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念的距离》凝焉

7、第 7 章

　　没过多久，车已经停在周家门口，靠在周仰腿上睡过去的周瑄言还没醒，准备下车的周石英正奇怪后面怎么没动静，转身向后面一看才发现周瑄言靠在她哥身上睡着了，眼神刚与周仰相遇，他就主动提出要抱周瑄言下车，周瑄言在他说话的间隙就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已经到家了？”，她有些发懵地问到，“是呀，瑄言，快起来准备下车吧”，周石英说完便下车了，王姐早已经在车旁等着了，周瑄言被周仰搀着缓慢地直起了身子，虽然睡了一会儿，但她感觉脑袋还没有之前清醒了，她晃了晃脑袋便下车了，周仰在她下车后很快地从同一边下车了，王姐并没有帮他打开他那边的车门，因为他说过还要回学校的，看他也下车了，王姐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只能在车边等着，“你不是急着回学校吗，怎么又回来了？”，周石英有些不悦地问到，“嗯，妈，我是要回学校的，这不看瑄言有些没睡醒吗，我就送她回屋里，免得路上摔了”，“周仰，不是我说你，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存在感，你妹妹这么大的人了走这么一段路还能摔了？”，周仰被她说得心里有些难过，但他又不能反驳周石英，只能好声好气地说是自己多虑了，“哥，你回去吧，这都到家了，我还能出什么事，你不要把我看得很弱小无助，好吗？再说，王姐还在车边等你呢，你快回学校吧”，“好吧，瑄言，那我就走了，拜拜，晚安”，他不舍地看了一眼后就原路返回了，还没到车边，王姐就帮他打开了车门，车子启动后，周仰感觉自己的心都留在了那个家里，他使劲拽，却怎么也拽不走。
　　到家后，周瑄言很快地执行了她今晚给自己安排的计划，先在健身房做了半个小时的力量训练，然后快速洗了个澡就去书房开始学习，学得差不多了，准备去影音室看会儿希年推荐的电视剧，刚看没一会儿，周石英也来了，“瑄言，你这看的是什么，妈妈也和你看会儿”，“好呀，妈妈，这就是希年推荐我看的一个澳洲拍的电视剧，我还以为你都睡了，怎么突然来这儿了？”，“这也不算很晚，妈妈想睡也睡不着，就想着和你说会儿话，刚刚去书房找你，你也不在，我就猜到你应该会在这儿”，“妈妈，你对我的动向这么了解吗？”，“这当然了，谁叫你是我女儿呢？”，“对了，妈妈，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带我和哥去和不认识的商业伙伴吃饭呢？”，“瑄言，你也不小了，马上就是一个成年人了，公司的事你现在也可以开始接触一些，循序渐进地认识一些和我们周氏有商业往来的合作伙伴对你以后接管公司有帮助啊，并且有妈妈在的饭局也是很轻松的，不是吗？”，“妈妈，你真为我着想，不过我现在还是高中生呢，公司的事可以暂时缓缓”，“高中生怎么了，越早接触对你商业思维的培养越有利呀，我可是会好好培养你这个继承人的，别想偷懒，瑄言”，“好啦，妈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今天你怎么突然带我哥去啊，这可是第一次呢，你还告诉他你对洛阿姨公司的投资情况，我都是从他嘴里才知道的”，“瑄言，妈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对你哥稍微好一点，以后你接手公司了，也好有一个自己人帮你处理一些麻烦事，免得你以后太累了”，“不会吧？妈妈，你刚刚在饭桌上对哥明明就是爱答不理的，这怎么能叫稍微好一点呢，我知道你更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要做得太明显了，这样哥哥他也会难受的”，“瑄言，妈妈觉得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你还小，不懂人性的险恶，妈妈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你就别管了”，“好吧，妈妈，我相信你这样做有自己的原因”，“对了，我听你哥说，你和沈家那小子走得很近，怎么回事呀？你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就算了，怎么都高中了还是走得这么近，你可以多和希年们玩呀，少和男生腻在一起，万一把你带蠢了可怎么办？”