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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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流言
二皇子的婚礼办得隆重，虽然只是侧妃，但唐家给足了新娘子的排场，光抬嫁妆的人就占了两条街，从唐国公府出门，可谓是十里红妆。
选妃宴结束后，皇帝就给两个成年的皇子封了王，在宫外开了王府。
大皇子成亲早两年，却一直住在宫里没能封王，朝中这段时间一直流传圣上是属意二皇子为储君，这才借二皇子大婚直接封了晋王，顺带封了大皇子为齐王。
赵祺在自己的晋王府迎了侧妃进门，他一身红衣婚服，刚从唐皇后那里回来。
唐允菲穿着水红色的嫁衣，含羞带怯，从扇面下探出一张柔美端庄的脸来。
“殿下，臣妾......”
赵祺打断她的柔情，“允菲，你嫁给本王做侧妃委屈了，既然已入了王府，在王妃进门前，便由你执掌中馈。”
这场婚宴明面上是晋王与侧妃的婚宴，实际上三个侍妾也同时一顶小轿进了门。
唐允菲眼神苦涩，她明白赵祺说的王妃指的是谁，但她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那若是....她没能进门，殿下会扶正臣妾吗？”
赵祺和唐家达成过协议，如果他没能娶得沈雪翎，就必须扶正唐允菲，他眼神晦暗，伸手捏住唐允菲的下巴，给出了保证。
“会。”
......
转眼过了几个月，天气彻底转暖，京中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
沈雪翎靠在窗前，青色的罩衫随着风扑向身后桌案，雨点打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些许寂寥。
她最近有点烦。
“大哥哥还没回来吗？”
梁绰离京有些日子了，自从上次安排完人去江南查陈女史之后，就又跟着锦衣卫指挥使离开了京城，几个月来只陆续收到两三封报平安的信。
在公主府养病的日子属实无聊，沈家那边的女子不敢来公主府，宫里交好的公主们也不好来找她玩。
除了宫里的几个年纪相仿的公主，沈雪翎连个手帕交都没有。
瑟尔带着新研究的药来了重山阁，“最近坊间有流言说，晋王娶侧妃是为了把正妃留给你？”
“别听外面瞎说.....我的婚事，只有皇帝舅舅能决定。”
沈雪翎有点头疼，要说这流言不是赵祺和唐皇后放出去的她是不信的，随着皇子们都逐渐长大，晋王一派开始着急了起来，如果能在百姓心中种下沈雪翎会是晋王妃的印象，将来她及笄之后没有嫁给赵祺，民间必然会涌起各种阴谋论。
瑟尔又道：“可是我刚刚才看见晋王来找你二哥了。”
“什么？他们在哪？”
“晋王在城西鹤溪楼设宴，今年秋闱大热的才子们都去了。”
沈雪翎皱眉，“他一个皇子掺合科举，私联考生？”
“好像是你们那个什么傅博士邀约，晋王只是应邀。”瑟尔托着下巴思索着。
“傅博士？”沈雪翎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这个名字，总算是想起来这是赵祺选妃宴上被选上承徽的那位傅女郎的父亲。
文渊阁博士傅兴言
果然皇子的婚姻就是一场政治交易啊。
如果是赵祺私自联系秋闱考生，不出半日就传的满京城都是，被御史弹劾有私下结党的意图。
但他的侍妾有个做文渊阁博士的亲爹，那就好办了，可以借考究学识之名，名正言顺会面那些有可能高中的考生，为自己的夺嫡之路添加一份助力。
......
鹤溪楼也是有名的状元楼，历年三甲十之八九入住过这里。
街道上人流涌动，来来往往的考生出入鹤溪楼。
数两马车停在了附近，沈灼锦从晋王马车上走了下来，与赵祺一起进了楼中。
赵祺神色正常，感概道：“秋闱在即，想约你出来比登天还难，若不是本王亲自来接，你怕是连傅博士的宴都拒了。”
“玉书惶恐，实在是夫子严苛，家中也对玉书此科太过重视。”
沈灼锦考过院试拿了案首后，荀夫子便为他取字玉书，因沈雪翎与赵祺关系不错的原因，连带着沈灼锦也得假装客气。
但沈家背后还有个七皇子赵煜，沈灼锦注定不可能投靠二皇子。
被迫赴宴的沈灼锦只能维持客气与礼貌。
就在沈灼锦尴尬之时，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出现的乔瑜闪亮登场。
沈灼锦第一次觉得乔瑜这人挺顺眼的，只不过乔瑜还没来得及过来就几个考生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
“那沈二郎居然同晋王如此熟络？”
“沈家是七皇子的母家，沈二郎与晋王相熟岂不是表示沈家并不是完全支持七皇子的？”
“倒也不一定，可能是因为明嘉郡主的原因。”
“明嘉郡主？可是那位顺敏长公主二嫁沈家后生的女儿？”
“听说皇后娘娘有意让明嘉为晋王妃！晋王成婚后还天天往公主府跑，就连选妃也只是先定了侧妃，这不是明摆着要等明嘉郡主长大么。”
“其他皇子能同意么？这明嘉郡主背后可是沈梁两家，谁能甘心让明嘉郡主嫁给二皇子。”
乔瑜在路过这几人时，那双清浅的眼睛，忽的敛在了纤长的睫毛下，眼神如同沁在了冰雪里，平白生了几分冷意。
说话也啐了几分毒。
“当众议论皇家郡主？没想到尔等对皇子娶妃竟有如此高论，不知道诸位是哪些世家的子弟，竟然知晓如此多的皇室秘闻，连郡主要嫁给哪位皇子都知道。”
那其中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公子站了出来，对着乔瑜怒道：“你平日里从来都是抹风批月，我等不过是闲谈罢了，怎么这般在意？莫不是想做那小郡主的乘龙快婿，见不得小郡主将来要嫁给皇子？”
另一个书生嘲讽道：“你不过是寒门出身，能高中已是你家祖坟冒烟了，何必与天争？”
乔瑜并不在乎几人攻击他的家世，冷笑道：“我不过是想制止你们谈论女子清誉，竟让你们产生了这种龌龊想法，无论是贵女还是普通人家的女郎，肆意谈论女子，简直枉为读书人，我不敢想象如若有一天你等当上了这大衍的父母官，百姓会遭遇什么。”
‘啪啪啪。’
赵祺站起身来拍手叫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几人身边，身旁跟着表情冷冽的沈灼锦。
“不愧是刑部侍郎乔辉大人家的郎君，乔大人铁口直断，公正廉明，乔公子也不逞多让啊，本王期待来年春闱，能在太和殿见到你。”
乔瑜俯首行礼，“承蒙晋王殿下吉言，瑾川必不负所期。”
傅博士适当出声，缓和气氛，“既然都到齐了，现行落座吧。”
考生们作鸟兽散开，沈灼锦眼神冰冷，冷冷地扫过几个议论过沈雪翎的世家公子，他记下了，不过是几个三流世家的公子，竟敢妄议郡主，这是打他们沈家的脸。
赵祺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学子们与傅博士谈诗论词，一个侍从附耳听来，“查一下那几个人是是谁家的，给沈二郎一个交代。”
“是，殿下。”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