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色恶魔没了，可喜可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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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五小时前：
“————！”
“这什么玩意？”
水手看着水面下隐隐约约的巨大白色影子。毫无疑问这个奇怪的东西正在不停的撞击他们的船。
“…喂，这该不会是贴在公告栏上的玩意吧？”缺了一个眼的水手从口袋里掏出来那张已经被揉皱的纸，“你看，之前那什么协会要的那玩意。”
“…你确定这不是骗人的？”只有一个手的水手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魔法师都是群骗子！我还记得他们拿水晶骗人的事情！”
是的，这位水手曾经被一位无良魔法师骗了——这位水手为了给孩子治病于是卖了他珍藏已久的怀表。
而一位魔法师看中了并用一颗上称的水晶交换，要知道一颗上称水晶可是非常值钱的，在治好孩子的病后还能在给家里添几把椅子。
然而，这个水晶是假的。
最终这个水手的孩子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去世了，而经历了这件事后的水手对魔法师这一群体恨之入骨。
“不，呵。”
“……就算不给那什么协会，也可以高价卖给圣教堂呀。”一个水手给了个提议，“圣教堂也有魔法师，那帮疯子肯定也会对这个感兴趣！”
“就算不卖给那帮子魔法师，也可以卖给那些外地人不是吗？忽悠一下不就好了？”
这么想着的水手们观察着白色巨影，光看外表还以为是得了白化病的鲸鱼——不，鲸鱼才不会有如同成年男性一样过分粗壮的手臂……？嗯？哪里不对。
“喂…这家伙真的…是什么海洋生物吗？”
“人类？！”
唰啦——
那白色的巨影跃起，在这片海域的水手和渔民都看清了它的样貌。
不是得了白化病的鲸鱼，也不是大白鲨，更不是什么皇带鱼和海豚——那是白色恶魔。
说起来您听说过，美人鱼的传说吗？美人鱼是幻想生物，但因为地区问题关于美人鱼的传说众说纷纭——歌声有诱惑性，吃了美人鱼的肉能长生不老，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长相俊美。
但有个说法是头顶海白菜或者是大片海带的儒艮上来透气被眼神不好的水手看见误认为是美人鱼……
做出呐喊姿势的水手开始尖叫：“美人鱼怎么可能会长得那么恶心啊啊啊啊啊——”
是啊，一般长得很奇怪的那叫鱼人，只不过鱼人的传说不适合用在这里，之后再说吧。
长得很像人，有胳膊，体型和蓝鲸差不多大但尾巴比蓝鲸大了一倍，头上长着角，面部可见巨大双眼和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这就是白色恶魔。
“啊，我们真要…抓住它吗？”
看见真容的水手们胆怯了，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白色恶魔的真容，最多也就是在水面下见到一抹白色的影子。
拿着鱼叉的水手眼神坚定：“怪物，怪物……，必须杀了它！有它在那我们就挣不上钱了！”
“对，没错没错——”
这句话引起了水手们的共鸣，明明刚才还很害怕甚至想要跳海的水手们此时斗志昂扬，尽管他们能用的武器有限。
“白色恶魔！去死吧！这是我们的海洋——”
嗯？搞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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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震惊的是，眼前的白色恶魔居然开口说话了，不过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
白色恶魔被水手们联合杀死了，大量的血液流出直接染红了整片海域。
——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白色恶魔抓到了？”
“？！”
听到这个消息的布莱恩从圣教堂的侧门溜出来，来到了码头。
有不少人都围在码头就为看一眼白色恶魔的真容，而此时那些水手正费力把一个巨大的白色不知名物体从船上运下来。
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圣教堂和许久未见的魔法师协会在进行一场很没有意思的互损。
“…你们圣教堂几个意思？这个可是我们魔法师协会先预订的——”
