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小厮》又有切克闹

3、舒服

　　隔了几天中午太阳正热之时，季秋白便被叫饮剑喊去伺候燕北淮，他特意穿上了那件被赐下来的白色锦衣。
　　饮剑刚见他的时候，也被微微晃了晃眼，但是璞玉就是璞玉，尘埃就是尘埃。他调整好表情，领着季秋白走。
　　季秋白一双眸子亮亮的，跟着饮剑走过长廊时，也耐不住问，“少爷在干什么呢？”
　　饮剑在前头道，“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季秋白看这人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十分气愤，他想的是，等有一天他发达了，必须好好收拾眼前的人，让他对他也是恭恭敬敬的。他按耐住脾性，跟着饮剑走到花园内。
　　花园中央被花包围着的地方，燕北淮穿着一袭黑色长衫，一双四方紫色锦鞋，手里握着把弓箭，双眼被一块长形黑布蒙住了，几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瑟瑟发抖着，因为他头上顶着个苹果。
　　“少爷。”饮剑上前对燕北淮禀告道，“人，我带来了。”
　　燕北淮没理会，手里的弓箭刺啦一声射了出去，那把弓箭却没有射在苹果上，而是射在了那小厮的手臂上，小厮啊地喊了一声，手臂在库库地流血。
　　身边的季秋白心里暗自庆幸被射的不是自己。
　　燕北淮扯下了黑布，看了眼前在流血的小厮一眼，嘴上惋惜，“射偏了。”
　　“那再来一次吧。”说着，燕北淮就要搭箭再射。
　　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燕北淮继续准备搭箭再射。
　　“奴才再也不敢和镇北王告您的状了。”那小厮一边哭着说，一边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掌着自己的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燕北淮这才放下了弓，嘴上道，“知错能改，那本少就给你一次机会，再有下次，本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滚下去。”
　　这小厮对着燕北淮磕了一下，然后捂着受伤的手臂下去了。
　　燕北淮这才看了眼季秋白，这人穿着一身白衣，脸因为赶路红红的，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像只小狗一样看着他，一把嗓子比他曾去怡红院的女人还要娇软，“少爷。”
　　燕北淮心里顿生了一个念头，去旁边小厮手里盘子上拿了一个苹果，递给了季秋白。
　　季秋白一瞬间觉得血液倒流，声音有点不解和怯懦，“少爷的意思是？”
　　“和刚才那人一样，去那里站着。”
　　燕北淮轻轻松松发令，然后又举起了弓箭。
　　季秋白双腿无力地走到了那个位置，脸色发白，随着燕北淮蒙眼，他的双腿开始瑟瑟发抖。
　　随着那箭射来，季秋白也不敢动，闭上了双眼。
　　那只箭恰好射在了季秋白脑袋上的苹果上。
　　季秋白一瞬间泻力了，嘴上夸道，“少爷真是百发百中，竟然真的射在了苹果上面，少爷是我见过的最会射箭的人。”
　　燕北淮自来不大喜欢谄媚之人，他觉得虚伪，但是季秋白说的话，他总觉得比其他人来的动听些。他扯下了黑色带子，朝季秋白招招手，季秋白马上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喊了声，“少爷。”
　　声音动听如江南莺啼。
　　眼前人的皮肤也是极白的，虽然气质远不如楚临仙，但这肤色却是远超于他。
　　燕北淮伸出手，重重地捏了捏季秋白的脸，“不是难民么，怎么生的这样白？”
　　“天生的。”季秋白见少爷对他这般亲昵，轻轻回答道。
　　“哪里学会这么一副谄媚的本事，以前是伺候人的？”
　　“奴才以前在村子里干活，也学会了一些本领。”季秋白觑着燕北淮比平常温和的脸色，回答。
　　“真是天生伺候人的。”燕北淮这么说着，从饮剑手里接过白色湿布擦了擦手，又把湿布递还给了他。
　　季秋白嘴上道，“少爷说的是。”
　　他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他只是现在伺候人，不代表以后一直伺候人，他是有远大抱负的。
　　只是现在不得不腹地做小而已。
　　以前人为了后期发达什么事没做过，他只是给人当奴才而已。
　　这人还是镇北王的独子，以后是能继承爵位的，所以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
　　燕北淮离开去自己的宅院了，季秋白也跟着去了，直到在燕北淮门口时，其他下人都退去了，只剩下燕北淮和他四目相对。
　　“你跟来做什么？”燕北淮问他，一双眼睛比起同龄人压迫感还是十足的。
　　“我，”季秋白以为燕北淮要他跟来的，这个时候只能开口说，“小人会按摩，想问问少爷需不需要？”
　　“哦？”燕北淮自上打量了下他，刚巧也觉得浑身疲惫，“允了。”
　　去了房间，燕北淮脱去了外衣，只留了里面的白色亵衣亵裤，趴在了床上。
　　燕北淮的床毯是青色的，被子是由当地著名绣娘亲手缝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完成。季秋白不小心碰到了下，顿时觉得这被子与他盖的粗制麻被有很大区别。
　　奔着朝上走的心思，季秋白在床边跪了下来，手指隔着他的白色亵衣在燕北淮身后按着，力道不轻不重，偏偏上头人还轻声道，“少爷，要是不舒服您可要跟我说。”
　　燕北淮嗯了一声，随着季秋白按摩位置的变化，一个过程下来，他只觉得浑身都通畅了。季秋白停了下，甩了下手，燕北淮觉得困意有些明显，嘴上道，“别停，继续按着。”
　　然后，燕北淮进入了梦乡，而季秋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按着。
　　饮剑在门口喊了两声少爷里面没有动静，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正趴着床上睡觉的燕北淮以及跪在床边按摩的季秋白，他这才仔细盯着季秋白看了会儿。
　　随后上前轻声对燕北淮道，“少爷，到了去练武场练武的时候了。”
　　燕北淮这才醒了，感觉到了浑身都很是舒服，觉得季秋白是有点本事的，他匆忙起身穿了外衣，一边朝外一边道，“明日起你来我院子伺候，饮剑你安排下。”
　　饮剑点头随着燕北淮离开。
　　季秋白就像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一样开心，他站在原地，虽然双手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按摩有些红肿，但他白嫩的脸上出现了笑容，显得整张脸更加生动轶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