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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雨欲来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晏珹,少年英才,念与七皇子自幼相识相知,特赐婚于七皇子。择日成婚。”
晏珹接圣旨的时候还在青楼喝着花酒。
胭脂水粉中,他跪在地上,墨发披下挡住了脸面表情,但华袍之中露出的双手握拳置地,爆出根根青筋。
偏偏那传讯的公公还很高兴似地说道:“王爷,快快接旨吧,喜报可不能让咱家多拿免得沾了晦气。”
晏珹轻呼出口气,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了笑容:“谢主隆恩。”
依礼叩谢,晏珹的眸子里布满血丝,勉强撑着心情送走那宦官后晏珹也不管周围的莺莺燕燕,迅速回府,脸色差得可怕。
“狗皇帝是年纪大了痴傻了嘛?!这婚事简直就是……”
“晏珹!谨言慎行!”
晏珹被母亲郑氏的训斥弄得没了脾气,四处乱转后想甩圣旨都放不下手。
“我……怎么会这样?”
他实在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莫名其妙做出这样的决定,焦急之余却又灵光一现,看向母亲郑氏。
“母亲,前两天圣上召您进宫难不成就是为了……?!”
郑氏不说话,缓缓闭上眼。
看这架势就是默许,晏珹皱眉揉揉山根,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合着这两人合起伙来坑我!
椅子还没坐热,又有人着急忙慌来传唤。
“王爷,皇上喊您进宫呢,说是聊点家事。”
晏珹苦笑,无奈腹诽。
这么快就“家事”了?狗皇帝……
婚旨一事瞬时传出宫外,有人传言,当天见平城王晏珹骑马离京,不知去向。
半月后。
乡野间一茶馆内,座无虚席。
“且说这赵卓诚半夜至那小道,忽然阴风大作,蒙面贼人从天而降。仔细一瞧,黑衣一身手持大刀,眼放精光声若猛虎——活脱那索命鬼!”
“赵卓诚一行人那是被吓得不轻,慌忙逃窜。那贼人哪里给这机会?大刀一挥,寒光尽显,赵卓诚的头啊被当场斩下。哎呀呀,那面上是惊恐万状。”
说书人挥舞着手做砍刀状,声情并茂影响了众多听客。
座上的几人被勾起了兴趣,瞪着眼就问出声:“那贼人可捉住了?”
“贼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自是逍遥而去。”
说书人讲得尽兴,周围听客也都侧耳细听着,那惊堂般的木棒一拍,折扇一甩,大罗神仙都能被他编排个七七八八。
晏珹着藏青长褂,腰封缀珠。就混在听客间。
旁边坐了个青衣少女,寻得角落招来小伙计斟茶水,又悄悄对着晏珹耳语:“王…公子,咱们该走了。”
“这么快就到时间了?”晏珹睨了少女一眼,丝毫未动,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少女于是道:“已是日上三竿。”
话音刚落,又是响木一拍,注意力不由得往那说书人身上移去。
“诸位都知道,国祭要来了,这都城鱼龙混杂,难免遇上什么事。但这赵卓诚是谁啊?大章的朝臣啊!”
“此事一出,皇上龙颜大怒,命大理寺彻查此事。”
“谁知三日后,还没等大理寺查出个所以然来,赵卓诚遗孀韩氏失踪,留一可疑遗书。”
“然,专人鉴定后,确认为韩氏亲笔。据遗书所言,赵家总角小女赵辰雪,过继给她姨母郑氏。”
“翠萝,说书正是精彩的时候呢,不着急。”晏珹对着少女笑笑,示意人稍安勿躁。
翠萝到底也只是下人,老老实实听了主子的话安静坐着。
“郑氏,即为老平城王之妻。”
“想必诸位听了平城,便想到了当朝平城王了吧?那咱们就不得不说说这位平城王——晏珹。”
翠萝还是在听见晏珹的名字出现后忍不嘟囔:“编排的事,有什么好听的?”
晏珹但笑不语。
“晏珹此人,恩荫得爵,年少成名。生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文韬武略不提,就是生性实在多情。”
“不知京城哪个院的美人他没碰过,不知哪家的花酒他没喝过,简而言之——烂泥扶不上墙。”
“这……都是胡言!”
翠萝实在忍不住主子被人这样说,怒气之下的一句话引得旁人侧目,又接到晏珹投来的眼刀,极不情愿闭了声。
可惜说书先生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许的波澜,仍在说着。
“但他不仅是平城王,他还是当今大理寺卿!赵卓诚便是晏珹姨父。”
“再说这案子,扑朔迷离。赵卓诚家中清简,连仆从都不多。与韩氏感情更是好,多年来赵卓诚并未纳妾。”
“如此两袖清风,敦厚老实之人怎就遭人所害?”
