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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算什么女人! ...

  •   女人坐上轿子,不一会就来到一个巍峨的宫殿,侍人恭敬的扶她下轿,宫门口一个男人迎上来。

      皇兄,他真的就如此绝情吗?自己,可是他弟媳啊!

      “朕这就下旨,叫你们和离,阿醇,你是我的。”他不过二十余岁,一身红色五爪龙袍,束金冠,一双眼睛满是势在必得。

      阿醇愤怒逼视,“便是皇帝也不能逼我与阿琩和离。我永永远远今生今世都是他的。”

      皇帝勃然大怒,两人争执。

      (阿醇的心声响起。)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在那场宴会上喝酒,也不会跳了最得手的舞蹈。

      明明知道自己的魅力,无数郎君削尖脑袋想挤进内室,哪怕是成就一夕之欢,明明为了遵守和郎君的约定,此生只爱他一人,偏偏那日却要醉酒。

      无数次在郎君的臂弯里流泪,无数次看着他单纯的眼睛,纯真如他,不知他的兄长爱上他的妻子。

      我靠近他胸膛听熟悉的跳动声。

      在陛下盛怒通斥宫人们舞艺不精时,我却醉醺醺站出来,举手投足眼角含媚,跳了那曲惊世的桃花飞仙舞,词人为我写诗,诗人为我唱赋,天下人为我痴狂,就连高座明堂的天子也为我垂下目光。

      可惜我不要。

      我只要阿琩!

      …

      阿研设置了休息时间,放着轻柔泠泠的古琴曲。

      “怎么样?不得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星际人磕生磕死,虐生虐死?”阿研边和系统说笑边喝水。

      “是磕生磕死,不过是磕头求你被封死!”

      系统一句话给了她暴击。

      慌忙打开页面,满屏滚动着,“你算什么女人!!!”

      阿这…阿研啼笑皆非,她,货真价实的女人,不过是女扮男扮女罢了。

      【女人才不会拒绝年轻貌美又倒贴的男人,我敢打赌后边那个郎君一定会被收房!】

      【主播一定是爱女人爱疯了,连爱情小说都不敢这么编。】

      【就是,前不久那个新星传媒上的新剧,男人当侧后因为天真善良,女人爱上他,为他遣散后宫,都把人雷的不轻。】

      【好家伙,我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主播,你就只适合当个侧!!!】

      吵吧吵吧,骂的越狠,爱的越深。黑红也是红,黑着也能黑出爱,没有魅力的主播连黑都懒得黑。

      “怎么样,魅力值多少?”阿研坐在椅子上,闲适的发问。

      “五百了!”系统莫名敬畏。

      “离打开商城还有多少差额?”

      “一千。”

      “那就最好今晚搞定吧。”她给自己换了个服装发型,娇俏嫩绿色衣裳,并双丫髻,一笑便如泉水流过心底般,动人心魂。

      …

      “阿醇!”少女回眸,提着一个篮子。

      便是以后经历许多磨难,我也从来不后悔和阿琩相遇。

      (画面一转。)

      那时他尚且青春年少,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敢于为老人和官员力争,我那时还不知晓他是个王爷,只为这少年人的热血所动。

      虽然是个女人,但我天生敏感,瞧清那些蜂拥而来男子眼底的不在意,他们将拥有一个女子当作是一个勋章,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地位,他们付出一点点虚情假意,却标榜自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情圣。

      他们抱怨自己花费无数却得不到女子垂青,怨恨社会让女人不必养家不必拼搏,女人若要争位他们转头联手打压,然后好似善意建议找个男子嫁了,最好还不要贵重礼银。

      这样的女子不值钱/不贵重/不值得男人爱,他们如是说。

      埋怨女子贪恋钱财,可是拜高踩低是他,欺凌弱小是他。

      阿琩却不是这样的男子。

      他愿意为狸奴枯坐一天钓鱼,愿意帮助弱小孩童,愿意和我聊天时不状似高高在上指指点点,愿意和我一起做尽天下最幼稚最无聊之事。

      我说,阿琩,这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的男子,从心底尊重女子,尊重万物生灵。

      他一愣,只说自己就是个平凡的人,把自己当人看,把其他事物当自己一样看。

      圣人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阿琩就像这样的如玉君子。

      诗歌说,又切如磋如琢如磨,也说,少时灵台清,浮华不沾身,我不知道他生在一个怎样的家里,又怎样长成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只笑着对他说,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去府里拜见。

      他很惊讶,或许从未见我如我这般的女子,寻常女郎要约会数日费资巨额也难见一面,我却自己请求见他的父母。

      大抵是太不矜持了些。

      然我心里好像有一把火,烧的很热很燥,喷涌的情感急需一个出口,好把积攒已久的热情稍稍宣泄。

      我真的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他昔日的屋子,猜他何时在作何事,最爱看的诗词,最喜欢的曲子。他的院子里是不是栽了许多花朵,郁郁葱葱,他的书房是不是充满墨香,或是檀香缕缕。

      我还记得,那时他的眼睛像猫一样懵懂迷人,他的心像湖水一样清澈明朗。

      只要稍稍胡诌,便能和女郎多多说话,可他摇摇头,竟说自己平日里未曾注意。

      我轻轻的靠近他,揽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

      他愣神,也双手紧紧箍着我,我心里很得意,平生第一次因为自己的美貌自得,幸亏有它爱慕的郎君也会爱上自己。

      可惜他说不是,他也爱着我的魂魄。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一眼就瞧见我熠熠生辉的灵魂,在蒙昧的尘世里令他一眼看到,再不能忘。

      他说,他已经爱着我许久了。

      这世上最令人兴奋也是最幸运的事,就是相爱之人可以相遇相知相伴了。

      我们一起在桃花溪旁,看笨鱼儿啄桃花,我笑着打趣自己就像那笨鱼儿,不防有人用自己做饵。

      他却一笑,称自己也没想到会顺理成章的结识我,也不知我在一旁偷看。

      胡说,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他说,我俩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理应和满天神佛许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妻。

      可惜神佛给我们下下签。

      这些鬼神之说原也不足信,可他偏要尽善尽美,连续十余天施粥施药,只为求个圆满!

