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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苏青哲、赵旗仁和王小山在这三十几平米的酒吧坐着,面前摆着果汁饮料,酒吧里墨绿色的沙发,古朴的方形茶桌,桌面上木质的纹理清晰可见,酒吧外还有几张桌子,从窗口望去夕阳西下抹红了一片天空,后海的湖水缓缓流过,来往的人群在周末这个晴好的日子里显得熙熙攘攘。

      酒吧开着门,但是还没到上人的时间,夕阳撒入些余光衬托着室内的寂静,只有他们三人坐在离舞台最近的座位上把玩乐器的声音,吧台内的服务生低头看手机,窗台上趴着的猫咪昏昏欲睡,苏青哲环顾四周,“这环境不错。”王小山点点头,赵旗仁说,“规模不是很大,只能说算是精致。位置很好,平时到晚上的时候客人也不少。”

      苏青哲不无羡慕地说,“相当可以了,你们这儿还缺人吗?我们也来试试。”王小山还是点着头,他的头就像脑子里总有音乐似的有韵律地点动着,表态的时候显出不同的频率。

      赵旗仁说,“一会儿我跟老板说说,咱们可以一起上台表演下给她看看。”

      苏青哲把拨弄着吉他,“行!那咱们先试试歌吧。我最近写了两首新歌。”
      赵旗仁说,“行不行?唱来听听。”王小山频率加快地点点头。

      苏青哲说,“那我开唱了啊?”
      “我是一个全职的男保姆。”声音高亢。

      赵旗仁刚喝了一口饮料,喷出来一半,顺着鼻孔流出来一半。窗台上的猫醒来看了他们一眼,喵了一声。
      苏青哲停下来,“怎么了?”

      赵旗仁说,“没事没事,你继续。”并和王小山两个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将落在桌面上刚喷出来的饮料擦干净。
      苏青哲待他们擦完之后,“那我继续了,这回可别喝饮料了。”
      赵旗仁擦着嘴说,“不喝了,继续唱,听听是什么。”

      “我是一个全职的男保姆,替人带孩子做家务好辛苦;
      可爱的小孩,别人看来你是下凡的天使,明亮而炫酷;
      可对我来说,你除了吃了,拉了,哭了就是闹了,
      疲惫又难过,你就是天降恶魔,把我折磨;
      谁能安抚我孤独的心,难道只能找个女保姆?
      小孩,你告诉我,谁能安抚我的难过,难道只能找个女保姆?
      难道只能找个女保姆?哦!难道只能找个女保姆?”

      赵旗仁示意他别唱了,苏青哲谦虚地说,“这首歌还不太成熟,高潮这几句我今天刚加上去的,还需要润色,后面还有。”

      赵旗仁说,“别润色了,很难想象,你还给这样的歌词谱了曲。这唱出去谁听啊?看出来了,你是把你那点心声全唱出来了。”

      苏青哲说,“我想着写真实生活,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表达出来不是具有感染力吗?”
      赵旗仁有些生气,“大哥,我看你不是唱歌来了,你是搞笑来了。”

      苏青哲没脸没皮地问,“是挺搞笑吧?”
      赵旗仁绝望了,“你这样写,我看咱们没希望了。”问王小山,“你说呢。”

      王小山说,“曲子还行。”

      赵旗仁继续说,“歌词不行,写真实生活没问题,但是不能像你这么写,举个例子。”他想了想,说,“远了说你看王杰,早年是出租车司机出道,人家没唱<我是一名出租司机,开着我的小滴滴>吧?人唱的是<云里去,风里来,带着一身的尘埃>,这词多美,把出租车司机的辛苦用一句话就写出来了。近了说再看海来阿木,以前是大货车司机,人家也没唱<我开着大卡车,孤独又劳累>,人家唱的是<孤单的人心易碎,未曾放下的人怕回忆,早已习惯与孤独缠绵,让深夜的眼泪颠沛流离>,你看这样唱一下就把这种沧桑感唱出来,连大货车深夜里奔波疲劳驾驶都唱出来了。”

      苏青哲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像是这么回事,但真是这么回事吗?”
      赵旗仁说,“你管是不是这么回事呢,是不是可以这样联想吧?”
      王小山还是有节奏地点着头,“可以!”

