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abo）》固执老太太

4、第 4 章

　　“儿子，还没睡呢？”秦泰笑呵呵地说。
　　关山擦着湿发，看秦泰走过来笑脸相迎，没等说点什么就听见秦泰开口就是他的程少爷。
　　“最近在学校有好好学习吧，你在学校和程少爷相处的怎么样啊？我又给你转了钱，你可别省。”
　　“好好好，程少爷好的很，没事儿我要睡了啊。”关山的脸立马垮了下去。
　　“哎，你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快到程千玙生日了，你这个月光族，到时候别求爷爷告奶奶，我怕你尴尬，你还喘上了。”秦泰的话语从心虚逐渐挺直腰板。
　　“那还用你说，我早就准备了，用不上你。”关山不吃他这套，一点也不给面子。
　　秦泰看着关山的样子，倒也没生气，只是临走之前和他说，“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等到明年，程少爷变成小程总，想放肆可就难了。”
　　青春期的青少年难免叛逆，关山对于秦泰的忠告依旧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毕竟，生日会还有时间，现在最重要的是期末考，而最最最重要的是，期末考以后的“学习”时间。
　　都市小说从后排传到前排，电影从热血到武侠，同学们已经对坐在教室里的娱乐厌烦了，也不过短短两天。
　　果不其然，第三天把试卷讲解扫尾以后，关山班里终于赢来了体育连堂乘以二的快乐。
　　就是上午三四节课和下午一二节课都是体育课，上午下课可以第一个到食堂点餐，下午上课可以踏着上课铃声集合，简直不要太爽！
　　上午大家还一起行动，下午便四散操场。学霸围在一起估分，喜欢安静的坐在操场石阶上聊天看绿色的操场没叶的树，闹腾则成群结对的在运动器械哪里吹牛，然后笑嚷着“也太逊了吧”。
　　下一瞬操场边缘的赵耀天一把把3班的班霸摁在了地上。
　　旁边人惊呆了，都在问，“怎么了”“怎么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安静下来以后，大家又都大概了解。
　　赵耀天原本在观众席上眯眼睡觉，乐安从他身边经过不小心把笔掉到了地上，惊醒了赵耀天。
　　他顺手捡起来递过去的时候被三班的那几个好事的同学看见了。纷纷起哄，这个说学霸早恋了，那个说乐安不怀好意，故意掉到新同学身边，要引起别人注意。
　　原本不值一提的小事在七嘴八舌中演变，成了处心积虑，图谋不轨的表现。
　　乐安倒是丝毫不慌，转头便火力全开，说这边几个叉腰驼背搔首弄姿，那边几个alpha拉拉扯扯不清白。总之，不但没有被牵鼻子走，还给自己出了气。
　　一顿输出之后，被挑事的乐安一脸轻松，挑事的到先急了。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扯块红布就会向前冲。
　　双方人越对峙越近，赵耀天反手一拽，人就躺了。
　　不过一瞬间，人立马起来了，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程千玙瞅准时机开口，借口老师找打断施法，将乐安和赵耀天带走。
　　关山也走过来，压在人身上大声说:“这不封建吗？我正找你呢，可算找到了。走，打球去。”
　　“你给我让开，少在这里拉偏架，我还不知道你。这他丫的谁啊，不想在明盛混了？”封建被关山拽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咬牙切齿道。
　　关山打着哈哈继续道，“这谁知道呢，我想着上次打球没打完，着急找你打球呢，谁还看见旁的啊。”
　　看着封建还有不依不饶的意思，关山把人搂住，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脑子瓦特了，闲着没事找好学生的事儿干什么，平时人一个不愿意，老师恨不得把咱们拉出去突突了，你还真敢沾边。”
　　听关山的意思是真心替自己考虑，封建虽然生气但还是回道:“不就一个特待生，要不是我爹有钱，他能有多少奖学金，我说他几句怎么了。毛病。我班上的就不敢这样，你班的不上道啊。”
　　关山在心里默默鄙视，嘴上还是顺着说:“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我老大有时候还摆他，我早就看不惯他了。”
　　封建听着关山的附和已经飘飘然，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了。脑子里都是江湖道义，兄弟结拜。
　　等上了球场更是把前面的冲突忘得一干二净。
　　关山长舒一口气，毕竟名字叫封建但大家私下里都叫他封建余孽，肆意妄为无恶不作，真要被他盯上平静的生活可没法平静了。
　　索性学校管的严，他自己也觉得学校没搞头，成天不来，到时候寒假一放，时间一长，谁还认识谁啊。
　　眼下就是要把球赛糊弄过去。
　　赛场上的选手天然吸睛，简单几次投篮后便围过来不少观众。
　　关山一个远距离投篮进框，周围就响起了一声声“哇塞”。
　　转头看过去，果不其然，封建又急了。只见他快速挥动手臂把队友召集起来，时不时听见“我不管”“反正”的声音，不一会儿分散了。
　　休息时间结束，大家上场。