“最后一查——金国刺客。金国这些年来恐大章国威,安分守己不曾来犯。听闻此事后,还在路上的金国使者那是快马加鞭赶往都城祁临,大呼冤枉,后此事不了了之”
“怪哉怪哉。赵卓诚去世后一个月,皇诏——平城王晏珹与皇子择吉日成婚。”
“这又是怎么回事?韩氏又去了哪里?预知其内里原因,宫中秘辛,且听下回分解。”
拍案一响,店中小伙计立刻送上茶水,说书先生喝了两口,抚着花白长须长叹一声,颇有些天机不可泄露之姿。
四周议论纷纷,晏珹默默用海碗喝茶,咂摸出点油味。
隔壁桌的几个大汉聚在一起,压低了粗哑的嗓子讲着。
“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宫中秘辛也可知?”
“我看八成是编的。在这议论皇室,嘿,也不怕被割舌头。”
“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天高皇帝远,谁能知道呢?就当话本听着算了。”
晏珹放了碗,摸出腰上系的袋子,挑了俩碎银独自越过人群,交给说书人。
“先生说的精彩。”
声如三月春,雪初融,寒中泛暖,晏珹笑意染面,好看的眸子弯起。
说书人抬眼看这高大少年郎——
肤色如瓷,五官端正立体,剑眉入鬓。桃眼灼灼蕴流彩,菱唇微弯递暖意。身披锦绣谈吐有礼,貌若天仙气度不凡——此非常人。
说书人受宠若惊,立刻笑呵呵接过了,嘴上道谢心里纳罕,这是谁家的公子到乡下来了?
“公子不常来听书吧?谪仙人样貌老朽可不曾见过,若是见了定当记得。”说书人笑眯眯看着晏珹。
晏珹也半真半假回了一句:“带着家里刚入关的侍女来见见世面,她是胡人的后代,大价钱买来的。”
“先生说的这些可有几分真?”
说书人眼尾的皱纹挤在一起,堆叠出狡黠,那眼中的精明展露无余:“这…多是民间传说,不怕公子笑话,其中的情节多是掺杂了些人情世故。”
既然是人情世故,免不了要点世故,这个道理晏珹一听便知,于是又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些碎银子丢过去,说书人立刻接住。
“诶呦呦,公子真是阔气。”他左右看看,凑近了点压低声音说:“老朽听闻赵卓诚此人其实没那么干净,不过凶手究竟是谁还真不好说。”
“毕竟手上不干净的话,瞧着他的怨鬼可多了去。”
晏珹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满意点头:“原是如此。”
说完便走,看着心情大好。
翠萝不明所以,只是跟上,刚跨出门槛,便开了口,声娇如莺。
“王……公子,他刚刚说的可有真的?您刚刚到底是在做什么?”
晏珹眼中含笑:“我?我在收买情报。”
“赵卓诚案我知道一些内幕,你刚入关,大约是没听说过的。”
他继续解释:“我在想此事定有蹊跷,所以看看民间是如何传闻,这一查果然出了问题。”
翠萝眨眨眼:“怎么说?”
“先回家,隔墙有耳。”晏珹答着。长腿一迈,便向一处走去。
翠萝在后面跟着,一边小心踩着坑坑洼洼的泥地,一边小声抱怨道:“这地儿太偏了,马车都不好走。步行那么久才能到府上呢。”
晏珹睨去一眼,好笑道:“胜在清净,你的那些姐姐们都不肯,还不是你顽皮偏要跟来。既来之,则安之。”
翠萝垂头丧气。
行过半晌,府至。
未铸石兽,只造了台阶石板,青苔点点。两柱撑檐,门涂红漆,门上兽口颉圆环。再上置匾“乡间府”,通俗易懂。
晏珹先一步进入,四方长廊绕露天前院,假山正中放。延长廊而行至偏房,再往里至内院,中有露天池塘,粉荷飘摇,鱼影藏匿。
廊下阴凉,内院之后仍存厢房。此府约莫是个“目”字形状。
晏珹最终停于厢房,内有软榻,铺垫于地,怕脏了这清白垫子,晏珹脱鞋才入。
翠萝则未停,一直到了膳房,拿了果盘吩咐好晚膳才回厢房。
其行动迅速,果盘却纹丝未动,足上步伐似有章法,这小女子是个习武的。
不过瞬息便至。打开厢房门,光亮深入其中,正照到晏珹四仰八叉躺软榻上,没个正形。
翠萝叹气:“王爷,您到底什么时候能别这样不拘小节,好歹是个王爷啊。”
晏珹嘿嘿一笑坐起身:“我习惯了,到底不比此世人那般儒雅风趣。”
晏珹是穿越来的,上一世的他摊上个欠了一身债逃跑,留下母子俩独自面对生活的父亲。
艰难读完大学,刚毕业正在为工作奔波,本以为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时候被讨债的人用了些手段套到荒郊野岭,想把他卖了。
晏珹,也就是上一世的楚锦深,逃命的时候不慎跌落山崖。
一醒来就成了婴儿模样,生在了晏家。
他还有上一世的记忆,幼年为了适应这个年代的习惯吃了不少苦,初得官职时更是如履薄冰,但十几年下来也终归适应。
