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黑魔法防御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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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点点头，承认自己会怕黑
/正文/
清晨，霍格沃兹。
进入十月中旬的英国天亮得很晚，天才刚蒙蒙亮，窗户上的雾气在渐渐升高的气温下逐渐凝成水珠，顺着玻璃淌下来，在窗台上形成大大小小的小水滩。
“罗恩！你这个不讲义气的！”，突然，一声暴喝打破了这份宁静。
哈利穿着睡衣光脚站在卧室里，拿着羊皮纸的手因为愤怒轻轻颤抖，他死死盯着羊皮纸，眼神火热得仿佛要将它烧出个窟窿。
信是这么写：
亲爱的哈利，
嘿哥们。听着，关于上次答应你来做一天助教的事儿吧。。。。【后面有几句话被羽毛笔划去，浓浓的墨点遮去了大部分话语，能勉强辨认的只有“赫敏说”，“假装”，“机会”，几个单词而已。】
实在抱歉，魔法部突然来了紧急任务，我来不了了，你找其他人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P.S. 为了赔罪，妈妈烤的南瓜馅饼分你一半。
罗恩。
哈利盯着那几句被划去的部分观察了许久，他想起上周末在酒吧三人的聊天，他有足够合理的推断认为这事儿一定跟赫敏脱不了干系。
赫敏一定是在盘算着什么，哈利几乎确定的想，但可惜我没有证据。
哈利快速思考了除斯内普之外，所有可能帮助他的教授。在没有提前约好的状态下，抛开不太好开口这个问题，还可能会与其他教授的授课时间冲突。哈利抓起旁边空白的羊皮纸，快速写下了几个便条交给斯诺送出去。
没过多久，哈利就收到了回信。果不其然，几乎所有的教授都有其他安排，只有纳威表示自己有空。但是纳威也在信里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守护神咒到现在都还仅仅是一团没能成型的光，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去哈利的课上观摩学习。
哈利·波特，两次打败伏地魔的救世主。此时，此刻，此地，迎来了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危机。
“噢罗恩，你就等着圣诞节吧，你给我的赔罪礼将远远不止南瓜馅饼这么简单。”，哈利嘟囔着倒在床上，伸手从拆开的包裹中拿起一个馅饼塞进嘴里。
唔，虽然罗恩靠不住（can't be trusted'），但你永远可以相信 (always trust) 莫莉的手工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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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无奈之下，哈利找到了麦格教授寻求帮助。
麦格教授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你为何不找斯内普教授呢？”，她推了推眼镜，提出了跟赫敏一样的建议。“我记得西弗勒斯这个时候没有课，而我相信他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哈利无话可说，他犹豫着，一时间，哈利陷入是 ‘拉下脸主动去找斯内普，然后被羞辱’ 和 ‘延迟给学生示范，然后让他们失望’ 之间的纠结中。
没事的，下次再示范好像也没关系？哈利感觉脑子里，有个邪恶的声音正在诱惑他做出有背师德的事情。
“啊，西弗勒斯！你在这里呢。” 麦格教授的声音打断哈利的思考，听到这个名字哈利抖了抖。
“米勒娃。” 声音是从哈利背后传过来的，声音冷淡又平稳，听不出什么波澜。麦格教授并不在意对方冷淡的态度，将刚才哈利拜托她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对方。
“Curious，Curious。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波特教授不能自己去做示范。”。哈利听完，他挪动着自己僵硬紧绷的身体转过来，他看到斯内普站在离他两三米的地方，斯内普正看着他，眼神带着审视。
哈利带着点心虚向斯内普解释大战不久后，就发现用不出来了。面对哈利给出的理由，斯内普显然不买账，他追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真的。”，哈利诚实的说，并让自己尽量忽略斯内普脸上闪过的嘲讽，“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相信赫敏她有一系列精彩的猜测和推理，您可以写信跟她交流。”
哈利掏出魔杖，当场释放守护神咒。魔杖顶端仿佛是堵塞的水管，噗嗤一声，极不情愿般喷出一点点蓝色的光。
哇哦，这次的效果要比上次他自己尝试的看起来更可悲。三位教授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哈利尴尬得甚至不敢去看麦格教授和斯内普的表情。
斯内普看着这糟糕的情况，一时间竟忘了出言嘲讽对方，他的眼神复杂。
