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做梦的她和比梦还美的你》李清郎

22、聚餐，她和她酒量成谜

　　装修雅致，木质结构古色古香，工作日人不多，顾陌生定到了一个小包间，日式榻榻米的结构，私密性较好。对面而坐，汐温柔一笑，顾陌生仿佛春风拂面。
　　由于顾陌生不爱吃生食，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避风塘大闸蟹、椒盐大虾、牛排、扇贝和清酒，顾陌生额外要了一份鳕鱼烧、鳗鱼烧和火腿蜜瓜，汐要了一份烤海螺、寿喜锅和水果沙拉。至于刺身拼盘、鳌虾、玫瑰龙、海胆、三文鱼、冰鲍、甜虾、牡汐虾之类，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点。
　　顾陌生哭笑不得，“要不领导喊个朋友来吃吧，他家刺身是招牌，不点可惜了”。
　　汐拒绝了这个打扰两人独处的建议，不假思索地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生硬，又温柔地补充道，“这么晚了不方便约人”。
　　“要不喊我同事来吃”，汐心内一凉，顾陌生出言后便反悔了，假装拨弄了一下手机说，“都没空”，汐心底里长舒了一口气。
　　“领导，我敬你”，顾陌生喝了两口清酒便陷入了微醺的状态。顾陌生是个喝雪碧都醉的人，从来都是浅尝辄止，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喝酒。
　　“好”，汐仰头一口气干完一瓶，仿佛也要把自己喝醉似的。
　　“呃呃，好酒量，那我也干了”，顾陌生停顿了好几下，分几口勉强干完了一瓶。
　　“我跟你说，今天她对我笑了，主动打招呼的，哈哈哈”，顾陌生早已喝醉，回忆起白天的一幕，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还，还，还握我的手”，顾陌生拽着汐的袖子，似醉非醉地动手动脚，“就像这样”，只是顾陌生并没看准，握住了空气。
　　“也许我应该沉醉装疯，借你怀抱留一抹艳红”，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这首歌，转身回握住了顾陌生的手。
　　顾陌生一怔，瞬间酒醒了七八分，慌忙抽离，趁着上厕所的间隙溜了出去。
　　汐那团跟火烧似的心瞬间冷了下去，怔怔地拿起手机扫码买单，却几次都没有对准，担心顾陌生，起身追了出去。
　　“领导今天又主动握我手了，这个行为有点太亲密了啊”，顾陌生朱唇婉转，轻咬手指，一路面红耳赤，吹过冷风，那点酒意便渐渐地消散了。
　　汐追去后碰到了在前台买单的顾陌生，推攘间碰到少女柔软的胸部，气氛略有些尴尬，“也好，你买吧，下次我请”，汐尴尬地收回了手，慌不择路。
　　“领导，走反了，这边”，顾陌生轻笑道，心想，“比我还害羞呢”。
　　回到包厢后，汐把玩着小酒壶，假装一脸醉态地说：“我送你回去”。
　　“领导要酒驾吗？”，顾陌生嗔怪地反驳道。
　　“你喝醉了，我叫代驾，先送你”，汐说着又闷了一口酒。
　　“不用了，我坐地铁”，顾陌生吓得一个激灵，代驾的车她保不齐又要应激了，酒一下全醒了。
　　“好，咱干完最后2瓶”，汐拿出清酒，一口气干完，随后栽倒在了沙发上。“我去，有点疼啊，但我醉了，一定不能动”，汐紧闭双眼，咬牙在心里默念道。
　　顾陌生吓了一跳，慌忙去扶。
　　这时汐的电话响了，考虑到私密性，顾陌生并没有直接接电话，而是试图唤醒汐，“领导，领导，电话”。
　　汐此刻正低着头靠在顾陌生肩膀上，碎刘海垂下遮住了眼睛，假装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代驾，代驾，代”，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塞到顾陌生手里。
　　顾陌生接过钥匙愣了下，扶着汐进了电梯，肩上的人小小的，并不是很重，呼吸贴着顾陌生耳畔，暖呼呼的，顾陌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电梯下去，成片代驾的小电驴，闪着五彩斑斓的光。顾陌生和司机核对好手机号和地址，扶着汐坐到了后排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
　　车刚启动，汐就大声嚷嚷着：“开慢点，开慢点”，喊完又一头扎到了座位上。
　　“不好意思，有点晕，师傅开慢点”，顾陌生心内一喜，心想，“这家伙真的醉了吗，醉得如此周到，难怪扶着都没啥重量”。
　　汐此刻靠着顾陌生肩膀的脖子已经有些僵硬了，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也不敢动。顾陌生仿佛察觉了似的扶了人斜躺在自己的腿上，感受到腿上的温度，顾陌生莫名的安心，“这次应该不会应激了”。
　　顾陌生盯着对方紧闭的双眼，感叹道：“真乃东家之子呀，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皮肤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顾陌生笑盈盈地背起了《登徒子好色赋》，越背越激动，一不小心就发出了声。
　　声声入耳，汐的脸抽动了几下，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汉平区沙湖湾一号xxx，汉平区沙湖湾一号xxx”，顾陌生默念道。
　　“还好她记得”，汐偷偷松了口气，“不然我突然酒醒得多尴尬”。
　　“这小区绿化真好”，七拐八弯，顾陌生终于摸索到汐的家门。
　　夜幕下的霓虹逐渐隐去，窗帘缓缓关上。顾陌生看着门口仅有的一双拖鞋，小心翼翼地给汐换上，赤脚踏进屋内立刻感受到了地暖的热气。
　　顾陌生扶着汐睡到沙发上，用温毛巾温柔地擦拭。
　　汐眼瞅着时机差不多，于是悠悠地转醒了，一眼便看见了赤脚的顾陌生。
　　“怎么没有换鞋呢，坐着先别动”，汐急冲冲地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看起来就没怎么用过的黄色棉拖，全然忘记了自己醉酒的事。
　　“你醒了”，顾陌生惊讶道，“不用了，不用了，很暖和，我先回去啦”。顾陌生看了下时间，可能已经来不及赶地铁，有些着急。
　　“今天谢谢了，挺晚了，住下吧”，汐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便又腾起了一阵红晕。
　　顾陌生陷入了纠结，一面是赶不上的地铁，一面是温暖的房间，然而嘴上却是一秒都不耽误地同意了，“那麻烦了”，说着补充道，“我睡沙发就行”。
　　“把拖鞋换上吧”，汐尝试把鞋子套到顾陌生的脚上，顾陌生慌忙从沙发上起身站到地上。
　　汐拿了毛巾和睡衣递给顾陌生，蓝白条的毛巾残留着淡淡的香味，睡衣是衬衣+裤子样式的，“不介意的话，可以穿这套，刚洗好的”，汐柔柔地道。
　　“谢谢，我也有一套哎，我的是湖绿色的”，顾陌生笑道。
　　进入浴室，映入眼帘的是个白色大浴缸，智能马桶自带加热功能温度刚刚好，洗脸盆是整块的板岩，左手边的栏杆上挂着几个空衣架，顾陌生把内衣和袜子全部洗好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