“呵，你们是不知道陆奥已经归圣教堂管了吗？哎呀呀住在山里面消息不灵通好可怜哦。”
“哦？得到批审了？真的吗？呵呵，真的吗？
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出现在报纸上呢？还是说你们圣教堂方认为陆奥这么个小地方不用上报，甚至也不用写公告意思一下？”
魔法师协会的人也不甘示弱，剑拔弩张的氛围越来越紧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来一场魔法大战，要把陆奥夷为平地的那种。
要打去别处打——！
“………我说二位，为什么不这么想。”
关键时刻，布莱恩给出了第三个选择。
“那不是布莱恩戴斯吗？虽说国王陛下没有明说继承人是谁………但肯定是布莱恩，我赌一百块钱。”
“对啊，不过布莱恩也是个沉迷魔法的疯子…但你说查普曼好像不太行吧？…”
“陆奥好像真要完蛋了吧。”
没人提到尤里乌斯。
也是，那家伙……长得跟我们确实不太像，性格也是。不过他对继承人候选确实不感兴趣，两天前的聚会都没有来……
算了，他怎么样跟我又没什么关系——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比较能懂我的，什么时候找他聊聊？要不明天？
毕竟放眼整个陆奥，尤里乌斯是最适合做情绪垃圾桶的存在，没有之一。
“为什么不考虑把它一切二呢，这样都有份啊。”
这是个好提议，但至于怎么分——
“…那我要下半身。”
“哦？那上半身就归我啦。”
布莱恩有些意外，没想到圣教堂方立刻做出了选择，而不要的上半身立刻被魔法师协会要走了。
“喂…钱怎么分…”
先前没有加入纷争的水手们终于有机会开口，他们搓着手逐渐靠近。
“…等等，得分开才行，我要确认这里面的东西有没有价值——”魔法师协会的魔法师高举起双手，“要用温和的手法来分割，用这个方法你妹意见吧？”
"那行，就在这分。”圣教堂的魔法师也同意了。
在两方人的努力下巨大的白色恶魔被完美的分成了两半，早已凝固的黑色血液因为过于温和的切割手法而再次复苏，带着腐蚀性的血水和内脏穿过从有些不牢固的木板流淌到下方的海里，随机散发出来的恶臭让不少围观群众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往后退去。
要说那臭味简直就像是鱼自身所带的腥气和几年没洗的臭袜子的混合产物........难以形容的味道，闻者落泪。
“唔，我还以为会爆开呢，没劲。”
“它可没有鲸鱼的性能，只是模拟了鲸鱼的样子，而且模拟的不完全。”
圣教堂的魔法师蹲下来把手伸进去，随意的扯出来一结肠子——准确来说比起肠子更像是把章鱼的八个触手绑在一起模拟了肠子那弯弯绕绕充满褶皱的感觉，摸起来滑溜溜的如果不用力抓住大概就会从手里溜走然后掉在地上，变成一滩烂肉。
“嗯....还真是神奇的生物，该说是变形怪吗？”
“变形怪到谈不上吧，要说拟态鲸鱼，这胳膊怎么解释？...”
意外的，圣教堂和魔法师协会的人没有吵起来，反而是用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和平语气在进行交谈——完全的忽略了那让人惊讶的臭气，可能他们习惯了吧。
魔法师协会的人摸了摸头发：“又模拟人类，又模拟海洋生物的，真有意思。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行研究了。”
“我也是。”圣教堂的魔法师招呼先前站在一旁的两位魔法师，“你们，能先搬运到冰窟里吗？就在地下室那个最里面的房间。”
“好的，请交给我们。”
那两位魔法师深呼一口气，将手放在胸前嘴里默念了几句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白色恶魔的下半身搬运。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几位水手先生，还真是麻烦你们了。"圣教堂的魔法师手里还拿着散发着恶臭的拟态肠子，“对付这么个庞然大物很辛苦吧——”
就在圣教堂的人正准备继续发表祝贺词的时候，站在一旁已经准备万全的魔法师协会找准时机立刻插话。
“咳咳，祝贺词什么的过会再说，现在可不是举杯庆祝的时候。按照先前的约定........”魔法师协会的人将白色恶魔放在船上后，将已经准备好的一袋子黄金递给带着眼罩的水手，“这袋子黄金归你们所有，当然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如果不信任我的话那就打开看看。”
“好，好的——”
带着眼罩的水手颤抖的打开袋子，然后发现已经被切割好的黄金正安静的躺在袋子里，没错，这毫无疑问就是黄金。