，“妈妈，你真是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种会被轻易影响的人，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妈妈，你就放心吧”，周石英欣慰地笑了笑，“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是妈妈最爱的人，妈妈有时容易关心则乱，你可别嫌妈妈烦啊”，“怎么会呢，我亲爱的妈妈，你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周瑄言边说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钻进周石英的怀抱中，两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看了一集剧就一起离开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周瑄言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出门就看到了门口的沈知节，他今天又换了一个新发型，本来今天才应该发给周瑄言带颈圈的自拍照片，但昨天晚上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更快地满足她给他提出的要求，如果忍到今天，他十分肯定昨天晚上他会睡不好的，因为他会穷尽自己的所有想象力在脑海中幻想周瑄言看到自己带颈圈的样子，完成这件事越拖延，他就会越焦虑，所以他就擅自主张地在昨天晚上提前完成了她的任务，昨晚睡得比较踏实，他现在看起来比前几天更有精神气一些，不过这样细微的变化并不会被周瑄言注意到，她能注意到他发型的变化就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沈知节，你今天换发型了呀，挺好看的”，这是周瑄言的真心话，沈知节在打扮自己上已经逐渐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风格，虽然原本的外形已经算是上乘，现在的风格更为他添光加彩，“你今天要和我一起坐车去学校吗？”，周瑄言的邀请让沈知节有些意料之外，但他还是非常开心，“好呀，瑄言，我可太愿意了”，沈知节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接着帮周瑄言打开了车门，又连忙跑去给他家司机打了个招呼，走完了一套流程，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到了他一直想坐的周瑄言的车上，他在心中感叹自己真是做出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他就在自己的外形上多花费了一些心思，竟然就实现了和周瑄言坐同一张车去上学的心愿，果然，没有丑男人，只有懒男人，他这么快就参透这样的道理，真是比其他男人少走好多年弯路，“沈知节，你带护手霜了吗？我感觉手背的皮肤有点干”，周瑄言的话打断了他正在心中进行的自我高潮，“带了，言言”，他可是要成为精致型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护手霜呢？他从放在一旁的书包里拿出了护手霜，周瑄言正想接过去，“我帮你涂吧，言言，我会一些按摩的手法，可以让你的手更舒服”，这样的贴心服务，周瑄言真是有些难拒绝，“好吧，那你轻点”，“放心吧，言言，我会很小心的”，沈知节有些雀跃地说到，他挤出一些膏体，轻轻地点涂在周瑄言的手背、手心和各个手指上，然后，然后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抹匀，按揉，他用的护手霜很好吸收，一点也不粘腻，还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沈知节按着按着就有些走神地想到昨晚在周瑄言家的书房，她就是用他现在按揉着的手指伸进了他的口腔，重重地搅弄，让他感受到快要窒息的痛苦，又有一种被她控制着呼吸的无法名状的变态的欢愉，他感觉自己都有些看不懂自己了，为什么自己遭受了那样有些带有侮辱意味的玩弄还能这样的无所谓，甚至希望周瑄言可以对他更恶劣些，他希望自己能被她充满感情地对待，无论是怎样的感情，他想着想着脸上露出有些诡异的微笑，周瑄言感觉自己的手都被他按得有些累了，“好了，沈知节，我不想按了”，沈知节停下后，周瑄言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沈知节，我们要不要再玩一次昨晚的游戏啊，我有些想玩了，你想玩吗？”，边说她边将车中间的隔板升起，沈知节在心中暗叹她实在是太懂自己了，她们两个简直就是心有灵犀，“好啊，言言，你想玩，我肯定是奉陪到底的，我的包里有湿巾，你不用怕弄脏自己的手”，“可是，我才刚刚涂过护手霜啊，这有点浪费吧，更关键的是，护手霜进嘴里万一让你中毒可怎么办？”