　　3班几个人各就各位，但眼神都只盯着关山。关山丝毫不怵，哨声一响，就像风一般跨过阻拦，来到球框下面。几个躲闪，球便完成了从关山到体委的传递，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进了球框。
　　“耶！”他们一行人兴奋极了，甚至控制不住的发出了猴叫。
　　关山尤其兴奋，身上的热量像是要爆炸一般。“撕拉”一声，他将校服开怀，露出了里面单薄的卫衣，而后又脱下校服，只穿着卫衣跑动。
　　没等继续，封建就发现了返回操场的程千玙和赵耀天，直接开口让两人也一起参与进来。
　　关山现在正是兴致高昂的时候，也积极邀请，完全忘了前面的冲突。
　　“老大，这么快就回来了，老师找你们啥事啊？”
　　“出成绩了。”
　　“我去，那找你两正常，找赵耀天干嘛？不会是考的很烂，拉低了平均分吧。那样我对睡神就有意见了。”
　　关山心思直白，大家在一起学习了一年多的班集体，班级荣誉感自然而然，每一个排名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转校生，没有参与感，只会拖后腿，原住居民自然有意见。
　　比赛马上开始，程千玙卖了个关子，“意想不到，”便投身游戏当中。
　　他还记得上次关山的吐槽，一上来就很认真。而赵耀天也长手长脚，是打球的一把好手。
　　封建这边原本就是自己班里的小团体，一来二去，成了个碾压局。
　　高中生热血上头只觉得快意恩仇，来回奔跑也觉得浑身舒畅。等到赵耀天被3班的“撞翻”的时候，大家都蒙了。
　　看到赵耀天抱着肚子，面露痛苦的神色。程千玙最先反应过来，冲到前面，关山随后就到了。
　　程千玙看了看两人，当机立断道：“我带他到医务室，你留下，看着他们别打起来了。”
　　把人单肩抗起，还不忘让关山把衣服穿上。
　　看着自己班里的同学都凑一起，关山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拾起球来摔向对面。
　　球弹出的声音一下子把场面震住了。
　　“封建，你有病，输不起别玩！”
　　封建被弹过来的球吓了一跳，看没打自己身上又马上变得嚣张，“打球总有不小心的时候，再说了，不就拐了一下嘛，也太小题大做了。”
　　“你。”关山气极。还是体委仇意站出来阻拦，大家才慢慢散了。
　　另一边也确实像封建说的那样，没到医务室，赵耀天便缓过来了。在程千玙的坚持下，还是到医务室观察了，直到医生说没事才放心。
　　体育课结束，大家回到班里。成绩出来了的消息已经传开，大家都很躁动。
　　等到老班夹着课本过来的时候，眼睛都要放光了。
　　班主任曹均是个严肃的老师，带着银框眼睛，着个休闲西装，在中年赛道属于入围选手，平时不苟言笑，但会说“你们是我教过最好的一届”。虽然和学生们有距离感，但师生关系意外和谐。
　　曹老班也不废话，开口便是:“期末成绩出来了，这一次咱们班综合成绩不出意外依旧是第一。”
　　“嗷，嗷，奥偶。”
　　“啪啪啪啪。”
　　“第一，第一，我们又是第一。”
　　怪叫声，拍桌子，拍巴掌的声音自发响起，曹老师也罕见的没有阻止，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大家才渐渐停止。
　　曹老师肉眼可见的高兴，平时不动的“八”字面部线条，今天抖动了好多次。缓了一下才慢慢说道:“这次我们不光是第一，而且平均分会拉第二将近20分。我看了看大家的成绩，大家都有努力。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成绩不会说谎，只要你认真学了，就会在试卷上展现出来……”
　　曹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指挥前排的同学安插上多媒体，成绩单从电脑投放到了大屏幕上。
　　第一名，程千玙。
　　第二名，乐安。两人差了3分左右。
　　第三名，赵耀天。
　　第四名，吴晶华。
　　……
　　“嘶。”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万万没想到平时没怎么睁眼的赵耀天竟然是第三名。虽然和第二差了将近20分，但别忘了，他刚转学过来还不到一个月呢。
　　这个时候曹老师在一旁补充道:“虽然还没打听到全部数据，但根据往常来说，前十是稳了，就是不知道今年咱们班是有3个，还是4个了，两人差不了多少。”
　　说完，屏幕也出现了关山的名字，排名23，上次也是23，倒也安全。关山看完立马放松了，抬头就和程千玙对上了视线。两人一对视就笑了起来，但程千玙还是快速收敛起来，手指重重的比了一个“9”，关山立马转头望天。
　　没办法，英语太难了。考之前就说好了，不过90，补习走起。万万没想到，卡在了89上，对完答案觉得90可以一冲，作文怎么这么拉了。
　　关山愤愤地将英语补习加入寒假计划。
　　鼠标来回滑动，从第一到倒一，表格放大再缩小，最后适应整个屏幕。
　　“好了，现在班里排名就是这样，总体还是不错，但也有个别同学成绩不理想的，等级部名次出来，咱们再慢慢聊，”曹均扫视一圈，看得大家心里直发虚才继续道，“已经放松了这么久了，也改收收心了。现在把试卷拿出来，继续讲大题。”
　　“老师，大题讲过了。”
　　“我知道，我再讲一遍，我就不信你们下次还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