      苏青哲说,“那我改改?”
      赵旗仁说,“必须要改。”
      苏青哲从包里拿出本和笔闷头开始改歌词。赵旗仁和王小山喝着饮料,拨弄着乐器。

      苏青哲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改完了歌词,迫不及待地把本子给赵旗仁看,“改完了,你看看。”
      赵旗仁拿过来,跟王小山说,“我读读,你也听听。”
      王小山点点头。

      赵旗仁照着苏青哲的本子读了起来,
      “你是那天选的恶魔,我却要把你守候,
      你气吞山河,我要重塑绿洲。
      你发出发聩的嘶吼,我就要带着你走遍星球,
      你喷射的火焰烧得一片荒芜,留下一片沙漠
      把我的心也烧得寸草不生。
      追随着恶魔的脚步,一身尘埃。
      哦,恶魔,我要去找你的妈咪,让她还我自由。
      恶魔,我要去找你的妈咪,让她还我自由。”

      读完后说,赵旗仁说,“这样写还行,起码不知道的也看不出你当男保姆的事,知道的也能感受到你的痛苦。”
      王小山点着头说,“可以。”

      苏青哲得意地说,“哥们儿还可以吧,一点就透,不过主要还是点的好,谢谢你们!”
      说着举杯跟赵旗仁和王小山碰了杯,一人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
      苏青哲说,“这要有酒就好了。”
      赵旗仁说,“酒是有,不过别喝了,一会儿还要唱歌呢。”

      苏青哲说,“行,改天再喝。我昨天晚上写了一首歌,你们也帮我听听。”
      赵旗仁说,“唱唱吧。”王小山点点头。

      “嘿!姑娘,只一眼便迷上了你,高高的马尾辫儿,
      你的笑容如此甜蜜,你的任性娇柔可爱,我远远地望着宇宙那头的你,
      渴望把你拥入我怀中,哦!姑娘,你可知道我的心儿为你开放,
      哦!姑娘,你可看到我的心儿为你荡漾。
      如果有人向我问起你,我会说爱过你。
      姑娘!你在我眼中,在我的心尖儿上。”

      苏青哲陶醉地唱完,问赵旗仁,“怎么样?”
      赵旗仁说,“还可以。”
      王小山有节奏地点着头。

      赵旗仁凑过来问苏青哲,“看上哪个姑娘了?”
      苏青哲说,“没有,我姐夫他弟带来一女的,我觉得长得挺漂亮,还是演员,一惊一乍的。”
      赵旗仁带着怀疑的眼神,“我听着你怎么都爱上了人家似的。”
      苏青哲说,“我还有后半段呢,刚听到你们中肯的批评,给掐了。”
      赵旗仁饶有兴趣地说,“是吗?唱唱看,我听听后来发生什么了?”

      苏青哲说,“真要听?”
      赵旗仁说,“唱吧,别客气了,全职男保姆我们都听过了。”
      苏青哲不屑一顾,“唱就唱。”

      苏青哲开始拨弄着吉他,
      “嘿!姑娘,你突然揪住我的领子,问我谁是他另外的女人,
      你狠狠把我推到墙上,要走了他的电话号码,
      你可知我心碎,
      哦!姑娘,你让我怎么爱上你凶神恶煞的脸,怎么爱上你凶神恶煞的脸。”

      苏青哲唱完看着赵旗仁,赵旗仁说,“后半段还是别要了 。”
      王小山说,“青哲,你也不容易。”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完全落了山,月亮还在慢慢往上爬,店里的灯已经打开了,昏暗的光线勉强看清对面人的脸。这时店门打开,进来一个微胖的女人,三十多岁,穿着紫色蕾丝包身裙,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双中跟小羊皮高跟鞋,黑色圣罗兰小包,别致而优雅。

      赵旗仁说了句,“老板来了,我去说说。”放下手中的吉他站了起来,酒吧并不大,女老板一进来就看见了站起来的赵旗仁,“小赵,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声音悦耳动听。

      赵旗仁略显拘束,“老板您好!有两个好朋友过来看看我,工作之前带他们先来聊会天儿。”女老板扫了苏青哲和王小山一眼,赵旗仁忙说,“我们一起玩儿乐队的。”

      女老板说,“嗯,玩儿得开心点,对了,你们吃饭了吗?”
      赵旗仁说,“还没有。”
      女老板说,“那先去吃饭,再有个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女老板说着往吧台走去。

      赵旗仁跟上,说,“老板,您看我这两个小兄弟也想找个驻唱的工作,能不能让他们试试?平时都是我自己唱,有他们两个我们就是一个乐队了,说不定能吸引更多的人进来光顾。”

      女老板想了想说,“那让他们俩今天先试试,看看效果,提前说好了啊,今天可没有薪水。”
      赵旗仁说,“行,没问题!”然后点头哈腰地给老板道谢,“谢谢您啊,老板。”

      女老板从包里拿出一百元递给赵旗仁,“你们先去简单吃个饭。快开始了,别误了时间。”
      赵旗仁接过钱高兴地说,“谢谢老板。”

      回到座位上对苏青哲和王小山说,“老板同意让你们试试,走!先去吃饭。”
      苏青哲和王小山很高兴,都远远地向女老板表示谢意。
      女老板笑着看着三人走出店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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