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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剑气如虹 ...

  •   姒玉那仙子般的美丽容颜和特立独行的鲜明个性几乎成为所有男人的梦想,她控弦破的、御剑逐风的本领更是令人瞠目。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犬戎主沙木尔忽然派使者赍国书求见幽王,言说有要事相商。早朝过后,幽王在朝堂之上接见了犬戎使者。
      使者拜舞毕,说道:“周王陛下,我主得知姒玉娘娘貌美如花,国色倾城,特派我过来请娘娘移驾我邦,教宫中女眷歌舞。”
      幽王听后,甚是高兴,得意洋洋道:“你蛮荒小国,也知我姒玉娘娘。”
      使者说道:“娘娘国色天香,身怀绝技,世人皆知。”
      幽王道:“寡人得姒玉娘娘如鱼得水,不可片刻废离。你可告知你家戎主,他有女眷想学习歌舞,就送到我宫中来,姒娘娘可教也。”
      使者说道:“我主已陈兵十万在泾水河北岸专等姒娘娘,如大王不答应,我主将亲自到王城来取。”
      幽王这才明白,犬戎是来抢人的,哪里是来请人的,遂大怒道:“犬戎贼好生无礼,你陈兵十万又能耐我何,你当我大周国无人乎!来人啊,将犬戎使者推出去砍了!”
      殿前武士立刻冲上来,驾起犬戎使者就往外走。
      犬戎使者大叫道:“你若是杀了我,我主旦夕且至,定要踏平镐京城!”
      幽王大怒,不待侍卫动手,挥剑斩杀了犬戎使者。
      太尉范行成进言道:“今斩犬戎使者,犬戎必派兵前来征讨。我当急派兵前去迎敌,切不可叫犬戎贼占了先机。”
      幽王道:“范太尉说的是,谁可带兵伐犬戎?”
      范太尉回道:“犬子庚辛可也。”
      幽王大喜,说道:“那就由令郎带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幽王即日拜范庚辛为将,领五万精兵,北出渭水,讨伐犬戎。
      范庚辛领命,当夜点齐人马,于次日卯时出发,直奔泾水河北岸。

      戎主沙木尔正静待使者归来,这时探马来报,周五万人马浩浩荡荡直奔泾水河而来。主帅答里哈心里一惊,暗忖道:看来此事已败,兵火难免。遂吩咐道:“三军听令:上军迎敌,只许败不许进;中军撤回到豳地,那里沟深林密,正可伏击。上军退到豳地后即安营扎寨,与中军一起掩杀,定叫他有来无回。”
      范庚辛渡过泾水河,便望见犬戎营寨,他吩咐军队安营扎寨,然后草就一封战书差人送入犬戎大帐。
      沙木尔拆开战书,只见书中写道:犬戎褊鄙之地,蛮夷之方,有养无教,悖丧人伦。今天威震怒,殛灭犬戎,着明日开战。
      沙木尔大怒,挥刀砍了来使,将战书在刀上擦了,然后一枝飞箭将带血的战书射回周营。
      范庚辛大怒,也不等明天,只在夜里就点齐兵马,突袭了犬戎大寨。直杀得犬戎兵丢盔弃甲,哭爹喊娘。直杀到天明,追出有四五十里,这才发觉,并不见戎主沙木尔。似乎敌方也没有那么多的人马。
      范庚辛正自纳罕,这时探马来报,前方不远处就是豳地,沟深林密,恐贼兵在此设下埋伏。
      范庚辛哈哈大笑道:“我军士气正盛,岂可瞻前顾后,踟蹰不前。”遂号令三军直追猛进。转过几个弯,突然不见了犬戎兵。范庚辛命令三军停下来休息,人刚下马,马未离鞍,就听得一声炮响,周军前面突然出现一队人马,马上一人海口钢髯,虎背熊腰,手拿一只狼牙棒,此人正是犬戎主将答里哈。答里哈狂笑一声,催马就冲了上来。范庚辛急忙派主将朱璇迎敌,谁知还没走上十个回合,就被答里哈一棒打落马下。
      范庚辛急忙派将再战,这时只听得身后炮响,有人来报,又一枝犬戎军正在攻打队尾。庚辛心中已乱,急令后军迎敌。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炮响,两队人马从斜刺里杀出,将周军拦腰剪为两段,周军混作一团。
      此时的范庚辛已是方寸大乱,左冲右突,到处都是犬戎兵,从天明直杀至未时,周军一天一宿未休息,早已是精疲力竭,范庚辛勉强由左右亲随五百余人冲入密林,跌跌撞撞,不辨东西。
      亲随中有一叫李甲的,说道:“主帅,事已至此,当自救。”
      范庚辛此时也是毫无主意,遂问道:“如何自救?”
