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出来混要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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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
大汗淋漓。
被适才的梦惊醒，睁着一双眼，一时，山崎分不清这到底是噩梦还是美梦。
伸手摸到床头那轻松熊造型的闹钟，一把抓住，拎到眼前，上面正显示出A.M.2:15的字样。
“才……这个时间吗？”把闹钟往床上随手一丢，山崎再次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了瀞灵庭通讯器，打开瞄一眼——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没发生。
“最近……还真是和平。”嗤笑一声，起身踩上拖鞋，她就这么松松地拖着鞋向卫生间挪去。
开灯，打开水龙头，洗脸，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然后——
打个哈欠，转身回去继续睡觉。
可是……此时，即便躺在床上，山崎白鹭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刚才镜子里的脸和梦境里的脸是那么的相像，只是——前者比后者多了几分天真、懵懂与无畏。
“其可修，难道我那时候在六番队的生活真的有那么苦逼吗？！”愤恨地侧卧在床上垂床垫，注意到自己前后的变化后，山崎白鹭终于得出了结论，关于为什么朽木白哉会看不上她这个问题。
她不归因于自己从未去表白过的事实，也不反省一下她所谓的崇拜表现得真不怎么明显，而是将过错全推到了六番队高压的生活上，“果然是因为那时候过得太苦逼了，整个一黄脸婆，所以队长才会看不上我的吧！”
这么一愤愤，心情一激动，更加难以睡着了。
于是，第二天去到学校时，山崎白鹭的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
一双熊猫眼，这倒也算了，学生时代，谁没有通宵过那么几天，无论是为了和队友组队刷副本还是为了完成一个长假堆积的作业……
可是，通宵出两道明显泪痕的……
目前来看，除了山崎白鹭，还没有第二人有如此本事。
快要入夏的季节，为了遮住自己的脸，山崎硬是戴了口罩，围了围巾，戴了帽子，结果，仍是没有逃脱被众人围观的宿命。
一到教室，椅子还没有被坐热，学习委员柳生君再度找上门来。
“山崎同学。”从山崎白鹭走进教室起，柳生比吕士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可见是有事要找她，等她很久了。
“柳生君，早上好。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一层层摘掉自己的“伪装道具”，山崎深呼吸一口吸进新鲜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少。
“额、早上好。”
——因为有事找对方而忘记了打招呼，真是……
柳生暗暗谴责了自己片刻，伸手推推眼镜，补上一句问候。
“是这样的……”本来要说什么的，但是在注意到山崎那不同与以往，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恐怖了的面部后，少年不自觉地就将要说的话咽回去了。
“怎么了？”等了半天不见柳生接上后半句，山崎微微皱眉，抬头一瞟就看到了柳生比吕士僵住了的身形。
“……”难道自己长得很像鬼吗？咳嗽了两声，少女不满地踩了站在她座位旁的柳生少年一脚，“说起来、柳生君，昨天拜托你转交给幸村同学的东西是确实已经交到了他手上了吗？”
经过这一脚，柳生终于回神了，不过说话的逻辑思维还是有那么点儿错乱，更正了好几次，柳生比吕士才找到了自己本来想说的话题：“啊，是的。他已经拿到了。那个——我、本来……小林老师请你第一节课后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听到小林老师这几个字，山崎的脸一下子黑了一半。
——小林老师，不错，正是他们的化学老师。
“是。我知道了。”
默默留着海带泪，心知十有八九与昨天的化学考试有关，山崎少女还是坚强而勇敢地于第一节课后，踏上了前往□□组的不归路。
在她走出教室之前，自始至终有一道目光紧锁着她。
怀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心情大步向前走的山崎白鹭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更没有可能知道，一直盯着他的柳生比吕士的脑内剧场从看到她起都在放映着一些怎样的剧情。
事情得追溯到前一天柳生比吕士接过山崎白鹭给他的•包装精美的•要交给幸村精市的•小袋子的时候。
那一刻，柳生比吕士他的脑内有着许多的疑问：
比如这个才来几天的转校生怎么会认识部长的？
比如，这东西，该不会是情书什么之类的吧……
比如，我如果把这包东西确实交给了部长，会不会被副部长的铁掌招呼，说我扰乱正选训练？
结果，事情出乎意料得简单。
训练开始之前，更衣室内。
他只说了一句：“部长，这是山——”
山崎两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就停下了拿出网球拍的动作，伸手接过了这个小袋子，将它放进了他的储物柜中，然后点点头对柳生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虽知别人私事不可多问，但柳生少年还是没管住自己那过分强烈的好奇心，试探着将那句话问出了口：“部长……这是？你和山崎同学是……”
“这、是我和她两个人之间的事。”嘭得关上了储物柜的门，连声音也好像突然冰冷了起来，不容拒绝地将问答继续下去的可能降为零，前一秒忽然认真起来了的少年在下一秒又恢复了那笑容可掬的模样，幸村精市右手搭上了柳生比吕士的肩膀，开始“怀柔”道，“现在，还是先去训练吧。柳生，我看你发球的速度还可以再提升一些呢，不如就让真田陪你练习一下，怎么样？”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所以柳生比吕士要意•淫山崎白鹭和幸村精市之间有什么不正当关系，那绝对是人之常情！
再说这头，山崎白鹭的预感也是没有错的。
小林老师找她不为别的，为的正是昨天的化学考试。
看着那张刚上两位数的卷子，山崎白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怎么可能！
本来小林老师找山崎白鹭的确是为了要警告她一下的，至少是要提醒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是在看到女生脸上再明显不过的黑眼圈和泪痕后，她还是心软了。
“山崎同学，你也不用那么难过，考到这样的成绩虽然……但是也不用哭那么久，而且对于休学了一年的你来说，已经、不错了。”
显而易见，小林老师将山崎白鹭的这张脸理解成了“因为知道肯定考得不好而伤心，所以哭了一晚上”，而听了这段话后，山崎白鹭的关心重点则明显在别的地方。
什么叫……对于休学了一年的你来说？
——休学了一年？
头一次，山崎白鹭发现，自己对这个身体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出来混要还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