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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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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赵承滚。
他滚之前对我说，等他稳固好朝堂之后，便让我母妃回到我身边。
我不信他。
但是我母妃生死未定，我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冬三月过去，赵承仍未来见我。
我没等来我母妃的消息，等来了赵承封我为后的圣旨。
我与宣旨的公公面对面站着，听他宣完，我冷笑：
“倒反天罡。”
宫内所有人都叫我皇后娘娘。
我恶心的要吐。
赵承在除夕夜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我宫中，见他的一瞬间，我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他眼神浮现出痛苦，自顾自的和我说了新年快乐后走了。
大年初一，我听到了一个消息。
赵承不是大朝的皇子。
他是前朝太子遗孤。
而赵承的母妃，在生下我父皇的孩子后，偷天换地将赵承养在敌人的深宫。
我觉得这天马上就要塌了。
为什么这种事情要让我遇上？
赵承从来就没有将我父皇以及我们当做家人，他把我们当仇人。
从前的种种，只是赵承的伪装罢了。
亏我还担心赵承沉默寡言，怕他是心有郁结，时不时就去找他说话。
也怪我如此，赵承日复一日中爱上了我。
所以他将我父皇，将我所有兄弟姐妹全部杀害，却唯独留下了我。
这天还不如塌了。
赵承登基之后，封锁了我得知外界消息的全部渠道。
直到他稳固朝堂之后才松开。
大年初四，赵承来见我。
他的气色好了许多，也许是稳固朝堂之后休息好了。
“欢儿，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我始终冷眼看着他。
“你演戏可真棒，看着仇人被你当猴耍很开心吧？”
赵承双拳紧握，面上是难掩的痛苦。
“欢儿，我从未演过戏。
我知道我的行为在你眼中是不可原谅，但是...我求你想一想我。
我的国家被灭，我的...”
赵承抽噎，眼眶滑下一滴泪。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赵承哭，第一次见到，是那年我得天花，太医说我得救的几率不高。
偌大的公主房，我虚弱的躺着，什么办法都用了，只看天意。
赵承全然不顾，什么防备都不做来到我的房中照顾我，给我讲故事...
他笑着，也哭着。
赵承看着我，满脸的悲伤。
“我的国家被灭，亲人全部被杀，若不是死士拼命将我娘亲救下...你现在根本也看不到我站在这里。”
说我不心痛是假的。
可我仍看着赵承冷笑，“我甘愿现在看不到你。”
男人脸上的悲伤更愈，他低头擦去自己的眼泪，抬起头看向我时，眼眸中仍然写着爱。
“不管你愿不愿意看到我，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我会是你的丈夫，你会是我的妻子，我永远爱你。”
赵承或许并不觉得自己此时有多么的可笑。
“你应该知道，事已至此，我们两个永远没有可能。”
大年初六，赵承放我母亲回到我身边了。
看到她安然无恙的那一刻，我彻底崩溃，哭的晕厥了过去。
赵承是懂得如何拿捏我的。
他知道，只要我的母亲还活着，我就不会去死。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赵承的脸。
我很虚弱，但是强撑着身子往赵承脸上打了一下。
这一下没有力道，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就像是抚摸一样。
赵承抓住我的手，温声道:“你母妃好好的，这些天以来，虽然能感觉到她还恨我，但是对我并没有敌意了。
欢儿，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回头看看我。”
正月初十，我宫里来了一个人。
她身穿华服，气质斐然。
宫人下跪行礼，喊她太后娘娘。
我认识她。
一切没有变成这样之前，赵承名义上的母妃身边的一等宫女。
我以前还疑惑过，为什么一个宫女气势竟然这么强。
她见到我时，没有让我行礼。
当然，我也绝不会为她行礼。
我坐在榻上，我母妃拼命拉着我不让我冲动。
她倒是显得气度很大，并没有怪我，反而对我笑着。
“吾儿潜伏时沉默寡言，时有被其他皇子欺负的时候，是你替我儿解围出气，我记得你。”
我对着她啐了一口。
她还是没有生气，仍然对我笑着。
“长安公主真性情之前我就知道，我儿也是喜欢你这一点，我劝他斩草除根，他还是执意封你为后。”
“我也劝他斩草除根，不然别等到时候赵承儿孙满堂其乐融融，我也搞他这一出。”
她还是笑着。
“你真的没有意识到，他对你的爱有多深吗?”
赵承爱我吗?
他真的爱我吗?
我回想起之前，他对我确实不一样。
赵承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是在我面前却很温柔。
我做错什么事情他无条件担责，我有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帮我。
天花一事，我想如果当时他没有一直陪着我，我可能早就死了。
这是爱吧，凌越与亲情之上的爱。
我以前也会恍惚。
但是如果真的爱我的话，他会将我父皇杀死，将我所以兄弟姐妹杀死，把这如此残忍的事实浮现在我眼前吗?
我想不通。
“你来是想说什么?”
我问面前的女人。
她站起身，“作为皇室儿女，家国之仇往往是身不由己的，赵承多次说想放弃，不愿看你伤心。
可他放弃了，他背后的血海深仇会让他夜不能寐。
你也是一样的，只是你还和赵承不一样，你比赵承幸运的多。
赵承国灭时，没有人可怜他，但是你有他可怜你。
我想说，尽管很困难，希望你能听他解释一句，或许你会慢慢放下仇恨。
不要辜负他的爱。”
对此，我只回了一句话：
“他的爱算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