“王爷,您说您是穿越来的,那您以前是在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呢?”翠萝放下果盘,好奇询问。
晏珹有时候也会想念上一世的家庭,忍不住找人倾诉,于是挑了年龄最小的侍女当话本故事讲了几句。
谁知别人都当趣闻听,偏偏翠萝似乎信以为真。
晏珹有些犯难,恰巧这时又有一侍女拿来一盆水。
“王爷洗干净手再吃,翠萝忘抬水来了。”
这侍女和翠萝差不多打扮,双眼紧闭似乎目不能视,动作却利索得很,丝毫不受影响。
晏珹于是洗干净了手,拿起一脆果就啃起来:“还是翠竹心细,翠萝你别是满门心思都想听我说那上一世的故事了,这个可是天机不可泄露。”
“王爷的故事也就翠萝听得最仔细了。”翠竹轻笑。
晏珹咬下一口果肉,腮帮子一鼓一鼓嘟囔:“好了,先说正事,今天听说书人讲,害了赵卓诚的是他仇家,还说赵卓诚手里不干净。”
“他手上确实不干净”翠竹的声音比翠萝细柔得多,说起话来如同泉水叮咚,悦耳非常,但语气里透出的干练并非声线可以影响的。
“具体干了什么事我们暂时没有查出,但似乎有人故意引导,将大家的视线对准了这个所谓的仇人。”
“王爷,这当中真的没有金国参与吗?”
翠萝一句话正中红心,晏珹不禁叹气;“就是因为有可能所以我才头疼。”
“这事不简单,圣上明面上倒很是关心,但背后几乎是冷处理,赵卓诚这样的重臣遇刺竟然冷处理,确实有蹊跷。”
“而且这事儿之后……他还莫名其妙要给我赐婚。”
晏珹说着又“咔嚓”一声咬了口果子,半撑着躺到软榻上。
翠萝则在一旁看着晏珹悠哉样子,恨铁不成钢,杏眼一润急得快哭出来。
跺着脚就绕到晏珹旁边。
“哎呀王爷,您别吃了。接下来怎么办?真的娶一个皇子在家里养着?”
晏珹突然一呛,顺好气才慢悠悠开口:“怎么办?皇上下的旨,我还能抗旨不成?我是想明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然而翠萝细细思索一番,似乎觉得还是不妥。
“您就不怕他是皇上的……”
话未说完,晏珹却明白了其中意思。
就是怕皇子是皇帝派来的眼线,以后做事都得畏首畏尾。
晏珹抬眼一瞧。
翠萝刚来的时候,不过是个小姑娘,木讷的很,瘦瘦小小竹竿一样。
如今不光容貌极好,身形也是绝佳,而且这心思比起刚来时的单纯,现如今都会考虑了。
就是依赖性太强。
翠萝见晏珹不说话,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一边摸出个蒲扇为晏珹好生扇凉,一边愁眉苦脸道。
“王爷,这两年红藤院的姐姐们都各自有了分配,我刚从西域回来,就听说这事。您可别再乱折腾了,上次让您别查了您还继续,这下倒好,皇子都来了。”
“唉……”
翠萝重重叹口气,郁闷无比。她听办事的姐姐说,赵卓诚案似乎涉及到了皇子。
“这皇位相争,兄弟相残,真是令人唏嘘。”翠竹淡淡道。
晏珹点头:“皇室和金国有了牵连,背后必然有阴谋,这盘棋,皇帝是执棋人,赵卓诚则是一颗废子。”
说完看向翠萝,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要和我成婚的皇子,你猜是谁?”
翠萝眨眼摇头道:“翠萝不知。”
晏珹咬完最后一口苹果,翠萝连忙拿了小盆接下果核。
“亓钰。”
“哐嘡——”
小盆被翠萝一个哆嗦抖到地上,骨碌碌滚两圈。
“亓!”
翠萝大叫一声又立马捂住了嘴,面上表情又是惊又是喜。
晏珹看着笑骂道:“多大个人了,怎么这么咋呼?”
“皇帝赐婚怕是也想把我拉入这局,不如将计就计。”
翠竹明了,回话:“那么聋哑的七皇子亓钰,恐怕也是为了拉您入局的第二颗弃子。”
翠萝眨眨眼;“也就是说,亓钰和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晏珹“嗯”了一声,而后趴在软榻上:“我想单独待一会,你们俩先出去吧。”
翠萝弯腰收拾两下盆子,。
“王爷好生休息,翠萝退了。”再抬头,晏珹见翠萝已是喜上眉梢。
翠竹也做礼后退:“奴婢告退。”
两人走后,晏珹闭眼,揉捏着山根,已无笑意。
怕理不清先打个预防针
宴珹爷爷有功获封平城王,也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大臣封了王,宴珹和亓钰不是骨科也不是伪骨科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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