哈利打破沉默，再多安静一秒他都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如果斯内普教授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以等其他人有空再说。”
斯内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时间？”
哈利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地回了一句：“啊？”
“上课的时间，你需要展示守护神咒的那一节课。” 斯内普又问了一句，这次语气中带着熟悉的不耐烦。
“啊，哦，下午两点整。”，哈利意识到对方这是答应了，他连忙告诉斯内普时间。斯内普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匆匆转身离开。
惊讶于斯内普的表现，哈利呆在原地，他没想到斯内普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帮忙。“哈利，斯内普教授有时候只是看起来难以接近，他其实很乐于助人的。” 麦格教授在一旁微笑着说。
对此哈利不敢苟同，但显然他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他胡乱点着头，连后来麦格教授提醒他别忘记参加晚上关于万圣节企划的职工会议，他都差点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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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钟声准时在两点的时候敲了两下，浑厚的钟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中回荡。哈利站在教室的讲台后，紧张地盯着门口。他的心情复杂，对于接下来的联合教学，他既担心又害怕，紧张又期待。当看到斯内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哈利感觉在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斯内普大步走进教室，黑袍随着他的步伐飘起，翻滚。身后的门被他用力关上，发出“砰！”的一声。他的表情依旧冷漠，但哈利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扫过自己时的微妙变化。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拉文克劳们，瞬间禁声，教师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咳嗯。让我们就开始吧。”，哈利清清嗓子，将学生们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首先，请允许我介绍，斯内普教授，他今天将和我一起，为大家展示守护神咒的实际应用。”
斯内普靠在讲台的另外一边，没有开口，只是偏了偏头，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学生，被他看过的学生们都不由的挺直背。这一举动，已经开始让底下一些学生心里犯嘀咕，为什么偏偏是斯内普教授来做示范啊，这也太考验心理承受能力了吧！
“大家不要紧张。” 哈利被学生们那正襟危坐的样子逗笑了，他安抚着他们，并试图用提问来打破这个气氛，“现在，谁能告诉我，守护神咒是什么。”
话音刚落就有三两位同学举起手，没过一会，班上大半的同学都争相举手。
真不愧是拉文克劳，哈利示意让埃莉诺回答，埃莉诺眼睛亮了起来，她放下手响亮且清晰的回答道，“守护神咒 --- 咒语是 Expecto Patronum。它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防御性魔法，用于够驱赶和防御摄魂怪的攻击。守护神咒召唤出的守护神是施法者心中快乐记忆的具象化，大多数情况下，它会以动物的形态出现，被称为守护神兽。”
“非常好！” 哈利夸奖道，“拉文克劳加五分。”
看着小鹰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哈利向他们讲解起来，“守护神咒被认为是一个高级魔法，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够成功施放。它需要巫师集中精神，回忆一段快乐的记忆，并将这种积极的情绪转化为守护神的力量。”
“波特教授。”，另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举起手来，他问到，“任何快乐的记忆都可以吗？”
哈利摇了摇头，“快乐也有程度之分，比如，我今天早上吃到了好吃的南瓜馅饼。”，他顿了顿，朝学生们眨眨眼，学生们被都笑了，“虽然我感到开心，但这不足以成为对抗摄魂怪的力量。所以你们的回忆必须是深刻的，无法替代的，充满爱的，强烈的快乐。当然，我觉得可能用‘幸福’，这个词来替代，会更准确。”
学生们集体陷入沉思，似乎在脑子里筛选着记忆，哈利看着他们绞尽脑汁的模样开口道，“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特地邀请了斯内普教授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看看完整的守护神咒。”