      李甲说道:“主帅当即刻手书一封捷报,就说我们昨天夜里劫了犬戎大帐,逐敌百里,杀敌无数。然后马上叫人送回去。再书第二封,就说咱们追敌太远,遇其援军,不敌,困于豳地,请求支援,然后叫另外一个人送回去。”
      范庚辛依计行事。当他忙完这一切,就靠在一株大树下休息,然后令亲随煮饭。正当士兵端着煮好的饭给范庚辛端上来时,突然四周亮起无数火把。
      只听一个声音高喊道:“活捉那个金盔银甲的!”
      范庚辛吓得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李甲扶他上马,他竟然连马都骑不上了。
      范庚辛听得犬戎定要活捉自己,竟然脱掉了盔甲,这时一支利箭飞来,正中左肩,范庚辛落马。犬戎军冲上来,把范庚辛的亲随杀得东奔西逃,最终活捉了范庚辛。
      幽王初见捷报传来,甚是高兴,对范太尉说道:“果然虎父无犬子!”
      没到一个时辰就接到第二封军报,说范庚辛被围,请求支援。
      范太尉主动请缨,说道:“请大王给我一万人马,我定将来犯赶出周土。”
      幽王盛赞范太尉一番,说父子二人均是护国英雄。
      第二日,范太尉带领一万人,渡过渭水河,正迎上犬戎主帅答里哈。两军对垒,范行成怒斥答里哈道:“无耻番邦,干犯天威,罪不可赦。”
      答里哈哈哈一笑,命人推出一个人来。
      范行成乍一看这个蓬头垢面之人,尚不知为谁,多亏了身边的人提醒,方才认出那人正是其子范庚辛。
      范太尉又羞又恼,只好说道:“两军各退五百米,休战和谈。”
      答里哈说道:“我主并无兵戈之意,只想跟你家大王商议,请姒玉娘娘教我主后宫歌舞,这本是一件好事,却是被你家大王误会了,所以才弄得很不愉快,还伤了感情。这样吧,你回去跟你家大王说,只要他同意姒玉跟我家主公走,我们立刻撤军,决不驻留片刻。如果不答应,我家主公帅十万人马,亲自到镐京城去接人!”
      范行成说道:“我主天恩浩荡,体恤外邦,但不知真心与否,所以才兵戎相向。”
      答里哈说道:“两国相交,岂有戏言。”
      “既是真心,我家大王当不会拒绝,只是姒玉娘娘已有身孕,不便长途跋涉,恐生意外,伤及龙子。我家大王的意思是等姒玉娘娘生产之后,再去贵邦。”
      答里哈问道;“但不知几时生产?”
      范太尉伸出三个指头,说道:“三个月之后。”
      答里哈答道:“那我家主公就在此等候三个月。”
      范太尉说道:“既然如此有诚意,不妨将俘虏归还我方。”
      答里哈爽快地答应了,他命人给范庚辛松了绑,然后由他自行归队。答里哈笑着对范太尉说道:“这小子太嫩了,都尿了裤子啦!”
      范太尉紫青了脸,领回儿子范庚辛。双方各退后五百米扎下营寨。

      再说犬戎主帅答里哈回到大营对其主沙木尔说道:“范太尉此来并无诚意,只是想领回他的儿子而矣。他借口姒玉娘娘怀孕,说要等三个月之后,姒玉娘娘生产了,才能让她跟我们走,这明显是缓兵之计。”
      沙木尔点点头,说道:“这个范太尉是个老滑头,我岂能上他的当,他无非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一边拖一边在等待机会,我岂能给他机会。传我的命令,留下一千人守住营寨,我将亲率剩下的一万人渡过渭水河,直取镐京。”
      答里哈说道:“主公,您只留一千人守营寨 ,怎么行,守不住的,范太尉可带着一万御林军呢。”
      沙木尔哈哈大笑道:“大周国除了吕氏一门,都是草包。吕家大公子死了,小公子不在军中,我还怕谁,别说他范行成有一万御林军,就是有十万御林军,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们和范行成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我知道他不敢跟我打,我只要把镐京城一围,他就得急着往回赶呢。我用这一千人,就是要栓住他。”
      答里哈伸出大拇指说道:“主公果然厉害!”
