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逢林》了之孑然

12、考察记五

　　第十二章
　　陪着祁惟林二人买完票之后，胡东郊就告辞回果园了。
　　二人迈着步伐，进入古城的正门，不得不说，这座城池还保存的不错，游客们也很有素质，他们并没有看到类似到此一游的涂鸦。
　　他们一路闲逛进城中央，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就是一贯的古建筑的样子，还有的确能看到有剧组在拍摄。
　　但是既然来了就好好逛逛，顺便拍点照，留作纪念。祁惟林拦下一个好心路人，两人站在一面墙旁边让路人给他们拍了几张双人照。之后他们又走走停停，拍下沿路的风景。
　　几乎把走到腿快断，到了太阳准备下山的时候。
　　“其实仔细看还是挺好看的，”湛行舟看着四面的墙，“要不是周围那么多游客，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穿越了。”
　　“代入感太强。”祁惟林说完，打开相册给湛行舟看自己拍的照，又说，“你拍到什么，给我看看。”
　　湛行舟迟疑片刻，还是点开相册给祁惟林看。
　　“怎么我老是入镜。”祁惟林看到照片，他知道湛行舟是想拍天空，结果自己走进取景框了，因为画面里的他都是不经意的样子。
　　湛行舟脸上划过不自然，但祁惟林没有看见。
　　“别说，还拍得挺好看，发我一份。”祁惟林让湛行舟打开分享，然后把自己拍的和收到的照片整理好选出九张，发了个九宫格在朋友圈。
　　刚发出去就收到好几条点赞和回复。
　　冯暖：【老板，这是谁拍的，好自然好不经意的帅气，一看就不是摆pose。】
　　祁惟林在她下面回复：【行舟拍的，可以吧！】
　　乐游：【你们孤立我！出去玩不带我！】
　　这次轮到湛行舟回复：【不赞成你请假出来玩。】
　　祁母：【中间那一张一看就是小湛拍的，把我儿子拍得真俊！儿子，加油啊！】
　　祁惟林：【......】
　　祁父：【大拇指】
　　祁惟林：【大拇指】
　　陆陆续续有好几条评论，祁惟林一一在底下回。等到回得差不多以后，祁惟林打电话给胡东郊，他打算去果园找胡东郊，聊聊合作的事。可是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祁惟林再打一个过去。
　　这次有人接了，是一个女人接的，祁惟林认出是蔡雪的声音。
　　“喂，老板娘，我们等一下打算去果园找你们。”祁惟林说。
　　“祁老板不好意思，我老公受伤了，现在在医院。”蔡雪声音很沙哑，似是刚哭过。
　　“怎么回事，胡老板伤得严不严重！”祁惟林急切道，“难道他是在回去路上出车祸了？”要是这样祁惟林要内疚死。
　　“不是的，他......唉，家丑不外扬，我不想多说。”蔡雪叹了口气。
　　蔡雪不想说，祁惟林也自觉没有问下去。只是好歹相识一场，胡东郊受伤自然要去探望。
　　“在哪家医院，我们去看看他。”祁惟林担心说。
　　蔡雪给祁惟林报了个地址，二人立刻从景区出来打车过去。
　　一路焦急地等待，终于到医院。领他们进病房的是赵三泉，他也是一脸忧心忡忡。
　　路上，祁惟林问：“三泉，胡老板伤得严重吗？”
　　“肋骨断了，”赵三泉回答，“都怪那个......”他意识到差点说破嘴，连忙止住。
　　湛行舟看了一眼赵三泉。
　　“到了，二位进去吧。”赵三泉站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住脚步不动。
　　二人进去，病房一片寂静，只有不停掉眼泪的蔡雪和昏迷的胡东郊，他们把路上买的果篮递给蔡雪，蔡雪接过放在床头，抹了把眼泪，坚强地开口：“老板们，谢谢你们来看东郊，出了这档子事，想来我们也做不成交易了。”
　　“没事，做不成就做不成，我这一来就当交了几个朋友，你们的事情我们两个外人也不好过问，只希望胡老板能尽快好起来吧。”祁惟林关切地说。
　　“好，谢谢祁老板。”蔡雪说完眼泪又掉下来。
　　安慰了一下蔡雪以后，二人就离开医院。
　　出了医院两人不免唏嘘，没想到好好一个人，短短时间就出事了，真是戏剧性。
　　“哎，行舟，我怎么感觉跟胡老板弟弟离不开关系呢？”祁惟林用手肘轻轻碰了下湛行舟。
　　湛行舟想了想，好像的确有这个可能，因为刚刚赵三泉都来看望胡东郊，不管关系多差，做弟弟的也不可能不来。
　　“我也觉得，”湛行舟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别人的家事我们想想就算了，别深挖。”
　　“那当然，我还没八卦到这种程度，”祁惟林说完，想到自己的考察大计被耽搁了，有些焦虑，“我们要抓紧时间去下一家，争取早点回家！”
　　二人又休整一个晚上，联系了下一家橙子园的老板就出发了。
　　这家叫暖冬橙子园，老板姓萧，叫萧万木，应该也是个男老板。祁惟林和湛行舟到达暖冬橙子园门口，一个女人等在园门外。
　　“你好，我们来找萧老板。”祁惟林走到她面前率先开口。
　　女人见到他们二人眼里闪过惊艳，但很快就恢复镇定，她清清嗓子：“我就是萧老板，你们是之前打电话来的客人吗？”
　　“是，我叫祁惟林，他是湛行舟，这次来是想为我的奶茶店建立长期合作关系。”祁惟林说完伸出手，打算礼貌和萧万木握一下手。
　　萧万木也不扭捏，二人握了一下就放开，算是表达友好。
　　“二位可以进去自行参观，免费试吃。”萧万木引着他们进园子，指了指大片的橙子林，告诉他们路，目送他们进去。
　　这个园子比东郊橙子园要大，可能是采收季，四处可以见到果农在拿剪刀摘树上的橙子。湛行舟问果农要了一把剪刀，在果农的指导下选了一个又大又橙的果子，一剪刀下去，果子到手。
　　新鲜摘下的橙子果皮很嫩，可以用指甲剥开不用刀子，湛行舟先剥了一个给祁惟林，再给自己剥一个。
　　甜度和东郊橙子园没什么区别，也是没什么渣。
　　祁惟林想，要是价格谈拢，这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