哈利转过身对着斯内普做了个请的姿势，并带头鼓起掌来。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来，紧绷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准备轮番展示三大不可饶恕之咒。斯内普举起魔杖，挥动手臂，在头顶迅速划出一个圆，咒语随之念出 ----- 【Expecto Patronum】。
一只银色的牝鹿从他的魔杖尖端一跃而出，整个教室都在惊叹。
哈利盯着那只牝鹿，目光追随着它。“啊，果然。”，哈利想，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牝鹿轻盈的在教室里跳跃，时而跳上房梁，时而跃到地上在学生之间穿梭，引起一阵阵惊呼。
守护神让整个教室变得温暖如春，学生们的笑容更加灿烂。甚至连斯内普教授，在蓝色的柔光映照下，他的脸色也不再像往常那样阴郁。
又过了一会儿，它仿佛玩累了，转了一圈回到斯内普面前用头亲昵的蹭着男人的手。得到回应后，它又欢快的跳开，在绕着教室奔跑了三圈后，它散作点点星光，落在每个学生脸上。
拉文克劳的小鹰们从未想过，这位总是一脸严肃的魔药学教授，竟然能释放出如此温暖的守护神咒。他们突然觉得，斯内普教授似乎，并没有这么可怕。
埃莉诺·温特沃斯伸出手接住落下的其中一个光点，蓝色的光点落在掌心处后仿佛雪花融化般消失了。她抬起头，却看到此时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有些不对劲。
这位教授他好像，沉浸在某种悲伤的情绪里。埃莉诺不确定的想。那双绿色的眼睛暗淡无光，里面的悲伤就像是化不开的寒冰，与这个温暖的空间有些格格不入。
感受到埃莉诺的视线，哈利抬起头恢复正常。他挥动着魔杖将桌子和椅子都挪到旁边，为教室腾出练习的位置。拉文克劳的学生们迫不及待的尝试起来，但显然能成型的一个都没有，就连埃莉诺这个学霸，拼尽全力也只是折腾出了一个小小的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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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练习中流逝，下课钟声响起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人愿意离开。哈利在众人的抗议下，笑着下课。随着课堂的结束，埃莉诺鼓起勇气，走到哈利和斯内普面前，向他们表达感谢。“教授们，今天的课真是太棒了，我觉得你们是最好的教授！”，她红着脸，语气激动，草草的朝哈利和斯内普鞠了个躬后，不好意思的转身跑开了。
哈利看着埃莉诺跑远的身影，转向斯内普，打趣地说：“看来你收获了一个粉丝。”，斯内普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他的语气却暴露了此刻还不错的心情，“看来，这届学生还不算是蠢得无可救药。”
哈利向斯内普道谢：“谢谢你，教授。这次帮大忙了。”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斯内普斜了他一眼。
“这我不敢保证，万一你的粉丝们热情邀请，我只能再来请求你的帮助了。”，斯内普挑了挑眉，不打算回应哈利的调侃：“一个健全的，正常人，都应该知道 ‘少给别人制造困扰’ 这个道理，告诉我波特，你用不出守护神咒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
斯内普似乎看出了哈利的惊讶，补充了一句：“只是为了看看是否需要调整药剂。”
哈利明白了，他微笑着夸赞斯内普：“您真敬业，教授。”
斯内普不咸不淡的看了哈利一眼，话中有话：“魔药这种精细的活儿本该如此，某些笨手笨脚的格兰芬多是不能理解的。”
“六年级的时候，我的魔药成绩还是不错的。”，哈利不服气地反驳。
斯内普给了他一个标准的假笑：“是吗，六年级吗？我十分好奇其中的原因。”
听出对方的意有所指，哈利感觉脸颊开始发烫，但他还是坚持厚着脸皮说：“有时候，能得到外界的帮助，也是一种实力。”
斯内普被哈利的厚脸皮噎了一下，他冷哼了一声，“你最好在我耐心耗尽之前回答我的问题。”
哈利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斯内普的问题，说大概持续了三年左右。他看到斯内普不说话，而且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他问：“这个情况...很糟糕吗？”
斯内普扬起下巴，拖长音调：“问题不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别因为这点小事就在这里要死要活的，丢人现眼。”
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哈利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他有些不敢相信，斯内普这是在安慰他吗？
也许，他和斯内普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他似乎，还能再努力一下？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黑魔法防御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