，她用一种有些夸张的语气掩盖自己想玩弄他的心，沈知节当然明白她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变成更想玩游戏的那个人，“言言，不会中毒的，就算中毒也是我自愿的，求求你，和我一起玩昨晚的游戏吧”，周瑄言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便让他靠近她一些，为了让周瑄言更容易操作，沈知节自己主动单膝跪在地上，她看到他的动作只是加大了捏住他下巴的力度，另一只手直接包成一个拳头堵住了他的嘴，她的拳头撑开了他的嘴，他有些可怜地仰视着周瑄言，嘴唇被她的手摩擦过后有些骇人的绯红，周瑄言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判官审视着这张被她盘弄的脸，还是好看，骚气中带有一丝破碎的好看，她有些不甘地又用手揉乱他的头发，原本勾人的发型现在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沈知节看起来更可怜了，虽然这是他花费清晨宝贵的几十分钟做的发型，但周瑄言弄乱并不会让他生气，因为他的发型就是打算给她一个人看的，既然她要选择弄乱自己的发型，他又有什么生气的理由呢？他想对她笑一笑，可是她的手指正在他的嘴里搅弄，这让他的笑比哭还难看，他又开始喘不过气了，只能用鼻腔攫取更多的氧气，车厢里的呼吸声大了起来。
　　可惜没等这场好玩的游戏结束，车子已经减速停了下来，车子停稳后，周瑄言才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从沈知节的嘴里抽出来，沈知节还没得及整理好自己就忙着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湿巾仔细地给周瑄言擦手，司机王姐本来打算给她们开门，但鉴于刚才行驶途中车中间的隔板被升起了，王姐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不过好在没过多久，周瑄言就打开车门下来了，她站定后没等沈知节下车便径直向校门走去，车内的沈知节还在有些狼狈地收拾东西，擦干净脸上的液体后才缓缓从车上下来，刚刚跪的时间有些久了，现在突然站起来，腿都还有些麻，在王姐看来，这个男人的走姿有些一瘸一拐，不够端庄，他一下车就开始寻找周瑄言的身影，很快就在靠近大门的直道上看到了她和希年的身影，他有些不甘地加快了脚步，终于在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追上了她们俩，不过还没来得及搭话，周瑄言已经走进了教室门，沈知节觉得现在不是和她说话的好时机，只能先回到自己的座位，将书包放好后，碍于洛云风的存在，拿起手机想问问周瑄言刚刚为什么不等他，是不是他哪做的不好，惹她生气了，他有些患得患失，便直接将消息发出去了，尽管他知道周瑄言很可能不喜欢这样的问题，不过他的疑问并没有很快就得到回复，第一节课上得他有些心不在焉，下课后，周瑄言起身出了教室，他也马上跟出去了，“言言，你刚刚为什么不等我一起进学校啊，是不是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没有啊，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沈知节，我只是看到希年也刚进学校，想追上她，和她聊会儿天罢了，我总不能和你一直腻在一起吧”，沈知节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开始后悔自己沉不住气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这样啊，言言，对不起，是我自己想多了”，“嗯，别跟着我了，我要去洗手间”，“我陪你去吧”，周瑄言一个白眼翻来，沈知节又解释道，“我就在门口等你，不进去的”，他自己说着都有些觉得奇怪，“你变态吧，谁要一个男生陪我去洗手间”，周瑄言嘲讽到，沈知节也觉得自己过于黏人了，“那你小心点，我先回教室了”，周瑄言并没有回答他就走了，沈知节在回教室的路上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会提出陪她去厕所的无理要求，是因为他之前就被人恶作剧关在洗手间了，他顿时有些担心周瑄言，想转身去陪她，但他转念一想，她们学校女生之间的关系可比男生之间的好多了，应该不会有人对她恶作剧，悬着的心又轻轻放下，安心地向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