      当夜子时,答里哈点齐一万兵马,浩浩荡荡渡过渭水河,寅时即来到镐京城下。戎主一边在城下安营,一边派人攻城。守城士卒急报幽王。
      幽王犹在睡梦之中,听闻犬戎攻城,着实是大吃一惊,急令守城将士燃起烽火。烽烟滚滚直冲霄汉,却没有一个勤王之人。这都是前次无故点燃烽火,以致守将被戏之故。守城的士兵被范庚辛带走五万人,被范太尉带走一万人,城中几无可御敌之兵。西门终于在巳时被攻破,如狼似虎的犬戎兵冲了进来,遇人便砍,遇房便点。天明便来到宫外,与虎贲军拨剑相对。
      正如戎主沙木尔所料,范太尉看到镐京城起了烽烟,赶紧组织兵马,撤去营帐,率队往回赶,结果守营的一千名犬戎兵闻风而动,从后面掩杀过来,劫掠辎重车马无数,范氏父子带着残兵败将,狼狈而走。
      皇宫外人喊马嘶,刀剑齐鸣,幽王一夜不得安眠,站起来又坐下,坐下来又站起,如坐针毡,长吁短叹,宫里也乱做一团。
      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太监,幽王突然跳起,拨剑在手,对姒玉说道:“玉儿,我出去砍掉那个犬戎贼的脑袋。”
      姒玉看着幽王,面带喜色,说道:“大王,您做得对,您当亲自出宫,与虎贲军将士一起合力拒敌。”
      幽王想了想,说道:“他们有十万兵马,而我仅有千名虎贲军,我当想一良策。”
      姒玉说道:“大王,我们不久前才刚刚重创犬戎,他哪来的十万兵马,一定是吓唬您的。”
      幽王说道:“戎、狄联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姒玉看出了幽王的畏葸与退缩,加重了语气说道:“十万人不可怕,将士们看到您,定会以死相拼,其斗志可以一敌百,我们的兵力就与犬戎相当。犬戎贼悖逆丧伦,而我们是顺应天意,在气势上我们是占了上风的,所以我们一定赢。”
      虎贲军和太监齐声说道:“天子龙体要紧,护卫自当效死。”
      “可是——”幽王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护卫和太监,嗫嚅道:“我舍不得玉儿你呀!”
      姒玉儿长叹一声,说道:“大丈夫当身披坚甲,手握吴钩,斩敌首戮贼酋,生若不为社稷死,与草芥何异!我当效法吕忠勇,教三尺青锋,识得女儿面。”
      幽王拉住姒玉说道:“玉儿,寡人舍不得你。”
      姒玉甩开幽王,对一旁的太监说道:“与我备马!”
      姒玉雄服连辔,骑马来到宫外。当一身戎妆的姒玉出现在犬戎兵面前时,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像等待神谕的信徒正在聆听神的纶音。
      姒玉打量一下犬戎兵,威严地说道:“叫你家戎主来!”
      马上就有一犬戎兵跑走了,不一会来了一位身披盔甲,强壮如牛的男人。
      姒玉看着他,不卑不亢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在马上抱了一下拳,真勾勾地盯着姒玉说道:“在下便是戎主沙木尔。”
      姒玉看了沙木尔一眼,说道:“我是大周国姒玉娘娘,是你请我?”
      沙木尔点点头,说道:“正是。”
      姒玉变了脸色,说道:“请人有明火执杖、兵戎相加的吗?你这是抢人吧。作为一邦之主,你总该讲些礼数,否则与强盗何异!”
      沙木尔说道:“我已下书给你家大王,可是你家大王竟然杀了我的使者,是你家大王不义在先,我发兵在后!”
      姒玉扫了一眼沙木尔和他身后的士兵,说道:“大周国乃先帝高辛氏的苗裔,当时房王作乱,先帝豢养的忠义之犬盘瓠,因捕杀房王有功,帝赐其美女与食邑,这才有了犬戎一族。你今身为犬戎主,不念旧情,不思图报,屡生新恶,数典忘祖,背信弃义,寡廉鲜耻,如此行事,何以立邦,何以取信!你想见我,当亲往神都,行三拜九叩之大礼,岂能一名使者,一封书信,就见我大周娘娘,此系倒行逆施,悖乱纲常之举,人神皆愤!现在我来了,你可还有话说!”
      沙木尔又羞又臊,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一时语塞。他在马上已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威风,略抱一抱拳,说道:“娘娘,这个——多有得罪。”
      姒玉说道:“你当备法器鸾驾,迎我入番。”
      沙木尔频频点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姒玉说道:“我命你马上把士兵撤回到泾水河北岸,三天后的辰时在泾水河岸迎接我。”
      沙木尔喜出望外,问道:“娘娘所言可真?”
