英突然停下脚步:“梁大哥,你见多识广,你看看,在客栈前面那些人是谁?”
      梁易运足目力看过去,有不认识的,不过也有熟人。就像荀先生,还有戏志才,他们都是来拜访过老爷的人。至于没见过的……一个年轻的后生,比戏志才还要年轻点,脸上挂着笑意,看着挺风流倜傥的样子。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三十岁左右,或者更大些,腮上有淡淡的髭须,同样挂着笑,不过那笑容就有些公式化,而且……这个人很危险,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危险。
      狂傲而霸气,是他第一眼给人的印象。
      立刻停住脚步,将黄月英护在自己的身后:“小姐,刚不是经过一个酒楼,你说不错?不如我们今日就去那里吃吧?客栈,晚些回去比较好。”
      黄月英舔了舔嘴唇:“呵呵……为什么要改地方?我觉得我们自己的客栈就很好啊,那酒菜相当不错。”整理一下衣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她左右看看:“我现在不错吧?”
      青儿小心退了一步,她看到了小姐那个习惯的动作,证明谁又要遭殃了。
      挂着最甜的笑容,黄月英啪啦啦跑了过去,仗着自己身子矮小,左一溜右一转躲过了侍卫的手,径自扑向戏志才:“志才哥哥!”
      戏志才反射性接住,这才发现,扑过来的是一个人,还是自己通信不少的小友。
      “你……月英?”惊讶变成了惊喜,立刻将黄月英托在手臂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英甜甜道:“我接到志才哥哥的信,就立刻启程,想去看你。”
      戏志才笑着摇了摇头:“你啊,还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么跑出来,也不怕有危险?”
      “不怕啦,有人护着我呢。再说了,我想念志才哥哥了嘛。”黄月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一脸天真烂漫:“不过爹爹不准我去,派人出来找我,我磨磨蹭蹭才走到这里的。志才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戏志才看了一眼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呵呵一笑道:“没什么,哥哥是有些事情,要出一趟远门,很久才会回去。你也不要去颍川了,还是回家去吧。”
      “好不容易看见志才哥哥呢,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哥哥你也真是的,怎么和爹一个口气啊?我才不要一直被闷在家里!”
      对于小女孩的撒娇耍赖,戏志才是没有办法的,只能笑着哄了两句。
      旁边,那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志才,这小姑娘是谁?长得不太好看,不过挺可爱的啊。”
      黄月英鼓起腮帮子:“哼!志才哥哥,这个小矮子是谁?长得是挺好看,不过一看就是个坏人呀。”
      小矮子?戏志才看向身边的人,忍不住失笑:“他叫郭嘉,是我的同乡,也是一起求学的好友。嗯……你可以不把他当好人。”
      郭嘉哭笑不得:“喂喂,我是听说过你这位小友,志才,你也不必见到她,就把我忘了吧?”
      月英脆生生道:“那是因为你的长□□诈,让人看着讨厌,所以轻易就把你给忘记啦。”
      郭嘉眯起眼睛:“你这个丫头……”
      “我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算无法接受,也有沉默的权力。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总是不错的。虽然你的人品不好,看起来就是个坏蛋,不过只要肯诚心改过,还有得救。”
      郭嘉嘴角抽搐,这丫头说话……真损,太凶残了。
      “呵呵呵,奉孝,终于也叫孟德看见你哑口无言的时候了。”中年男子笑着凑近,对月英伸出手:“小姑娘,我来抱抱你,好不好?”
      黄月英定定看着他,没有回答。孟德……这种气势,戏志才和郭嘉,还有……旁边的荀彧。已经走到这里了吗?他是曹操,确切无疑。
      终于伸出两只手,月英板着一张小脸:“抱。”
      曹操将她抱了过来,颠了颠,呵呵笑道:“不错,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姓黄,我叫黄月英。”月英乖乖回答。
      “黄?哦,是黄承彦,黄老家。”曹操低低说了一声:“可惜。”
      黄月英的耳朵动了动,没有说话。她知道曹操可惜的是什么,不少人请父亲出山,因为她爹代表这一方士族,也代表着一种学派。不过她爹那么古板,当然不可能听从一方诸侯,也让所有人的美好打算,一一破灭。
      郭嘉跟在后面,轻声嘀咕:“对我那么凶,在曹公怀里就那么乖。”
      戏志才轻笑道:“还曹公?奉孝,你可是答应同我一起出山,辅佐主公的。”
      “我答应的不是你,而是曹公自己。”郭嘉正色纠正。若不是曹操的气度令他心折,他才不会轻易答应。乱世丛生,择一明主不容易。
      “是提醒你的口气,你总是这样,全无法规。”戏志才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郭嘉还是笑呵呵的:“那又如何?我闲散惯了,不过是一点儿小性子,连这都忍不了吗?我相信曹公,你操什么心。”
      黄月英突然回头,对郭嘉做了一个鬼脸。
      于是郭嘉沉默了,盯着月英做完鬼脸之后,又乖巧地和曹操说话。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戏志才:“你说!是不是平时提起我,说了我不少坏话?要不然,我和这黄丫头第一次见面,她怎么会这么讨厌我!”
      戏志才摊开双手,自己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颍川人才出 曹公初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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