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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捡到花花啦! ...


  •   6.

      很低级的失误。

      我高估了我的脚程。

      本来打算腊月二十七晚上打完二十八上去海边捡人不让李相夷再回四顾门伤心那一遭的,结果买了匹马在店家伙计的帮助下颤颤巍巍坐上马背的时候我的腿肚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该死的,我的金手指在哪儿?怎么一点儿大师的技能都没继承啊喂?!

      于是我雇了马车要死要活刚刚赶到东海时,已经是李相夷回四顾门晃了一圈受了打击回来海边重新晕死在沙滩的时候。

      7.

      虽然替我的头发默哀,但是穿成无了还是有好处的。

      最起码把李相夷连拖带拽弄到马车里也不是很费劲的事儿。

      让车夫去找个客栈落脚,结账的时候本来想按照约定给四两银子,扛李相夷下马车的时候无意瞥了一眼车里垫子被沙子和血迹弄得脏兮兮地,良心不安又多给了一两顺便交代了车夫这是封口费不要说他拉过这样一个生死不知的客人。

      后来想想,银子给五两确实该给,但多交代的封口大可不必,反正四顾门的人找人也就是做做样子。

      至于为什么我只有五十两不抠搜着花还想着给人加钱?

      很简单,我路上顺手捡了笛飞声的赢珠甲,对就是那个又像裤衩又像背心后来被李莲花拿来垫砂锅垫了十年的赢珠甲。

      咱们老百姓啊,真啊真高兴。

      这下咱们莲花不用等到萝卜长大也能很好的填饱肚子了。

      8.

      天字一号房,热气氤氲。

      若我还是那个原装的快乐小女孩这会儿肯定要对着李相夷360°无死角的帅脸花痴到死。

      很可惜,我不是。

      我只是一个有着橘子皮皱纹还长了山羊胡的和尚。

      还是一个德高望重多年修习佛法的大师。

      佛告诉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所以我麻木地把李相夷泡浴桶里,拿棉布一点一点给他拾掇血迹和脏污。

      虽然整个人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但好歹没有被不断拍上来的海浪泡发,不然感染了在古代没有青霉素阿莫西林布洛芬啥的万一发炎了高烧不退可能比碧茶能快要了李相夷的小命。

      比较麻烦的还是头发,又是打结又是沙子土砾结块的,怎么梳都梳不滑溜,他这伤口又不能泡太久,于是狠下心卡擦卡擦给剪掉了一截。

      我嘴里念叨着,小剑神没关系的,反正你头发也不多,咱们后面多吃点芝麻把头发养回来就行了,我可是看过你花花时期那一头秀密的长发。

      9.

      一双幽深疲惫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

      这是我和李相夷的第二次正式会晤。

      此时我刚把双手伸到他的的腋下准备给人从换了三次水的浴桶里提溜出来,猝不及防抬头就看到李相夷仿佛七窍生烟的脸。

      怎么形容呢,我猜他此刻的心里一定精彩及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了?

      李相夷:最先找到我的不是乔婉娩不是佛彼白石不是四顾门别的人,而是隔壁寺院的老和尚?但是为什么不找其他小和尚帮忙给他洗澡或者找四顾门的侍女帮忙洗澡反而是这个老家伙亲手伺候我洗澡?啊不对,整个四顾门不都在埋怨李相夷么?自己就应该死在东海不该回去的,为什么还会有人救啊?也不对,就算要醒为什么要现在醒啊,洗都洗了就算了,别在洗一半醒啊,这样搞得我这个天下第一还要被人这种摆布着洗澡真的很丢人很尴尬的,也不对,现在不知道尴尬的到底是我还是无了啊。果然我还是死了比较好。(有的人看着还在眨眼,但其实走了有一会儿了。)

      10.

      “李门主既然醒了,就请自行穿衣吧。”

      我识相地把手收回来,又给人放回浴桶,指了指旁边屏风上搭着的干净里衣,念了声佛号便去了外间侯着。

      不多时,李相夷就顶着一头半干不干的头发出来了,脚步虽然虚浮无力,但确实还能直立行走。

      “和尚,这是?”

      李相夷指着搭在肩上没有竖束起来像狗啃一样的头发,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皮囊都是外物,李施主,你着相了。”

      我把手扣上李相夷的腕脉,煞有介事地诊着。

      “碧茶之毒如此凶险,若非你有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内功扬州慢护住心脉,只怕老衲辛苦跑来东海一遭见到的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11.

      就说嘛,穿越怎么没有金手指。

      突然出现的系统告诉我,为了不改变世界轨迹而我又这么废物,所以只能让我get无了的的梵术金针。

      但是系统没有告诉我这使用这梵术金针是托管状态,我看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相当牛地在李相夷脑袋上插了一脑袋金针。

      毒素入脑,金针引毒要插进脑子里,不是剧里曾看到的耳后两根,而是还有从面部顺着头骨缝隙插进去的好几根。

      幸好,害怕的是我,不是我的手。

      我的瞳孔在地震,但手稳如泰山。

      于是在李相夷吐出一滩黑血后想要抬头道谢说一句不愧是无了大师的一手梵术金针,果然厉害,却在抬眼看到我默默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皱成菊花样的脸噎在了当场。

      李相夷:中毒的是自己吧?被针扎疼的要死的是自己吧?吐血的也是他自己吧?怎么看着和尚魂归天外要撅过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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