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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知晓源首 ...


  •   常年寒冬的岛屿,或许也只有雪松能耸立在大地,形成一片没有边际的森林。生火,捕猎,房屋,甚至逃避时常骚扰这里的海贼,安德拉里的人都靠着这片林木生活在这里。只是很久很久,都没有海贼再敢,又或是再能踏入安德拉城半步,他们只能百无聊赖的呆在港口,一边咒骂着,一边等待记录指针存储完毕。
      或许一切的秘密,总会埋藏在安德拉城的闭世行为中。
      有趣的是,凡事的例外总让人惊喜和惊奇。就像雪松森林里住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也不过是安德拉居民口耳之间相传的故事而已。
      然而现在这位老者,正带着基德一行人,前往森林的深处。也不知为何,他从不担心将自己的背后留给这些海贼。莉科扯了扯基德的衣角,昏暗的森林和幽黄的煤油灯,实在不是一个小姑娘可以忍受的恐惧。她偷偷抬头瞄了一眼老者,恰好见到老者回头,还带有不明意味的笑容。莉科“唰”一声主动躲进了船长的外套里。
      “……”看基德的嫌弃表情就知道,他完全无法理解害怕这种情绪。
      “不要担心,”白发老者淡淡说着,确认了这行人没有跟丢,便漫不经心的说起话来“老朽只是想找些人说说话。”
      终于在行走的最后,一栋简易的木屋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难得严肃的基德看了丧尸一眼,多年的相处自然会迎来伙伴的会意。攥紧右拳,趁着老者开门的瞬间,冲着对方的后脑就是一击。
      却老者像是早已预见,侧身躲过闪到夜叉右侧。还不等夜叉来得及反应,只见老者左手灵活的绕上夜叉袭击的右手,紧接着一个锁喉的反击。因为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意识,夜叉因为嗓子的一阵疼痛退后两步。而老者趁机一脚踢在对方的膝盖上,以俯视的角度看着这位已经的海贼,慈祥的笑着:“年轻人,不要太过心急。”
      “哦?”已经掏出□□基德好似并不理会对方的忠告。虽然只是试探,但这样出乎意料的身手,本能的防御技巧,谁会相信这位老人只是简单的斯克芬居民。
      气氛僵持的一刻,没想到基拉并没有过激的反应。他反而早默默接近到基德一旁,拍了拍基德举枪的右手,而后摇了摇头。虽然不明所以,这份信任让基德重新冷静下来。基拉向前一步,试探的问:“武道家,迪拉克·肖恩?”
      “诶呦,没想到三十年了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目光直视基拉,老者迅速撤离到一旁,推开自家老旧的木门。这个称呼对他而言,不过是三十年前一个可供讲述的故事罢了。
      白发老者淡淡笑着,仿佛听到了一个老友的名字,如此风轻云淡:“现在老朽,不过是这森林中的借宿者。”
      “原来是那个隐退的迪拉克。”基德双手抱胸,不屑一顾的冷哼。想来三十多年前广受门徒,以赤手拳法在伟大航路打出一片天地的武道家。如今只想此时旁观青出于蓝的海贼盛世,真是讽刺的可笑。
      “现在愿意听听老朽说的故事了?”老者肖恩讪讪摇头,“还是你们愿意像以前的懦弱家伙一样,选择在冰冷的港口待上两天?”
      话一说完,他自顾自的走进屋子。如云游的潇洒说书人般,开始娓娓道来他所知道的,一个关于斯克芬岛的故事:
      “八年前,有一颗星星,坠入了普奥菲斯的湖底……”

      ❉❉❉

      雪一直在下,就算是旅者的脚步,也会在短暂的时间里被再次掩埋。少女故意避开了铲好的道路,一步一步的踩在厚实的雪地上,就这样向前走着。她似乎很享受这种创造的乐趣,那一身黑色白绒边的斗篷在纯白的世界里格外明显。少女背紧了画架,迎面的轻风是这样怡人。
      她在来这里之前,早就从朋友那里得到了关于斯克芬的故事,自然也早就定下来写生的场所。最美丽的传说,从来都留在最后记录。雪松森林的深处,有一处永远不会冻结的湖泊。周围不知为何,全是透明的结晶,令人美不胜收。这样美景之中的湖泊,是岛上的人们唯一的活水来源。这里的人将它称作普奥菲斯,取自以往方言中,明亮镜面的寓意。
      少女拉低了斗篷的帽檐,寒冷的日子总是需要外套的温暖。她听来的八卦里,汇总的民间话语,到现在为止都还在正常的范围里。
      有趣的是,早在八年前,不可思议的事情即将降临。夜晚的星空,本来应该是仅有星光的色泽,但那一天,有颗过于明亮的星星划过长空,还未睡去的人们都惊异于这一奇景,奔走相告的交流,眼看这颗好似火球的明亮星星坠向了普奥菲斯的方向。
      于是从那天起,安德拉城就开始流传着传说。
      八年前的天空赠物,是普奥菲斯的神明送给斯克芬的礼物。从那天起,大胆到接近湖泊的人发现,普奥菲斯每天从日出开始,就倒映出奇怪的画面——那将会是斯克芬岛上第二天的所有未来。
      从此之后,普奥菲斯湖泊再也不会泛起涟漪。
      一次,两次,这么多年来,他们靠着普奥菲斯的预警度过很多危机。
      或许是出于恐惧,或许是出于敬畏。安德拉的人们将普奥菲斯视为信仰,并相信着只要每天上午有人去记下湖泊显示的画面,那么世世代代,他们都会将未来把握在手中。
      这个奇怪的传闻,也吸引着凶恶的海贼们蜂拥而至。然而没有人逃得过普奥菲斯的眼睛,也许只有友好的探险家,能见到普奥菲斯的真实。
      那么,会好奇自己的明日吗?未知的来者?
      少女摇摇头,笑容间尽是看破这点小伎俩的释然。
      吸引她的不过是周遭的美景。

