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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给你个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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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旭快疯了,这几日在学校里成天阴暗爬行。
“欢子,快看,你的迷弟又来喽~”唐岳指着教室门口,谢言旭正别在那里张望。
“他有病。”柳欢收拾好书包,头也不抬,他没想到谢言旭会在导员的课上堵他:
“还有几分钟下课?”
“我看看哈——”唐岳抬腕看表:“三、一、下课。”
铃声响起,导员正好讲完这个框题,柳欢以掩身不及迅雷之势从窗口翻出去。
“什么东西飞出去了?”坐在窗边的同学背后一凉,被吓得不轻。
谢言但眼看着柳欢从窗子出去,立马转身去追,边跑边嚎:“柳欢!不能想不开啊!”
导员:“!”
同学:“?”
从窗口路过的路人:“!?”
唐岳:“傻 x射九日,这里是一楼。”
虽然柳欢一落地拔腿就跑,但还是不出两百未就被谢言旭追上了。
“柳欢,你干嘛要跑?”谢言旭在离柳欢还有几步的时候就伸手去拉他的手。
“我疯了,我有病,我不跑会死!”柳欢甩开谢言旭,回头吼道:“求求你,别动我。”
谢言旭没拉到手,脸色难看得很:“我就想问个事。”
“你问你的,拉拉扯扯的干嘛?”柳欢也跑不动了,停下来大喘气。
“你身上有香味……从几天前开始就有了。”谢言旭上前一步想凑近点闻。
“别过来,”柳欢连退几步,“这个是我喷的香水,行了吧?”
“不是香水。”谢言旭一副“你不可理喻”的表情,“说白了,是alpha的信息素。”
“信息素,什么玩意儿?”柳欢扯着衣领嗅了嗅,橙子味的,是他自己的气息。只是夹带了一点并不引人注意的花香——是戚恬的信息素。
不是他们alpha都是狗吗?一闻到同性的味道就发疯?
“柳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真心对你好啊!你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把自己交出去了,是不是?”谢言旭还想再靠近一些,柳欢抬手比了个中指:“你管我?交给谁都比你好吧?”
“我在好好和你说话,你别——”谢言旭正要恼,却听身后有人喊:“好狗别挡道,给爷死一边儿去!”
二人回头,唐岳跨在小电驴上杀了过来:“欢子,上车!"不给谢言旭反应的时间,唐岳把柳欢拽上了车,扬长而去。
等确定谢言旭不会再追上来了,唐岳才减速慢下来,回头问柳欢:“你跟他废话什么?上手打啊!”
“打不过。”柳欢气呼呼的回答。这是实话:之前他和谢言旭起过一次冲突,当时他气不过就扇了谢言旭一耳光,结果被他死死扼住手腕摁在了地上了,留了好长时间的淤青。从那以后他面对谢言旭都是秉持能靠嘴上输出把对方气死就不动手打架吗原则——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能跑就跑。
“话说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天天缠着你的?”唐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真他妈不要脸。”
“不管他。我们去食堂吧,我饿了。”柳欢趴在唐岳背上:“我请你,吃完去飚一圈。”
“得嘞,现在就送少爷去用餐!”
………………
“我回来了——”在天都快黑透的时候,柳欢一脸春风得意地推开门,随手将黑色背包丢在沙发上:“戚恬?你回来了”
“嗯,你还知道回来。”戚恬坐在正对门的单人沙发上,站起来捡柳欢扔在地上的包:“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到?”
“飚车去了。”柳欢耸肩:“你那辆车不是过几天就挂牌了吗?我要抓紧过把手瘾嘛,有车牌就不敢乱开。”
“小怂包,我就敢开。”戚恬抬手激着柳欢的肩往餐厅去,不忘帮他理理被吹乱的头发
“那是你的车,我开出事了被找麻烦的是你。”柳欢吐了吐舌头:“我今天都只敢在六环外开,就怕遇着交警。”
“是吗?那我还得谢谢你喽?”戚恬笑了,把柳欢摁在椅子坐好:“吃饭了。”
“我还没洗手!”柳欢抗议。
“那你去啊,又没人拦你。”戚恬在对面坐下,微笑着说。
“戚恬你好贱啊。”柳欢感叹。
“谢谢夸奖,”戚恬依旧笑着,不知怎么地越看越像一头大尾巴狼:“你不洗手了?”
柳欢在洗手时气得想撕了戚恬——这几天戚恬和他互掐的次数肉眼可见地上升,而且每次都语出惊人,怼得他是一口老血上不来下不去。
“话说他的语气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呢?”柳欢一细想:好家伙,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他没养成戚恬那种温吞的好脾气,倒是戚恬的画风被逐渐自己带偏,开始“欢化”了。
虽然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但是这看齐的方向好像不太对头啊。
从洗手间出来,柳欢注意到通向花圃的门似乎被用帘子从另一边给遮起来了,走过去看,居然还上锁了。
“什么意思?”柳欢贴在玻璃门上,只看见一片漆黑。
“欢欢,还没好吗?”戚恬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噢,来了。”柳欢像贼一样从门边逃离,窜回了位子上。
过了一会,柳欢觉得又对劲了:不是,我在怕啥呀?心里有鬼的不应该是我吧?
