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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是金手指,还是大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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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绥擦净嘴角的血迹,朝谢处这边赶来。
谢处三人在乱葬岗没发现丝毫异处,只好先原路返回光景观再打听打听情况。
观主内的僧人此刻都焦躁到不行,没了观主,这观怎么还能容得下他们。
寻来几位仙君都对此事无法,众人不禁乱成一套。
一位僧人道:“你们说观主不会被那个鸟吃了吧?”
另一位僧人回道:“不会吧?今日都没有听到鸟叫了,不会的不会的,观主一生行善积德,定不会落得此下场。”
莫临开口问道:“你们可有见过那鸟?”
那位僧人摇头道:“不曾见到过,但每晚都会听见那鸟的叫声。”
“那周边环境白日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僧人摇了摇头。
莫临叹出口气:“优优我们再出去转转。”
谢处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乱葬岗,依旧和先前一样,静得出奇。
乱葬岗上被胡乱丢弃的孤魂野尸,阂人的白骨露出土堆。
谢处视线紧紧地盯在一处,胡乱堆弃的尸骨下,好似有什么东西暗暗发着金光,那金光对谢处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他上前。
谢处的思绪全然被吸引了,无意识伸出手就准备去探。
一道蓝光猛然把他拽了回去,谢处稳住身形,抬头就见是玉绥,不由得惊呼:
“师尊!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闭关吗?”
姜迟两人似乎并不惊讶玉绥的突然出现,对着玉绥行了个礼。
向来遇到他们解决不了的事,玉绥都会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
玉绥道:“此事你们解决不了,似乎是有灵鸟要出世!”
莫临忍不住惊讶道:“灵鸟!”
灵鸟乃可遇不可求的,修真界人人皆想收得一灵鸟,灵鸟乃仙宠,得之即修为灵力皆大涨。
可却少有人得之,玉绥便在早年间收得一纯系灵鸟,在仙坛传的人尽皆知,皆艳羡之。
且不说灵鸟数目珍稀,再说要收复灵鸟,世上没几人能做得,灵鸟是极有灵气的,需自愿归附,才可被众仙收为己用。
“可这灵鸟,不是纯澈仙物吗?为何会在乱葬岗出世?”姜迟忍不住问道。
玉绥摇头不语,眉间凛冽,只盯着谢处先前盯着的那处。
灵鸟凭空出世,且是在乱葬岗现世,实乃不祥之兆。
玉绥道:“你们三个离远些,为师把这鸟的结界给炸了,故作玄虚。”
玉绥指间发力,双掌合拢。
“嘭!”泥沙白骨皆扬空直起,谢处正准备抬手掩脸,玉绥就随手落下了一结界,把泥沙皆挡在结界外。
那尸骨堆下的光芒越发明显,谢处盯着盯着,猛然间有些喘不过气,直直倒了下去。
玉绥及时扶住了谢处面色焦急::“幸安,有何不适。”
“疼…”
谢处大喘着气,再说不了其他话。
突然间他整个身体高高托起,玉绥一时间愣住了,这…
玉绥连忙朝姜迟喊道:“你们两个后退,是灵鸟结印。”
姜迟挡在莫临身前,仰头望着悬空的谢处,此时的谢处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只由一层金光托住在半空上。
玉绥皱起的眉头就没松下,紧紧盯着骨堆下的异动。
陡然间,骨堆飞冲出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黑鸟,飞至高空中,凝视着底下的人,发出一声凄凄的鸣叫,浑身散着金光,直直飞往谢处的心口,穿透他的身体。
“啊…啊!”
谢处痛苦发出声,金光消失,那纯黑灵鸟化作一印,落在了谢处心口。
玉绥接住了陷入昏迷的谢处,交由莫临两人,:“先把他带回去,我处理完就立刻回。”
“是”两人立刻御剑返回山派。
……
玉绥转身入了那灵鸟先前的那个结界,结界有隐蔽之用,进入结界,寻了好一会儿,才找见光景观的观主。
小施法术让他醒了过来!
观主道“你是?”
玉绥反问道:“观主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进到这的?”
观主挠了挠头:“这…好像是渡灵时,我听到了几声鸟叫,就跟着寻了过来,然后就记不得了。”
“知晓了,多谢观主,早些回观吧!”
玉绥道谢后,便御剑回与君。
……
床榻上的谢处,正意识模糊,发着高热,嘴里喊着疼,玉绥坐着床沿,为他身体里不断得运送灵力修复灵脉,舒缓谢处此刻暴涨的灵流。
方才修复一点的灵脉,被这暴涨的灵脉,快冲散地一干二净。
“疼,好疼”谢处疼得,汗液都将床褥给洇湿了。
“唉,别人求之不得的,却是你的一大劫,幸安你得挺过去,师父陪着你。”
玉绥握着谢处的手,盼着高热的他能无碍。
这次出世的灵鸟,现世于乱葬岗,又落于还未开始修仙的谢处身上,放在他身上,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这灵鸟浑身黑体通透,只有胸脯间一抹白毛。
“倒是纯透。”
黑体灵鸟在修仙界不是没有过,可黑体灵鸟对修仙者的身体,灵脉,术法要求之大。
黑体灵鸟意味着谢处以后只能修行火系术法。
在知道谢处的身体情况后,玉绥本来是想让谢处未来修行水系术法,水系术法对灵脉温和,且对他的灵脉修复甚有好处。
可这般弄来,他未来的路倒是不好走了
灵脉本就脆弱,万一谢处未来修行之路有一点错误,便会万劫不复。
但玉绥绝不会让此事发生,有他在谢处定能安好。
谢处昏迷了好几日,玉绥贴身照顾他,自己本就是提前破关,拖着未恢复好的身体,为谢处渡着灵力。
“叩!叩叩,师尊,我进来了”莫临手里端着一碟凉食,放在桌案上。
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谢处忍不住问道“师尊,小四什么时候能醒啊?”
“轻则几日,重则三五年”玉绥淡淡道。
“啊?”
还未放平的凉食,差点被莫临一下打弄倒。
“那这灵鸟还是有些阂人,能让人昏这么久!”
“是幸安的身体问题,为师收复灵鸟当日就把灵鸟炼化了。
幸安的身体本就还不适应灵流,这股灵流算是把他身体里的所有,全部打散了重修,对他的身体自然伤害大。”
玉绥揉了揉谢处的头又道:“想多睡会儿也无碍。”
“那师尊你记得吃饭,徒儿告退!”莫临退身关门。
“唉,终是让你难受了些,是为师没用。”
玉绥懊恼的低下头,拜师那日,所看到的预见的未来,玉绥真的很怕,会在他面前重演。
玉绥不想看到那双眸子,在他面前失去颜色。
“幸安,你得平安,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