      ❉❉❉

      “就是这样。”肖恩从火上拿下了烧水壶,将热水倒入透明的小杯里。素有银针之称的绿茶,在淡绿的茶水中格外美丽。他将一杯杯茶推向这几人海贼访客,即使他们并没有坐下轻松聊天的欲望。
      “真是可笑的蠢货。”听完了所有的叙述,靠在墙边的基德,第一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居然会被一滩水影响自己的生活。”
      他似乎,从未想过未来对于一个人的诱惑,所以也不可能被禁锢。粗神经的单细胞也好,靠直觉肆意嚣张的闯荡也罢。基德的海贼之路,只可能是破除满眼对手的潇洒。
      “哈哈哈哈哈!”如尽情的喝酒一般,肖恩老人豪饮下一壶茶水,爽朗的笑声丝毫不减当年的风采,“老朽欣赏你这豪迈的性格。”
      “不过我们怎么才能进入安德拉?”基拉插话问道。
      毕竟刚来岛上的他们,实在是咽不下这一口完全被压制的怒气。
      “与其说安德拉,你们不如可以先去普奥菲斯看看。”肖恩摆摆手,他并不认为这群人能够躲过普奥菲斯的预言。哪怕是肖恩自己,每次想要采购生活用品,只要进入城市的任何一间商铺,都会被店家早早的准备要他需要的东西。这种异样的行为让他觉得十分不适。然而奥普拉斯,却……
      “那个的湖泊,可从来都是只预知安德拉城市以及港口附件的景象。”这是八年来,他观察得到的,唯一有用的线索,“只是它地处偏僻,如果没有人指引,恐怕找上十日也找不到一星湖水。”
      “看样子,前辈是想给我们指明道路?”丧尸谨慎的询问了一句,显然因为刚才的落败试探,他十分忌惮这位老者的任何提议。
      “老朽也正想请你们帮个忙……”肖恩的眼神亮了亮,久违的想法终是可以传递,并尝试着借他人之手实施。
      “哼,狡诈的老头。”基德不屑一顾的嘟囔着,直径向着老者走去。无论是抬起的双手,又或者兴奋的笑容,都给人以不小的压迫感,“听说,迪拉克·肖恩在三十年前因为终于找到了可以传承所有功夫的弟子,而消失在伟大航路,不知道是不是还宝刀未老啊?”
      话语间,只见基德已经冲上前来,右拳直面肖恩的面孔。老者起身微退,又想左手绕臂的一个锁喉,却早已被基德识破,收手回撤躲了过去。
      这一切就像是夜叉和老者之前战斗的后续。基德不断地直拳袭击,流畅的假动作,老者镇定的躲闪,即使本能的防御被假动作骗取,却也不会让基德有半点攻击的破绽。
      因为快。
      快到能接下所有的动作。
      迪拉克·肖恩,被誉为最快的赤手狂徒,与他淡然的处世相差甚远。
      “你看看,心急,可是不行的。”
      只见基德又是一个直拳,肖恩竟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拉近,对准关节的纵劈,肘部向腰椎的击打。三个连环的动作快到以为他仅仅是站在原地不动,看到基德退后捂住手臂,大家才发觉胜负早已决定。
      “老大!”
      “基德!”
      若不是肖恩对力的掌控得当,基德船长必然不是皮肉轻伤这么简单。
      “还有两下子。”面对自己船员的担忧,基德不过抬手示意安静。虽然不想承认对方依旧宝刀未老的事实,但不直面于失败的教训,也不是他基德的作风,“快说,老子答应你就是。”
      “好好,”肖恩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很是喜欢面前这位红发青年,“一件小事而已……”
      “老大……”沉默许久的贝维斯,鼓起勇气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即使会惹火愤怒边缘的船长,有些不协调的事情还是占据了他内心的顶峰。因为贝维斯突然发现,以前出现的某种问题状况,好像又要遇上尴尬的重演。
      “莉科呢?”
      突然降临的沉默弥漫在空气里。
      ……
      ……
      “该死的丫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知晓源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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