      我暗自腹诽,这般虔诚为善,若是神佛不答应,那便是神佛瞎了眼。

      虽然我可不会相信这些,天命在我,唾手可得,若天命不在我,那凭何不与我,我要亲手夺取。

      但他一片真心,只好随他一起拜了佛。

      这是我一生中最厌之事!

      神佛,哪懂人间疾苦!若苦了说你磨难不够,若够了说你前世不修,我偏要勉强,修什么来世,我只求今生。

      (阿醇坐着花车,身边是爱慕的郎君,两人食指相握,爱意缱绻。)

      这是我最快活的一天,以后的每一天都将更快活。

      我们春日赏花,夏日赏月,秋日赏枫,冬日赏雪,情到浓时情更深,我和他是骨与肉,魂与魄,鱼和水,金风和玉露,只要相伴,胜却人间无数。

      我甚悔,那天为何要站出来,为何要显摆。

      (阿醇泪流满面。)

      那天本是佳节,我与阿琩去皇宫赴宴,阿琩没有得力的外家,没有在世的母妃,我们每次赴宴便窝在犄角旮旯。

      皇子有特权,可以独自拥有一个妃子,当然,没有名分的男子不在此例。

      我深深的记得,明明我酒量极好,明明只喝了几口,可我偏偏醉了,迷迷茫茫,不知天地何物。

      皇帝因为宴席上歌舞震怒,我却头晕起身想离席。

      却被侍从请到皇帝面前,他说,便请阿醇为我一舞罢。

      我左右推拒,阿琩也求情,可惜皇帝执意要求。

      就算贵为女子,只要未违反法律,我实在拒绝不了。

      酒意朦胧,我恍然以为是为爱郎所舞,便拿出自己原要做他生辰贺礼的曲目。

      我极速的旋转,裙摆像一朵盛放的花,盛开又合闭。我的情意和真心由心传递到眼里,到嘴边,在指尖缠绕。

      阿琩看到了,他满心欢喜,众人看到了,他们满口赞叹。皇帝也看到了,他猝然立起,满眼都是掠夺。

      他说,她应是朕的女人。

      我和阿琩就这样分离。分离在他最爱的春天,我宛若也死在这个春天。

      皇帝揽着我,他说他已经下旨命我们和离,他急切的要揽我上榻,他要占有我以抹去阿琩的一切。

      我说,你永远也比不上阿琩。他绝不会这样逼我,做我不喜之事。

      他说,阿琩已经被他压着娶了新妻,今晚,是他们四个人的洞房花烛。

      我被他压在床上,心里的挣扎脱不了□□的束缚,是女人又怎样,地位高贵又怎样,没有权利,还不是被压着成了别人的新娘。

      他在我耳边叹息,问我希不希望阿琩和那女子圆婚,若是成婚时不圆婚,被女子上告,会受重刑,甚至身死。

      怎么办,他要活着,就会脏了。恶魔在嘲笑,他亲吻我的脖颈。

      我却想着,离开时留给阿琩的那句话:活下去,来日方长。

      我们两个都活着,只是在宫宴时才有幸看对方一眼,偷来的幸福。

      他不知道我有多可望被他纳入怀中,多渴望被他深深亲吻,多渴望他的手抚摸我的脸颊,多渴望他在我耳边的喟叹。

      纵然我在他人怀抱,纵然我不得不做了别人的妻子,我永远只爱他一人。

      皇帝猜疑我,可他实在离不开我,我借由他的权利结识无数高官显贵,攫取无数女子的同情和友谊,纵然我和阿琩分离十三年,但没有一年不是深深爱慕他,深深思念他,想要回到他身边。

      我相信他也是一样。

      皇帝此人,年少登位,是我最讨厌的一类人,他们为自己的舒爽刻意为难素不相识甚至相依相伴的人,他们自信自傲自负到觉得天下女子不足为惧,他们伪装高贵的品格,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自私自利刻薄寡恩的恶臭。

      更可笑的是,这些人掌握了权力,逼得其他人不得不俯首。

      他会笑着拎来华丽的鸟笼子,里面关着可怜的鹦鹉,我却觉得自己也像这只鸟,不得自由。皇帝将我揉进怀里,说我是他娇藏的珍宝。

      不,我从不属于一个人,我只属于我的心,而我的心真切的爱着另一个人。

      被我赶下皇位时,皇帝竟然笑了,问我有没有爱过他。

      我有些可怜他,自负叫他看不懂别人的心,我从未掩藏过,从未爱过他。

      我登上帝位,阿琩也很快和离,原来他俩从来都是表面夫妻,那女子只要金银权位,和自己的情人。

      是她不懂真正的珍珠,可我却感激她长了一双鱼目。

      我和阿琩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画面定格在俩人相依相伴的背影。)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你算什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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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最近要备考各种证书考试,但不会坑,每周会几更,直到完结~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