“怎么了?”戚恬见柳欢不吃饭,关切地要过来试体温。
“没事,”柳欢随便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戚恬,花圃怎么上锁了?”
“想这个呢?”戚恬似乎暗暗松了口气:“没什么事,在翻新。过几天就可以带你进去了。”顿顿语气,又告戒:“别乱进去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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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柳欢光着脚站在花圃的门外,手里拿着刚刚翻箱倒柜找到的钥匙。
“什么东西要藏着掖着多?见光死啊!?”柳次一边摸黑找锁孔一边骂骂咧咧:“不想让我进就说啊。神神秘秘的,怎么?埋了旧情人的骨灰是吧?”
咔,钥题插进锁孔里,柳欢轻轻一转,拉开门走了进去。
按理说,月亮应该能从玻璃穹项照到花圃的,但花圃里却四下一片漆黑,柳欢沿着墙找顶灯的开关,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倒在地上。
“啥玩意儿?”柳欢吃痛,捂着腿站起来时扶墙的手刚好压到开关,花圃里的日光灯亮起。
这时,柳欢才发现自己周身俨然是个施工现场。为了不扰民,花圃的穹顶和门都用隔音棉包住了,月光照不进来,所以刚才这里才那么黑的。
在草坪的正中央,是一座已经初具雏形的小木屋,木屋的墙脚散落了几堆预制板和原木,各类家具整整齐齐的码在角落,边上还放着一堆色彩斑斓的木艺摆件,看上去热热闹闹的一大片。
柳欢看呆了:这哪是埋了旧情人?这是藏了个阿房宫吧?
"欢欢。"戚恬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这儿了,满脸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不是叫你别乱进来吗?又脏又乱的不好看。”
“我……”柳欢躲开戚恬的视线,嘀咕了半天才说:“我睡不着。”
“哦,你胃口被钓到了?”戚恬几步上前,两手卡住柳欢腋下,把人提起来:“不听话,又不穿鞋子。”
“你放我下来!”柳欢两脚胡乱悬空扑腾,戚恬已经把他拎到玄关上了:“瞧瞧你的小脏脚,下来把地板踩脏了的话一会你自己擦。”
闻言,柳欢不扑腾了,老老实实地挂在戚恬身上被抱回了卧室。
把柳欢放在床上,戚恬又端了一盆温水:“来,洗脚。”柳欢就这么盯着他,也不动,嘴巴掀得能挂油瓶了。
戚恬扯着柳欢的脚踝放进水里:“怎么了?前些天我一碰你就呲牙咧嘴,今天倒要求我帮你了?”
柳欢别过头,没回答戚恬的话,反问道:“你不让我看的,就那个东西?”
“嗯。”戚恬低声答应:“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来着。”
已经足够惊喜了,柳次咬着嘴唇,手上不停的捻床单。
虽然挺开心的,但柳欢还是假作生气地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害我半夜爬起来吹冷风。”
戚恬显然没预想过这个问题,手上揉搓的动作停了一下,才笑着问:“那你凭什么身份向我要求有知情权呢?”
“凭我是你——是你……淦!你套我话!”柳欢本就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半路又急刹咽了回去:“坏蛋!”
“行行行,我是坏蛋,你个小笨蛋。”戚恬投降,端着水溜进了浴室。
出来见柳欢气鼓鼓地蹲在床角,戚恬忍不住又上去犯贱:“怎么了?生气了?别啊,刚才我还没听清呢,你说你是我谁啊?”
“滚一边儿去。”柳欢用肩膀撞了一下戚恬,钻进被子里:“我睡了!”
“害羞了呀,”戚恬隔着被子戳了戳柳欢:“老婆~不生气嘛~媳妇儿?睡着了吗?理一下我嘛……”
“滚啊啊啊啊!谁是你——啧,别吵!”柳欢拉被子蒙头,表示不想搭理戚恬。
“好,不吵了,我们睡觉。”戚恬挨着仰欢躺下,才消停了一会,又开始吵吵:“对了,那小房子再过几天就盖好了。里面通上电,到时候可以把你在C市的那些模型、玩具还有电动游戏啥的全部般过来。你之前不是说我这里没有展柜所以没拿来嘛,现在有地方放了……”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戚恬才意识到真的已经很晚了,于是彻底闭嘴,朝柳欢身边挪了挪,准备休息。刚闭眼,却听见男孩小声而迅速地说了一声“谢谢”,笑了:“没事,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