      姒玉道:“国无戏言。”
      沙木尔掉转马头,对士兵命令道:“传我钧旨,全体将士退回到泾水河北岸。”
      随着戎主的一声令下,全体犬戎兵集结出城,即刻退回到泾水河北岸安下营寨。
      三天后,戎主沙木尔备下法器、车仗,于辰时准时在帐前列队,迎接姒玉娘娘。
      同一时刻,姒玉娘娘着一身戎装,骑着马,远远地走过来。
      “主公”答里哈跑回中军帐,叫道:“主公快出来看,姒玉娘娘来啦!”
      沙木尔一惊,“真的是她?”
      答里哈点点头。
      沙木尔惊叹道:“果然守信用。就她一个人吗?”
      答里哈回道:“是的,就她一个人,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
      沙木尔欣喜异常,说道:“快带我去看。”
      早有士兵备下战马,沙木尔上了马,远远地就看见姒玉娘娘身着红色的紧身戎装,脚穿长筒皮靴,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姗姗而来,那飒爽英姿,恰如天上的仙子。
      沙木尔不禁啧啧赞道:“这可真是名奇女子,我生平未见。”
      “不但是位奇女子,简直是神仙下凡。”答里哈将手一扬,冲侍立两边的乐师说道:“奏乐,恭迎大周国姒玉娘娘!”
      戎主沙木尔催马迎了上去,抱拳施礼道:“姒玉娘娘国色天香,言而有信,真乃女中豪杰,即令我等须眉浊物亦感到自愧弗如。所幸天赐佳缘,降神女赴高唐,就让我们一起并辔徐行,共同领略一下漠北的广袤与深邃。”说完就伸过手去拉姒玉。
      姒玉鄙夷地哼了一声,道:“你也配!”
      沙木尔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强作镇定道:“我犬戎国结好鬼方、孤竹,与东夷、北狄约为兄弟,战车千乘,甲胄十万,雄视天下。娘娘龙睛凤目,何独不识老夫?”
      姒玉将柳眉向上轻轻一扬,说道:“四海之内,莫非王土,在大周国面前,再大都是‘子’,更何况区区荒蛮之地、蕞尔小国!小的时候,你老娘一定没有给你讲过这些道理,今天娘娘就讲给你听!”话音刚落,就见姒玉突然俯身,右手探入皮靴内,紧接着寒光一闪,手中多出一柄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沙木尔。沙木尔猛地打了个寒噤,身子急向后仰,然后一把抓住姒玉的手臂,向怀里一带。姒玉从马上被擒了过去,就在即将落入敌手的一刹那,姒玉左手再向靴中一探,就又多了一柄利剑,然后一转身劈向沙木尔。沙木尔大叫一声,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半边脸就不见了。
      沙木尔久经沙场,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栽到一名弱女子的手里。他用手捂着流血的半边脸,痛得哇哇大叫。左右护卫擒住姒玉,下了她的剑。恼羞成怒的沙木尔拨出腰刀,将姒玉娘娘一挥两段。
      姒玉身首异处,芳魂已逝,但嘴里仍深情地呼唤着潘芳的名字,她的尸体被弃在泾水河边。
      失去半边脸的犬戎主沙木尔,撤回了自己的兵马。
      答里哈说道:“大王,我们再杀回去,踏平镐京城,那宫里的女人就全是您的啦。”
      沙木尔又气又恼,狠狠地打了答里哈一个嘴巴,说道:“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让我怎么打,就是打下来了,我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先撤回去再说!”
      犬戎军两手空空,拥着沙木尔灰溜溜地走了。

      潘芳来到泾水河边取走了姒玉的尸体,在她的手里还死死地握着潘芳送她的那柄宝剑。潘芳特意请人打造了一樽石棺,把她葬在桑林边,然后他就在墓旁搭了个草庐,为姒玉守墓。潘芳不吃不喝,七天后抑郁而终。根据潘芳的遗愿,人们将他与姒玉合并下葬,随葬品里只有一把宝剑和一架古筝,宝剑是潘正将军留给儿子潘芳的,古筝是姒玉用过的。
      当人们把安葬姒玉的石棺打开时,里面居然飘出一股异香,姒玉更是面色如生,她那沉静、安详的面庞正像是一朵蓓蕾,静静地等待着唤醒她的东风,这令在场的所有人既感到心痛不已,又感到迷惑不解。更有一班少年游侠,听闻此事,从四面八方赶来,专为姒玉立了个剑侠祠,年年香火不断。自那以后,剑客都改穿长筒毡靴,传统的佩剑也从腰间转移到靴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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