“.......”被抢了风头的圣教堂的魔法师咳嗽了一下，“你们解决了困扰陆奥许久的大问题，应该得到奖赏。”
“我知道比起虚无的口头承诺，你们更喜欢实质的东西....”圣教堂的魔法师想了想，“那就送你们一些宝石吧，质量都还算上乘的宝石，都能拿去换个好价钱。”
水手们听到这两个好消息，如果不是还有人在角落观察那他们现在肯定会立刻开始大喊大叫，然后跑到酒馆要求那吝啬的老板给他们免费的啤酒喝——但是，现在还有一个更重量级的人物在现场，那就是大王子布莱恩戴斯。
“....唔，正如圣教堂方所说，你们确实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布莱恩认真的想着措辞，“我会跟父亲商量，减少你们的赋税压力。”
嗯，或许这才是重点。
“那还真是太好了！”只有一个手的水手忍不住欢呼，“双赢，我们简直赚翻了！”
“哇哈哈哈，这些黄金和宝石肯定能卖好多钱！爽！”
“美好的生活在向我招手...呵呵！哈哈！”
“我终于有钱给孩子治病了，哇啊啊啊啊——”
一时间，码头的声音被水手们的欢呼声所覆盖，连海鸥的叫声都已经听不见了。
“哇哦，这确实....”路过的手工商人有些不满的小声嘀咕，“我们的赋税也稍微减少一点啊，真是的。”
但这微弱的抱怨声被水手们的激烈欢呼声给盖了过去，这次无疑是水手们取得了最大的胜利。
就这样，白色恶魔被打倒了。而杰克斯也借着这次机会减轻了赋税，一时间人们开始忍不住长呼一口气，然后把一些写着不太妙的诗词都趁机烧毁装作无事发生。
然后又有杰克斯国王陛下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才这么慷慨的传言流出，而也有少数人提到了迷雨雾的预言。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相信了第一个传言——
陆奥又恢复了诡异的和平。
“所以，就是这样才行啊。”杰克斯看着堆放在一旁的文件，“就算没有这次机会，我也会减轻赋税的。”
“？这....”
布莱恩一直无法跟上杰克斯的脑回路，他一时无法理解杰克斯的用意。
“不过被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这样也好，更双赢。”杰克斯开始说明，“本来一开始是想按照我的想法来统治陆奥的，但后来我发现这样不太对呢。还都是迷雨雾那家伙给了我启示，既然怎么做都会招来灾厄——那不如放松一些，就当是末日的狂欢。”
布莱恩问道：“.....父亲，您真的相信迷雨雾所说的吗？”
这回轮到杰克斯感到疑惑了。
“你不是一直在学习魔法吗？现如今是对魔法产生怀疑了？因为无法突破所以想着放弃....”杰克斯冷笑一声，“哼，还真有你的。不过做不到的事情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是没办法做到的，迷雨雾的话说的十句话里只有一句可信。”
这么看布莱恩是一个好孩子？但不要忘了他以前随意迫害生命的事情啊——因为在他眼里，那些被杀掉的动物们是迟早都要死的，既然怎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那为什么还要徒劳的挣扎？而学习魔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魔法很强大，只要掌握的熟练那就可以随意的使用然后轻易的决定一个东西的生与死。
前一秒可以让那只兔子中毒而死，而后一秒就能让死掉的兔子复活....
但是这样的魔法很难，不同于基础魔法的“让书飘起来，让坏掉的钟表行走......”的简单奇迹。
强行复活本来死去的生命这个大型魔法已经是黑魔法的范畴，如果掌握的范畴更大——那无疑是可以把死去上千年的生命强行复活，那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就不清楚了。
布莱恩始终都没有成功的复活一只兔子或是鸟，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让一只死去的小鸟长出来羽毛。
这个事实无疑是告诉布莱恩——比起复杂的黑魔法，还是普通的治愈魔法适合你啊，要不学点治愈魔法吧。
那你是为了什么而学习魔法的？布莱恩？
只是好奇而已，只是想要看看复活的奇迹——就是这样单纯的理由。
“既然如此，我倒也想看看——”杰克斯看向窗外，“陆奥毁灭的那天，是什么的景象。”
然而杰克斯清楚，之前丹妮莉丝就说过白色恶魔可不止一个。
“那个，才不是随便简单就能摆平的存在啊。”
丹妮莉丝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白色恶魔没了，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